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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你说江上比我强?”张正一时接受不了这句话狠狠地等瞪着云婉。
木致远皱眉警告:“收起你的目光,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
言闭,木致远就带着云婉出了牢房,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多说。
吃午饭的时候云婉还在想着张正的话,她之前觉得张正情有可原,如今看着却是不像。
“婉儿,那江上人品很好?”
木致远这是在吃味呢,云婉说江上人品好上张正千倍万倍,这里面就有赞赏的意思。
还不等云婉说话魏通就看不过去了,咳了一声说:“行了,致远,刚才嫂子多护着你啊!”
这么一说木致远的心里就又好受了些,然后觉得刚才自己吃味太过明显就尴尬的转了话题,说:“顾飞和红如呢,怎么不见他们。”
魏通叹了口气说:“前天顾飞耍酒疯把酒楼给砸了,红如应该是在帮着掌柜收拾呢吧,至于顾飞,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云婉一听兴致上来了,询问说:“他们两个关系现在怎么样了。”
魏通放下碗筷纠结的说:“不知道什么样了,看着诡异!”
正说话间,魏通的小厮走了进来说:“大人,马小姐提着食盒在外面等着呢,说是要给木捕快加菜!”
云婉听罢也不吃饭了,把筷子放下然后死死的盯着木致说:“相公,有人给你加菜呢,你不去看看?”
木致远眉头紧拢,冷冷的看着小厮说:“让她滚!”
他确定他没和这马小姐打过照面,怎么就偏偏缠上他了?
“木大哥,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这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你若是肯娶我,我做大,她做小,我会善待她的。”
马莲的一句话魏通差点笑的喷饭,木致远何许人也,要是真贪财也看不上这马莲家的三瓜俩枣。蚍蜉撼大树啊!!
云婉起身愤然的走道外间说:“你就是当小我相公也不会娶你的,他只能娶我!”
“你这是善妒!木大哥那样的的男子怎么可能只娶一妻?”
马莲想好了,她今天就一定要装贤良淑德,把这小家子气的人给比下去,到时候木致远就知道谁好了。
云婉展颜一笑,笑的周遭所有都失去了色彩,然后讽刺的说:“可我相公若是再娶也得娶比我好看的不是?”意思就是你长的不好看。
马莲呼吸一窒说:“可你家是穷鬼啊!”
云婉正欲反击,木致远却出来把云婉扯到了身后说:“马小姐,我想你对我是有什么误解,我木致远不爱财,所以请你收起你的嘴脸,拿着你的食盒滚回家去。”
“木大哥,你,你说我究竟比你身后的那个小贱人差在哪里?容貌?你没看她刚才说自己好看的样子有多恶心!”
木致远轻笑一声:“我娘子本来就好看,她自己说怎么不行?你比我娘子任何地方都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的眼睛里有太多杂质,你的心有太多污浊。”
云婉没想到木致远嘴这么狠,要是知道她刚才也不必唱那出戏了,现在想着她刚才自己夸自己的她就无地自容。
“木致远!你会后悔的!”马莲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羞辱,她发誓一定要加倍奉还。
这一幕刚好被木玄惊给看见了,他本是想进屋的,却又不自觉的把买进门的退抽了出来。
“少爷,你什么意思?不是要找木大哥过招吗?”五斤看着木玄惊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木玄惊叹了口气说:“刚才那疯女人说话你不是也听到了?”
五斤疑惑的看着木玄惊说:“听到了又如何?”
“我只是觉得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就遭殃啊!”木玄惊目光不自觉的蹦出了一丝冷意。
五斤看了有些哆嗦,小声说:“人家也许就是随口说说,再说,这事和少爷你也没什么关系啊!”
“她惹了不该惹的人,威胁了她不能威胁的人。”木玄惊冷笑这着说。
“少爷,她有木大哥护着就已经够了,你就别跟着参合了。”这花心的人痴情起来还真是执着。
木玄惊说:“五斤,这不是在护着她而是在护着我自己,上次江上的事让我明白,她可以不在我身边,但她必须好好的,她若有事,我也活不成。”
“那依着少爷的意思是想怎么办?我全力以赴!”
木玄惊把说话说到这个份上,五斤就只能照办了,从此他又多了个要护着的人了。
“查马家,查要事无巨细的查,然后盯紧马莲,她要是敢动歪脑筋,就把一切都返还给她自己!”木玄惊冷声说。
“是!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待五斤走后,木玄惊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吹了两下口哨,进门说:“哎?我刚才看见马小姐了。”
木致远扯出一抹假笑说:“来,过两招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算了吧木大哥。。。。。。我已经领教过了,不会上当了。”木玄惊说罢又得意的吹了两下口哨。
木致远这抹假笑便扯的更大了些,大步上前给了木玄惊俊脸一拳。
木玄惊捂着脸大叫:“哎呦!不是说了打人不能打脸吗。。。。。。”
一百五十四、纷乱起()
顾飞耍酒疯是有一定的威力的,红如这几日在酒楼又是帮忙又是赔钱的,才勉强让酒楼掌柜熄了火气,虽然没有干什么力气活也是累的腰酸背疼。
“哎?红如,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酒楼那边都弄完了?”
魏通见红如一副倒了八辈子霉的样子便强压着笑意问。
红如叹了口气说:“掌柜的看我心诚就只要银子放我回来了,不然我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红如说罢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想回屋去睡个好觉,却是不想一回神与顾飞撞了个正着。
“红,红如,我有话与你讲。”
顾飞一边,当红如再见顾飞也是有些别扭,她不知该如何与顾飞继续相处,所以拒绝道:“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把,我现在要回去睡觉。”说的是改天而不是明天,这就是变相的不想谈。
顾飞一见红如不想和他说话,便有些急了,拦住红如的去路问:“红如,你是不是喜欢我?”
红如霎时僵住,这话她如何答?当着别人的面说喜欢的话自己下不来抬,说不喜欢顾飞下不来台,呵,可笑,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为他考虑。
“不喜欢!”红如斩钉截铁的说。
魏通在顾飞把话问出口的时候就是已经喷了一口茶了,这会见气氛这般微妙更是像是被冻住一样,呆楞楞的看着二人。
顾飞失落的底下了头说:“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看的上我。”
顾飞的样子让红如心头一软,可她随即一想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便咬牙从顾飞身侧走了过去。
“红如,你不喜欢我我知道,那我喜欢你行吗?我能喜欢你吗?”
就在红如从顾飞身侧走过的瞬间,顾飞别扭且呼吸艰难的问道。
这下红如也动不了地方了,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般,而顾飞说完这话之后也是一声不吭,刚才他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了。
魏通眼睛一转,知道这是自己要上场的时候了。
“可以喜欢,怎么不能喜欢呢,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的了,要不我就张罗一下,就在我这把婚事给办了吧。”
待魏通说完红如才缓过神来,她心里自然欢喜,可顾飞转变太快,让她觉得很不真实。
“顾飞,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离营,但也犯不着把自己都给豁出去吧。”红如目光瞬间变冷,置顾飞的深情于不顾。
顾飞本来就没什么底气,一见红如这般,就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我。。。。。。我。。。。。。”
“哎呀,红如,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我看顾飞对你是真心的,你就是不全信,可怎么也得给人个机会!不能太武断了。”
魏通帮着说了半天好话,见顾飞傻乎乎的杵在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顾飞,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我,我知道红如看不上我,她是才女,我是莽夫,罢了,当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曾经这天鹅肉他不敢想,现在不仅是想了还是想吃,可是人家天鹅根本不稀罕搭理他。
红如见顾飞的样子,心里虽还是疑惑,却控制不住的心动。
魏通一见,觉得好事能成,再看顾飞仍然呆楞楞的又觉得头疼,便伸手把顾飞拉到红如身边,顺便把顾飞的双臂搭到了红如肩上。
“你们两个聊,我去前厅看看。”魏通暧昧一笑,便是功成身退。
这下就只留二人尴尬对视了,红如脸颊通红,小声道:“看什么看,还不放开我!”
顾飞听罢非但不放,还把红如捞在了怀里,霸道的说:“不放!以后都不放。”
木玄惊这会儿刚和五斤过完招,正觉得腹中空空,就想去找魏通要些东西吃,结果正好看见了二人深情相拥。
“哎呦,我是看错了吗?我没看错吧!”木玄惊不解风情的破快了顾飞和红如刚建立没有多一会儿的小温情。
红如红着脸瞪了木玄惊一眼,转身就开溜了,而顾飞确实咬牙切齿的说:“来,咱俩过几招!”才刚抱上就被打扰了,心里当然不爽。
木玄惊不服气的说:“来吧,过两招!我打不过木大哥,还打不过你?!”
事实证明确实打不过,第二天木玄惊鼻青脸肿的样子,让所有人憋笑憋出了内伤。
“你的脸怎么了?”云婉实在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
木玄惊尴尬的挠了挠头说:“昨天与蛮牛激战了一场。”
木玄惊这话成功的让红如红了脸,而顾飞却是不打自招一般的挥了挥拳头:“坏老子好事就该打!”
“顾飞你乱说什么呢!”
红如这也是另一种不打自招,说完才反应过来,脸色由深红变成了暗红。
云婉自然看出端倪,眉头一挑,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魏通,能着魏通帮她解惑。
“嫂子,你不用问魏通,我告诉你,昨天蛮牛和红如抱在一起被我看见了,所以我才被打成这样。”
木玄惊可算是逮到报复的机会了,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顾飞听罢迅速出拳,木玄惊身影一闪表示避开了,来玩笑,他能败在一个招式上两次?
见木玄惊躲过了自己的拳头,顾飞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也不再出拳了,只是感慨的说:“致远,这木玄惊可是个好苗子,可惜习武习的晚了。”
木致远笑而不语,他早就知道木玄惊是块好料了,不然也不会教木玄惊功夫。
木玄惊突然被夸一时间有点傲娇,只不过搭配着脸上的伤就显得滑稽了些。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喜事给办了啊?”
云婉拉着红如笑眯眯的问,暧昧的语气让红如的脸更加的红了。
顾飞倒没不好意思,但是他说的话却让红如更不好意思了。
“要不就今天把,毕竟我着急!”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哄笑成一团,就连平时一脸严肃的木致远也是没能幸免。
“顾飞,你这是着急还是猴急啊?”木玄惊吊儿郎当的说上了荤段子。
“都急,都急不行吗?!”顾飞伸着脖子喉道。
“大人,京中来了书信!”
魏通正想出言打趣一二,就被师爷给打断了,接过信一看,眉头就紧紧的锁了起来。
“京中纷乱,流民进城,哎,日子怕又是要不好过了。”魏通沉声道。
木玄惊哼笑了一声:“流民?哪来的流民,今年风调雨顺,就这牛家镇遭了灾,但咱们也自行挺了过去,真是夸大其词,危言耸听。”
永定侯府虽远离朝堂纷争,但各地的情况却是大致知道一二的,没灾没难的,哪来的流民。
“玉树真人让他的弟子们四处轰动百姓,但有的地方百姓机敏,便散播瘟疫,现在阿若已经忙的晕头转向了。”
魏通说罢,眉头非但没有松开,还越皱越紧。
“她忙的晕头转向写信给我们何用?”木玄惊冷哼一声,心道他是不会回京帮忙的。
魏通叹了口气,说:“流民一部分进了京,另一部分却是朝着牛家镇来了,看来咱们这的老鼠不止张正一人啊!”
“紧闭城门,别放他们进来!”
顾飞觉得一旦放他们进来,那一定会让牛家镇的百姓人心惶惶。
“不放他们进来,那这些人可能会饿死,病死!”魏通苦恼的叹了口气。
云婉见用所以人脸色都是很严峻,不明所以得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现在要紧的是在衙门外面搭起棚子,最起码有个挡风避雨的地方,然后准备好棉被,粮食这些东西,再慢慢打算流民的去处。”
“嫂子说的对,乱想没用,还不如做点实事,把该备齐的东西都备齐了。”
魏通说罢把林梦若与信一起送来的药方子拿出了看了两遍,然后亲自抄了几份开始备药。
一切吩咐妥当之后,天色也暗了,木致远和云婉便开始往家赶。
“相公,你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
云婉心里知道木致远这是在为流民的事情忧愁,明知故问只是因为不知如何说劝。
木致远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不能和你安然度日,就是在浪费时光。”
乱成这样,若是朝廷缺人他战是不战?不战似对不起良心,战又对不起云婉,人生没有多少时光可以蹉跎,在他遇见云婉的每一天他都觉得日子短暂,一辈子就这么短,他想天天和他的傻丫头呆在一起。
“我觉得与相公在一起就是安然度日,与相公一起就觉得心里安稳。”云婉挽上木致远的手背,笑的满足安然。
木致远伸手揉了揉云婉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从指尖穿过让心头发痒,也让心里发暖。
云婉挑眉一笑,眼睛似新月,目光似星辰,小巧的唇一张一合的说:“相公,若以后得了闲你带我出去走走可好?”
“好,婉儿想要去哪我便带你去哪,秀美河山我带你去个遍。”木致远宠溺的承诺。
云婉满足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起了口头禅:“谁家相公这么贴心啊?”
木致远薄唇一挑,带着笑意说:“你家的!而且不光现在体贴,会一直体贴,体贴一辈子。”
一百五十五、过街老鼠()
“大家听我说,不要慌乱,不要随意走动,全部在粥棚处待着,我们马上施粥施药。”
第一波流民已经到了牛家镇,还好是准备的充足,魏通穿着官服一遍遍的叮嘱着流民,以免场面混乱。
云婉在大铁锅前熬粥,红如在一旁煎药,看似有条不紊,其实累不累只有这二人自己知道。
“这粥真的会给我们喝吗?”
流民中一个消瘦的妇人问道,她们这一路走来碰见的都是置之不理的官,这一到地方就有东西吃,还真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云婉搽了搽头上的汗珠,亲和的笑着说:“大家放心,到了牛家镇,你们就是到家了,再耐心等等,粥马上就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这一路吃草啃树皮才到的这。”妇人边说边抹了一把辛酸泪。
云婉见了心里也是不太好受,吃不饱是什么滋味她深有体会,现在唯愿粥能快点熬好。
魏通看着流民心里明白,这些人是被人刻意引到这来的,牛家镇受灾虽没上报朝廷请赈灾粮但上面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刻意引流民而来,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