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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比你更好看的人啦。”
笑意在赵戈瞳眸中荡漾。
他的小白山多会说话,多讨人喜欢。
“小白山,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自得的、不谦虚的微笑道。
“夫妻同心嘛,咱俩的看法都是一样的。”白玉茗笑得比蜜更甜。
赵戈眸色幽深,“父王,母妃,天色不早,孩儿告辞了。”辞别父母,携了白玉茗出来,一脸正色。
雍王在后踮着脚尖探头,“明明是我说错话了,为什么却是檀儿急着走了?”
王妃在雍王耳边小声说了句话,雍王这才恍然大悟的笑骂,“臭小子,这臭小子。”
到了无人之处,赵戈便拥着小娇妻深深亲吻,“方才你笑得那么甜,我早就想亲你了。”
海风徐吹,花树摇曳,小两口一起陶醉了。
岛上的新婚时光,美好又悠闲。
张大学士启程回京,临行前笑道:“请王爷、王妃、世子爷准备准备,依下官的愚见,陛下怕是不久之后便要召王爷、世子爷回京了。”
隆治帝特地差他这位大学士来给赵戈过生日,可见对这个孙子还是很喜爱、很宽容的。只需一个契机,或许隆治帝便会赦免赵戈,召雍王府回京。
“承您吉言。”雍王、赵戈父子把张大学士一直送到了船上。
张大学士一行人扬帆远去。
张大学士的预料不错,两个月之后,隆治帝差内侍金福至灵霞岛传口谕,先是把雍王、赵戈父子二人痛骂了一顿,之后还是宽赦这不孝儿孙,命雍王一家人回京面圣。
雍王不放心,“金福啊,陛下承认了我雍王府的世子妃没有?若没有承认,我们一家人是不会回京城的。”
金福白白胖胖的,堆着一脸笑,“王爷,您就莫难为奴婢,这就回京吧。世子爷和世子妃的婚事,陛下倒是没提,可世子爷这都成亲了,陛下也不是棒打鸳鸯的狠心祖父,您说对不对?”
“玉翎公主如何了?”王妃关心的是玉翎公主嫁人没有。
如果玉翎公主没嫁人,王妃还是不愿意回京城的,担心玉翎公主以英宗皇帝遗命相要胁,坚持嫁给赵戈;如果玉翎公主嫁人了,那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直接回京了。毕竟雍王是先皇后嫡出的小儿子,隆治帝还是很疼爱他的,赵戈更是隆治帝心爱的长孙,在赵戈的婚事上,隆治帝最后拗不过儿子和孙子。
“回王妃的话,玉翎公主回图罗了。”金福恭敬的道。
“回图罗了?”雍王和王妃都有些吃惊。
赵威、赵戎等人都没有立妃,这位玉翎公主并没有在赵威等人之中择婿,回图罗去了。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白玉茗脸色微变。
赵戈一颗心全在她身上,她脸上的一点点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忙柔声告诉她,“小白山,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白玉茗气咻咻的,“我才不怕那个玉翎公主呢,咱俩天生一对,她想抢你也抢不走。”
“对,咱俩天生一对。”赵戈心中柔情无限。
隆治帝既有口谕,这灵霞岛也就不能继续待下去了。雍王和王妃命人收拾行李,三日之后,一家人坐上大船,离了海岛。
白玉茗虽然从小胆子就大,这会儿也有些不安,“陛下会召见我吧?他会不会冲我发脾气啊?”想到隆治帝乃九五之尊,明明天子,不知会是如何的威仪,心里着实没底。
“陛下为什么要冲你发脾气?不会的。”赵戈安慰她。
“我把你拐走了呀。”白玉茗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胡说,明明是我把你拐走的。好好的官家千金,贤良温淑,硬是被我诱惑着私奔了。”赵戈声音低沉又温柔。
“不对吧?明明是我诱惑你的。”白玉茗一脸认真,“赵雍,你是我钓到的金龟婿。”
她扬手做着钓鱼的样子,“我就这样,在池塘边一钓,就把你钓到手了呀。”
“那是我自己愿意上钩。”他含笑亲亲她的脸颊。
他俩在甲板上卿卿我我,其余的人全躲船仓里了。
唉,这对新婚小夫妻太傻了,太没羞了,没法看,也没法听啊。
意外()
宫殿巍峨;屋宇华丽。
白玉茗和赵戈一起被宣往景福殿面圣;离隆治帝越近;白玉茗越不安。
“檀郎;我害怕。”她悄悄握住赵戈的手。
“莫怕;有我在。”赵戈安慰她。
白玉茗信服的点头。
可到了高高的台阶前;她又开始担心了;“陛下脾气不大好对不对?他会不会骂我?”
“小白山,你不用害怕,陛下虽没见过你;但他肯定会喜欢你的。”赵戈柔声提醒,“你忘了么?我讲你的笑话给陛下听,陛下开怀大笑;给了我许多赏赐。”
“对极了。”白玉茗精神一振;双眼弯弯,“我多会说笑话呀;多讨人喜欢呀;陛下看见我是气不起来的。”
满怀信心的上了台阶;殿门在望;她又可怜巴巴的了;“可是那时候我还没有把你拐走,在陛下眼里还不是坏人”
“莫胡思乱想了;是我拐的你。陛下明察秋毫,要怪也是怪我。”赵戈安慰。
“是我拐的你。”白玉茗不服气的道。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情拌嘴;赵戈不觉好笑,嘴角轻扬。
御座之上的隆治帝虽已是花甲之年,目力依旧极好,赵戈在殿下门口一出现,他便捕捉到了赵戈唇角的这抹浅笑。
“臭小子还挺开心。”隆治帝哼了一声。
内侍金宝哈着腰,笑容真诚,“陛下,世子爷许久不见您,久别重逢,这一定是高兴的。”
隆治帝眸中笑意一闪而过,随即便板起脸,面罩寒霜。
赵戈和白玉茗在殿门口站了片刻,声音小小的在说些什么。
金宝揣摩着隆治帝的心思,“世子爷这回太胡闹了,必是心中害怕,不敢进来见您呢。”
“他还知道害怕?”隆治帝语气中犹有怒意。
赵戈和白玉茗一前一后进了殿,跪下行礼,隆治帝带着怒气一言不发,殿中气氛凝重,小两口跪在地上不敢动,白玉茗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所有的内侍宫女摒声敛气,如履薄冰。
胆小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
私奔啊,世子爷这是私奔回来了。莫说尊贵无比的皇室了,便是放在民间的大户人家,私奔也是为长辈所不容的啊。
不知世子爷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也不知陛下会发多大的脾气
殿内充溢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和沉闷。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隆治帝大发雷霆。
过了不知多久,隆治帝缓缓开口,语气竟然很平静,“赵戈,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内侍、宫女等都是脑子发蒙。
都知道世子爷是陛下的长孙,一向受宠爱,可总不能私奔回来了,陛下会不生气吧?不可能。就算是地主家的孙子私奔了,做祖父的也要打一顿骂几声,表示对这种行为的愤怒和不齿的。
赵戈恭敬的道:“回陛下,臣过得既好,又不好。”
隆治帝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赵戈毕恭毕敬,“陛下,臣在灵霞岛游历了金沙巷、幽鸣谷、桃花源等处名胜,想到先祖母曾在这里游玩,好像和她老人家见了面似的,备感欣慰。这是好处。不过臣远在东海,不能在陛下身边朝夕服侍,这却是不好之处。”
金宝在旁悄悄挥去额头的汗水。
隆治帝眸中亮光闪过,哼了一声道:“巧言令色,言不由衷。”
赵戈语气诚恳,“祖父,孙儿所言,句句属实。孙儿在灵霞岛捡了许多灵霞石,把最漂亮的都给您带回来了。”
灵霞石是灵霞岛上一种天然的珍贵宝石,有美丽的色彩和花纹,可供观赏。当年隆治帝和昭成皇后在灵霞岛上也曾一起捡拾宝石,听到灵霞石这三个字,四十多年前的往事浮上心头,原本坚硬的心也变软了。
隆治帝微微点头,金宝会意,忙走下台阶从赵戈手中接过一个盒子呈到隆治帝面前。隆治帝看着盒子里的花形之石、石质之花,感慨万千,“赵戈,你虽然没良心,眼光还不错。这些灵霞石,你果然挑了最漂亮的。”
“孙儿对祖父是一片孝心。”赵戈信誓旦旦。
隆治帝把玩良久,把盒子交给金宝,正色庄容道:“你的初衷是为出海为朕寻觅仙丹,虽然仙丹没有觅来,可有了这灵霞石,朕也记你一件功劳。你任性胡闹的事,朕暂时不追究。”
隆治帝已经很宽容了。不管放到哪户人家,长孙和姑娘私奔了,做祖父的都没有不生气的。赵戈私奔已是奇事一桩,私奔回来能够不受严惩,更是奇上加奇。
“谢祖父宽容赦免。”赵戈立即谢恩,“孙儿和孙媳白氏,谢祖父大恩。”
“孙媳谢祖父大恩。”白玉茗跟着拜倒。
“什么孙媳。”隆治帝大怒,“朕只是一时心软,赦免了你这个小混蛋,什么时候承认了白氏这个孙媳妇了?”
隆治帝方才赦免赵戈,所有的内侍宫女暗暗松了口气,到了这时,所有的人又都紧张起来了。
隆治帝越说越怒,“这个白氏的祖父乃一名孤儿,家族不显,她自己是白家庶女,身份尤其低微。这样的女子,哪有资格做你的世子妃,做朕的孙媳妇?”
白玉茗绷紧小脸,眼珠在眼眶中转来转去。
赵戈心痛爱妻,直言相抗,“祖父,您召我们回京的时候便已经承认了这个孙媳妇了!我父王早就托人转告于您,您承认了白姑娘为世子妃,我们一家人才会回到京城!”
“赵戈你大胆!”隆治帝被赵戈当面顶撞,怒而拍案。
“总之我是一定要和小山在一起的!”赵戈抱紧了白玉茗。
白玉茗伏在他怀里,泪盈于睫。
隆治帝气得跟什么似的,“金宝你瞧瞧,这个臭小子一脸悲愤的瞅着朕,好像朕是棒打鸳鸯的恶人似的。朕有那么坏么?”
金宝不敢大声说话,小声提醒,“陛下,您方才说世子说白姑娘的话激烈了些,世子爷年少之人,血气方刚,和世子和白姑娘又是新婚燕尔,情深义重,故此才激动了些”
隆治帝:“朕激烈了,赵戈激动了?”
金宝啰啰嗦嗦往下面看,“陛下您瞧,世子爷和世子和白姑娘这个样子,就像戏台上演的梁山伯和祝英台似的”
隆治帝厉声道:“闭嘴!什么梁山伯和祝英台!”
金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失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这位公公,虽然咱们素不相识,可我大胆说一句,您方才确实失言了。”脆生生的女子声音,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内侍宫女等都偷偷的瞧向白玉茗。
怪不得世子爷会和她私奔,长得已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声音又这么好听,春风拂面般令人迷醉啊。
隆治帝的目光也向这边看过来。
金宝诚惶诚恐,“请白姑娘指教。”
白玉茗非常认真,“世子爷和我绝不可能是梁祝。梁祝家里的长辈不聪明,一意孤行,既蠢笨又不慈爱,最后硬是把自己家的孩子给逼死了。可世子爷和我家里的长辈都很慈爱,又是世间绝顶聪明之人,怎会对自己的骨肉痛下杀手?这位公公你拿我俩比梁祝自然是不对的,你确实失言了。”
“谢白姑娘指点。”金宝心服口服。
内侍宫女们都听得呆了。
这位白姑娘可真敢说啊,在陛下面前还敢这么侃侃而谈的姑娘,她好像还是第一个不对,陛下这些年来也没召见过几位年轻姑娘,寻常人家的姑娘哪到得了陛下面前?
隆治帝也不知是喜是怒,“白氏,你口才不错。”
白玉茗只当皇帝陛下是真的在夸她,笑容甜美,“陛下,虽然世子爷和我身份天差地远,可我俩年貌相当,志趣相投,我们两家也很相似。白家没什么家世地位,却长辈慈爱,子女孝顺,和和美美,世子爷家里也一样,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疼爱他,他也很孝顺啊。”
内侍宫女们开了眼界。
雍王府的世子爷和白府庶出的七姑娘,在世人看来这两个人自然是天差地远,可在这位白姑娘看来,她和世子爷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这么说,你觉得你和朕的檀儿很般配了?”隆治帝扬眉。
“那是自然。”赵戈抢在了白玉茗前面。
“是我高攀了。”白玉茗很谦虚。
“哪里高攀了?”赵戈不同意。
白玉茗甜甜笑,手臂调皮的往上伸,“你那么高,我个头可及不上你,自然是我高攀了呀。”
隆治帝:
众人也晕。
敢情是这么个高攀么。
隆治帝打量着白玉茗,蓦然问道:“白氏,你可知错?”
一男一女私奔了,男子固然不对,女子更是错得离谱。隆治帝得让白玉茗明白这个道理。
白玉茗恭顺的道:“知错。”
“错哪儿了?”隆治帝见这慧黠女子竟老实认错,有些意外。
白玉茗一本正经,“我错了。晚上饿了要忍着,不应该出去钓鱼烤鱼果腹。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出去钓鱼,我就不会遇到世子,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了”
赵戈比白玉茗更正经,“祖父,这是一个意外。她只是想钓条鱼,没想到把我钓到手了。”
隆治帝:
没法跟这小两口说话了,想把他俩一起撵出去
回家()
隆治帝仔细打量着白玉茗;“白氏;若朕的檀儿不是亲王世子;不是皇室贵胄;你还会如此敬他爱他么?”
白玉茗面有难色;“陛下;我第一次见到世子的时候;便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啊。我没有办法设想假如他不是他,他是平民百姓,我对他的感情会怎样。”
赵戈含情脉脉;“我一开始以为傻女阿弃,那时候便喜欢你了。小山,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对你的感情是一样的。”
“你对我真好。”白玉茗感动极了;思量一阵,慷慨大方的道:“那我也和你一样好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对你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不会变!”
赵戈心中喜悦;眉目都变生动了。
隆治帝越看越气。
赵戈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朕是在问她的话;不是要你向她表白!
“赵戈,朕只是暂且不治你的罪;你不许太嚣张。”隆治帝忍耐的道。
赵戈据理力争,“祖父;您治不治孙儿的罪;在您一念之间;可小山这个孙媳妇您得承认,我们已经成亲了!”
“朕没有下旨意,你成的什么亲?”隆治帝厉声道。
长孙的婚事竟然不是他这嫡亲祖父赐婚,隆治帝想起来就怒气上涌,“趁着朕还没有改变主意,赵戈你废话少说,立即回雍王府。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朕一定予以严惩!”
赵戈声音也高了,“祖父,孙儿已经成亲娶妻,您不承认孙媳妇怎么能行?”
隆治帝怒而拍案,“没有朕的旨意,你的婚事便不作数!”
赵戈正义凛然,“祖父,孙儿头可断,血可流,这件事上可不能含糊。您得承认孙媳妇。要不然以后我们生下儿女,孩子没名没份的,那岂不委屈死了么?”
隆治帝冷笑,“以后你娶了名门贵女为妃,一样能生孩子。那才是你的嫡子嫡女。赵戈,你不用拿孩子来要胁朕,你的妻妾,不拘谁生下的孩子都是朕的曾孙,有什么分别?”
“我只要小山一个,就像我父王只有我母妃一样。”赵戈握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