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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她!让她也好赶紧学起来。
“切,韵妹妹这般保守作甚?我们也只是想问问,心里有个数。万一日后得罪了姝婉仪,也好拿些她喜欢物什敬献上去,将功赎罪啊!”其中一个身着紫色宫装秀女,见沈韵说话支支吾吾,心里头就有些着急了,不由得开口挤兑了两句。
沈韵瞧了她一眼,脸上笑意僵硬了几分。倒是一旁崔绣,因为方才沈妩前来,根本不是找她算账,此刻心底颇有几分感激意味,就想着要替沈韵出头。
“韵妹妹家时,与姝婉仪关系是交好。你们再这般胡搅蛮缠,就不怕这些逼问话传到了她耳朵里,到时候婉仪加不高兴,给你们一人一巴掌!”崔绣微微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跟铜铃大似,似乎方才打人是她自己一般。
那些世家女听得崔绣如此说,立刻就散开了,虽然嘴里逞强话语不大好听,却再不敢对沈韵怎么样。
沈韵转过头,对她轻声道谢。崔绣连忙拉起她手,冲着沈韵笑得一脸真诚。
“狐假虎威,就不怕到时候婉仪给你一巴掌!”站一旁冷眼旁观崔瑾开了口,讲出来话语,自然像一盆凉水一般,兜头浇了下来。
众秀女还待凉亭里说着话,却也没意斐安茹独自离开了。毕竟她今日是丢脸那个,谁都不会没眼色地凑上来。
倒是那个执掌姑姑一直关注着她,毕竟皇上有心要召幸斐安茹,说不准就这一两日了,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斐小主,您没事儿吧?奴婢待会子派人煮几个鸡蛋给您敷敷脸,这红肿马上就消了。”那个姑姑一路小跑追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说了几句话。
经过这几日相处,储秀宫里大半小主脾性,都被她摸透了。这位斐小主绝对不是位好相与人,此刻她生怕自己成了斐小主发泄物。
“不用了,我自己派屋子里人打些热水就好了,你去忙吧!”斐安茹依然步地走前头,低声说了一句。
那执掌宫女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继续追。她必须得确定斐小主是完好无损,若是今儿晚上皇上就召幸,斐小主脸上顶着个巴掌印,那不是真找虐么!
“小主,奴婢先得把您安顿好了,才能离开啊。您啊,就听奴婢一回,回去后”执掌姑姑见她难得温和一挥,便滔滔不绝地说些什么,想劝她回心转意。
“够了,我回去会打扮得漂漂亮亮,不拖累你们。赶紧走行不行,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斐安茹猛地开口,打断了她未说完话,声音里带着几分凄厉。
执掌姑姑如何也不敢再开口了,沉默地对着她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斐安茹此刻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沈妩她耳边所说话。羞辱、愤恨和不甘,一下子全部都涌上心头。豆大眼泪便流了下来,浸湿了衣衫。
她看了看四周,知道这里不是她该哭地方,便掏出怀里锦帕,胡乱地擦了擦眼角。只是一个无意间,她竟看到了这块锦帕上提了一首诗。脸上渐渐地溢满了错愕,这不是她锦帕。是了,方才沈妩塞进来。
沈妩坐轿撵上,正往锦颜殿去。她脸上笑意就一直没散过,身后两个宫女自是低头敛声。跟姝婉仪身边时日长了,也逐渐见到了她手段。从来不肯吃亏,若是受到下位者顶撞,必定体罚回去。若是被上位者刁难,也一定用言语攻击,让对方羞愧难当。
沈妩偏过头,无意识地看着路边风景,思绪却是飞去了好远。
斐小主何时能看到她锦帕上诗呢?那可是她特地为斐小主准备。
斐安茹前世就是声名远播,沈妩知道她时候,斐安茹已经成了将军夫人。还是皇上拿着奏折,玩闹般地敲打着沈妩前额,轻声跟她夸赞。
“斐家有一嫡姑娘,慧眼如炬,收留了一个街边抢饭抢得凶乞丐。并且资助这乞丐投军,现如今那乞丐是我大秦赫赫有名将军,她也成了将军夫人。有这样好姑娘,真是天佑我大秦!”皇上把斐安茹夫妇事情,当成一个故事说给她听。
当时沈妩听得皇上她面前,如此夸赞一个女人,心里头自然不舒服。便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兴许斐姑娘也只是一时兴起,便救了这个乞丐。日后乞丐腾达了,自不会忘了救命之恩,遂来提亲,斐家也就顺水推舟将她嫁出去了啊!”
皇上听了她话,不由得哈哈大笑。抬起手掌毫不客气地轻打了一下她后脑,脸上露出无奈神情,低声道:“此言差矣,当时乞丐投军之时,斐安茹才十四岁,临别那日,她主动写了一首诗,至今仍大街小巷流传,堪称一段佳话!”
理罢云鬓展转思,池塘正值梦回时。
近来诗句如春柳,只向东风赠别离。
这么久了,这几句诗,沈妩脑海里始终挥散不去。当年斐安茹未及笄,便送情郎去参军。现斐小主已及笄,造化弄人却已入宫,成为皇家妇。正好足够她扳倒斐安茹,虽然这计谋不择手段了些,她就等着看斐安茹究竟对情郎有多忠贞。不过后宫向来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前世她已经用一条命买了这个教训!
沈妩现想来,这种少女赠情郎诗,若不是后二人结果是鸳鸯成双,是否还会被传为佳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冷笑。当然不会,若是将军另娶他人,这世上无非又多了一个元侧妃罢了!
斐安茹蹲地上,双手捧着那锦帕,上面娟秀字迹明显是出自女子之手。只是上面四句诗,却足够她哭到肝肠寸断。
别人都道她常年不爱笑,生性凉薄,却不知她性子是固执。若是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如果不是爹娘以那人前途做威胁,她如何会进这寂寂深宫,违背了初衷?
眼泪沾湿了锦帕,带着上面字迹也变得模糊。她将锦帕放到怀里,再抬头之时,眸光已经变得坚定下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慢慢地站起身,理了理鬓发,回了自己房间。伺候她宫女瞧见她双眼红肿跟核桃似,再加上脸上那红红掌印,心里就猜到斐安茹是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声张,依着她吩咐退了出去。
那个宫人想着去打盆热水来,顺带着到小厨房要了两个热鸡蛋。等她回来推开门时候,首先看见竟是一双悬浮头顶绣花鞋。她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看见斐安茹吊了房梁上,她手中铜盆一下子滑到了地上,水花四溅。
“来人呐,斐小主上吊了!”她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门槛没跨过去,一下子摔倒了趴地上。顾不得疼痛,连忙又起身惊,慌失措地叫唤着。
周围几个屋子留守宫女自然也听到了,一时之间到处都是叫喊声。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储秀宫,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凉亭里秀女们跟着慌乱起来。根本就不敢回去了,颤颤巍巍地聚到一起,有些甚至都哭了起来。
不过是被打了一巴掌罢了,怎么就好好地要上吊。
执掌姑姑连忙带着几分力气大姑姑进来,急忙地将斐安茹从白绫上放下来。白皙脖子上有一道红色勒痕,太医也被请来了,一旁司药司跟来宫女,一会儿替斐安茹掐人中,一会儿又替她按压着心口顺气。
太医也不敢耽搁,连忙诊了脉开方子,让宫人拿去司药司熬制,乌黑药汁灌了下去。
“虽是发现及时,也只是保住一时,能否醒过来还得看造化。”老太医摸着花白胡须,轻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九点半左右,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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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发现及时,也只是保住一时,能否醒过来还得看造化。”老太医摸着花白胡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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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49 二选其一()
那个执掌宫女一听;直接腿一软就跪倒地上了。内殿其他宫人,被她这一惊一乍动作给吓了一跳。
“刑姑姑;您要撑住啊!”一个小宫女走了过来;双手掐住她肩膀,似乎想搀扶她起来。
无奈刑姑姑直接瘫倒地上;双眼发直,脸上一副如丧考妣模样。
“让我先跪会儿;说不准到了皇上那里;我想跪都没法跪了。”刑姑姑直接瘫坐地上,眼神扫向床上斐安茹,心底念叨着作孽。
秀女想不开要上吊自缢,还真是少数。除非是被人暗害,倒是夭折了不少。难不成姝婉仪这么一来,真有如此效应,生生把一个意志坚定斐小主给逼死了?
“姑姑,您莫说丧气话。到了皇上那里,才有您跪时间,现赶紧起来坐着歇歇。”另一个宫女也走了过来,太医和司药司人已经离开了,此刻只剩下储秀宫宫人留这里,准备照顾斐安茹,说话也就随意了些。
“这不是要我命吗?到了皇上那里,说不准直接拉出去砍了,还跪什么跪!”刑姑姑就差双手捶地了,满脸都是凄苦神色。
她好容易熬了这么些年,专等着到了年龄放出宫,就不用再忍受皇上磋磨了。怎么偏偏杀出了个许小主?
刑姑姑长叹了一口气,她站起身,四处整理了一下衣襟,低声吩咐道:“你们看顾好许小主,我得去龙乾宫一趟。这事儿还得早禀报,否则皇上那边也瞒不住!”
那几个宫人冲着她福了福身,一脸一路好走表情看着她。刑姑姑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双腿都发抖。勉强稳住身形,心底给自己暗暗大气。反正都是一死,她去了之后能先把九五之尊打一顿再说么?
沈妩收到消息之后,脸上表情明显愣了一下,转而露出一抹嘲讽笑意。
斐安茹还真能做得出来!以死明志么?
明语和明音听到之后,则是吓得浑身都抖了一下。这姝婉仪前脚刚走,后脚斐小主就上吊了,任谁都会把责任怪到婉仪头上。况且沈妩还当众扇了她一巴掌,根本就是难逃其咎。那些妃嫔们肯定也会落井下石,到处煽风点火把脏水往姝婉仪身上泼!
沈妩却丝毫不慌张,甚至颇有兴致地拿出茶具,亲手泡了一壶茶。
龙乾宫内,皇上听得斐安茹上吊事儿,直接抄起手边茶盏就扔了出去。恰好从刑姑姑耳边擦过,摔到了墙上,碎成了渣。
内殿里跪了一屋子宫人,谁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就被推出去杖毙了。刑姑姑是身子抖得如糠筛,险些跪不住。
“上吊?她敢储秀宫上吊?蝼蚁尚且偷生,她该是何等卑贱,才能想着自杀!这大秦后宫里,又曾有多少女人,想要活下去,却生生被逼死。她不过被扇了一巴掌就寻死腻活!”齐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整张脸阴沉到极致,眼眸泛红透着几分杀意。
所有宫人都察觉到了,皇上这回怒气与往日相比,那简直就是汹涌至极。多有人都头磕地,死死地匍匐地上,殿内无人敢说话。皇上立下规矩,无论何时,只要谁他面前哭闹求饶,直接叉出去杖毙。所以即使犯了天大错儿,只要到他跟前好好说清楚了,到时候凭他心情来责罚,兴许还能留条命。
李怀恩心底叹了一口气,这回恐怕是触及到皇上底线了。斐小主如此不惜命,实是不应该。当初皇上生母,就是被活活逼死。虽然没挑明,不过众人心底却都一清二楚。
“去,把斐安茹汤药给朕断了。她不是要死么?就遂了她心意。端看老天爷要不要她那条贱命!她若是醒了过来,也不必跟朕汇报,直接让斐家把人领回去,卑贱女人!”皇上伸出食指,指向刑姑姑,双眼圆瞪,似乎想要吃了她一般。
刑姑姑哪敢耽搁,连忙低声应下,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皇上雷霆众怒吩咐,虽然没有传到别宫主子耳朵里,不过对于这件事儿,皇上气恼态度,还是被人所知。
明音禀报这个消息同时,也带来了皇上口谕。
“婉仪,皇上宣您去龙乾宫呢!”明音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神色,来传话小宫女曾经与她交好,便说了几句皇上气恼程度,心知此次前去恐怕难熬。
沈妩轻轻点了点头,放下手中茶具,拿起桌上锦布细细地擦了擦手指。
明音瞧见她一副不意模样,不由得低声提醒了一句:“婉仪,皇上这回怒气可不比以往,您要小心!”
沈妩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几分安心笑意。信步走到梳妆台那边,从首饰盒里将上次皇上留这里玉佩取了出来,放进了衣袖里。顺便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发髻,便带头出了殿门。
轿撵一路摇晃到龙乾宫,李怀恩早就等外头,正来回踱着步子。远远地瞧见了沈妩轿撵,脸上焦急神色一闪而过,变成了几分欣喜。
“奴才见过姝婉仪。”他立刻弯身行礼,语调都带着几分上扬,似乎看见了救世主一般。
每回姝婉仪都能化解了皇上暴脾气,或许这回还管用。虽然这次难度比较大。
“婉仪,您可来了。奴才跟您说几句,皇上方才勒令御膳房送了酒来,此刻内殿喝闷酒呢!他一喝酒,心情就不太好,您悠着点儿。”李怀恩边步前面带路,边语气着急地解释了几句。
沈妩一听到皇上喝了酒,秀气眉头便挑了起来。正如李怀恩所说,皇上很少喝酒,除非必要设宴之时,才会沾一点。他总认为酒会误事,可是现如今竟是把酒喝上了,就证明他此刻烦躁程度,已经需要借酒消愁了。
“李怀恩,你既想让本嫔安抚皇上,就把话说清楚了,皇上究竟是怎么了?若是我掌控不好,兴许下回就再也进不了龙乾宫了!”沈妩轻轻眯起眼眸,面上神色变得十分严肃,语气也冷了下来。
李怀恩不敢多耽搁,只隐晦地说着:“因为斐小主不惜命,让皇上想起后宫中,那些想活却不能活女子。”
沈妩心头一惊,她脸色立刻变了。李怀恩自是知道她已经猜出了皇上意思,便轻轻冲着门前挥了挥手:“婉仪,您还是进去吧,皇上等您呢!”
沈妩不再耽搁,勉强收敛起心神,推门而入。
整个内殿里,只有皇上一人趴坐小桌边,伺候宫人早就被撵走了。室内散发着一股龙涎香和酒香混合味道,男人早就没了往日威仪和愤怒,而是毫无形象地弯着腰,侧脸枕着左臂,慢悠悠地倒酒,一杯杯往嘴里送着。
“嫔妾见过皇上。”沈妩轻轻俯身行礼,脸上带着几分叹惋神色。
齐钰并没有让她起身,却是抬起头,一只手举着酒杯,轻轻眯起眼眸,似乎看向酒杯里酒酿,又似乎透过那酒杯观察沈妩一般,目光迷离。
“听说爱嫔今儿打人了?”男人低沉嗓音传来,语调波澜不惊,似乎只是寻常问候一般。
“回皇上话,是。嫔妾打了斐小主一巴掌。”沈妩再次福了福身,柔声回道。
齐钰转着手中酒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挥了挥,便让沈妩起身。
“许衿虽身为嫡女,也确属于贵势力,但是爱嫔为何如此着急,就冲着她出手了呢?”男人手中酒杯停了下来,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捏紧了酒杯,眸光直直地看向沈妩,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要她就一个准确答案。
沈妩心头一惊,面上却没有慌张,而是抬起头来,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眼眸。
忽而她扯着嘴角轻轻一笑,娇美脸上露出一抹恬淡笑意,像是一汪清泉一般,沁人心脾。
“皇上说笑了,嫔妾若是真有这通天本事儿,只随便打人一巴掌,就让那人甘愿赴死。那嫔妾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替皇上排忧解难,专打惹您不高兴人了!”沈妩脸上笑意十分柔和,像是自嘲一般。
“至于嫔妾为何要打许小主,想来储秀宫姑姑已经向您禀报过了。嫔妾并没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