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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先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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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空杯子,他看着顾舟,顾舟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但鬓边已经有了几根白发——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和和家里联系了,也好,毕竟这个人经常半夜醒过来。

    顾舟不说,不代表付俊卓不清楚,当初这个人为了他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断得也是真狠,一断二十几年。

    然而顾舟这个人啊,其实心真的很软。

    这样也好,至少将来那位百老归天,顾舟不至于遗憾。

    至于付俊卓,他不会和潘烟有任何交集,他只清楚,以前也好以后也好,他和顾舟的事情,潘烟永远撼动不了丝毫,这就够了。

    而她的所有事,顾舟有分寸,有分寸的人自己搞定就好。

    付俊卓问:“我还带了一瓶二十年陈酒,要不要尝尝?”

    顾舟答:“要啊。”

    顾灵笑:“一个个的,都少喝点。”

    大叔们,不,大哥们的感触,顾非也就算能理解,也只是皮『毛』,毕竟年纪和经历的限制摆在那里,很多感触,现在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了解得那么深刻。

    和聂细卿分手那段时间低落到极致,或者说已经开始扭曲的那颗心,似乎也在无形之中痊愈,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段时间已经很遥远——大概是因为他此刻离聂细卿真的很近的缘故。

    顾非也很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宁,就像是人生的愿望都实现了,就目前而言,他想做的事情只有将好吃懒做贯彻到底,坐等聂哥投喂的鱼肉,以及,待会想骗一口二十年陈酒尝一尝。

    非常简单。

    被禁止摄入任何酒精的顾非也凑到聂细卿耳边,压低声音:“聂哥,待会你也喝那个酒,我就在你杯子里尝一小口。”

    聂细卿不太受得了他这个调调,因为一听他这个调调,自己就会把原则修改得『乱』七八糟。

    “好不好啊聂哥?我真的很想喝一喝……”

    聂细卿一秒动摇,两秒失去原则,妥协得飞快:“……好。”

    聂细卿对家庭氛围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触,除了小时候那几年聂长宁还在的时候,他会期待一家齐聚在一起的小幸福,后来人不在了,他也就对家庭氛围之类,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说不上来。

    此时此刻,唯有在他左手边,一边扒拉着白开水怨念地喝,一边想方设法想喝点酒的馋酒顾非也,才是他安心的所在。

    “我觉得,今天我这道汤是全场最佳,你们觉得呢?”顾灵问。

    顾舟喝了一口顾灵做的汤,抬头看着他这个大堂姐笑。

    顾非也接话:“姐,不仅你做的汤是全场最佳,你本人也是全场最佳,今天的口红给你打一百二十分,很衬你!”

    “我的口红,都是你哥买的。”

    说起来这个,顾舟送给他姐的第一支口红,还是付俊卓给挑的,那会儿顾舟可怕的眼光曾一度促使他买个八音盒给他姐做生日礼物,还好付俊卓悬崖勒马给拦住了。

    这茬一出,一帮人笑到不行。

    顾灵也一直笑。

    可笑着笑着,不对劲了,她看着自己这两个弟弟,不知道怎么的,毫无征兆地眼泪簌簌往下淌。

    伤感可以,吃着吃着突然哭鼻子,简直……让人跟着哭好呢,还是不跟着哭好呢?

    不跟着,在场的,尤其是顾舟,鼻子最酸;跟着哭,那多不好意思。

    聂细卿离纸巾最近,连忙递了两张给顾灵。

    顾灵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试图平息,于是努力地笑,然而眼泪还是止不住,到最后她干脆不绷着了,脸上笑容一垮,哭得毫无形象。

第88章() 
潘烟早已接受了手术; 目前还在医院疗养,顾舟为她请了护工; 基本每天去看一下,随便聊几句。

    至于顾非也,自从醒过来后,和潘烟还没有正式说过几句话。

    前段时间,顾非也自己还长在病床上,自然不方便去看望潘烟; 现在他已经出院了,虽然经常向顾舟了解点潘烟的情况,却还是不太愿意去探望。

    也是了,先前你死我活闹成那样; 一转身就要扮演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 顾非也做不到。

    他就去看过潘烟一次,还是住院的时候; 顶着一张惨白的脸过去摇摇欲坠地晃了一圈; 话也没多说就走了——意思是; 我没有不管你; 但与此同时很抱歉,现在我和你也没有太多的话要说。

    潘烟这次,算是彻底丧失了主动权。

    怎么说呢,不到绝路; 她不会放弃自己的想法; 非常努力地想要将顾非也掰回正道;但真到了绝路; 她也会害怕失去顾非也。

    即使『性』格经年不变,她终究也不再年轻了。

    顾非也生死线上遛了一圈,对潘烟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极其残酷的惩罚,她被迫接受了顾非也的选择,却也不能打心眼里去接受这样的设定。

    顾非也疏离却又没有决裂的态度,一方面能够让她安心接受治疗的同时,另一方面也正好适合她独自去消化。

    不管消化得了还是消化不了,总归顾非也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

    对于顾非也这个心理,顾舟再理解不过,他这样安慰弟弟:“不想去就不要去,别担心,你要这样想,其实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对不对?”

    顾非也想了想,不由得点头:“嗯。”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间,付俊卓已经先回了国外,顾舟则是国内国外来回飞,兼顾潘烟和他在国外的工作及生活——顾舟目前扎根在国外,两个月一过,潘烟恢复得很好,他自然还是要回去的。

    “下周就走吗?”潘烟问顾舟。

    顾舟点头。

    在国内的这段时间,顾舟和潘烟的相处非常平淡,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情绪波动——大概是那天顾非也出事带给潘烟很大的刺激,让她无暇顾及突然出现的顾舟;再往后,所有的心神都被“顾非也能不能撑过去”牵动,自然还是顾不上;再再往后,都已经过了情绪波动的时间了,再忽然上演一出“天呐我们二十多年没见了好激动”的戏码,两个人都得尴尬。

    于是一平淡,平淡了好几个月。

    “以后,还会回来吗?”潘烟低着头,轻声问。

    顾舟回答:“会一年回来两三次。”可能会更勤快,不过他没说。

    顿了顿,潘烟又问:“会来看我吗?”

    都已经起了这个头,往后回来怎么会不来看她呢?顾舟弯了嘴角,告诉她:“会的。”

    潘烟抬头,看住了顾舟,然后她像是刚刚意识到了顾舟已经四十多岁了似的,怔住了。

    她记忆中的顾舟,似乎还停留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和现在的顾非也一般大。

    一样的上着大学,一样的帅气『逼』人,一样的,是她的心头肉。

    这人啊,一老就容易感触多,她忽然觉得心口非常空,甚至连呼吸都会产生巨大的回音。

    二十几年。

    像是有巨大的漩涡困住了她,把她往中心卷去。她在一片天旋地转中这样想:二十多年的时间,去哪了呢?

    一周后,顾舟登上了飞机。

    也是一周后,曾培铭回了一趟国,冲到渡城找顾非也玩儿。

    “非儿!哥回来了!要不要约饭!要不要!”

    顾非也将手机拿开一点,以保护耳膜:“带你家狗子回来么?带了的话就约,不带的话,不约,我们不约。”

    曾培铭夸张地嚷嚷:“非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没带狗子我们就不是好伙伴了吗?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比不上一只狗子吗?”

    “狗子怎么了,那狗子可是你的宝贝儿子。”

    曾培鸣:“……你就说,我们还是不是好伙伴了!”

    顾非也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不是。”

    “薄凉的人类!”伴随着一声哀嚎。

    久违的培式夸张哀嚎,顾非也心情非常美丽:“哪里约?”

    半小时后,西瀛里一家简餐厅,顾非也和曾培铭面对面坐到了一起。

    曾培铭变瘦了,也变黑了,潇洒还是那样潇洒,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恨不得把顾非也淹没。

    “想死我了。”曾培鸣这样说,表情沉痛,就差抹着泪了,“还有,你怎么又帅了?”

    顾非也瞧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你也帅了啊。”

    曾培鸣带回来一个消息,就是他和甜甜准备先把婚结了,到时候想邀请顾非也去当伴郎,顾非也自然是一口应下来。

    这天,两个人在渡城各种疯玩,一直玩到晚上十一点。临分别前,曾培鸣甚至还想过和顾非也去酒店,或者直接去顾非也的一居室,两人聊他个一晚上,直到他想起了聂细卿。

    曾培鸣在心里默默地打了个寒颤,他想:算了,果然还是下个月回来准备毕业的时候再聊。

    “我明天一早走,不要来送我。”曾培鸣说。

    “去,不会去送你的。”顾非也朝他挥挥手。

    玩了一天,心情倒是很放松,就是有点疲劳,顾非也现在只想飞快地回去洗个澡,然后抱着聂细卿型抱枕进入黑甜的梦乡。

    话说最近聂细卿还是很忙,早出晚归的。

    “不会还没有回家?”顾非也自言自语道。

    三十几分钟后,回到了聂细卿的住所,顾非也发现,他家抱枕还真不在家。

    说起来最近聂细卿回家都比较晚,顾非也基本上习惯了,也就没有再去特意联系,只是先洗了个澡,然后在客厅里边看书边等人。

    如果顾非也现在打聂细卿的手机,他会发现,这个时间聂细卿的手机是不通的。

    聂细卿的手机此刻正躺在在某个阴暗的小角落里,四分五裂。

    时间倒回好几个小时之前。

    聂细卿去了丁义章那里一趟,返回途中,被一棵横在马路上的树『逼』停。

    车子停下后,聂细卿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立刻重新启动车子,准备掉头,然后他发现后路也被堵了。

    堵他的那堆人里,领头的是聂文骞的一个手下,名叫施泽。

    这位施泽在聂细卿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什么样的角『色』呢?大体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搅屎棍——聂细卿每次遭受危险,基本都跟这位脱不了关系。

    小时候比较忌惮这个人,大了也就无所谓了,然而施泽一如既往地不讲道理,带了一大帮人,前后围堵,要“请”聂细卿“回家”谈谈。

    于是一个小时后,聂细卿出现在了聂文骞的居所,和聂文骞面对面坐着。

    确切地说,聂细卿两只手分别被铐在厚重实木椅子的左右扶手上,被限制了自由,旁边还站着恶势力代言人施泽。

    “我本来不想找你。”聂文骞说,“但是,你的母亲做了些事情,我对她很失望。”

    林栖梧到底做了什么,不用说,聂细卿也能猜出来一二。

    xx集团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财务危机,且聂文骞个人也因为某些原因接受了相关部门的调查。

    “你要和我谈什么?”聂细卿问。

    xx集团目前情况很不乐观,掌权人聂文骞却很是气定神闲,他靠在椅背上:“谈怎样才能让你母亲知错就改。”

    “那你大概要做无用功了。”聂细卿笑,“她根本不在乎。”

    没有自保能力的小时候尚且能眼睛眨也不眨地推出去,何况是已经成年许久的现在?

    “是么?”聂文骞也笑,“我看不见得。”

    聂细卿看着他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爹,忽然想起那个已经过世很多年的人。

    那个人教了他很多道理,那个人很有胸怀,非常温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和眼前这个狠毒的中年男人一比,两个人都姓聂都变得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令人怀念尊敬的那位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眼前这位,竟然才是生父。

    有那么一瞬间,聂细卿似乎有些理解林栖梧隐瞒这件事的心理——如果这些年间,林栖梧真如在医院时所说的那样,自始至终心里只有聂长宁的话。

    这就是珠玉与瓦石的区别。

    聂长宁是聂家独子,聂文骞却是聂老爷子外面收养的,据说是为了辟邪还是什么的,请算命先生算了一卦,于是找了一对普通人家的龙凤胎,收养了其中的男孩。

    却没想到,收养回来的这个白眼狼,害死了聂家独子。

    “你想想怎样劝劝她。”聂文骞道,“否则……”

    聂文骞没继续说,但意思已经摆在那里了,百分之百没有好事。

    聂细卿不见紧张:“我很好奇,她做了什么。”

    聂文骞『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你不知道?”末了,又看向聂细卿,笑,“你这个『性』格,表面看起来和你父亲很像,温和无害,其实你比他要聪明得多。”

    聂细卿没有说话。

第89章() 
从小; 聂细卿对聂文骞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抵触; 哪怕那时候聂长宁还在; 哪怕他一年也不一定能见上聂文骞一回,但就是不行,一见这人就打心眼里不高兴。

    现在想想; 大概冥冥之中,凡事都是有原因的,后来,就是这个人以一种残忍的方式; 毁掉了他的家庭。

    所以这次,要说聂细卿没有掺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不仅掺和了; 还没少搞事情。

    聂文骞目光阴鸷,死死地盯着聂细卿; 似乎要看穿这个人,把他心里的各种想法诡计都剖出来,一件一件慢慢清算。

    看得出来; 聂文骞这次是怒到了极致; 聂细卿隐隐觉得; 这人存了弄死自己的心。

    xx集团的财务危机固然严重; 但这么大一个集团; 一时之间也不至于说倒就倒;当年聂长宁的死固然和聂文骞脱不了干系; 但即使知道了真相; 也因为年代久远从而很难取证——如果只是这种程度,聂文骞就算被查了,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至于亲自下场扣人。

    毕竟聂细卿小时候几次三番差点狗带,聂文骞也从来都没出过面,不管明里暗里,基本都是施泽代劳。

    那么这次,要么是雷声大雨点小,聂文骞没打算真的动聂细卿,要么就是这人真到了穷途末路,想要拉个垫背的。

    作为一个集团的高层,什么情况下会穷途末路呢?聂细卿也不是不清楚,这位沾过毒。

    聂细卿和聂文骞对视着,不发一言。

    他在思考,如果对方立即发难,撇去最不愿意的打亲情牌的套路,今天能从这里走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看来看去,总感觉这种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且不说聂文骞本人是什么想法,按照从小套路,光施泽一个人,就已经足够麻烦。

    两个人的沉默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聂文骞收回了刚刚那股子压迫的目光:“好好劝劝她。”

    聂文骞开始打电话。

    他开的免提,拨号几秒钟,对方接起。

    “是我。”聂文骞说。

    对方沉默了一阵,几秒钟的空白,然后开口:“我已经搜集了所有的证据,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失去一切了。”

    是林栖梧。

    这位女士的声音显得特别平静,下“死亡通知书”也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我知道。”聂文骞笑了一声,竟然有点沧桑的味道,他朝对面的聂细卿看了一眼,开门见山,“聂细卿在我手上。”

    这句话一出,林栖梧那边暂时没有做声。

    “交换么?”聂文骞说,“只要你答应,我就不会伤害你的儿子。”

    林栖梧似乎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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