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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栖想着:
如果他一直安安分分呆在安全区内,或许现在他们正平静的生活着;
如果他稍微老实一些,不去想一些过大过难的东西,他们现在也能置身事外;
本可以避开那么多惊险危难的。
仔细想想,乔木栖觉得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过。
他好像一直都是前一年九月份在中央电视台中弱弱举起手来的他。
“你不出来,就有别人死。”
整个世界反复对他说着这么一句话:你可以选择躲避、隐藏,有人会因你而死。当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毕竟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也不敢做英雄。
可最难过的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太敏感、太柔软,被保护得太天真,渴望以天真回报每一个人。
这种天真,要么经历现实打磨开创奇迹,要么凋零,它太不合时宜。
于是他走上没人走过的泥泞的路,无数次挣扎着,又像第一次似的举起了手。
“我在这里。”
他说。
而沈得川也一直如此。
他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站起来,胆战心惊地面对危险。
他一言不发,不阻止、不夸奖,最终作为后盾似的紧跟着站起来,力挽狂澜。
从未变过。
从未。
乔木栖一口咬住沈得川的下唇,心想:
我们不会输得。
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我准备搞协会了,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假的。
不啰嗦是不可能不啰嗦滴,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一个很酷话少的人滴。
下一章拉着花三岁卖个萌。
我掐指一算,再过两章搞死协会。
真的,看我卡姿兰大眼睛!
第111章 前奏(1)()
沉闷的‘砰、砰’叩门声响得突兀。
没人理会。
“咳咳咳”
纪易的声音;“我知道你们你们小别胜新婚,现在正在干柴烈火熊熊燃烧。不过——;啧,朋友们你们好歹应一声敷衍我一下?”
“怎么了?”
乔木栖很给面子的问。
“花原醒了。”
暧昧灼热的气氛迅速消散;融城一团浆糊的大脑重新上线。
花原醒了?!
乔木栖顿时清醒过来,下意识瞧一眼沈得川。
对方没有特别大反应,好像充耳不闻;一心一意投入在手头事情中——将两条手臂半撑在两边;乌黑的发丝透出点湿意,遮盖住锋利的眉毛。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好似饥肠辘辘的深渊,动辄将人连骨带肉生吞下去。
他呼吸间带出的气也是热的、黏黏腻腻的;将稍带寒意的春季燃得腾热。
轰隆——
凝聚的神智差点不受控制的分崩离析。
但是不行。
乔木栖手忙脚乱地抓住他的手掌;它们正在最喜爱的地带蠢蠢欲动。沈得川抬一下眼,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黑漆漆的,其中夹杂的浓郁而;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愿。他这人不声不响地,从不谈及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唯独在床上时一目了然。
一副’别妨碍我做事‘的气势,充满威胁意味。
“先去——”
零丁的几个字眼刚出口便被粗蛮地堵回来,每次亲人犹如狂风过境寸草不生。
乔木栖推他一下,他不动;
再放小力道扯扯头发,他还是不动。
得了。
世界上有谁能强迫沈得川放弃到嘴的鸭子呢?
鸭子也不能。
乔木栖无可奈何,只好让纪易先去稳住花原。
纪易趁机取笑几句类似‘年轻人火气大’的话语;哼着歌走了。明明口上说花原一醒闹得鸡飞狗跳,但走得不急不慢的,估计也不怕花原一时半会儿走得了。
乔木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不设防被掐了一把,立马嘶出气音。
沈得川这家伙下手不分轻重,他咬你是实打实的,掐也是实打实的,仿佛无差别对待敌人和朋友似的。守d区的时候曾经听几个男人聊起敏感话题,一个取向同性的男人故作抱怨发生一次关系像是被轮胎滚过。
他那时还不经意地想过:换作沈得川,何止是大卡车滚过,还得做好被咬被掐的准备,事后看看痕迹活像是家暴遗留。
“怎么了你”
一言不合就被掐,乔木栖非常无辜。
沈得川却不解释,自顾自埋下头就像狗似的咬他脖颈嫩肉,一手将他两只手牢牢桎梏,另一只手在脊背上细细摩挲着,激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湿腻的氛围轻易地去而复返,热情地一拥而上。
有一瞬间,花原、异兽失控等等情况在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也没变,在里空间或在地下室没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依旧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
三个小时悄然而逝,沈得川终于小饱,高抬贵手放过被压榨尽的‘鸭子’。乔木栖冲着澡,过程中还有心情思考他的身体素质是不是大有长进,竟然没像以前那样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
不过——
“又不是为了干这种事才锻炼的”
他往脸上泼把冷水,搓了搓,套上一件毛衣走了出去。
他们所在的房间距离花原有段距离,半路上,乔木栖大致解释了一下经过——大家大概他们交战不远处发现了陷入昏厥的驱尸兄弟,那两人至今昏迷不醒,但似乎并不全是由这次对战引起的,他们俩凑在一起时,异能场混乱得厉害。
花原才是从旮旯窝里翻出来的,要不是他们冒险清理现场收集异能者核珠,指不定花原会不会在哪个角落里腐烂发霉。
以及异能兽的出现原来不仅仅使得异兽能力提升,如今已有打破异兽仅在冬季暴动的铁律。目前鸟兽入侵安全区域情况最为严重,各个区域自顾不暇,好在d区贫民原本多生活在闷热地下室中,侥幸躲过一劫。
至于不该说的,一概不说,乔木栖着重提到科协负责人——博士,而后顺理成章的将治疗的功劳推给博士。
“不过陷入僵局了。”
他迟疑地皱着眉:“现在只是飞禽类,可以推测其他异兽也会暴走,从边缘区域层层逼近。荒废区首当其冲,紧接着就是我们”
要么虚伪的握手言和,先抵抗外力威胁再平内;
要么趁乱一鼓作气,或成或败干脆明了。
之前因为沈得川昏迷不醒,他们隐忍不发,与协会、小丑双方都不往来。小丑方面比较沉不住气,连祝福者也一而再再而三请求见面,不过全被拒绝了。现在又是重新规划行动的时候了。
当然,不管他们选择怎么做,花原和驱尸兄弟在他们手里,绝不能放走。
“啊!!”
还未走近,远远听到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叫,震得乌鸦随之哇哇乱叫。
什么情况?
他们加快脚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卷毛凄厉的叫声在地下室中飘荡。
打起来了?
乔木栖三两步冲到门口,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你们在干什么’,在看到眼前场景时硬生生给吞回去,险些噎死。
小卷毛和花原两人活像是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在整个房间内上跳下窜的,踩得铁架床吱嘎吱嘎摇晃。被子掀翻,桌面上剩余的食物和碗筷摔落,满地碎屑与枕头内飘出的白絮。
以两个成年男人的行为来看,还真是鸡飞狗跳
“队长救我!”
小卷毛身姿矫健地冲刺向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抬头,巴眨巴眨眼睛,强行挤出若有似无的眼泪作凝噎状,“队长,你快把这家伙带走不然你就要失去你可爱的活泼的纯洁的小卷毛了呜呜呜呜呜。”
乔木栖:
好久不见小卷毛,好像一点也没变。
打从刚才追着小卷毛满世界跑的花原停下脚步,蹲下身,一手握住他的脚腕,活像是拖着布偶似的硬扯着人走。
“你放手!”
小卷毛大叫:“再拉我就放兔子咬你!”
“不放。”
扭头又是:“队长救我救我!”
花原懒懒地看了乔木栖一眼,“你也要玩哦?”
“鬼才要和你玩!”
“你要和我玩。”
“我不和你玩!猪队友!”
“打你哦。”
花原阴森森地收紧手,幽幽目光中透着真实的杀意。
“等等——!”
乔木栖捂着头,竭力冷静地制止道:“到底怎么回事?纪易?”
双手交叠靠在门边看热闹的纪易被点到名,幸灾乐祸地提起嘴角:“他俩交朋友呢,一起打游戏,友情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呸呸呸!”
小卷毛泪眼朦胧,夸张地吸了吸鼻子,“我这辈子、活了整整二十五还是二十六七年,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真的,我光知道模仿者喜欢打游戏,却不知道他这么幼稚这么菜。我已经和他玩了快上千把星际军舰未成年版了,一把都没赢,一把、都、没、赢!”
“呃”
因为游戏弄成这样?
乔木栖无法理解。
“不光这样!”
小卷毛义愤填膺,直指花原,“打游戏菜、输了就算了,我告诉他这么玩他也不听,一个劲儿的送人头。如果他死了,非要害我一起死,重头来过。不能说他菜鸡不能口气很冲不能凶他,不然就揍我。也必须一直陪他玩,不然我还是菜鸡。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快要二十个小时没有合眼没有吃饭了,一直陪他玩陪他玩,我真的要疯了!队长!可怜可怜我,你看看我,眼睛都要被打肿了,就因为我打游戏忍不住教训他。我真的要疯了、疯了!”
乔木栖定睛一看,小卷毛还真是面色憔悴、嘴唇干白。两只眼睛下挂着一大圈黑眼圈,发型乱糟糟的,脸上还挂彩,的确遭遇来自低龄——但武力值超高的花原的伤害。
扮猪吃老虎的小卷毛人生继记仇兔之后,惨遇凶暴队友迫害。
乔木栖默默地看向花原。
花原懒洋洋地扫视一圈,目光慢吞吞从一张一张脸上划过去,歪头:“陪我玩?”
满室寂静。
“鬼要陪你玩!”
小卷毛嘴欠,忍不住反驳。
“揍你哦。”
花原说到做到,抓着他的脚腕就是一扭。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嗷!”
小卷毛惨叫冲天。
可怜。
非常可怜。
第112章 前奏(2)()
“玩。”
“不玩!”
“玩?”
“不——嗷嗷嗷;松手松手快、快松手!”
引以为傲的一头卷毛被人不留情地揪死,距离扯断只有一线之差。小卷毛欲哭无泪;内心闪过一千八百句温厚祖宗十八代的话语。
但在花原懒懒的注视下,最终出口:“玩、就、玩!”
好汉不吃眼前亏。
硬来是不可能硬来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以卵击石的。谁让他们武力值差十万八千米。但是没关系,他有靠山——虽然乔队长也打不过花原,可靠山之后再靠山。
沈得川压制花原;妥妥的。
为裙带关系欢呼!
于是小卷毛眼巴巴地望向乔木栖。
花原懒懒拉起一点眼皮也看过来;眼珠一转,阴恻恻的。
乔木栖:“咳。”
明明都是几十岁的大男人了,为什么有一种置身幼儿园的感觉?
错觉错觉。
毕竟幼儿园是千百年流行的古文化。
不靠谱的联想统统丢出脑袋,乔木栖正准备出声阻止两人幼稚的对峙;没想到沈得川先一步开口道:“没人陪你玩。”
言下之意:自个儿一边玩去。
他的口气不算好;不耐烦的情绪也重。
花原幽幽地盯了他一会儿,慢吞吞回答:“你和你玩哦。”
再低头看一眼小卷毛,补上一句新学会的词:“你菜鸡。”
“噗——”
有人憋不住笑了一声。
沈得川杀气十足地提起嘴唇;一抹冷笑比冷脸表情更吓唬人:“想死?”
花原眨了一下眼睛,语气懒散:“我想想哦。”
认真考虑的模样。
眼看着两人一言不合要开打;专业和事佬——乔木栖是时候表现存在感,一边安抚最讨厌麻烦精、小屁孩的沈得川,一边又要好声好气如三好家长似的与花原沟通。
然而花原这家伙向来软硬不吃,才不管区区小卷毛是二十个小时还是三四十个小时不眠不休。他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手,像捏着个圆球似的紧抓着小卷毛的头发,任性地往回扯。
一副认定了玩具的偏执。
“诶——?”
一道突兀的女声打破僵局。
她干站在门口;视线在各个人脸上扫一圈,疑惑地收回去。
仿佛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聚在这,一时之间该不该进去的模样。
“绵绵?”
乔木栖惊讶于来人的身份。
身形清瘦,扎着低马尾,原本圆润的脸颊微微凹陷,轮廓线条少了几分少女的天真,好像多多少少有了点成人的影子。
她双手抱着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怪笨重的。
花原倏忽甩下小卷毛,一闪身在门边冒出,整个脑袋扎入粗糙的编织袋中,活像土拨鼠翻来覆去的扒拉着,不到一分钟后搜寻到心爱的薯片与巧克力棒,径自爬上凌乱的木板床上盘腿坐下。他从口袋里摸出光脑看视频,拆开包装不住往嘴里送零食,咔擦咔擦吃得清脆响亮,看也不再看一眼小卷毛。
小卷毛一激灵爬了起来,趁机脚底抹油——跑路。
乔木栖则无奈的摇摇头:不讲道理的花原才是真的奇怪,有时不可理喻,有时又好哄的匪夷所思。
不过——
“他现在是不准备走的意思?”
乔木栖低声询问着,轻轻地掩上门——细细一条门缝中漏出些许声响。花原吃着吃着生生噎住,阮绵绵又无语又好笑地递水过去,取笑了两句后又在嘴边比个叉叉,一秒怂道‘我不说话,我是哑巴’。
如果花原要走,除了沈得川谁也拦不住。
但对方只字不提,为什么呢?
他一时闹不清楚花原是因为好吃好喝好玩而暂时留下,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他走不了。”
沈得川一句话否决了他过多的猜测。
“走不了?”
“他已经输了。”
“难道你们赌过‘谁输了就谁是老大’之类的?所以他输给你,就得帮着你?”
沈得川不吱声了。
默认却不承认,估计着是不想承认他居然真的和花原幼稚鬼打赌。
天大地大,沈先生的面子最大。
乔木栖心下偷笑着,口上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把花原算在我们这,和协会对上又多一分可靠。驱尸者伤不重,但一直昏迷不醒,要想办法治疗一下他们么?”
“不用。”
沈得川没解释,倒是花原沉吟:“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作用了。之前感觉还不明显,这一次他们和沈得川交战才可以确定。他们的实力大打折扣,已经配不上名头了。现在称他们为中阶异能者还差不多,所谓的死人军团也折了不少,连合作的资本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
阶级下降前所未有,乔木栖不敢置信:“难道是协会动了手脚?”
“不太可能,具体情况——”纪易忽然停顿,眉头猛地皱了起来,眼神凝重。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