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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有些凉,王曼给他盖了一床小毯子,就不在管他,她家包子睡觉从来安稳,不用她操心许多。
起身去了厨房,把没了头的熊瞎子拎着出来,手里拿着一套刀具,剔骨剥皮砍骨刀都有。
他们一家吃肉的时候更多,所以王曼特意让铁匠打的这套刀。
王曼举着刀。
“姐,姐”二丫停了下来,嚷嚷着跑了过来。
王曼看着她,不明所以。
“仔细点儿,别把皮子弄坏了,我还想给我们包包做袄子呢!”二丫略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比划了下让她继续。
平日里吃的野鸡野兔什么的他们就能搞定,她很少见她姐使刀,唯二两次,一次就是昨儿一刀削了黑瞎子的脑袋,另外一次就是大荒山上砍杀土匪头子的时候,轻轻几刀,人就被削成了人棍子。
她也是瞎担忧了,她姐怎么可能削坏了去,论刀法就是那杀猪杀了一辈子的老屠夫都不一定比得过她姐。
傻乎乎有荣与焉的二丫从自个思绪中回过神的时候,熊瞎子已经皮肉分离,毛皮子完好无损被拔了下来。
四个熊掌也被砍了下来。
“吃不吃熊掌?”王曼看了看他们。
二丫率先摇头,对这毛呼呼的熊爪子不是很感兴趣。
“我们也不吃!”莫菊和王余也纷纷摇了摇头。
王曼低头看了眼板子上的熊肉熊掌,也不是很感兴趣。
“一会儿我给婶子他们送些肉,你把剩下的肉腌制了!然后去趟镇上。”
说着把肉切成了长条块状。
“行,姐我知道了!”二丫一听,麻溜动了起来,熟练的用盐腌渍了好,又放了不少调料,然后勾挂了起来,打算风干了去,到时候做成风干熊肉条,当零嘴儿想来是不错的。
王曼见她忙得热火朝天的,拎着一条肉去了隔壁王贵家。
门是开着的,张氏夫妻俩已经起来了,王曼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把东西强硬一塞,人就回去了。
身后张氏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由一笑,这丫头都当娘了,怎么性子一点儿也没变啊。
“刚大花说这是熊瞎子肉,是吧?一个个的可真大胆,熊瞎子也敢去招惹,还给抓到了,啧!也就他们几个厉害了,一般人见着熊瞎子那可只有跑的份儿。对了,要怎么处理这玩意儿啊?”张氏有些懵的问着,她一辈子都见不上一回,更别说吃了。
“要不还是给大花送回去吧,咱也不会煮这!”
“人大花都说了给咱补身子用的,你这又给送回去,你想干啥?”王贵瞪了她一眼,又继续说到。
“再说了大花啥性子你还不知道啊,说一不二的,你也要送得回去才是,行了,收着吧,不都是肉,平日里怎么煮就怎么煮,不外乎蒸煮炒炖,随便看着来就成!”
她能干啥啊!张氏回瞪了他一眼,倒是没在纠结收还是不收。
“先说好,我可不会弄这玩意儿,要是煮的不好,可不赖我”
张氏嘀咕一句,只好先把东西收好,其实也对都是肉,即便手法不对做得难吃了些,可那还是肉啊,谁还会嫌弃肉不好吃就不吃了,又不是家财万贯的。
这么一想,张氏也就不担忧了。
等小包子睡醒了,一家人吃了早餐,坐上了驴车往镇上去。
也不赶时间,就这么慢悠悠的晃了一路。
他们家的车敞篷的,就一个木车架子,小包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特别兴奋,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但是每一次都觉得新奇极了。
“娘亲,包包想吃糖葫芦,甜甜的红红的那种!”包包摇着他娘的胳膊,撒着娇要吃糖葫芦。
王曼低头看了他一眼。
小包子眨巴着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软呼呼的又叫了一声。
“娘亲包包想吃!”
“买!”被萌娃攻略了的王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满脑子都是买买买,想要什么都给你。
“娘亲棒棒哒,包包就知道娘亲最疼包包了,嘻嘻!”
小兔崽子,套路亲娘,该打。
王曼捏捏他的肉肉脸。
“吃糖葫芦可以,先把嘴巴张开,娘瞧瞧牙齿还长坏了没!”
“包包的牙牙好着呢,才没有坏,狗蛋哥哥的牙才坏了,呐呐你看,你看”说着小嘴巴张得老大,让她看。
王曼上下左右瞧了瞧,果然牙床上的小米牙都还好好的,没有坏,也就放心了不少。
“糖葫芦吃多了牙齿就会长虫,然后虫子把牙齿都吃掉,会变成丑八怪的,要少吃知道没!”
小包包乖乖的点了点头。
“嗯嗯,包包知道的,就吃一回,下回就不吃了,狗蛋哥哥的牙就被虫虫吃坏了,可丑了,包包才不要那样,包包要当美包包,不要当丑包包!”
“还嫌弃人丑呢,个小臭屁!小心你狗蛋哥哥以后不带你玩儿了!”王曼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打趣一句。
“嘻嘻包包才不是哼哼,狗蛋哥哥吃了包包的糖,才不舍得不跟包包玩儿呢。要是让爷爷奶奶知道他不带包包玩儿,可是会打狗蛋哥哥小屁屁的,爷爷奶奶可疼包包了”
说完小包子窝在他娘亲的怀里,捂着小嘴得意的笑着,看着有些贼贼的。
热的二丫几人笑成一团。
进了城的马车驴车都赶得很慢,马车打王曼他们身边过,车上坐的是乔氏和老夫人以及陪行的林婉儿。
“噗这谁家小孩儿啊,可真逗!”乔氏笑说一句。
老太太认同的点了点头,正想着撩开帘子看看那逗趣的小娃儿长什么样儿。
“小孩儿确实逗人,尤记得家弟年幼时,也是十分可爱,讨人喜欢,现在大了,倒是顽劣了许多!”
林婉儿脸上时刻挂着得宜的浅笑,见他们似乎喜欢小孩,便也跟着说了起来。
老太太放下了正要掀帘子的手,颇为慈爱的看着她。
“男娃儿大了总是如此,要多加管教才是!”
“老夫人说的是,家父为了让他学好,已经差人将他送去了南山书院进学!”林婉儿柔柔的笑了笑,眉眼带着些感激。
“那就好,听闻南山书院执教严格,想来你家弟弟以后会出息的!”
“老夫人福泽深厚,婉儿代弟弟谢过您的吉言了!”
“你呀,都说了不用跟老身客套这些,你是我陆家的恩人呢!”
林婉儿略带羞意的低着头笑了笑,半敛的眸中却是生了一丝怒意。
这许久,却原来还只是恩人,啧!
第五十六章()
王曼几人把熊掌给卖了;得了不少银子;又是一路买买买的;可算遇到了卖糖葫芦的小贩。
“糖葫芦;娘亲”包包兴奋的跳了起来;指着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高兴的嚷嚷着。
那卖糖葫芦也是个机灵的;扛着糖葫芦就走了过来。
“又甜又脆的糖葫芦,小娘子给你家娃儿来上一串呗,我跟你讲;我家做的糖葫芦,糖足得很,山果子也都是好的”小贩嘴皮子颇为利索的推销着自家的糖葫芦。
“咱小包包要吃几串啊?”二丫逗着小包子笑问着。
“嗯”包包啃着爪子看了众人一圈。
“娘亲一串;二丫姨姨一串;小花姨姨一串,小舅舅一串嗯嗯”是几串啊;小包子被自个串来串去的给弄蒙了;抬头看着小贩。
整天走街窜巷的他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又不想没了这单生意;于是无视二丫几人的视线;装傻充愣乐呵呵的帮小包子总结了到底几串。
“一共四串!”
傻包子顿时就乐了;抿着小嘴巴,义正言辞的。
“不对,不对;还有包包一串!”
“那就五串?”
“嗯嗯;就是五串!”包包聪明的跟着点了点头。
“小机灵鬼,倒是聪明!”二丫点了点包包的额头,打趣一句。
包包挺着小胸脯。
“本来就是啊,包包可聪明了,嘻嘻”
小花是家里管账的,掏钱的事一律归她管,把银钱给了小贩。
糖葫芦小贩接过钱,麻溜的取了五串糖葫芦给他们,嘴里喊着响亮的号子。
“这是您要的糖葫芦,一共五串,拿好了,咱家的糖葫芦又甜又脆,吃好了下回再来”
声音大而亮,倒是又吸引了好几个带娃的人家。
小孩子吵着要,有些人家宽裕些买了,有些人家手头不丰拉着哭闹的孩子走了。
这些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小包子也捧着他心心念念的糖葫芦啃的正欢,不过吃了一颗就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刚还吵着要呢,王曼见他不吃了,就问了一句。
包包摇了摇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糖葫芦不舍得移开。
“糖葫芦可好吃了,所以包包要给爷爷奶奶狗蛋哥哥阿秀姐姐他们留着。”
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包子,王曼颇为欣慰,心中一乐,大手一挥把小贩哪儿剩下的糖葫芦都给买了。
可把小贩乐得牙不见眼的。
“吃吧,娘亲给他们都买了,回去包包拿去分给爷爷奶奶他们就行!”
包包看着一堆的糖葫芦,眼睛乐得直接眯了起来,小嘴咧着一直都没合上。
“娘亲最棒了,包包最喜欢娘亲了!”沾着糖稀的小嘴直接凑了过去,吧唧就是一口。
这下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甜滋滋,黏糊糊的亲亲了。
王曼一脸黑线,擦了擦黏糊糊的脸,这算不算自找的。
小包子已经又乐乐呵呵的吃了起来,吃得特别满足。
逛逛走走,东西买的差不多了,一行人搭上车往家去。
碰到了等在路口假装巧合偶遇的老爷子,小包子还记得他,笑眯眯的朝他打了声招呼。
可把老爷子乐的,也是亲亲热热的同他挥了挥手。
王曼警惕的看了一眼这个老头,虽然能感觉他没什么坏心,不过他们又不熟,当然不会让包子跟他接触。
拍了拍驴大臀,让它加速,直接打老爷子身边过,半点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弄得老爷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他们走远,小包子还在哪里跟他挥手。
老爷子又笑了笑来日方长嚒,总能熟悉起来。
也不怪人家娘亲警惕他,谁让他确实存了点小心思呢。
他打算收个干孙孙玩儿,亲孙子大了,不好玩,曾孙子也还没有,小包子又那么可爱,认了当个干孙孙也是不错。
想着以后真认了,然后小娃娃叫他爷爷什么的,老爷子又是一乐,翻身上马,骑着马儿就离开了,打算明儿再来,反正空闲日子多的很。
之后连着小半月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巧合偶遇,到最后更是直接赖着不走,强硬送了礼给小包子,说要认干孙孙。
这几天下来小包子迅速和这个好玩的老爷爷熟悉了起来,两人好的不得了,王曼要赶人小包子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帮着求情。
弄得王曼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只能由他们去,好在老头还有些数,只是白天来逗下包子,从来不会留下给他们添麻烦。
王曼看在他还算识相没给他们弄出什么困扰这才没真跟他计较。
天色已晚,驿站边停着十来匹马儿,点着烛火的驿站内,几个糙老爷们正喝着酒吃着肉。
“将军正打算就这么算了任由那几个狗东西小人得志?”满脸横肉的吴汉,忿忿不平的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碗重重的磕在桌上,可以看出是真的气愤难平了。
满脸络腮胡,头发因为赶路已经乱的不成样儿的陆将军,淡淡然的剥了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不然能如何,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夺了头衔而已,你能不听?”
“我可这也太憋屈了,且就那几个懦夫哪里守得住边土,只怕”
“慎言慎行,小心被人抓了,一刀砍了你这颗空荡荡的脑袋去,啧!”
一颗花生米直接砸他脑门上。
吴汉是个急脾气最惹不得,一点就爆,转过头怒瞪着拿花生米砸他的书生。
“书生你砸我作甚?”
文质彬彬的男子,瞧着是有几分书生样儿。
被他怒视也不生气只是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嘲讽一句。
“自己蠢就成了,拖累将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人挺儒雅,估摸着是跟着一群军汉待久了,顺口粗话飙起来也是有趣。
“行了,都吵吵什么,有什么好急的,我家老爷子都被撸回家种田了,我能怎么着,就这么着吧,你们该回家的回家,都他娘的跟着老子作甚?还有你柳成风,听听你爹娘给你取的名字,多文雅,张嘴就来脏话,像什么样儿!赶紧回家准备准备继续科考吧,本将相信只要你愿意下场,什么进士状元的稳是手到擒来,十拿九稳的”
络腮胡陆将军再次劝说着这些个一路跟着他,还不愿意放弃的手下。
认或者不认又能如何,他们陆家为了李家的江山做的已经够多了,至于边土民众,他现在无权无势,手无一兵,自己都护不了,他能如何?
不也只能收拾收拾铺盖回老家去。
吴汉几人也不吵了,只当没听到他的话,又呦呵着喝起了酒。
陆将军摇了摇头,继续吃着酒,其实也明白他们不愿意离开各种原因,跟着就跟着呗,总有地方安置他们。
说来也是受了他的拖累,他们才被撤了职,总不能辜负了他们。
歇息一阵也好,他也是许久没见媳妇的人了,也不知道他那傻媳妇怎样了,是不是又傻乎乎的惹娘生气了
另一边,陆平在泗水逗留了几日,见他们都住安稳了,这才骑着马儿赶回了长溪复命。
守将府议事厅内,陆齐一脸的幽怨,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哀怨的瞪着他家老大。
陆云恒恍若未觉坐在案前批示公文,压根不理会某人的注视。
下了马儿,直接到了议事厅的陆平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有些怪道,又想起了半道上守卫跟他说的,让他不要碰陆平这小子的事,心中猜测大抵这憨货又被坑了。
至于为什么不让碰,陆平心里还是挺好奇的,试探性的伸手朝背向他的憨货拍去。
身子一直绷着的陆齐察觉到有人靠近,浑身汗毛倒立起来,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直接动起了手。
“混蛋,你这发的什么疯啊,不就跟你打个招呼,至于吗你!”陆平瞪着他怒骂一句。
也暗自庆幸着,他娘的,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躲开,差点就中了这王八蛋的断子绝孙脚了,下半一辈子幸福不保了都。
这手下的半点不留情啊,这是受多大刺激了才能激动成这样,啧。
陆平咋舌不已,莫名又有些同情他了。
“是你啊,警告你啊,别他娘的随便碰老子,不然出什么事,咱可不管!”
陆齐说着直接摔坐在椅子上,又是眼神幽怨的看着他家老大。
他就说当初怎么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了,感情在后边等着呢,采花大盗,狗屁的采花大盗,竟然还胆大包天的想采他,而且他还差点没把他恶心死。
简直想都不敢想,一想起那日的事身子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寒颤。
老大这太坑人了简直。
“喂,你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你”陆平不知道具体原因,只觉得这小子莫名其妙得很。
“行了,你就当做好事,别跟他争了,就当体谅体谅他,这货差点被采花大盗采补了去,脾气暴躁点,也正常,做兄弟的多体谅体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