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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它们也是从娘胎而出,曾经它们也算是半个人。如果它们是普通婴孩,会否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可惜若华的眼里一片橘黄,毫无温度反而眼波冷冷。
随即他又拿起其他烛台故技重施,焚烧剩下的怪物。晦涩的惨叫于狭窄的空间的回荡,凄厉的悲鸣渐渐变成恶毒的诅咒。
诅咒制造它们的人,诅咒杀死它们的人,诅咒还能活着的人!
地面上的不死族感应到不对劲,往柴房走去。霎时,他们的上空白光灿烂,驱散了堆积的乌云初现晨光。
他们立刻戴上兜帽抬头一望,只见一朵硕大的洁白莲花迎风闻雪怒放,散发的圣洁光晕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一袭月白立在屋顶俯视聚来的黑衣,讥诮和冷漠从他眼底倾泻。
于别处搜捕的不死族也看到发散的白光,一个单薄的黑衣人跑来喊道:“不好了,大本营出事了!九爷命令我们回去!”
六个不死族蓦然一惊慌了神,几乎要跟来人回去。这时,一人质疑问道:“等等,你的声音尖尖的好像没听过,你是哪个队伍的?”
回答他们的却是另一头传来的急促呼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九爷命令我们回去!再不回去大本营就被神官毁了!”
一听见“神官”六人两眼发直,顾不得先前的质疑急忙往大本营的方向。
待他们走远,她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好险好险,看来花吟的迷惑术能欺瞒气息不能改变声音啊!”
“师妹没事吧?”那名急促呼唤的“不死族”走到她身旁。
“没事,我们继续去撒野。”她朝同伴眨了眨眼睛。
幽暗的房间与外面的骚乱隔绝,九爷盘腿坐于中央凝神打坐,周身散发肃穆之气。突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禀告:“启禀九爷,神官在大闹大本营,我们搜捕的队伍都被人调走了——”
他话未说完,忽然一股急速的气流冲开房门,将聚在门前的不死族震到几丈外。他们胆战心惊地望向门口,一抹黑影几乎和周围的昏暗融为一体,投来的眼神如电,惊得他们哆嗦。
顾不得九爷怪罪,刚才禀告的不死族战战赫赫地继续说:“还、还有一个男人在大街上杀害我们的人”
“他一人?”
“是、是的。”
九爷的神色掠过冷酷,随即勾起冷笑吩咐道:“血刹和夜罗随我去,我会一会他。你们集结剩下的队伍围住大本营。”说罢,他使用瞬移的速度前去应敌,留下道道残影。
在大街大杀四方的正是煞气森寒的白飞渊。对面七个不死族腐蚀术齐发,瞬时绿光成片几近淹没。他却未起波澜,矫健的身姿腾空跃起踏过一个个头颅,迎风飞扬的马尾划过那双冷光潋滟的凤眼。
剑锋连番削动,梨花影影绰绰,与白雪相映成辉;细碎的黑布随风起,点缀白雪,他们的惨叫成了悲鸣的风声。
白飞渊悠然落于雪地,背后的残肢七零八落。他们显露不甘的眼睛怔怔地凝视面前的残躯,想动却不能动。
失去完整身体的不死族等同死人,他们的灵魂迅速离体,归于平川。
白飞渊昂起头,淡漠地看着来人。九爷一扫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他后面的血刹和夜罗则满脸愤慨,瞪着白飞渊想冲来为同伴报仇。
“引我来就是你的目的。”九爷脱下兜帽,这丁点日光对他影响不大。其面容清瘦但阴戾,杀机透过细长的眼睛迸发。“你俩不必插手,我要见识下这位魔族的实力。”
下一刻,两抹黑衣紧紧交缠,难分难解。九爷的双掌生出幽幽绿光,每一掌都夹带致命的腐蚀术。远远望去,两团绿光似乎压制住白飞渊的剑招。
不过白飞渊淡淡一瞥,以剑反挑九爷宽大的衣袖躲过绿光。九爷欲疾速瞬移到其身后,哪知自己的衣袖不知何时被刺穿,继而银蛇钻入,他顿觉手腕皮开肉绽。
一击未完紧接一击,剑的残影在九爷的眼前绽放。一片片黑布满天烂漫,血刹和夜罗攥紧拳头急红了眼睛。
“桀桀桀”九爷隐隐露出白骨的胸口正在愈合,不多时新生的肌肉和皮肤掩盖白骨。“为何你还不使用魔族的力量?你妄想普通的剑能伤我,亦或是你以为我只有这点能耐——”一股寒流当即铺天盖地涌来,爆炸的巨响使九爷脚下的雪地四分五裂、使后面两人神魂震荡。
白飞渊迅速退开几丈,不得不以剑支地。
他凤眸眯长,原来自愈术只到达这种程度。
第145章 王对王()
镇子上空的乌云有散去的迹象,九天白莲如明珠绽放光华,驱逐黑暗。积雪千丈银,镇里光芒看看满,幽暗小巷渐渐明。躲在家里的镇民情不自禁地推门出,仰望那代表希冀的神迹。
暴晒之下,聚集大本营的不死族尽管戴上兜帽也冒烟,光能量的穿透比普通日光更强,部分黑衣下已干瘪如柴。
当中有一双怨恨的眼睛盯着屋顶之人。
葵苏专心致志地维持九天白莲,无法顾及走近的黑衣人。她朱唇张启,话中含恨:“为什么你们三番四次坏我们的事?这一次你们休想再得逞!”
她如鬼如魅地冲来,但葵苏并未动,反而一剑蓦然斜出,挑开了她的兜帽。她立刻偏过头,可是脸部不可避免地生烟变红。
“啊啊啊——我的脸啊!”她张开尖利的十指抓向来人。“敢毁我容?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风骥剑横臂前,冷峭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仗剑侠客踏步流星,胸有惊雷恨难平,长剑斜刺割破她的袖子。昔日的风骥是直面风雨的燕子,如今的风骥是潜伏暴风雨中的雄鹰,他的剑法变得沉稳。
蔷薇的半边脸有烧焦的象征,已不是当日倾城的美人。她美目怒瞪,两条暗影之蛇从袖子里窜出,弓身射去。“我要报仇!我要为我的手下报仇!!!”
双蛇吐信破风来,黑洞洞的大口呼出阴寒的气流擦过风骥的鼻尖。他当即划步急转,剑刃未碰,剑气先震了震双蛇。
令蔷薇始料未及的是,它们灰黑的躯体竟然逐渐半透明,有消散的趋势。是九天白莲!仇恨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忘记了这个最大的威胁!
一时大意令战况急转直下,她懊恼已来不及。
风骥趁她失神的一刹那,已然踏雪刺去。骤然间,寒森森的剑刃上挑,一条手臂抛向半空,至落下时她仍然瞠目,难以置信。
“我的手”怨恨取代了她眼中的惊骇,她不顾一切地生出一朵血红色的蔷薇花挡住风骥的进攻。但是人呢?她眼前无风骥半个人影,他去哪了?
这时,她看到自己脚下被重叠的影子!刚一抬头,闪耀的银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恐慌当头笼罩。她收紧的瞳孔直直地盯着远方,剩下的一只手无力地伸前。
哥,我没能力报仇
她僵硬地向前迈出步子,不甘的脸上逐渐绽放淡淡的微笑。转眼间,带着微笑的头颅掉落雪地,轱辘轱辘地滚到风骥脚下。
圣洁的光晕下,血红的蔷薇花成了她留在世上最后的灿烂。
风骥凝视随风消逝的红雾,喃喃道:“你我都是背负仇恨的人。不幸的是,在你仇恨的战役中,是我赢了”
风把挂念带到血刹的身边,有所感应的血刹捂住绞痛的胸口,遥望风来的方向。
“风中有悲伤的味道。”九爷舔了舔嘴唇,戾气更盛。
白飞渊扔掉剑,双手变黑。
风雪如刀,缠斗的两人成了受宰割的鱼肉。
九爷黑发曼舞,不知是自身气劲还是寒风的缘故,显得他盛气凌人。他袍子翻飞,瞬间出现在白飞渊身侧,掌覆绿光,一掌即将触碰白飞渊的皮肤。
然而毫无波澜的凤眸映着碧绿,略显森寒似伺机待发的猛兽。他紫黑色的爪子坚硬并有鳞,轻易覆盖了绿光且扭断其手腕。
咯咯的断骨声令人头皮发麻,九爷瞬间退出数丈重整骨骼。其垂直的手腕竟然机械地扭动,很快又能如常攻击。
可让他措手不及的是,白飞渊刹那间闪到自己身边,他来不及惊讶已冰寒刺骨。那火焰!他大惊失色,一边瞬移一边扑灭紫黑色的火焰。
“这是魔族当中某个家族特有的断魂火!你是——”
白飞渊不让九爷有喘息的机会,利爪直捣他的心脏处。九爷及时发动一片绿幽幽的雾气阻隔,绿雾宛如海上巨浪劈头盖来,给予周围的白皑皑染上青翠。
白飞渊反应极快旋身退避,这绿意无生气只有杀机——雾有毒。
“哼,”对面的九爷连连冷哼,“以你的身份何必与神官为伴?魔族不是想东山再起吗,我们可以助你们。”他抛出诱人的橄榄枝,“堂堂一个魔族屈于人下简直暴殄天物。”
白飞渊不跟他废话,待绿雾被吹散马上闪身过去。他森冷横视,断魂火乃自愈术的天敌。
果不其然,九爷闪过怒色,面对那可怖的断魂火几连蹙眉。他眼眸一转,又心生一计。“我想你是为了那个华夏族,但华夏族的寿命极短,我可以帮你这个忙。桀桀桀”
一言既出,立刻挑起了白飞渊心底的浪潮。那张绝望、那张求死的面容挤入他的脑海,填满了他的心头胀得发痛。但他越是心疼就越是清醒,他无法令这个世界和平,就让她的仇恨逝去!
须臾,风乘火势,黑烟荡荡,断魂火烈烈,九爷被困其中。
黑森森的背影于火海前,不动如山,一直旁观的血刹竟然打了个冷颤。他深知这是一个比九爷可怕百倍的男人。只是九爷乃他主人,他不能见死不救。
夜罗冲向火海,血刹朝白飞渊的后脑撒去黑雾。
岂料白飞渊只是回头一瞥,黑雾就被他挥散了!血刹惊骇得说不出话来,究竟白飞渊的手有何玄机?为何腐蚀术和腐蚀的黑雾都对其无效?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轮到你死了。”
冷冰冰的一句话伴随死亡的气味而来,爪子将至,恍惚中蔷薇悲伤的容颜映入他眼里。连自己也死了,谁为兄弟们报仇?
顿时,血刹的头脑涌上一股热流,涌上一股求生的意志。
天无绝人之路,千钧一发之际,火海里的动静使两人为之一滞。白飞渊蹙眉回望,一黑色的人影擒着另一人走出火海。
随后夜罗无力地软在地上,而九爷虽然半身燃烧着,可是烧焦的地方正在愈合。血刹根本不敢相信此情此景,九爷居然对自己人食魂?
第146章 结束了?()
九爷食了夜罗的灵魂?
白飞渊不管愣住的血刹,转头进攻九爷。不过此刻的九爷有点异样,他歪着脖子直勾勾地盯着白飞渊,双眼竟是狂热的杀伐之色。
他不对劲!
白飞渊猛地煞住脚步。九爷却龇牙咧嘴地瞬移过来,对准白飞渊脖子的动脉张大嘴巴。白飞渊当即钳住他的两腮,其随即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挣脱禁制。
他弓背警惕地盯着白飞渊和血刹,喉咙深处的低吼像极野狼,眼里除了杀戮还有嗜血。两人总算明白他是失去了常性,血刹忽然想起九爷有一个罕见的招式,据说使用后会敌我不分,屠杀千百人。
莫非就是食魂后?
九爷手脚并用地扑来,一口咬下血刹袍子的一角。血刹不便出手只能闪避,而白飞渊冷眼旁观,任他们自相残杀。
血刹咬牙喊道:“九爷,我们的敌人是那个男人,莫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发狂的九爷一股脑地撕咬他的衣衫。血刹狠狠瞪着白飞渊决定祸水东引,立刻施展黑雾缓冲九爷的攻击,紧接着跑到白飞渊附近。
白飞渊却不着急,蓦然冲到九爷跟前一手捏着其脖子。血刹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举让白飞渊有机可乘!
九爷双手攀上白飞渊的手臂挣扎,还不忘发动腐蚀术攻击。可惜白飞渊的断魂火快了一步,顷刻飒飒寒风雪花扬,腾腾火舌如蟒奔。
“休想杀了九爷!”血刹骤然发动两条暗影之蛇,双蛇势如风火,朝白飞渊急速飞去。“不杀了你我枉对九爷、枉对兄弟、枉对蔷薇!”
“不自量力。”
白飞渊扔下四个字便消失在血刹眼前,耀武扬威的暗影之蛇扑了个空。血刹当即环顾四周,只见白飞渊捏着着火的九爷在屋顶上,阵阵嚎叫未绝。
他急忙驱使双蛇飞上去,然而下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白飞渊用另一只爪子抓散了双蛇,灰黑的烟雾成虚无,仅存的血性随之烟消云散。
没有招数能对付那个男人了吗?悲凉的绝望爬上血刹的心头,他产生深深的无力感。
屋顶,火焰迎风招展,九爷的皮肉在烧焦和愈合之间不断循环,初时快速渐渐变慢,甚至最终比不上皮肉成灰的速度。
大片黑灰与风雪共舞,直至嚎叫停止血刹才肯相信这个事实。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他冷汗直流。趁断魂火未散,他悄然撤离。
白飞渊发现血刹逃离欲追上,可是他忽然跳下另一个方向,坚硬的爪子扼着某人的喉咙。
“等一下,我跟九爷不是一伙的。”南阳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与我何干。”
“当然与你有关。大批不死族的军队正在包围你的同伴,你不去支援他们就要死了。”
“杀你不费时间。”说罢,白飞渊加大力度。怎料他的爪子瞬时结冰,南阳趁机退避。
“嘿,多谢你们杀了镇子的威胁!”
余音缥缈,人已不见。白飞渊将结冰的爪子狠狠砸墙,须臾冰块四分五裂。
南阳说得没错,不死族果真包围了大本营,并不停派人攻上屋顶。风骥正以一敌百,奈何他伤势未好,部分伤口又裂开了。
正当数十条暗影之蛇瞄准屋顶时,一道亮晃晃的旋风于乌泱泱的人群里大开杀戒。霎时头颅四起,一个接着一个起伏似浪潮。
躲在角落三个黑衣人探头观看,其中一个神色凝重。剑阵固然能支持一段时间,但敌方人数众多不利持久战,而光靠九天白莲晒死所有不死族也不现实。
“师妹,现在怎么办?”
戴着兜帽的方晴惆怅地仰望天际,忽然心生一计。“杜云旗,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打雪仗吗?我们再来一场。”她狡黠地笑了。
正当这群乌泱泱有条不紊地进攻时,几个雪球从暗处飞来,砸到几个黑乎乎的后脑勺。不死族恼怒地回头,只见越来越多雪球砸来,却不见扔的人。“怎么回事?你们派几个人去将捣乱者揪出来!”
话语刚落,雪球从不同的方向扔出,打乱了他们的节奏。这时,若华和嫣儿加入混战唯恐天下不乱。雪球不足以扭转局面,却为风骥和葵苏赢来了一点调整的时间。
葵苏略微分神,使出青叶子环绕自己。“这结界能维持一段时间,你下去帮若华他们。”
风骥闻言跃下,大开大阖的追风剑法击退了最前线的不死族。
可惜困兽斗需要的不是至高武力,而是奇迹般的突围。白飞渊能否赶得及过来?
“咻——”一声尖锐又急促的口哨穿过狂风直抵战场,所有不死族当即为之一顿,继而面面相觑。若华等人也不明所以,但当第二声口哨传来时,一众不死族皆露出惊愕之色。
这时有人高举武器大喊:“撤!”
撤?若华等人惊多于喜,总觉得不死族又玩花招。出乎意料的是众不死族果真整合队伍往后退,只留下少数与若华他们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