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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小尼姑都不大说清月事情,每每提及都是面色惶恐,似乎非常怕她。依奴婢看,这位清月小师傅,性子应该不怎么讨喜。而与奴婢说话那几个,显然都十分愿意亲近清风,并且都是替她说好话。”明音斟酌着开了口,即使她想问,但是那些人都不说,她也没有法子。
沈妩脸上露出几分深思表情来,她抬起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显然是考量着什么。
“今儿午后,去请月浊师太和清月小师傅过来,本宫想要向她们讨教一下经文!”沈妩思虑了片刻,才轻声开口吩咐道。
既然打听不出来,自然就要从正面出击!见到面儿了,这位清月小师傅究竟是圆是扁,一试便知!
皇宫内,皇贵妃走了已经一月有余了,皇上明显有些心不焉,寿康宫伺候宫人都能察觉到。
李怀恩看着埋首案桌前九五之尊,不由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瞧皇上那蜡黄小脸儿,啧啧,真不知多少日没碰过荤腥了。自从皇贵妃走了之后,皇上就一直处于神经病爆发期。
从一开始宫门前惊天地泣鬼神那几嗓子吼过之后,不少妃嫔已经心底,把皇上和病入膏肓画上等号了。这还不算完,一回来皇上嗓子就哑了。第二日上早朝,那些朝臣憋了一肚子话,上奏折嫌弃皇上昨日行为有伤风化。
结果往常早就开骂皇上,硬是把脸憋得通红,成了一只温顺小绵羊,屁都没有一个。嗓子哑到无法开口地步了!
杜院判来瞧过之后,就开了几副方子保养嗓子。没成想没过几日,杜院判又被请去了龙乾宫。原因是皇上上火严重,嘴角起了水泡。杜院判无法,只好又开了降火方子来,还让皇上想法子泻火。
谨遵着杜院判话,皇上当日晚上便让李怀恩拿来绿头牌,随便翻了一个。结果人坐着轿撵已经走到了半路,皇上又派人撵了回去。原因是什么,忽然就没了兴致!
前几日,皇上感觉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了,浑身提不起劲儿,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怕死九五之尊再次把杜院判请来了。
李怀恩到现都记得当时杜院判诊脉场景,杜老头儿先是把脉了片刻,又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皇上难看面色狠劲儿地瞧,终说出了皇上病症所:“皇上,您这病老臣治不了啊!这明显就是相思之症,老臣也变不成您心目中红颜知己啊!”
为此这位太医院院判,历经两朝为后宫众位主子鞠躬瘁看病老臣,竟是头一回被皇上下令,让人叉了出去!看到杜院判被弄得衣衫不整狼狈模样,李怀恩硬是偷笑了三声。
而今日从一早上起来,李怀恩便知道皇上这相思病又严重了。起来帮他梳洗时候,还没洗脸,他就急匆匆地往外面冲。早膳又摔了一个碗,两次把筷子弄掉了。方才则可笑,准备磨墨时候,墨汁竟然溢出了砚台!
皇上真是没救了!李怀恩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碧如洗。听闻前朝有不少没出息皇上,都是红颜薄命早逝之后,皇上没抗住也跟着去了。不知当今皇上,是不是也能把这个优良传统发扬下去。
他正想得美呢,忽然一个纸团就扔了过来,直接砸到了他脑袋上,将他那神游思绪拉了回来。
李怀恩扭头看过去,皇上还埋首案中,手里拿着狼豪,显然奋笔疾书什么。但是写了两个字又似乎不满意,直接将纸掀了起来用手揉了揉,随手一扔。
那纸团扔得方向已经变了,显然皇上方才根本不是要砸李怀恩。
身穿黑色龙袍男人,明显十分焦躁,周身都带着生人勿近气息。不过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面前铺开宣纸,丝毫没有气馁神色,直接提起笔再次写了起来。
这回也还是一样结果,那张纸终也成了废纸。李怀恩实是好奇那纸上究竟写得什么,又见皇上像是魔障了一般,根本顾不上周遭环境,他便大着胆子往皇上那边挪了几步。
直到凑近了皇上身旁,李怀恩才轻轻眯起了眼眸瞧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险些把他吓出脑瘫来。
那张洁白宣纸上,左上角赫然是两个字:阿妩!
阿妩听起来是个女人名字,不就是皇贵妃闺名么?所以皇上给皇贵妃写信!然后怎么都不满意,已经废弃了满地带有“阿妩”两个字宣纸了!
皇贵妃真是个妖精,要不怎么走了,还祸害皇上呢!导致皇上叉功能形同虚设啊,其他女人都进不了龙乾宫来了啊,完全就是影响身心健康啊!
李怀恩想到这里,又飞地后退了几步,他还怕皇上反应过来后,头一个就对他进行折磨呢!他眼睛下意识地扫过皇上大腿根,脸上露出怅惘神色,皇上这有蛋跟他没蛋有什么区别!
李怀恩一直守皇上身边一整个下午,从皓日当空到夕阳西下,皇上就这么伏案前,屁股就没挪过窝。身上也不知流了多少汗又被捂干了,他手就一直没停过,眉头紧皱。
后扔出来几张纸团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字,显然皇上有许多话要对皇贵妃说。待齐钰终于写完了信,将信笺塞进了信封里,把口封好。脸上僵硬神色才慢慢缓和过来,他将信放到桌面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神态丝毫不掩饰。
“待会子让人把这信交给传去朗月庵,交给皇贵妃。朕先去沐浴了!”他歇了片刻,脑子里才恢复了一片清明,身上些微汗臭味马上就袭了过来,让他几乎晕厥。
李怀恩立刻找人过来,将地上废纸团也一并收拾了,对其中一个小太监耳语了几句。便把信封和那些废纸团,一股脑都塞给了他。
朗月庵之内,沈妩正和清月说话。月浊师太有些中暑了,不方便过来,所以只有清月一人前来,倒是方便了沈妩观察她。
清月从进来到现,始终保持着坐椅子上动作,就一直没动过。腰背挺直,抬头挺胸,自是一板一眼。也不曾给过沈妩一个笑脸,始终都是肃着一张脸,像是严阵以待一般。沈妩问她问题,她便简洁明了地回答,若是不问她话,她就这么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丝毫没有尴尬或者难受模样。
“今日听得清月小师傅话,本宫算是受教了。若是下次得了闲,希望还能听你讲授经文。”沈妩轻声向清月道谢,床周围依然被青帐遮挡住了,所以此刻她声音就显得有些沉闷。
“娘娘客气了,方才从言谈之中,贫尼就可以听出,娘娘也是深谙经文之人。”难得清月临走之时,竟然开口夸了沈妩。
明明寻常人看来,只是几句客套话语,可若是从清月口中说出来,总觉得那就是真心地夸赞。就连沈妩也觉得心头畅了些。
待清月身影消失门外时候,明心几个立刻走了过来,将青帐撩起以免沈妩憋里头闷出了太多汗。沈妩肚子这下是越来越明显了,她抬起头目光有些失神。
这位清月初次见面,倒是给她非常好印象。也许正因为是这样不苟言笑性格,才导致那些小尼姑对清月退避三舍。像清月这样人,对周围人要求十分严格,对自己则加苛刻,是一个严于律己人。
沈妩这么想着,这心思就活泛了起来。若是将这位清月扶上了住持师太位置,总比清风要来得好。何况她与清风还有旧账要算!
第二日清晨,沈妩正坐小桌旁准备用膳,便见到明音和明语一脸暧昧笑意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显然是要呈给沈妩。
作者有话要说:唱《送别》那一段,明明我写得非常伤感,结果一开电脑,评论里面都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状态!
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啊!!!编编还顺手发了站短,说她看那张笑了!
→_→只有我一个人感觉不一样么?n,我才不会承认自己不正常啊!回归正常人行列,只我今生大梦想!!!——
第二日清晨,沈妩正坐小桌旁准备用膳,便见到明音和明语一脸暧昧笑意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显然是要呈给沈妩。
200、所谓回信()
… …
“娘娘;这是宫里头传过来的东西;一封皇上写给您的信!”明音笑嘻嘻地开了口。
沈妩慢慢地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几分怔楞,显然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给她写信。在她的印象里,皇上不是会做这种事儿的人。除了奏折之外,一切书信都应该与这个男人隔绝。
她伸手接过明音手里的信,立刻就撕开了信封;抽出里头的信。沈妩的目光集中到了手中的宣纸之上;她看得很快,瞳仁来回扫了两下就已经看完了,重新将信纸折好;塞回了信封之中。
明音几人都悄悄打量着沈妩,她脸上的神色淡淡;甚至原本比较期待的表情,也一下子消失了,音乐带着几分失落。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几个宫女,顿时觉得自己高涨的心情没有得到满足,此刻倒是涌出几分好奇来。
“娘娘,皇上信上不是写了好多内容么?您怎么一点儿都不高兴,虽然离宫一个多月了,但是皇上的心里还是惦记着您的!”明语嘴巴快,还没怎么思考就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明音和明心就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明心甚至伸手在她的身上使劲儿掐了一把。
沈妩这才再次抬起头来,这三人的互动恰好都落在她的眼里,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明语,低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信上写了什么?”
明语这才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吐了吐舌头,但是面对沈妩的问题,又不敢不回答。眼神有些犹疑,下意识地瞥向明音和明心,眸光里带着几分求救的意味。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李总管将皇上之前写得废弃的纸团都拿了过来,上头黑乎乎的一团,显然是写了不少字,明语就认为信上有许多内容。”明音有些无奈地开了口,轻声解释了一番,她十分不明白为什么明语总能如此得蠢。以后干坏事儿,坚决不能把这小蠢蛋带上,几个人心里头还没乐起来,就被沈妩抓了个现行,简直就是要命。
“对对对,娘娘看字儿挺快的,一看就是博览群书!”明语听明音将话题圆了过来,几声开口巴结着沈妩,似乎想要让主子不要计较这种小事儿。
沈妩轻轻眯起眼眸看向明语,脸上的神色显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欢欣,相反还带着几分幽冷。明语立刻闭上了嘴巴,低下头盯着鞋尖看,暗想着她又是那句话得罪了贵妃。
“不是本宫看字儿快,而是皇上就写了一句话。”沈妩轻叹了一口气,边说边将信从信封里抽出来,轻轻展开了往桌面上一甩。
三个人都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瞧过去,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都是心肝一颤。“阿妩,照顾好腹中的孩子。”短短十个字就没有了,署名日期也没有,整张宣纸那么大面积,结果有字儿的地方只有巴掌大点儿,还得用大皇子的巴掌来衡量。
明音几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都是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瞪大了双眸,显然不敢相信她们此刻所看到的。
“去把那些纸团拿过来给本宫瞧瞧!”沈妩不由得白了一眼,低声吩咐了一句。
明语因为先前犯错太多,此刻得到沈妩的吩咐,就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回身冲了出去。
片刻之后,那些纸团就被明音抱了过来,她的动作十分小心翼翼,臂弯里都被纸团所填满了。沈妩轻轻挥了挥手,候在旁边的几个人立刻走过来,一一替她将纸团展开铺平。
她的眼眸轻轻一扫,到处可以见到“阿妩”这两个字。有些纸上仅有这两个字,还有的纸上则是密密麻麻的字。
“阿妩,朗月庵那个破地儿怎么样?听人说,女人多的地方阴气太重,对孩子不好。早知道当初找个和尚庙,让你去休养的。太后也在里面,虽然院子隔得比较远,但是还要注意。她发起疯来,可是谁都架不住的。
孩子还有五个多月就要出生了,朕正在替他想名字。他不需要继承你的样貌,也不需要继承朕的英勇威严,他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杜老头儿说朕病了,你得快回来。朕等你——”最后两个字被划掉了,应该是“回来”这两个字。
沈妩的嘴角露出了几分莞尔的笑意,不得不说,皇上还是一个非常会说情话的男人。只要他想,就可以打动人心。
她将这张字数最多的和那封信摆在一起的时候,两相对比,实在是天壤之别。直接轻笑出声,让人将这些信都收好了之后,就让人把膳食摆了上来。
院子里侍候的人十分明显地察觉到,主子今日心情很好。就连早膳都多用了小半碗米粥,出来散步的时候,也都是一副笑吟吟的神色。
用完了早膳,沈妩就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她开始着手回信。明音几个就候在一旁,一个替她磨墨,一个替她打扇,另一个帮她收拾书桌。
沈妩的眉头轻轻皱起,她坐在椅子上想了片刻,才提起笔来。她回信的速度十分快,并没有皇上那般的纠结。不过内容却很多,一旁打扇的明音,趁着沈妩将宣纸放在桌上让墨迹干掉的时候,特地偷偷瞄了一眼,娟秀的小楷字洋洋洒洒几乎快占满了整张宣纸。
皇宫之内,皇上正在靶场里练习射箭。“嗖嗖嗖——”三支箭一同射了出来,只有两支射到了靶子上,还有一支竟然直接向李怀恩的方向射去。
幸好李怀恩经常被皇上胁迫着当人肉靶子,此刻已经习惯性地跳到了一边。身上冷汗涔涔,皇上的眉头紧皱,心情十分不佳,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这一箭根本不是冲着李怀恩去的,只是李怀恩这衰货恰好站在了靶子附近。
皇上焦躁是因为他今早上起来,就已经问过三次信笺是否已经送达了朗月庵,虽然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但是他这心里头总是积压着一股无名之火。
李怀恩也跟着焦躁,他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每回皇上无意识的动作,最后都会冲着他来。平时那些折磨他都知晓的话,还容易对付,毕竟还清楚皇上会在什么时候对他动手。但是现如今都是一些无妄之灾,他根本无从躲避。万一要是哪一日,他一时没躲过去,不就要英年早逝了么!想他还不到四十,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此刻还是一个花骨朵,难道就要被皇上的相思病给连累了?
李怀恩是越想越觉得憋屈,不过还不待他抱怨完毕,那边皇上已经扔了弓箭,显然是失去了兴致。他们刚回到龙乾宫就收到了好消息,皇贵妃的回信终于快马加鞭地抵达了。
齐钰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直接扯过那个小太监手中的信笺,直接撕开了将信纸抽了出来。
“皇上,近来可好?臣妾今日原想写信给你,没想到竟是你的信先到了。不过这信中只有一句话,并且只字未提臣妾,心中顿时郁结难耐。臣妾前几日做梦,总梦到许多许多的血,预兆十分不好。
那些老人常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那日皇上问我,以后可会后悔,当日我的回答十分坚决。但是今日臣妾后悔了,若是生产之日,臣妾没有挺过来,是否就会变成了阴阳两隔?
……
臣妾似乎写得太多,宣纸都快装不下了。期盼着皇上的回信,千万不要再只有一句话了,不然臣妾就不写了!
阿妩敬上!”
沈妩的回信十分长,而且遣词造句间都十分轻松,像是此刻她就在皇上的面前说这些话一般。齐钰轻轻眨了眨眼,他似乎都能感受到沈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