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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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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我追问,却被他掰一块兔肉塞到嘴里,堵住问询。

    因为……这句话太好,好到他差点以为,百岁之后真能同归一居。

    但他比谁都清楚,出走的这段日子,不过是两个想抵抗命运的人在垂死挣扎。

    “以后不能再听到,却也不想未来他人能听到。”

    “扶苏……我其实也很自私吧?”

    山顶千千晚星,有人轻抚少女梦中青鬓。

    嬴子期本意是想吓退她,烈马骑到通往围猎场尽头的那条道就停下。可为什么,当她紧紧偎在怀中,他应该扯缰绳的动作却迟迟下不去手,一时竟真想,就此到海角天涯。

    明知,这般一走将如何地裂山崩……可他竟变得和她一样任性,选择了饮鸩止渴。

    同一时刻。

    京师,王府。

    应逍满肚子的火,被自己冲动下的一巴掌给扑灭了。

    那头的宋卿好不再捂着脸,像是不愿再对他示弱。少女明明耳根都发红,却木然着脸杵在角落,半句话不说。

    他紧紧手,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开始默不作声在寝殿内翻药膏。

    宋卿好看他转身,闷头就想往外冲。

    奈何应逍手长脚长,牵身将她拦住,牢牢抱紧腰,“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能去哪儿?”

    “去哪儿都比呆在你身边强!”

    他突然被气笑,“这么赌气的话可不像你会说的。”胳膊依旧箍着她。

    宋卿好也仰脸回他一笑,却一闪即逝,趁那人防范松懈时,突然抬起他另只胳膊送到嘴边,下口极恨,血色立见。

    “嘶。”

    “痛吗?”

    “你说呢?”

    宋卿好温柔地笑,反应极快:“叫痛也不像殿下会做的事。”

    好似只是以往和他打趣几句的模样,但应逍知道,她认了真。

    男子脸色重新缓缓下沉,却还是没让开道,干脆猛地扯着她扔到床榻上,居高临下:“不是我吓唬你,你想好再动。父皇正处于盛怒当中,围猎场你也在,难免他不会联想到你身上。你但凡从这里踏出去一步,宣布和我再无瓜葛,用不着一日——”

    “宋卿好,你必身首异处。”

    她懂他的意思。

    她不是怕死,但她怕还没来得及给爹娘报仇就死。

    应逍始终拿住自己的七寸,宋卿好崩溃。

    她突然从床上爬起发疯,眼底可见之物逮着什么都往应逍身上招呼。

    枕头,薄被,凳子,沉香盒……不一会儿,那人身上就花里胡哨。

    他半步没移,耐着性子叫她发泄半晌,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失手的那一耳光,宋卿好却更见不得。

    “应逍,你混蛋!”

    她忽而光脚往下踩,捧起小圆桌上的水壶直往他身上泼。

    “你说过会放我走的!你说过!”

    “我是说过。”

    他暂且凛起威严神色,吓住她——

    “现在不到时候。”

舍得() 
京郊道。

    小屋。

    “嘭”一下;木门被人从外边踹开。

    嬴子月秀眉忽紧回身;看见来者是应文;紧张神色立刻卸下;“又来做什么?”

    应文将怀中大堆干粮往桌上一扔;牙关咬得狠狠地;“你不吃东西啊?”

    一摸扁平肚子;才想起自从嬴子期和公主私奔的消息传来,她已近两日没进过食,这会儿真有点饿。

    应文平常是能坐轿子绝不走路的主;现在为了避人耳目,自己一个人抱着干粮摸黑到此,气喘吁吁。

    嬴子月不好意思地给他倒水递过去;“至于么?比我还娇弱。”

    青年一口饮尽;掌一拍,“还不是你哥惹的祸!”

    应文想想就打寒颤;私奔啊!亏这两人也是敢;就不怕被逮着五马分尸吗?

    “放心吧;要我哥不乐意;根本不可能被逮着。”

    “哼;”应文冷笑,“他倒是放心把你丢这儿。”

    “他知道三殿下不会为难我。”

    “那他猜没猜我会不会为难你?”

    “你要想为难还把我藏这儿做什么?”

    应文脸膛一下就黑了。

    做个像三哥嬴子期那样有城府的人有那样难么?

    嬴子月却以为他还在气私奔这茬;“你也别纠结,谁拐谁还真不一定。”

    少女一边道;一边扒拉开烧饼纸就开始咬;“喂,冷了。”

    “敢情我还给你生把火热热?”

    她泱泱收回手臂,“想想是有点过分哈。”重新塞到嘴边咬。

    应文属于什么混帐话都能说,但真正的混账事没干过多少,瞄两眼,看不过去,抢下来往桌上一扔,“算了,出去吃。”

    “现在的情形,你还敢带我招摇过市?”

    “这个点风声紧,大酒楼不能去,附近的小酒馆还是可以。”

    少女忽然不自觉抿嘴笑下,等他回头,她又是昂着下巴不可一世的模样。

    王府。

    应逍没呆多久,宫中还有大堆烂摊子要收拾。他一走,窝在床榻上的宋卿好就消停了。

    其实她没生气。

    他这巴掌早晚都得落到自己身上,提前打了,她反而觉得解脱。

    笼统点讲,宋卿好故意在这时候挑这话讲,就是为激怒他。

    应逍能感受她的认真,她何尝感受不到他的真心?不管目前完不完整,至少她一笑,他的眉峰就会一跳,多余的已不敢奢望。何况,他说信任她三次,狠话已撂。可这第三次,宋卿好是注定要惹毛他的,何不趁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分道扬镳?

    她善攻人心,自然明白,人在很难在经历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懂得珍视什么……

    或许,只有用最残忍的方式,才能令他懂得。

    虽然她就此无法再得知,他最终余留给她的,究竟是爱,还是恨了。

    临走时,应逍将小丫头黄鹂吩咐来,要她守着宋卿好。

    “谁叫你做什么都别动,就负责看着她。”

    床帷间的少女听了忍不住嘲笑,“无忌都守不住我,就凭手无寸铁的黄鹂?”

    “无忌?”应逍低低冷哼,“你巴不得弄死他。黄鹂,你舍不得。”

    宋卿好心尖尖被准确地一掐,立刻疼得跳脚,撩开床帘意有所指的表情:“我连天下都舍了……还舍不得一个她?”

    应逍回头,扯唇,“宋卿好,别和我玩这些文字游戏。我就告诉你一句,今天你要是不见了,你这一屋子的下人都得死。”

    黄鹂噗通先跪了下去,“殿下息怒!”

    又看向宋卿好,略略撒娇:“小主你就别倔了嘤……”

    宋卿好跪在床榻间,捧着被砸得七零八碎的心脏,深觉应逍就是上天拍下来压制她的。

    “随便你!”

    她将帘子一拉,赌气睡下。

    皇宫。

    德妃久跪不起,妄图拦住要下发通缉令的皇帝。

    “陛下!臣妾这几年虽未亲身伴她,却了解这个女儿!扶苏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私奔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弃皇室脸面如敝屣!臣妾猜想,其中必有隐情,还望陛下再宽限几日,兴许她就会回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你当朕真对她无情无义?”

    黄袍之人立着,按捺着一脚踹开脚边人的冲动,“她自己消失也就罢了,还连累那苏乌莹差点在我大应境内被玷污!眼看那苏图没几日就抵达京师,你要朕如何去向他交代?这次,可是朕下旨赐的婚——”

    “她未免太不拿你我当回事!”

    德妃听他亲口说出对扶苏并非全无感情,哽咽稍收,扯着黄袍的素指还是没放。

    “臣妾不求陛下在那苏图面前力保劣女,只望陛下再宽限几日!如今那苏图不是还未抵京么?臣妾相信,扶苏近日就会回来!”

    她哥不要了,爹不要了,难道连娘都不要了?

    德妃与宋卿好和应逍等人一样清楚,这个公主的名号,那个少女硬着头皮,也会继续做下去。

    她只想要一时的放纵。

    一时就可以。

    几丈高的宫梁下,女人的身姿显得无比渺小。她苦苦哀求着,还没等到皇帝应允,徐福无旨而进。

    “陛下恕罪!”老身板往下一跪,“奴才方才接到急报,说这京城步兵队出了乱子!情况紧急不敢耽搁,只好……”

    “出了什么乱子?”

    皇帝眉头不禁皱得更深,眼看着徐福抖擞着又是一拜。

    “上个月乐阈将军告假回沽苏探亲,由二殿下的近卫飞镇暂且顶替步兵统领一职。据说这飞镇为人小气跋扈,竟将步兵队里一位颇有人缘的十夫长给打伤,还扬言……扬言……”

    “扬言什么?!”

    眼看天子已怒,徐福不敢再吞吞吐吐,“扬言说,等二殿下登上太子位,必斩下那位十长夫的人头祭天。”

    “真是反了!”

    皇帝两撇胡子抖得停不住,撑着龙椅就往下倒,“江儿、应江呢?给朕传唤!”

    语气急不可耐。

    二皇子府。

    宫中来拿人的时候,飞镇急得眼红,“求殿下保全!属下真没想过事情会闹这样大!”

    应江已骂了又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问候过一遍,来回踱步,恨不得一剑砍了他,“本王现在真不得不怀疑,你和应逍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殿下冤枉啊!属下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我……”

    被竖手打断,“你现在什么都别对本王讲,脱衣服。”

    “脱、脱衣服?”

    “脱衣服!”

    “是!”

    禁宫。

    飞镇是被应江扒了衣服五花大绑拖进宫门的。

    旨有衣不蔽体者不得入正宫,他便跪在炎炎烈日下,平常狗仗人势威风八面的模样不复存在。

    应逍踩着点经过宫门,轿子在飞镇旁边时停了停,无忌先酸,“哟,这不是飞镇“统领”么?”

    飞镇甩过去一个眼刀子,但碍于应逍的面,怒不敢言。

    无忌捂着心口,好像真被那个眼刀击中,回头对轿中人道,“殿下,属下好似被一阵内力所伤,痛不可挡啊……”

    “那么痛?回府休假吧。”

    青年表情再一变,欲语泪先流:“属下这辈子什么都没做好,就是选主子的眼光毒到。殿下的再造之恩,无忌铭记于心……”

    “你当着飞镇统领的面这样讲,好像人家挑主子的眼光有毛病似地。”

    “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太子殿下啊。”

    这场主仆情深的戏演过,飞镇霎时明白过来,为何应逍当初要举荐他进步兵队代替乐阈。

    步兵队里的将士都是跟着乐阈打过匪寇的,情谊深厚。乐阈突然被贬职,还被“气“得告假还乡,这些兄弟们肯定这个空降的飞镇毫无好感。飞镇性格暴躁,在部…队里受尽排挤必忍不住,出乱子是迟早的事。

    他就说,不过教训一个十夫长,怎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

    其中不是应逍煽的风点的火,还能有谁。

    “飞统领放心,太子殿下定会在陛下跟前替你美言。陛下看在太子的份上,也会对你酌情处理。”

    无忌嘲讽地扬了下嘴角,吩咐轿子继续前行。

    “小人!”

    看轿子走远,光身光胳膊的人终忍不住啐一口。

    但他有预感,这次的事情没那样简单,应逍……有备而来。

    黄鹂在寝殿门口守了大半日,连口饭也没顾得上进嘴。

    宋卿好招呼她:“别傻站着了,过来陪我吃。”

    小丫头不敢,她筷子一摆,“他叫你不准到其他地方去,又没叫你不准进殿门。”

    黄鹂一思量,好像是这样!

    立马屁颠屁颠跑进去,却还是不敢上桌,只端着一碗汤泡饭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小丫头觉得头晕,叫了两声“小主”,人就歪歪斜斜地往地下滑。

    桌头,宋卿好看似低头乖巧用膳,实际心中一直默数。

    当耳边传来瓷碗清脆的破碎声,她才慢条斯理拢了拢袖子,将早备好的迷魂散收起,起身朝外走去。

    “宋卿好,别和我玩这些文字游戏。我就告诉你一句,今天你要是不见了,你这一屋子的下人都得死。”

    一只脚踏出殿门时,脑中忽闪过那人的警告。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微微一动,即刻水光潋滟。

    “应逍,你还是小看我——”

    “我连自己死都舍得,何况舍一个她?”

引诱() 
云门山的第三日。

    我趁嬴子期出门找食物时下了趟山。

    山上有附近村民栽种的农作物;早早就踏出一条小道。虽然山中多雨;小径泥泞了些;可下山的路不算特别难走。

    沬邑这地方;因为做过古都的缘故;不算特别繁华;但五脏俱全。

    我揣着那枚玉;循着当铺找过去,换来许多东西。

    新鲜蔬菜、油盐酱醋茶、一对小碗儿,一对筷;还有……

    我紧紧将一只小瓶子藏在心口,生怕被人看见。

    方才去药材铺找它的时候,我一张脸已经能滴出血。大夫看我扭扭捏捏;熟门熟路将瓷瓶儿递给我;“小娘子是否新婚燕尔?”

    “啊?”

    “是不是夫君……”

    “咳、咳!”

    “没关系,这种事平常得很;不丢人!”

    我刷地抄起瓷瓶;顺便扔给他刚换来的白银;“谢谢大夫。”匆匆想往外走。

    大夫忽叫一声;“姑娘!”

    “嗯?”

    “与此物配合更厉害哦。”说着;暗戳戳给我递来一只褐色瓶子。

    扯开塞,酒气扑鼻。

    “这……”

    “此药性寒;此酒呢,性暖;到时候啊……保证分不清云里雾里;你懂。”

    我羞得再呆不下去,一把收了就开跑。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山上茅屋,前脚刚进,嬴子期后脚就抓住一只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动物进来,瞄了眼我怀中的油油罐罐,“你下过山?”背后突然出声,更是吓得我心跳如擂鼓。

    “呃,野味也会吃腻,想吃清淡一点。”

    他狐疑,我迅速跳过去将他一挽,“还给你带了瓶酒。”暗暗控制哆哆嗦嗦的手,佯装无意举过去。

    别人要设计他兴许不能成,但嬴子期,似乎不曾设防。

    “当铺叫什么名字?”

    忽然,他问。

    我无所谓撇唇,“你别去帮我赎回来啦,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是很喜欢。就那日冲动下扔掉金冠首饰,忘记将它一起扔掉而已。”

    看嬴子期半信半疑,我探到他的手心挠啊挠逗他笑,尔后献宝似地拉他到桌边。

    “你看,我还买了很多做茯苓饼的材料,晚上做给你吃!”

    翻来覆去我做得好的就那几样,况且在阳歌时,他好像也挺爱吃。

    嬴子期被我异常的乖顺伺候得心痒难耐,朝我勾勾手,“过来。”

    “干嘛?”

    我一跳近,还没来得及反应,忽觉唇角边一凉。

    再抬眼,他已经又是抄剑而立的模样,像什么也没发生。如果不是一抹疑似尴尬的疑云出卖他,我真就要以为又是自己做梦的幻觉。

    好半晌过,他跟没事儿人似地出声问:“奖励都领了,还不赶快去做?”

    我沉气又沉气,终忍不住,口气发闷。

    “嬴子期你——”

    “把我的耐心耗尽了!”

    说完,莽撞地踮起脚尖,冲他倾身过去,尔后毫无章法将嘴撞在男子牙关上,两人俱都痛得狼狈。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

    嗯……不太美!

    我又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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