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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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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朗笑道:“那朕怎未听见她山呼万岁?”

    太守意味深长道:“陛下会听见的。”

    我话已至此,该明白的人,自然会明白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做。

    游湖结束,我回到了行宫,听完暗卫们的奏报后,便开始耐心地等待起来。

    淩州的官员和各地的官员一样,在处理政事上速度不快,效率不高,但一到了这种不正经的事上,速度和效率却是极让人满意的。

    我未等多久,伍好就领着白衣女子走了进来。白衣女子到了我身前,向我施了一礼。

    我连忙上前,虚扶了一把,喜道:“美人平身。”

    到了这种时候,无须待我挥手遣退宫人,伍好就已主动领着宫人退了下去。

    半晌后,殿中只剩下我二人。

    白衣女子的衣着未变,仍是一身白衣,脸上还蒙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清冷的眸子。

    方才在船上时,我同她一直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现下离得这般近,看得我心下又是一阵激荡。

    白衣女子冷瞪我一眼后,缓慢而优雅地揭开了面纱,露出了真容。

    她的脸每多露出一分,我的心便又跳快了一分。

    在这世上,许多女人戴上面纱时比揭开面纱后好看。

    很显然,皇后不是这样的女人。

    她面纱之后藏着的真容才更值得男人为之痴狂。

    揭开面纱的皇后,带有挑逗意味地将面纱扔到了我的脸上。

    我从脸上拿住了面纱,贪婪一吸,上面残留的兰香,顷刻间便涌入了我的鼻腔。

    皇后忽然问道:“献舞时,船上的人怎么都低着头?”

    “你说呢?”

    “瞧着应是陛下的旨意。”

    我锢住她的纤腰,咬住她的耳垂,道:“皇后的舞只有朕一人能看。”

    皇后听后一笑,轻推开我的脸,道:“陛下今日又未喝酒,怎变得这般霸道?”

    我道:“这与霸道无关,这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哦,是吗?”

    皇后说着,眸子中的清冷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情/色沾染后的媚意。

    她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我锢在她腰间的手,柔声道:“臣妾还有一舞要献。”

    哪怕是对歌舞再无甚兴趣的我,如今也决计说不出“不看”二字。

    舞起无乐,皇后的身姿再度舒展开来。

    我赏不来舞,也不知从行家的角度来看,皇后跳得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只知她很美,美得像天上的神女。

    这一回站在我身前的神女不仅仅在跳舞,还在做着很不神女的事。

    她在脱衣服。

    如今需要我做的是另一件大事。

    极乐之后,余韵残留。

    享余韵之时,纵使话多如我,也安静了不少。皇后更是一言未发,枕着我的右肩,双手搭在我的胸膛上,似永不愿放手。

    我也不愿让她的身子从我怀中离开,但有些事,却不得不说。

    “灵儿。”

    “嗯?”

    皇后的这声轻哼,清冷中带着几分慵懒,听得我将她环得更紧,哑声道:“接下来这段日子,朕怕是陪不了你和景善了。”

    皇后在胸上抚着的手停了下来,抬眼道:“陛下要忙政事?”

    我道:“今日朕玩也玩了,闹也闹了,荒唐也荒唐够了。明日起,朕若再不开始干些正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光是今日一番微服下来,朕就知道这江陵两州要收拾的地方可不少。”

    皇后默然不言,低下了头。

    过了片刻后,她平静道:“臣妾发现一件事。”

    “何事?”

    皇后道:“每回陛下嘴上说偷闲,其实都未偷到闲。不论何处,不论何时,陛下所做的事到了最后都和朝政挂上了钩。黑市那日是如此,崔府那日是如此,今日亦是如此。”

    我没有说话。

    皇后仍旧没有抬头,平静道:“臣妾想问陛下一个问题。”

    我抚起了她的长发,闭眼轻声道:“问吧。”

    “这七年来,你可曾真正歇过一日?”

    我沉默了许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睁开了双眼。

    “一一,回答我。”

    皇后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等着我的答案。

    然而我的答案只有两个字。

    “睡吧。”

皇后的日记:二十九杀上() 
建和七年七月十五日

    皇帝那夜所言不假;接下来的这段时日;他很忙;忙到有时我二人两三日才能见上一面。

    有时是因他接连几日都不在行宫中;有时则是因我不愿主动过去打扰他处理政事。

    白日里;他要按行程安排;巡视河工;走访乡野,慰问百姓,察吏审官。到了夜里;他要看折子,看密报,核查各地府库;思虑官吏的升降去留。有些他本可不必插手之事;都力求亲力亲为。

    他这一番辛劳下来,成果已显而易见;旁的不说;光是江南之地的民望就涨了不少。

    而皇帝本就是一个重名声、在意史册评说之人。

    这夜;我正哄着景善就寝;便听宫人传来了一个消息。

    皇帝这两三日;每日都只睡两三个时辰;本就疲惫不堪,而待他得知,查办了的贪官贪污的大笔银子追不回来后;一时气急攻心;可他面上却强装镇定,未大发雷霆。

    大痛大怒却不泄,于内力深厚之人而言,最是伤身。

    最终皇帝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了大殿上。

    我听闻后,一心只念着他,连景善也顾不上,就赶了过去。

    我到时,寝宫中未燃香,宫灯全数亮着。我未让人通传,轻声走进了寝宫,皇帝的床榻前站着侍奉的宫人。

    宫人未来得及朝我施礼,便被我止住。我走到一位端着盘子的宫人身前,她手中的盘子里放着一个碗,碗里装着药。

    我轻碰碗壁,发觉药已经凉了,便低声吩咐道:“重去煎一碗。”

    伍好站在帐幔前,朝我颔首以示,我便知皇帝已经醒来了。

    帐幔被宫人拉开,我走了进去。只见皇帝正倚靠在床背上,右手拿着密报,左手托腮,面色苍白,双目认真地看着密报,神情严肃,眉头紧锁。

    “你来了。”

    皇帝已知我来,可他的双眼依旧在奏报上,神情未改。

    我的手落到了他手中的密报上,欲夺走他的密报,他未抬头,也未松手。

    我柔声道:“歇一会儿吧。”

    皇帝拍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放开。

    他道:“如今还不是歇的时候。”

    我未因此放手,反倒加大了手中的力气,似乎在下一瞬,密报便要被我给夺过来。

    可惜我没有夺过来。

    因为他的力气比我更大,他的决心比我更坚定。

    最重要的是,他比我认真。

    最后,放手的是我。

    更认真的人,赢的机会总要更大一些。

    此刻的他不再是嬉皮笑脸、废话连篇的一一,而是掌天下大权、胸有乾坤的楚弈。

    我可以对不摆架子的一一冷言嘲弄,但我不会对君临天下的楚弈这样。

    不愿亦是不敢。

    斩断思绪后,我平静道:“陛下至少要把药喝了,方才宫人呈上的都凉了,臣妾让他们重新去熬了一碗。”

    皇帝仍未抬头,只是道:“好。”

    我坐到了床边,替他整理起床边上乱放着的密报。整理好后,我见床边的地上还有几封,便又躬身捡了起来。

    按常理,密报不会如此凌乱地摆在床边,更不会掉落到地上。

    由此观之,皇帝醒来后看密报时,定又发了一回火。

    至于火从何来,不言而喻。

    历朝历代的官员们干的事向来都大同小异,无论是对的事,还是错的事。不同之处在于,上位者是如何看待,如何处理这些事。

    待我无事可做后,只能静静地看着皇帝,每当他看完一封密报后,再递给他一封。

    不知过了多久,宫人将新煎好的药送了过来。我接过药后,吹了许久,才递到了他嘴边。

    皇帝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密报,老实地喝起了药。若是平日,他见我喂他药,定会快活到得意忘形。但今日他很平静,平静得就像习以为常了一般。

    药喝到一半,他觉被喂着太慢,便拿过了碗,一饮而尽。喝完后,他道了一声谢,便将碗递给了我,继续看起了密报。

    过了良久,他忽然开口说话了。

    “善儿睡了吗?”

    我答道:“睡了。”

    他的双眼移到了我的身上,道:“你也该睡了。”

    我道:“可你还未睡。”

    他无奈道:“你等不到我睡的。”

    我坚持道:“我想试试。”

    他见说不动我,只能转而看手头上的东西。

    皇帝曾经对我说过,他在未遇到他师父前,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那时,我一笑而过,只当他又在胡编乱造,现下看来,兴许他说的是真话。

    往日里我时常会嫌弃他的满篇废话,但当他一言不发时,我却又怀念无比,盼着他开口,盼着他笑起来。

    我就这样坐在床边上,到了平日里就寝的点后,困意便一刻不停地朝我袭来。我努力睁着眼睛,想与困意一战,最后还是兵败如山倒,心有不甘地入了梦乡。

    向来少梦的我,今日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一一,一一在笑,在说着无人愿听的烂话。我听烦了想走,他便伸手拉住了我,还不讲理地握住了我的腰。

    我感受到了他掌中的温暖,这入心的温暖让我忽然发觉自己是在梦中。

    一怔之下,猛然醒转。

    醒来后,温暖却未随之逝去,反倒更加明晰。

    原来是因我正被人拦腰抱在了怀中。

    床在我的眼前,我在皇帝怀中。

    我一抬头,便能对上了他的双眼。

    他明亮的双目中有一丝歉意,但更多的却是情意。

    皇帝的胸膛很坚实,所以当我在他的怀中时,觉得无比温暖,也无比安心。

    似乎天塌下来也无须担忧。

    因为他比我高,所以有他替我顶着。

    七年前,我以为成婚后的日子是我护他。

    但如今我才知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了他护我。

    站在床前的皇帝将我抱到了床上,把我的头轻放到枕上后,又替我盖上了锦被。

    “朕见你在床边睡着了,怕你着凉,还是想着让你到床上睡。”

    他想了想又道:“本以为不会惊醒你的,但没想到还是弄醒了你。”

    我知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抢先一步道:“不许说对不起。”

    他被我抢了话,只得语塞,片刻后,也脱靴上床,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道:“政事忙完了吗?”

    他道:“今日的已忙完了。”

    我知如今定然已过了子时,算不得是今日了,且天一亮,他又得早起。

    想到此,我心中酸楚,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见我无言,反倒愧疚道:“对不起,这段时日不能陪你和景善。”

    “我说过,你从未对不起我什么。”

    言罢,我转身朝向了他。

    宫灯尚未熄灭,皇帝的面容清楚可见。

    他的脸惨白如纸,看得我又是心惊,又是心疼。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眼中皆是乏累,我伸手轻抚起他微皱着的眉心,认真道:“国为重,家次之。”

    他沉默了许久,道:“谢谢。”

    我知道,他在谢我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但我却不喜欢这句谢谢。

    因为这句谢谢显得生疏客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卑微。

    我轻声道:“不许说对不起,也不许说谢谢。”

    他又沉默了。

    以往我沉默时,他总爱说个不停。如今他沉默了,我似乎也该说些什么。

    我就像在自言自语一般,道:“你知道我最瞧不起什么样的男人吗?”

    他回道:“不知道。”

    我道:“我自幼最瞧不起的便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男人。”

    他听后闭上双眼,眉心舒展,嘴角上扬,开怀道:“所幸我没有让你瞧不起。

    我不自觉地挑眉,笑道:“是吗?”

    皇帝自豪地大笑道:“因为江山美人朕都要。”

    皇帝的笑声未落,突然猛烈地咳了起来。

    我从未见过他咳成这样,大惊之下,赶紧扶他起身,替他敲背顺气。

    皇帝一声重咳后,似咳出了什么。我见他的手一直遮着嘴巴,很快便觉察出了其间的猫腻。

    皇帝体力不支,反应迟钝了许多,被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我用劲掰开了他紧握成拳的手,只见掌心中有一滩夺目的红,再抬眼望他时,又见他嘴角渗出了血丝,面色白得更为厉害。

    皇帝看我神情慌乱,连忙摆手道:“就吐几口血,无事。以前在山里习武时,每天都被师父打到吐血。”

    我早已失了平日里的方寸,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烂话,立刻下了床,赤足前行,掀开了帐幔,唤醒了值夜的宫人,迫切万分地让他们去传御医。

    宫人们被我惊住,愣在原地,急得我失态高声道:“快去!”

    话音落,我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尖锐得如野狼孤嚎。

    待我吩咐完宫人,回到床前时,皇帝像是被抽尽了浑身力气般,躺倒在了床上,咳声不止,喘气连连。我握住他的手腕,开始把起他的脉,无奈七年前我在那个地方,只学到了皮毛的医术。

    把完脉后,我只觉他脉象平稳,把不出问题所在。

    之后,我只能紧握住他的手,替他抚胸,安抚道:“御医马上就到了。”

    皇帝的脸上一直留有笑意,还不忘虚弱地重复道:“我没事。”

    他每说一声,我的心就跟被刀子割一般疼。

    御医来得极快,待他诊完病后,皇帝也彻底睡了过去。我怕吵醒皇帝,便将御医叫到了殿外。确保寝殿中雅雀无声后,才低声问道:“陛下是何病?”

    御医垂首,恭敬道:“陛下脉象平稳,臣瞧不出有什么病症,大约只是操劳过度。”

    我听后无来由一怒,厉声斥道:“无病怎会成这副模样?”

    太医被我一吓,头埋得更低,说不出话来。

    我转念一想,道:“莫非是中毒?”

    御医忙摇头道:“应也不是中毒。”

    “既无病症,又非中毒,难道真的只是操劳过度?”

皇后的日记:二十九杀下() 
御医答不出;仍说是操劳过度;服些补身子的药物;再多加休息;便无大碍。

    我让他退下;又唤了几个御医过来;回的话都大同小异。

    我听后;又想到自己方才把他的脉时,脉象也极是平稳,才安下了心;缘知是自己多虑了。

    多虑源自关怀,关怀则自心意。

    我独自掀开帐幔,走到床边;静悄悄地看着皇帝的睡颜。

    皇帝双目轻闭;眉头舒展,平躺在床;睡得很安稳;呼吸极绵长。

    这是一副很美的画卷;因为画卷中的人很美。

    我就这样站着;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站了多久;我才感到了足下的凉意。

    原来我一直赤着足。

    原来我已经割舍不掉他了。

    建和七年七月十六日

    今日我哄完景善后,就到了皇帝寝殿。不出所料,皇帝正当在忙政务;桌案上放着的药又凉了。

    好在我早有准备;从宫人手中接过了刚煎好的药,走到了他的身旁,轻声道:“陛下,该用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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