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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言仍是笑嘻嘻的,抬手搂过身边侍酒的宫女,吩咐道:“去替我将酒接了。”
    宫女不敢违命,只能上前从美姬手里将酒樽接过。然后转身递向洛言。
    就在宫女将要跪下递酒的时候,洛言脚下一动,绊在了宫女的脚下。
    那宫女“啊”地惊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扑向前,一樽酒全都洒在了洛言的身上。
    众人目光齐齐盯着那宫女。
    宫女又惊又惧,她支吾着,想要说刚才是因为被公子洛言绊倒才洒了酒,可是洛言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大胆!”洛言一声怒喝站起身来,“竟敢打翻太子赏的酒。来人!把这个愚妇拖出去斩了!”
    宫女尖叫着,被洛言身后的护卫捏着脖子拉了出去。
    卫太子看着那不断挣扎的宫女,冷冷道,“不过是打碎一只酒樽罢了,何需如何动怒?”
    他言之外意,也是让殿内这些贤士们看一看。洛言并非是他们所想的贤主,居然会因为宫女打碎了酒樽就喊打喊杀的。
    洛言恭身而立,向着卫太子一拱手,“此言差矣,刚才那酒是太子赏给我的,我离开故国许多年,能够活着回来再看一眼这故国的疆土已属不易,更是珍惜太子对我的这番兄弟情谊。”
    “此前我连番遭遇军队阻拦,他们都称太子不容我回归故里,今日看到你赏我的那樽酒,我才方知那些人都是打着太子的旗号在坏您名声,此酒对我来说便为兄长之谊。这愚妇居然打翻了,我怎能不怒。”
    听了这话,卫太子脸上忽阴忽睛,就算之前那些人是他派去的,这时候他也不能承认,他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不过是樽酒而已”
    洛言身后的众贤士却纷纷点头,“公子洛言当真重情重义!”
    宫女这时已被拖到殿门口,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洛言的暗示。那名护卫直接在殿门口便挥剑斩杀了她。
    鲜血喷溅出来,殿内所有侍从全都惨白着脸色,低着头,恨不得能把脑袋扎到地下去。
    殿外一阵风吹过来,带了丝血腥的气味。
    晗月抬衣袖猛地捂住口鼻。
    该死,她怎么忘了,自己闻到血味就想吐的。
    在这个场合要是真的吐出来可真是失礼了,弄不好还会给司空琰绯带来麻烦。
    一旁的洛言毫无觉察,司空琰绯却是猛地转过身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坐到孤腿上来。”他低声吩咐。
    晗月用衣袖捂着嘴挪到他身上,司空琰绯扯住她向怀里一带,晗月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姬妾,在这酒宴之上,就算是搂搂抱抱也没什么关系。
    她将头抵在他的胸口,深深吸气。
    熟悉的体息缓和了那股血腥味。让她翻涌的胃里舒服了不少。
    皖太子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当他看到晗月坐到司空琰绯怀里时,嘴角漫过一丝阴狠的弧度。
    “原来皇叔也懂怜香惜玉啊。”他讪笑道。
    司空琰绯没有理他。而是端起酒来缓缓饮了一口。
    “只是这娇滴滴的身子不太适合皇叔你,都说卫国多出美人,皇叔不如在卫国寻个佳人,也好给你多添几个子嗣。”
    在场不少人都知道丹阳王年过三十还没有子嗣,虽然传言中他这个人比较冷情,可是总也免不了让人生出其他猜测。
    这么多年。到现在为止只有他怀里的这个妇人怀了他的子嗣这里面许是有什么隐秘也说不定。
    不少男人看向晗月的目光里便带了些异样。
    “孤漂泊在外,身边顾不了太多妇人,不过皖太子这次应该多带几个回去。你若是能早些生出个孩子来也省得皖皇担忧,孤还怕你父皇会惦记着过继孤的子嗣呢。”
    司空琰绯话音未落,殿内响起一片低低的嗤笑声。
    皖国皇室子嗣困难并不是件隐秘之事。周边各国都知晓,皖国皇帝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儿子,而他的这个儿子。到现在为止,别说是儿子了,就连丫头片子也没有生出一个来。
    太子府里的那些女人们都快急疯了,先不说太子正妃,光是下面的姬妾就足有一百多人,可是依然连蛋也没人下一个。
    身为男人,却不能繁衍子嗣,在这个时代往往会倍受别人嘲笑与讥讽。
    虽然皖太子身份尊贵,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从来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司空琰绯当面点破他的短处,皖太子更是眦目欲裂,手里的青铜酒樽都被他捏扁了。
    他与父皇之所以如此顾忌司空琰绯就是怕日后他们真的子嗣断绝,而司空琰绯却是正统的皇室宗亲,完全可以继承皇位。
    皖太子就连做梦都怕梦到有这么一天,司空琰绯坐了皇位。
    “此事无需皇叔忧心。”皖太子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皇叔还是多多顾着身边的亲人才是。”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晗月心中一惊。
    司空琰绯身边的亲人莫不是指他的长姐?
    果然,在听了这话后,司空琰绯的身体立时绷紧。
    晗月暗道不妙。别看司空琰绯平时从容镇定,可是在对他长姐的事情上却很容易失去理智。
    要不是因为这样,前世他也就不会因此而命丧于皖太子之手了。
    在司空琰绯的情绪失控前。晗月伸手大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用软软的语气道,“大王妾身有些不舒服”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那软软的尾音却带着勾魂般的震颤,就连动怒之下的皖太子也不禁一时失神。
    因为之前晗月一直低着头,而他们也并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现在看她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司空琰绯,娇媚的唇瓣轻轻开启,让人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包括皖太子在内,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丹阳王怀里的这妇人竟是如此勾人心魄。
    司空琰绯紧绷的身体向前倾了倾,“既是不舒服那便回吧。”
    洛言见司空琰绯带着晗月起身,于是也站起身来,“待明日我再进宫来,与兄长一同去皇陵拜祭父皇。”
    卫太子紧抿着嘴唇:“皇绫尚未修缮完毕,此事改日再议。”
    洛言莞尔一笑,“那么明日我来拜见皇后。”
    媗公主这时忽地插言道:“大兄说母后病了,就连我也没得见呢。”
    洛言微眯起眼睛,盯着卫太子。
    席间陷入了一片异样的寂静当中。
    卫皇死了这么久竟然还不能去皇绫祭拜,而且就连皇后也没法见到。
    看来现在卫国的皇宫里,是卫太子一面独大了。
    这话不需洛言说出来,此时所有殿内的贤士都觉察出了不妥。
    洛言忽地一笑,打破了沉默,“既然不能见,那我先告辞了。”
    他不需在这个时候点破什么,猜疑的种子已然种下。
    余下来的便是等着它生根发芽。
第183章 针对丹阳王的弱点,奇毒() 
一连数日过去了,公子洛言进宫求见皇后,以及去皇陵祭拜先皇的请求都被卫太子驳回了。
    很快,卫城里有流言传出:言卫国皇帝死因蹊跷,死后尸身发黑,散发恶臭。故卫太子命人严守皇陵,禁止公子洛言前去祭拜。
    卫宫内。
    酒具摔碎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殿内传来卫太子的一声怒喝:“滚!都给我滚出去!”
    宫女惊慌失措的喏喏而退。
    殿内,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之气,一名宫女躺倒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脖子上被利剑割开了一道,血流了一地。
    “竖子!”卫太子喝骂着。手里利剑乱砍一气,“这一定是洛言那家伙暗中派人做的手脚!”
    “你冷静些。”皖太子下意识的向旁边闪了闪,避开卫太子手里的剑锋。
    就算他知道卫太子不敢伤他,可是他仍然害怕这个疯子手里的剑。
    没错,就是疯子,除了冲动。他在卫太子身上看不到任何足以撑起大局的优点。
    当然,他自己本身也没什么优点,不过除了子嗣困难外,他觉得自己还是远胜于眼前这个冲动的家伙数倍。
    “你得帮我!”卫太子怒冲冲扔了手里的剑,“再等下去就连其他在封地的那些皇子也要回来了。”
    “安心好了,我定会助你。”皖太子道,只有扶持对方上位,日后卫国才能对他俯首称臣。
    洛言虽然更适合做皇帝,但他过于精明,任谁都不会想要一个难以控制的棋子。
    “太子不,不好了!”一名卫太子的心腹跌跌撞撞闯进门来,“城里众位贤士全全都到皇陵去了”
    “什么!”卫太子大惊失色。“他们去做什么!”
    “说是要祭拜先皇,要查清先皇死因!”
    卫太子一把抄起刚才扔掉的长剑。
    “你想做什么?”皖太子厉声呵斥。
    “不能让他们进入皇陵!”
    “你传令便是。”皖太子思忖道,“现如今你也只能先宣遗诏了。”
    管它是真是假,先把皇帝的位子握在手里才是。
    卫太子这才冷静下来,一边吩咐手下带人去皇陵拦截那些多管闲事的贤士,一边命人去准备公布遗诏。
    他才把命令传出去,不一会功夫殿外吵吵嚷嚷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卫太子不耐烦道,“什么事这么吵闹!”
    “是是丹阳王带兵进宫来了。”
    这一下连皖太子也惊住了。
    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宫变!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应该不会,司空琰绯明知皖皇派了他过来就是为了支持卫太子上位,他总不会明目张胆的违逆皖皇的意思。
    “丹阳王想做什么?”皖太子问。
    “宫里不少朝臣都闹着要去皇陵,查明先皇死因,澄清谣言,丹阳王带人说是在维持秩序”
    皖太子的脸上闪过惊慌与恼怒。
    “司空琰绯你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他狠狠道,“来人,把我给他准备的那份厚礼取来,是时候送给他了。”
    卫宫殿前。
    司空琰绯带人封锁了宫门。
    洛言暗中带着城里的贤士到皇陵去了,他的任务是在洛言回来之前封住卫宫,不让卫太子提前颁布遗诏。
    “大王,皖太子的人过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交到您手上。”护卫上前通禀。
    司空琰绯眉头皱了皱,“带那人过来。”
    不一会功夫,护卫带来了一名宫里的侍从。那人颤颤巍巍的,看样子十分胆怯。
    司空琰绯扫了那人一眼,看对方这样子不像是皖太子身边的人。
    “何事?”司空琰绯冷冷道。
    侍从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个木盒子,“皖太子说这是送给您的。”
    司空琰绯盯着那木盒时,下意识的竟向后退了半步。
    一旁有护卫见状替他接过木盒。
    司空琰绯只觉喉咙干涩无比,他嘴唇翕动了半天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护卫手上接过木盒时他站在那里半晌动也不动。
    他不敢打开这盒子。
    仔细想想,这是第几次了,他每次收到这种东西时。回去后都会梦见他的长姐浑身是血的对着他流泪,向他求救。
    可他救不了,救不了
    打开木盒。盒底静静的躺着半块碎裂的玉佩,上面血迹斑斑。
    司空琰绯胸口如遭锤击,一阵闷痛。
    那玉佩是当初他父亲留下的。他们姐弟将玉佩斩开,一人留了半块当做信物。
    如果说,之前他可以不信那些送来的断指残骸。那么在他见到这半块玉佩时,心里最后的那点希望全都破灭了。
    他一把从盒子里抓出玉佩,将盒子狠狠投于地上。
    天知道他有多马上想冲进卫宫里将皖太子杀了,但他清楚,他不能这么做。
    杀了皖太子后,他将会被皖国驱逐,就连封地也将失去,更别说他身边的那些追随者了。
    没有了兵马,他将如何保护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在想起晗月的一瞬间。他的暴怒瞬时平息下来。
    突然,他感到指尖处传来细细的刺痛。
    张开手掌,他看到那半块玉佩中伸出一根极细的铁针,刚才他在一怒之下并没有注意到它,现在它刺破了他的手指,冒出了一个圆圆的血珠
    司空琰绯心头忽地一紧。
    他一把攥住自己的手腕,“来人!”他低喝了声。
    周围俱是他的心腹护卫,有人上前来见丹阳王脸色不善。
    “大王何事吩咐?”
    “速将孤手腕捆了。”司空琰绯吩咐道,听语气他好像在咬着牙齿。
    护卫这才见到他勒住的那只手腕从指尖处隐隐蔓延起异样的潮红。
    “速速捆了!”司空琰绯低喝。
    护卫忙撕了衣袖上前将司空琰绯的手腕扎起来。
    “大王。您这是”
    “那玉佩上有毒。”司空琰绯只觉得整只手掌都像是要烧起来,这种毒他从未见过,所以心里也有些没底。“洛言未曾回来前尔等不得离开卫宫。”
    “是!”
    交待完宫里的事,司空琰绯转身往宫外去,眼前阵阵发黑。
    他绝不能在这里倒下去。
    待来到宫外,刚进到马车里他便颓然而倒。
    护卫急急上前探视。
    司空琰绯艰难吐出两字:“回去。”
    以前他也曾被人暗算,中毒之事也偶有发生,不过哪一次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令他有种强烈的念头,想要回到某个人的身边去。
第184章 你还有我,谁能解毒?() 
晗月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公子洛言府上。
    今日司空琰绯他们有所行动,她是知道的,洛言秘密煽动城中贤士,引得他们私上皇陵祭拜,而司空琰绯这边则去控制卫宫。
    从一早上她就觉得心有不安,不过她也只是以为肚子里的月份多了。开始给她找麻烦了,没有太过在意。
    院里传来脚步声,听上去很乱。
    晗月诧异的向外看过去。
    牙正好进门来,“夫人。”
    “何事?”晗月一边问着,眼睛却盯着窗外。
    牙的神色有些沉重,“大王回来了。”
    晗月腾地一下站起来。
    牙急忙上前阻拦,“夫人,您先听我说”
    晗月推开他,已经往外面走了。
    “夫人!”牙几步拦住她。“大王请您过去,不过请您一定不要害怕”
    晗月心里“咯噔”一下。
    “司空琰绯可是受伤了?”情急中她直接脱口而出,叫了丹阳王的名讳。
    牙愣了愣,“反正您切不可着急,您还怀着大王的子嗣,万万不可出事。”
    晗月点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牙这才闪开,让她走出门。
    院子里的护卫数量比平时多出一倍,晗月一进院子便感觉到了。
    “大王呢?”晗月问门口的护卫。
    “大夫刚刚进去,夫人请等一会”
    护卫话音未落,晗月已然冲进门去。
    “夫人”护卫仍想阻拦,牙向他摇了摇头。
    那护卫于是便闭了口。
    反正月夫人早晚都要进去的。
    晗月迈进门时,大夫正在吩咐身边护卫准备冷水。
    “司空琰绯!”晗月扑过来,直接抱住了榻上的人。
    屋内众人见状全都愣了愣神,悄悄往门外退了出去。
    晗月没有注意到别人,她只盯在司空琰绯的身上,“这是怎么了伤了哪里?”她到处扫看。想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