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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发现了?”
“是啊,郑奕最善于将计就计,不得不防。我每条路都布置得很严密,至于,为什么我会在天堑,因为他们最善于走这种路,常人走不了――当然,对于郑奕来说,这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什么?”
“他让人把你背入天堑那条路,打斗一番后,我救下你。而这些路中哪一条路会最疏于防备?就是已经打过一场的十中道。然后,乘着我抱着你感激涕零时”迟衡故意一顿,得到一个白眼后,满意地说,“他自己就进了十中道,用滦霭迷倒余下的兵士,轻轻松松逃出了襄石阜。要是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已如丧家之犬进入了景余州。”
容越愤愤地说:“太可恶了,抓到他我一定好好毒打一顿听你说起来,好像救我很容易啊!”
容易吗?
迟衡打开疗伤药膏悠悠然:“想再救一次?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
容越重归乾元军,将领们个个扬眉吐气,军中一扫多日的阴霾,欢声笑语不断。
他回来第一件大事就是重建骑兵。
容越是雷厉风行之人,不多时骑兵阵营重振旗鼓,望着一排排骑兵纵马而出,那叫一个器宇轩昂气吞河山,迟衡心里高兴,每天晚上拉着容越又是说战策,又是谈行军布阵,说的更多的是那些统兵作战的将领们。
自然疏忽了其他的人。
这晚,容越提了一坛酒来到院子,塞给迟衡一个三足酒樽:“见过这种玩意没?老早皇帝用的,你喝一喝――说实在的,真不怎么样,一股锈了的味道,白白浪费了这流霞好酒。”
迟衡苦着脸:“你存心害我!这种玩意摆着看就成你还真拿来喝啊!”
容越哪里管他,斟得满满的:“这几天想什么呢?”
“还不是夷州和纪副使!战事越来越紧,封振苍反而不折腾了,能不惦记吗?五月底,石韦和纪副使就要一南一北同时发起攻击了;这边郑奕又扎下重兵――一鼓作气,可惜咱们那股势在找你的时候用得差不多了,现在郑奕要缓过劲来了。”迟衡长腿搁在酒桌上,握着酒樽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头靠在藤椅上仰望天上的缺月一弯。
容越啧啧:“就没想点别的,不如咳咳?”
迟衡莫名其妙。
容越嘿嘿一笑忽而正色:“那个,我师兄呃,破荆说你在情场无往不利,我有个事想请教你一下!我有一朋友一兄弟哎妈呀,算了,假如,我,就说我,假如我特喜欢一个人,怎么把他弄到手!”
迟衡差点没呛着:“那人谁啊这么背!你师兄吗?还能被你喜欢上!”
“你别管!快说!”
见容越脸都要憋红了,迟衡扶着额头眼珠转了一圈,笑得诡异:“怎么弄到手?!你先去送个东西探探人家什么意思嘛,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嘛,你还准备强取豪夺怎么的?”
容越踹了他一脚:“滚!对谁你都能这么硬气?”
迟衡笑着以酒樽遮脸:“得得,先跟我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容越满脸纠结,手一摊说:“那人啊,别的什么都好,就是特别滥情,特别不利索,特别拈花惹草,一脚踏了好几条船也不嫌累得慌!”
迟衡惊讶了:“你喜欢这样的?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我琢磨着没上过床吧?”
迟衡一口酒喷出来:“上没上过你还不知道吗?哎呦,你还真够可以的――这就简单了,再上一次,直接摁倒,扒光,生米煮成熟饭!”
容越哈哈大笑:“就宇长缨?他能扑倒你?”
宇长缨?
竟然是宇长缨?
就这么被卖了个精光?
宇长缨怎么又和容越搭上了呢?迟衡直冒汗:“原来是啊咳咳,咱们来看看破荆的战报,看吧,郑奕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嚓,别岔话题!”
“宇长缨,咳”
容越把酒樽顿在桌上,好酒洒出了许多,很豪气地说:“早晨我练完兵,就见他站那里发呆,跟我绕了一大堆弯子,最后傻乎乎的问我你都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哪知道!还说我每晚和你睡,没事给他问问,我这不就问了嘛!”
傻乎乎?
谁傻还不知道呢,有你这种架人脖子问的吗?迟衡咳了两声:“好好的你胡搅合什么呢!”
容越不满:“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
迟衡举着酒樽就开始笑,也不正经的回答,王顾左右而言他。逗得容越怒了,直接将迟衡摁在藤椅上质问:“现在我都替宇长缨说了,你该知道了吧。迟衡你这家伙就是欠扁,哼!”
迟衡依旧笑:“哎呦轻点轻点手要骨折了!你怎么忽然向着宇长缨了?”
“他救过我师兄,是个爽快人!”
“你都说我滥情了还忍心把别人往火坑里推啊!行了,你就是把心操碎也轮不到替宇长缨操心,好好练你的兵,过不了几天你就要去垒州了!”
垒州?
容越立刻被吸引了,从迟衡身上爬起来:“新的策略么?”
“郑奕平了京城以东的二州,现在把精兵放在景余州一线,一副和安州死磕的架势,这一线想要撬开又是几场血战,划不来。不如咱们把封振苍一锅端了,还能使上巧劲。灭了他的曙州,景余州就动摇了;灭了他的玢州,郑奕的东边二州也就松动了――所以,我的想法就是,把那些个将领全部拔起来守住安州,你和岑破荆从垒州发起攻击,一鼓作气把封振苍给灭了。”
容越眼前一亮:“原来你在打这些主意!可是,垒州没兵力!”
迟衡笑了:“早在数天前,我就令数十万大军从元州和炻州悄然行军到垒州,就等你和破荆两人过去了!守,太浪费你们俩了,安州这个地方有我和石韦就够了!给你们半年时间,十二月,我等着封赏全军!”
“太自信了吧?封振苍可不是纸糊的一吹就倒!”
迟衡捏了一把他的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以为我一直没发威?暗地里费的力气你是不知道!别看封振苍现在镇定得不行,等你们攻过去时就明白,曙州和玢州早就千疮百孔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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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太自信了吧?封振苍可不是纸糊的一吹就倒!”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以为我一直没发威?暗地里费的力气你是不知道!别看封振苍现在还镇定得不行,等你们攻过去时就明白,曙州和玢州早就千疮百孔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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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二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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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曙州和玢州早就千疮百孔不堪一击了!”
“你都做了什么?”
迟衡诡异一笑:“无非就是给曙州玢州民众撒些消息;给他的将领吹吹耳边风,给他的粮库捣捣鬼,以及给他最信赖的人下点料;给他最得力的人使个绊子之类总之;就是不让他好过,当然这些都是作料,最主要的是那些进攻的布点咱们都扎下了,就欠一场轰轰烈烈的铁蹄踏遍了。”
“奸诈!纪副使的那一套你都学全了!”
“谁比谁诈!你以为郑奕这只老狐狸真心想帮封振苍啊,还不是等时机差不多了下手?我们一定要快!先下手为强!要被郑奕夺了曙州玢州;咱们麻烦就更大了!”迟衡眉飞色舞,恨不能立刻策马扬鞭一样,“可惜我得留在安州看郑奕军动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这一去又是几千里;你一定给我好好的,别出什么事,我的心,可受不了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
垒州在元奚国的东部,安州在元奚的中原地带。
这要想见一面难了。
容越一撇嘴:“要不是我上次疏忽,他们拍马都追不上我!这次你等着,我早对封振苍看不顺眼了,不把他打得爹娘不认我就不是容越!你既然都谋划好了,破荆呢,是我和他汇合,还是他来这里?”
“他明天就到!”
容越惊了:“你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怎么今天才告诉我?明天交兵?后天出发?――这节奏是要疯啊!”知道迟衡说做就做,容越没多废话,飞一样跑去召集将领们商议去了。
迟衡舒了一口气歪在藤椅上凝思。见四周没人,宫平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将军您找我是”
迟衡斜了他一眼,不言而喻。
宫平立刻得意地显功:“我昨天就给您找好了,容将军一直在我也没好意思让人来,您看是现在叫过来呢还是”
“废什么话容越一会儿就回来了。”迟衡恨不能踹他几脚,没好气地起身回了寝房。
容越向来蛮横,带兵作战无师自通,某些方面却无比迟钝从来不懂得察言观色,就喜欢霸迟衡的床,迟衡还舍不得让他回自己屋去。谈天说地心里倒是畅快,可惜憋了好几天火了。
想想又发笑,也只有容越能直愣愣地问自己那些话。还好是容越,别人可就不那么容易敷衍了。
迟衡笑,坐在浴桶里等人来。
五月,仲夏,天渐渐热了,泡着很舒服,水缓缓从皮肤指尖流过,如五月的风一样惬意无比。迟衡的头靠在木桶上,闭着双眼,如果这个时候,有只温柔的手给自己揉一揉脑袋捏一捏肩膀,真是再舒服不过了。
宛如听见他的心声一样,门咯吱一声开了。
而后咯吱两声关上了。
如果第一次进这个房间的所有人一样,来人先在门口处驻足了一下,而后,踏着缓步过来。他是有意放轻了脚步的,微微踮脚,仿佛怕惊扰迟衡一般,而后站在了浴桶旁。
迟衡没有睁眼,只静静仰靠着。
来人仿佛知晓他的倦意,手指在桶里蘸了一下水后轻轻放在了迟衡肩胛骨和锁骨之间,沿着脖子方向不急不缓地按|压起来。指法不轻不重,每按一下,迟衡的肌肉就放松一下。或者手掌覆在肩胛骨上,来回摩挲坚硬的轮廓。
迟衡微笑,这人还算知情趣。他喜爱洗浴,浴桶的旁边摆着一小罐露蔻树油。露蔻树油产自西域,散发着一股沁鼻的香味,初闻很醒脑,很警醒,按摩揉入肌肤之中能缓人疲劳。
来人深谙树油的妙用。
很娴熟地滴几滴在手上,摩挲晕开,从肩膀渐渐揉上来,按到了额头,他的指肚也不是特别细腻,但就是指肚上一层薄薄的茧别样的撩人。方才肩膀上按|揉的力道还是很足的,但到了额头、眼周、脸颊时,那人的手法立刻轻柔了,只用无名指在迟衡的脸上游走。
露蔻树油又滑又腻。
这人一开始按得中规中矩,慢慢就肆意了,顺着脖子慢慢弄划向锁骨和胸膛。指法又柔韧又有点调皮地撩|拨着,手掌有意无意地撩过迟衡胸膛的两颗挺立。迟衡正在兴上,哪里经得起这么挑逗,水底下本就半硬的玩意儿直直地翘|起来,迫不及待似得邀功求赏。
哪里来的小倌敢这么放肆?
是了,不放肆,也做不了小倌!只是夹杂着一股熟悉的香,迟衡微微皱眉!
似乎察觉迟衡的心思,这人遂收了玩耍的心,手指向上,转而流连在迟衡的腮骨,手指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他的嘴唇。见迟衡没有异|议,后来,竟然用小指轻轻地按住了迟衡的嘴唇碾转,而后柔柔的一印,湿|润润的,温热热的。
迟衡缓缓睁开眼睛,倒映入眼帘的,是宇长缨含笑的面容。
有一刹那迟衡是恍惚的。
因为他是仰视,而宇长缨又是从背后俯视,倒错,让原本熟知的人变得陌生,陌生本身就是一种美|感,若即若离的美|感。
宇长缨含笑,笑起的眼睛狭长。
三月的花最是艳|丽。而男子如树,极少能令人联想到三月花开恣|意的艳。但宇长缨可以,他没有半点脂粉气,却有压住三春的艳|色和气势――对,宇长缨有一种当仁不让的气势,张扬,飞扬,并且一笑一颦都无可挑剔。
迟衡想起身可旁边一件衣物也没有。
宇长缨但笑,也不搭把手,他的笑容很满足,而且带着色|气满满的满足,迟衡有种自己被俘虏、被扒了个精光的错觉――其实,容越在也挺好的,可惜该他在的时候他竟然没在。
自作孽?
有人非要自作孽!
迟衡缓缓地从浴桶上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袒露出来,微侧头,望着宇长缨。宇长缨的目光很坦荡地看向那个地方,而后是一怔,又笑了,这次笑得很是玩味。
迟衡悠悠地走到床边,披上一件薄寝衣。
诸如“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这一类的问话怎么问怎么蠢,宇长缨此刻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宫平竟然也没有来打扰,只有一个原因:宇长缨用什么小谎言把宫平给打发了,至于宫平找来的人,只怕今晚也不会出现了。
迟衡拽了头巾把短发擦了一擦,回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宇长缨,不说话。
很久没细致地看宇长缨了。
今天他穿得尤其华丽,罩的是一件纯白宽袖长裳,绸缎的闪亮衬得他的脸部弧线坚毅但异常完美。衣襟和袖口镶着暗红色的绸缎宽边,衣襟上游走着飞凤图案精丽的刺绣,中间那腰带也是绣了不下七层绣的,精致至极――华丽固然华丽,就是五月的天有点热得慌。
宇长缨的眼睛,挑逗时会微微上|翘,很是魅惑,但直视时目光又带着野性,很是凌厉。最夺人心魂的是双目之上的那颗朱砂红点,像豆蔻一样鲜红如血。
还是那一句:宇长缨艳得张扬,极有侵迫性。
迟衡审视宇长缨时,宇长缨也在打量他,目光流连在他的胸膛与腰间,丝毫不掩赞许。
擦拭十数下后迟衡把头巾一撇,走到他面前,手指抬起,按在了宇长缨眉间那颗朱砂红点上,这种极为暧昧的动作寓意着什么,还需要明说么,宇长缨闭上眼。
迟衡笑:“有事就说,没事就歇着去。”
宇长缨蓦然睁眼,抓住迟衡的手腕狠狠往下一拽,那劲也是射猎的劲,带着旷野的狠,迟衡被一下拽倒在地。宇长缨抱住迟衡的腰用力一滚,将他压在地上,薄寝衣卷起一半,露出修长而有力的大|腿,两人肌肤相亲。
迟衡不动了,由下至上眯起眼睛,心说宇长缨胆子还挺肥的,难不成还想霸王硬上弓?
宇长缨骑在迟衡腰上,一双魅惑的眼睛俯视。
时间仿若停滞。
宇长缨舔|了一下唇,缓缓低头,亲在迟衡的眼皮上:“摁倒,扒光,这可是你说的。”
只手一扬,嘶啦一声,迟衡的薄寝衣破了。
一分为二,破得干脆利落。
空气中,香味弥散。
宇长缨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手压在他自己的花绣腰带上猛然一抽一甩。腰带清清脆脆地甩在案子下。宽袍很自然的分开,他捏住袍襟往后一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衣裳全然落在地上,不着一缕,赤|裸的身体同样有着华丽的弧线,肌肤泛着春日般明艳的生机勃勃。
迟衡一刹那恍惚了。
就在失神的瞬间,宇长缨覆在迟衡身上,再度低下头,伸出柔韧的舌尖从迟衡的眼皮调戏至嘴唇,一下,两下,三下,一口吮住,如饥似渴地吮|了又吮――舌尖很滑但很柔韧很强硬,迟衡来不及反应,舌头已经被对方卷住了,如狂风暴雨一般肆无忌惮。
欲|望烧得理智全无,迟衡抱住了宇长缨的腰,双手一带将他扣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