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没有痛下杀手,但他却没有料到的是,那女孩在溺水那一瞬间,却已经被一个穿越者附身
而就在这沉默之际,却听到了佛像后面隐隐约约沙沙的声响。
青衣男子出手如风驰电掣般,便将躲在佛像后面的游芝拽了出来,不过幸得游芝身上被绑缚着绳索,口中也塞这破布,没办法说话,只能止不住地留着眼泪,心中颤抖着,怕是今日要命丧于此了。
斗笠男子见游芝在此,面上一惊,只不过在面纱之下,无人能窥见他脸上的表情,他怕暴露身份,留下一句后会有期,便匆匆而去此刻破败无比的大殿之上,却只剩下青衣男子与游芝二人
*
“如果游芝真在这普宁寺中,我怕她会遇到什么危险,毕竟此事是因我而起。”夏云渚双手背后,在朱厚照面前踱了几步,心中始终还是放心不下游芝的安危。
“没想到芝儿对夏大人用情如此之深,夏大人是想娶了她吗?”朱厚照居然此刻还有心情去调侃她。
“你!”夏云渚抬手,半空中却被他擒住,只见他嬉皮笑脸道:“我亲了夏大人,是我不对,我诚心认错,为了以示诚意,夏大人可以亲回来,我不介意。”
“神经病!”夏云渚挣脱开他手,蹙眉道:“你还能不能有点正形?游芝在里面万一发生了什么有损清誉之事,到时候你娶她!”
“你真舍得啊?”
“不要脸!”
夏云渚已没心思再与他纠缠下去,到底如何才能突破这重重围困,进到大殿之内将游芝救出来呢?
她思虑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喂,你之前曾经说过,我那玉珏可以号令天下盐帮,对吗?”夏云渚疑惑问道。
“对啊,是我说的,不过你不会傻到,要用那玉珏去换游芝吧?”朱厚照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副疑惑不解地样子。
“那又怎样!游芝是因为我才身陷此地,我必须要救她出来,那玉珏没了就没了,今后我自有办法,再将它寻回来!”夏云渚不知道那里来的迷之自信。
“再寻回来?你以为那盐帮帮主柴七爷是吃素的吗?人家可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拿什么寻再说了,那玉珏在你手上,今后自会大有用处”朱厚照见与她说不通,便好言相劝道。
“此事与你无关,你要再加阻拦,别怪我不客气,我心意已决,你,要走要留,自己决定!”夏云渚已不想再听他说什么,心中只想着快点将游芝救出来,当即心意已决,便执着那玉珏欲要朝普宁寺走去
“等等!”朱厚照却在后面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去送死,我不拦你,可你总得先换身衣服吧,就你这一身飞鱼服,拿着那玉珏说自己有号令天下盐帮之物,谁会信你不是朝廷的奸细啊!”
“说的有理!”夏云渚面上竟划过一丝笑意
这好像是夏大人第一次夸他
好像看到了什么()
游芝被柴七爷从佛像后面拽了出来,已是瑟瑟发抖,又说不出话来,身子不住地打着寒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可那柴七爷,却不是个乘人之危之人,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讲,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帮游芝解开了身上缚着的绳子,又取下了她口中的破布,游芝本已是受了过度惊吓,这会一松绑,却突然头晕目眩,重心失重,将将瘫在了柴七爷的怀中。
这一幕刚好被夺门而入的夏云渚和朱厚照撞见
“放开她!”夏云渚正欲出手向前,却被朱厚照拽了回来。
“你们是何人?又是如何突破这重重险阻而入的?”柴七爷并未放开怀中小姑娘,他只是好奇,外面都是盐帮的人,这两个人是如何进来的,莫不是有通天的本事?
“阁下可是盐帮帮主柴七爷?”朱厚照拱手一辑,倒是礼貌有加,与上次见到王守仁时候的情景完全不同,夏云渚当即便白了他一眼。
柴七爷没有应声,只是笑了笑:“不敢当,看来二位并非贪生怕死之徒。”
“七爷大名响彻江湖,我二人仰慕已久,只是我这妹子,今日误打误撞被绑架到这里,完全是场误会,还望七爷海涵”朱厚照拽了拽夏云渚,自己却嬉皮笑脸地赔笑道。
“我原本也没准备对这姑娘怎么样,只是不知二位使的什么本领,能进的了我这大殿!”柴七爷笑容一收,面上便只剩下严肃的神情。
“七爷可识得此物?”夏云渚伸出手来,手中执着的正是那玉珏。
“你!”朱厚照见状心急,心想着这姑娘怎么这么傻,还真把那玉珏拿出来了,他想将她的胳膊拉下来,夏云渚却站的笔挺。
“原来如此。”柴七爷嘴角淡淡一笑,便立刻隐了那笑容。
“我欲用此物换你怀中之人,七爷觉得这笔买卖可值当?”夏云渚却是面不改色,镇定说道。
“自然是可以,只是这玉珏,为何会在小兄弟你手中,小兄弟你,又姓甚名甚?”柴七爷微微皱眉,却又是极其细微的表情,顷刻间便隐了去。
“在下夏云渚。”
夏云渚夏云渚难道是她?
柴七爷目光中闪过一丝异动:“这玉珏为何会在你手中?”
“一手交物,一手交人!”夏云渚语气坚定。
柴七爷将怀中女子付与夏云渚,夏云渚则将手中玉珏扣在了柴七爷手中。
两只手相触的瞬间,他感觉到了她手上的寒意,她正欲要抽离之时,他却一把握住了她手。
夏云渚蹙眉抬首。
柴七爷轻轻将手松开,却又紧紧握了握手中的玉珏
“抱歉,是我失礼了。只是夏兄弟,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罢了。”柴七爷面上似笑又敛的表情,让夏云渚看不透。
“哦无妨”夏云渚尴尬地回了两句,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罢了,你们走吧”柴七爷转过身去,轻轻摆了摆手,淡淡说道。
“七爷!”正欲跨出殿门的夏云渚回首,微微一笑:“七爷若是想知道这玉珏为何会在在下手中,下次见面之时在下一定会如实相告。后会有期!”
她眉梢的一抹英气,轻启的丹唇,眼角淡淡的笑意。
她就是当年溺水的那个女孩
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
“喂喂喂,等等,我来背她吧”朱厚照其实是怜香惜玉,他一个大男人在旁边站着,怎能让夏云渚一女子来背人。
“不行!哪有当朝太子去背别人的道理?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夏云渚躲了他一下,还是决定自己来背被吓昏厥过去的游芝。
“你什么意思啊?我要背她,你吃醋啊?”朱厚照突然嘴角一歪,笑的有些古怪。
“别臭美了!谁吃你的醋啊!别人若是知道我欺负当朝太子,那我这小命,还要不要了?”夏云渚将背上的游芝往上抬了抬,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姑娘家,再背着一个姑娘,明显有些吃力。
“行了,别逞强了”朱厚照好言相劝。
“不行!不许你背她!”夏云渚又是一躲,随即又抱怨道:“不行不行,太重了,你让我休息一会”
“真是霸道!”朱厚照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你又在那里嘀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话不能直说吗!”夏云渚瞟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随即她又将游芝轻轻放下,靠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这样游芝应该不会太难受。
放下游芝之后,夏云渚便活动活动了手脚。心中却暗自想着,游芝这丫头,表面上看着挺纤瘦,怎么背起来却这么重!
“你与那柴七爷可是旧识?”朱厚照突然想起了刚刚普宁寺中的情景,不禁好奇问道。
“我怎么会与他是旧识?我若早与他相识,还犯得上用那玉珏吗?”夏云渚抬首冷笑道。
“那他为何抓着你的手不放?”朱厚照想起刚刚在大殿之上的情景,不禁心中微微泛起一丝酸意。
“我怎么知道!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夏云渚懒得搭理他,随意敷衍了几句。
“哎算了算了,还是我来背她吧,你一个姑娘家,就算再怎么逞强,终究还是力气有限”朱厚照上前,欲要将游芝打横的抱起来。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夏云渚起身,欲要拦住他。
怎知他目标根本不在游芝,突然一转身,便揽住了她的腰身。
夏云渚与他四目相对,想到那日的情景,竟然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他俯身上前,微微一笑道:“我可是等着夏大人还回来呢”
夏云渚突然嘴边拂过一抹坏笑:“真要我还?”她倾身上前,环住他脖颈:“信不信我咬你!”
“你咬啊”
“呜呜哼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正当此间气氛极其暧昧之时,忽见游芝起身,负气坐在大石头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用袖口拭着眼泪。
本来如胶似漆的两人见状,连忙放开了对方,互相背过身去,假意整理衣衫。
游芝越哭越起劲,边哭边埋怨道:“我我真是看走了眼,原来夏大人你真是断袖,还和这个不正经的有一腿!”
“喂,你说谁不正经呢!”朱厚照忙反驳道。
“你你你!就说你!”游芝边指的他,边跺脚道。
“看你有这跺脚的精神,想必是也能自己走路了吧!”朱厚照双手交叉,负气问道。
“走不了!我偏要夏大人背我!”游芝偏要胡搅蛮缠。
“行行行,我背你!”夏云渚敌不过她软磨硬泡,正欲走上前来,怎知被朱厚照拦住:“你让开,我来背她。”
“都说了不许!不是不行,是不许!”夏云渚推,朱厚照拦
“你真吃醋啊?”朱厚照心中暗喜,夏云渚却懒得搭理他,她再推,朱厚照再拦
“游姑娘,上马吧!”正当二人你来我往之时,但见柴七爷策马而至,柴七爷伸出手,顺势一用力,一把将游芝拽到了马上。
待到四人下山来到镇上,柴七爷便寻了一辆马车来。
夏云渚走上前来,拱手一辑,欲要谢过柴七爷,却见柴七爷只是淡淡一笑。
“这玉珏,还是留给夏兄弟吧”柴七爷从袖带中取出那玉珏,轻轻放到了夏云渚手中。
“七爷这是为何?这玉珏,本就是盐帮之物,我拿着它算什么?”夏云渚轻蹙柳眉,疑惑不解地问道。
柴七爷面上的表情却是风轻云淡:“算我欣赏夏兄弟有胆识,欲要交夏兄弟这个朋友,今后若是夏兄弟到金陵,只要是有盐帮兄弟之处,皆可以凭这玉珏找到我。夏兄弟不是答应过,下次再与我见面之时,定会坦诚相告吗!”
“可”夏云渚面上迟疑。
“今日再此别过,他日后会有期!”柴七爷不等她说完,便跨上那枣红色骏马,扬鞭策马而去
“柴七爷可真是个潇洒之人”朱厚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甚是羡慕不已。
夏云渚痴痴看了眼身边人,心中感慨着,史书上他臭名昭著,就是因为一颗心不在国政上,却每天只想着溜出宫去玩,如今看他的样子,已经颇有些昏君的架势了,哎不成器,就是不成器!
朱厚照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心中便是一阵暗喜,嘴角偷偷掠过一丝笑意:“夏大人别忘了,你可还有没还我的东西说好了要你来我往的”
“该死!登徒子!臭无赖!谁跟你说好了!自作多情!根本没有的事!”
另有隐情()
夏云渚与游芝并驾坐在马车中,游芝抬首,望了一眼她心中心心念念的夏大人,轻轻咬了咬樱唇,手指卷了卷手中的帕子,欲言又止。
夏云渚也是个姑娘家,她知道游芝此刻是有心事的,便开口安慰道:“游小姐今日受了惊吓,回府先好好休息吧,也不要思虑过甚了。”
“夏大人”游芝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夏云渚,犹豫说道:“夏大人,我躲在佛像后面,不小心听到了那柴七爷与一个蒙面人的谈话其间隐约提到,他们九年前想要杀你,好像好像与一家姓谈的有关。”
“竟有此事!”夏云渚眉宇一锁,心中思量着,九年前,那不就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吗,父母倒是与她说过,那年她溺水差点死了,但具体是如何溺的水,却从来没与她提及过,这么多年来,她也没有问过,难道此事,与柴七爷有关?柴七爷又为何无缘无故将那玉珏还了回来,此事现在想想看,确实是细思极恐。
*
夏云渚将游芝送回府,便只身回到了夏府,直奔父亲的书房而去。
夏儒今日刚好不在职上,此刻正坐在书房中,附庸风雅的写着书法,他一见夏云渚进来,便放下手中毛笔笑盈盈地说道:“云儿回来了,来看看爹写的字,怎么样?”
夏云渚走到夏儒身边,夏儒溺爱地扶了扶她的肩膀,夏云渚但见那桌案宣纸上武将苍劲有力的行书,不禁赞叹地点了点头道:“爹爹这字,写的愈发行云流水了。”
夏儒抚了抚胡须笑道:“你爹我,可不单单是个粗鄙的武人,咱们夏家,在武将中也算是书香门第。”
夏云渚微微一笑:“是,我爹能文能武!年轻时不知道有多少官家小姐爱慕爹爹吧!”
“嘘!”夏儒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又四下里望了望,随即又笑道:“此话可千万不能让你娘听了去。”
“知道了,娘这会不是不在吗!”夏云渚双手环过老爹,将头靠在老爹肩上。
夏儒宠溺地抚了抚女儿的脸颊,看着本是碧玉之年的少女,却要被迫扮着男儿装,心中却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爹,我有件事想问你。”夏云渚抬头,环着夏儒的胳膊撒娇道。
“什么事啊?”夏儒好奇问道。
“我六岁那年,到底是如何落水的?”夏云渚眨了眨眼,盯盯地看着夏儒。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夏儒面上虽带着笑,那笑容中却夹杂着尴尬之色。
“我就是随便问问,爹可不许瞒我!”夏云渚小花猫一般在夏儒身上蹭了蹭,看着老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哦是这样的”夏儒刚要开口,但见许氏推门而入,这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被许氏打断了。
“云儿,没什么事去看看你哥哥,别总是在这里缠着你爹”许氏一进书房大门,就开始训斥道。
夏云渚一向知道自己老娘性格强势,且不讲道理,想要从她口中套出些话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这会许氏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她当即决定,还是溜之大吉为妙,或许从夏云轩那,可以打听出什么来。
许氏见夏云渚离开了书房,又从窗子向外望了望,确定她已经走远之后,便开始揪着老公数落道:“你啊你,刚刚若不是我拦的及时,你就要跟云儿和盘托出了?”
“哪有,哪有”夏儒忙与妻子赔笑道:“只是云儿大了,有些事情不必总是瞒着她了吧”
“你懂什么!”许氏瞪了夏儒一眼,继而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事你就别管了,总之你给我管住嘴就是了!”
夏儒忙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再不敢惹悍妻生气。
只是刚刚这一番话吗,全都被躲在外面的夏云渚听了个一清二楚。身为锦衣卫,再没有点偷听的本领,那还如何办得了案啊!
这事看来真的是另有隐情,可到底是因何缘故,连提都不能提呢?
盯梢()
夏云渚从父亲的书房离开,就径直去了夏云轩处,还未到东厢房小院,便听见院内传出阵阵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