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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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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垂首,看着他的睡颜,笑的赧然,是何日,你我二人才可举案齐眉。

    少年微微一笑,背手而立,旋即,手执画笔,轻铺薄绢,一侧脸含羞少女跃然锦上。少年带着女子的画卷,说道,等我会了好友之后!必定来娶。

    女子翘首守在湖畔,

    10年过去,他未归。

    20年过去,他未归。

    30年过去,他未归。

    40年过去,他未归。

    女子老了。。。。。。

    青丝变白发,红颜已枯。。。。

    少年还是当初的少年,只是,红颜却怎经得住流年。。。

    数年后,少年手执画卷,问她,婆婆,你可认识画中女子。

    女子摇头含泪,少年转身,女子已老,再也无力跳入湖中,只能一步步走向湖心。身后漫天的薄绢,少年拾起一张,一眸子含笑的乌发少年,一半惊欲退的女子,再拾起,一张张,都是当初相见的画面,痛的少年再也无法呼吸。痴痴的看着湖心,“我欠你一生,如何赔你一世?”

    渔夕被这梦惊的半醒,哭的出了声,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睡,已然全醒了,脸上冰凉,手指一抹,全然是泪。

    彼时,风停树止,月光入练。

    渔夕披衣坐起,睡意全无,梦里情景清晰无比,如在眼前,却怎么也记不清少年的长相,叹气一声,刚好瞧见铜镜中的自己,梦中的女子与自己似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男子是谁?为何,记不清他的容颜,心里,竟然有一股说不出的,疼痛缠绵。。。。。。。

    茫然坐在院内,只觉心中万分悲痛,不能自已。只好闭上眼睛,不想其它,怎奈那种丢失的痛和空来回纠缠,坐立不安,一阵烦躁,“哐嘡”一声,椅子应声倒地。

    “姑娘,您今儿夜里觉得不好么?这几年不是一直都用着香囊么?”听见声响,织络一脸焦急,慌忙从偏房跑了出来。渔夕见她只着一件单衣,心有不忍,笑道,“既然醒了,你先披了衣服,来陪我说说话儿。”

    织络应了一声,转身折回,披好外衣,又拿了一件羊毛毯子盖在渔夕的腿脚上,笑道,“寒冬腊月,天寒地冻,寒气易从脚起,姑娘,别冻着才好。”

    渔夕感激的笑笑,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釆耳,那丫头疯到哪里去了?“

    织络轻声道,“她啊,这几日听说来了个大仙,可以治各种病,可以看法术,说是灵验的很。也挤着去瞧热闹。前天,庄子下有个娃娃生病了,不分白天黑夜里的发烧,又是一直哭个不停。他娘亲抱着过来找您,齐总管说您出去办事去了,还没回,可把那孩子娘亲给急坏了。那大仙一看,说是这孩子中了邪了,晚上等到天上星星出齐,照着那大仙写的咒语,剪了一个纸人,给烧了,这孩子就能好了。那孩子的娘亲说不会做,便请那位大仙帮忙。”

    渔夕点点头,压制住心里不适,笑道,“如果是外症,这样,也是没错的。”

    织络摇头道,“都怪釆耳那丫头,趁着那大仙不注意,把那纸人给偷了,放到了大仙的门前。那大仙眼头本来就不是很好,这烧完纸钱刚回来,以为纸人也一起跟着烧了呢。一看这纸人,怎么还躺在家门口呢,倒比自己跑的还快,当即吓破了胆子,连夜离开了京城,说这邪气太重,他是治不了了。”

    渔夕又气又笑,道,“那个小娃娃,可是好了么?”

    织络回道,“那娃娃倒是好了,只是,釆耳从那天回来,就开始流鼻涕发烧,这几日也不想吃饭,就没怎么可以起来,姑娘看看,那丫头真的是重了邪不成?”

    渔夕半气半笑道,“下次叫她再淘气些!真是活该!这事儿,是闹着玩的么?这丫头也太不知轻重了!”

    织络见她脸色稍缓,有心逗她,故意小声道,“这丫头自小跟着姑娘。。。。。。“

    渔夕微微扬眉,笑道,“难不成还是和我学的?”

    织络小声笑道,“奴婢不敢。”

    渔夕拨着手里的珠子,靠着长椅,心里更觉得烦闷。

    不知是不是静好姑娘的事情让姑娘另作别想,织络不敢言语,问了句,“姑娘,还是回屋里去睡吧。”

    想起采耳的俏皮,渔夕轻轻地弯起唇角,却又叹气道,“你去屋里,把我的长琴取来,今晚胸口有些疼。”

    织络取了长琴出来,院内长椅上已空无一人,羊毛毯子空搭在一边。

    织络正四下寻找,只见渔夕一脸苍白的从西面釆耳的房间走出来,缓慢道,“夜里,趴在土坑里,外面的风吹着,一路急着跑去给人家送纸人。汗一出,风又吹,不凉才怪呢!明日起,给她吃些清淡的白粥,别沾荤腥,不到五日便好。”

    织络问道,“姑娘,不用抓药么?”

    渔夕轻轻摇头道,“她还发着烧,你给她盖好被子,每隔一个时辰喂她一些淡盐水,如果她要睡着了,你便可不管她。今天晚上,烧的厉害,过了今晚,就大好了。”

    织络轻声道,“那我这就去给她弄盐水去。”

    渔夕含笑道,“釆耳那丫头也不知积了几辈子福,有你这么一个姐姐,替她着想。你记得,盐水淡的发甜即可,不要加重了。”

    织络笑着答道,“姑娘,知道了!”

    渔夕让织络燃了檀香,这才坐下来,琴声响起,如山中流水映明月,清素淡雅。

    釆耳在屋里烧的脸颊发红,被织络抽了起来,坐直了身子。采耳烧的有些糊涂,听了琴声,心里宁静许多,仰脸问道,“姐姐,这是姑娘在弹琴吧!刚才烧的心里发烦,听这琴声,才觉得安静下来,都有些想睡了。”

    织络道,“你以后不要这般胡闹了惹姑娘生气了。上次竹棋阁里,姑娘打了你一回,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釆耳喝了几口淡盐水,脸上红扑扑的,笑道,“姑娘刚才来看过我了,我瞧她脸色不好,难道姑娘是因为我的事情生气的么?那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前尘后世此情烈() 
织络凝眉道,“五年前,姑娘和尘少主硬是缠着清越师父,将你我二人从青黄边境捡回来。你我二人,平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给姑娘添麻烦才好。你这次胡闹,要是害了人家的娃娃,你让姑娘怎么自处呢?又连累的那大仙连夜逃走,你想这三更半夜的,那大仙的路能好走么?要是磕着碰着了,岂不是你的罪过?”

    釆耳吐舌笑道,“好啦,好啦,姐姐,我都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织络见她打了呵欠,便不再扰她,给她掖好被子。

    临出门时,织络柔声道,“你好好睡吧!姑娘说明早起来,你就能大好了!”

    织络见釆耳已经睡着,轻步迈出房门,穿过一道长廊,这才到了东院。

    织络见渔夕还坐在月下弹琴,却一直凝着眉,就起身看了看香炉,琴声忽然止住。织络回头,只见渔夕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捂着胸口,嘴里的鲜血一滴滴,从唇角处滴落在琴弦上,在月夜里,无比的吓人。

    织络放好了香炉,颤声道,“姑娘?”

    渔夕微阖了眼眸,朝她摆摆手,却微微一笑道,“这琴见白凤琴还是差远了,只是我这会儿怕很难再回东禹仙山了。”织络明白,渔夕是让她不要惊动了他人,才故意这样说,一时也不敢声张。

    织络扶她靠在长椅上,给她垫了羊毛毯子,问道,“姑娘,您还能走么?”

    渔夕拿帕子擦了一下嘴角,那血又涌了出来。渔夕调息片刻,只觉得喉头发闲,一股无法言说的难受不断上涌,胸口疼痛万分,全身无法动弹,丝丝缠绵的疼痛,不断加深,转而抽筋拔髓般,一张雪白笑颜瞬间扭曲,却依然笑道,“没事。。。。你去写三封信。三封信。。。。。。一份给我师父,告诉他,我在江南的关家等着他。告诉醉轻尘,让他回来接管。。。。。醉家的生意。另外。。。。。另外一封,你写给在贵常的老爷。。。。和夫人,就说我。。。。一切安好!第三封。。。。。。写给齐总管,告诉他,醉轻尘如果。。。。不回来,就去找他,说我。。。。说我病重,他。。。。。。不回来,我。。。。。死不瞑目,有样东西,我需要。。。。。。他帮我交给。。。。。。”

    织络哭道,“姑娘,您觉得如何,我这就去找齐总管来。”

    渔夕点点头,缓缓道,“别。。。。。。惊着了釆耳,她刚。。。。。睡着。不要。。。。惊了府里其它人,告诉。。。。。。。齐总管,他一人来。。。。。就行了!”

    织络转身,抽泣着身子微微颤抖。

    渔夕弱声道,“擦干。。。。眼泪,再去。步子。。。。。。要缓,别。。。。。慌!”

    织络忙用袖子擦了眼泪,渔夕笑笑,织络这才向往常一样,出了东院门。不多久,齐总管随织络一起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孩子,正是齐总管的徒弟,重黎。

    重黎见渔夕仰头靠在长椅上,丝帕里浸透了血红,跪在地上,压着声音,流泪道,“姑娘,您怎么了?”

    渔夕笑笑,缓了缓,过了很久,才舒了一口气,觉得好了许多,拍拍他的头,微弱笑道,“重黎!你倒懂事啊,懂得小声说话,免得吵醒院里的人。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快起来吧!”

    重黎这才抽泣着起来,站在了渔夕身边,却紧张的一直看着渔夕。渔夕对他招招手,重黎走到她身侧,渔夕在他耳边小声笑道,“书藏好了,不要。。。。。。你师父知道,要不然。。。。。。你会挨打。”

    重黎摇摇头,又点点头。

    齐总管不知二人在说什么,一脸愁容,叹气道,“姑娘往日不适,从来不像今日这般严重。我看,还是连夜给姑娘请个郎中看看吧。”

    渔夕摇摇手,顿了一会儿,缓和了许多。缓缓笑道,“齐伯伯,我自己可不比那些郎中强多了么?齐伯伯,我准备去江南关家养病,这府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重黎这孩子,我瞧着不错,只要他肯学,麻烦您好好教教他。等到轻尘回来,日后,我也希望他可以帮轻尘独挡一面。就像,爹爹有齐伯伯您,他才可以心无旁骛的与娘亲云游四海。”

    齐总管道,“姑娘放心!这些都是小事!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渔夕笑道,“劳烦齐伯伯大老远的夜里跑过来,侄女儿实在过意不去。只是又要麻烦伯伯去外面帮我悄悄的雇一辆马车将我与织络送到渡口。”

    齐总管心里一惊,不想她走的如此之急,道,“姑娘放心!我自当小心!“

    渔夕笑道,“醉家这么多年的生意往来,关系复杂。如果,外界一旦听闻醉家出了什么事。只怕,会生大变。所以,一切等醉轻尘回来,再说其它。”

    齐总管道,“那我这就去安排马车。“

    渔夕这才点点头,笑道,“有劳伯伯!”

    很快,齐总管回来,渔夕朝织络看了一眼,织络将一封信交给齐总管,渔夕淡淡笑道,“伯伯,这封信,等侄女儿走远了,您再看。”

    齐总管着急道,“姑娘,我去叫醒釆耳,一个人伺候你,怎么能够?”

    渔夕裹了裹羊毛毯子,织络扶她上了马车,渔夕笑道,“釆耳不能去,她留下来,照顾醉轻尘,他几日后就要回来了。”

    齐总管道,“也好!等到过年,我们一起去南边再聚!”

    渔夕见重黎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拍了拍他的头,道,“傻孩子,我没事儿!今年过年,与你师父一起,去江南找我,咱们一起过年!”

    渔夕又笑笑,下了帘子,道,“走吧!”

    红灯摇曳,再也听不到马蹄声。齐总管这才拆开信,还未看到内容,就见那信上的字迹已被泪水打湿,字不成字,直到看到那四个字“死不瞑目”,悲从心来,不禁侧过身子,一串眼泪宛然而下。心里悲切道,“什么时候,姑娘竟然病的这么重了?!”

    重黎哭着问道,“师父,姑娘不会有事的,对么?”

    齐总管道,“没。。。。。事,姑娘是说,快过年了,让我们配好货,算好账,去江南过年。”

    次日诺王府。

    楼雕玉砌,亭台金灯高悬,烛光四射。庭院内,红绸帐幔,珠帘重重。虽是深夜,所坐宾客,皆是分布有序,举杯而不吵闹,谈笑而不喧哗。只因,宴客的主人是亲王,而今日亲自道贺的除了太后,还有当今的少年宁熙帝王。这两位实权人物坐在里面,有谁敢轻易放肆呢?

    明灯红烛,映衬帘内男子的深邃轮廓,臣子敬酒,他来者不拒,脸上始终是淡淡浅笑,“免礼罢,爱卿需尽兴才好。”

    王府灯辉交错,少年帝王走下王座,勤勤举杯,太后笑在眼里。酒过三巡,有美人舞蹈助兴。

    轻歌曼舞,众人脸上无不露出兴奋且欣喜的神色。

    墨卿退回座位,把玩手里的白玉杯,不时与太后闲话几句。这时,下面的江子故走上来,附耳说了句什么。只短短的几个字,他忽地停住了一切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愣然,脸上却是一副冷峻的神色。外面人并不知晓,只是珠帘之后的几个可以近的他身的人,无不感到一阵陡然而来的凝重。

    太后似笑非笑,有意半撑额头道,“皇儿,哀家累了。”

    墨卿此时回过神来,上前扶住她的手道,笑的温文尔雅,“母后,儿臣送您回宫。”

    方才江子故说,下面有人来报,醉姑娘,病重,怕是不行了。

    少年帝王走下台阶,垂眸间神色一黯,她,病重了?

    明年这个时候,或许就看不到那个灵气十足,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女孩了吧?

花开缓缓展画卷() 
两年后

    红梅吐艳,绿柳催芽,已然春归。御花园里的花儿,趁着早春,晨曦时刚打了还略微泛青的花骨朵儿,晌午时分,这花骨朵儿就变了白色,入夜,竟然开了几只。

    幽幽花香,顺着夜风,淡淡的从木窗外飘了进来。

    一泛黄画卷,在灯火之下,慢慢随着纤长手指的缓缓浮动,舒展开来。

    只见一清丽绝伦女子,着一素色长袍,落三千青丝,与一棵蘼芜花树下,侧身而坐。画卷右下竖排有十几个小字,字字力透画卷,圆润有力。

    万盏金灯照亮深宫大殿,重纱曼影之下,花香微熏。殿内三位男子,正对灯读画。

    墨卿看了好一会儿,含笑说道,“这十六个字写的难免让人遐想!出世入关,隐于幽谷,遗世佳人,羽化登仙。”

    金诺早就看过了画卷,只是对画卷上美人多留意了两眼,此刻正执着画尾,听皇上说起右下方还有小字,免不得伸长了脖子,又看了一番,啧啧道,“这果真是有字呢?那美人艳娘偷偷的将这画又给了你,看来对你还真是痴心一片啊!老三,你当时怎么不答应呢?反正,你领了回来,宫中多一个女子也不多,少一个女子也不少。”

    墨卿瞧他一眼,金诺意会到自己跑题万里,立马正色,咳咳两声道,“这文人雅士就爱整这个风雅,做什么诗嘛?那这十六字,写的是个什么意思?”

    江子顾默然沉思,许久抬头道,“皇上,王爷,依奴才想,如果这十六字是暗含这美人的下落,看这后面落款是炎玺七年。依此看来,这位美人那时只是一位少女,算来,如今也该到了花甲之年。这人的容貌经过岁月,必然有所变化,光凭这幅画也难寻其迹啊。“

    墨卿眸中泛起笑意,灯影下一飘而过,“炎玺七年,皇祖父刚刚十六岁。若是像无溢那小子书中所写,这女子便是皇祖父所倾慕之人。只是,这字,却绝非皇祖父之亲笔。”

    江子故道,“无溢写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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