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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芳抚了抚小腹,面上一脸幸福:“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徐砚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低头默默喝着茶水,徐砚芳不开口她可不会亲自问她找自己何事。
可徐砚芳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其实,姐姐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徐砚琪这才开了口:“姐姐有什么事便说吧,如果不是什么难事,我自然不会推辞。”
徐砚芳心上一喜,便把当时对徐砚思说的话又重新讲了一遍。
徐砚琪听罢眉头微蹙:“十万两?你可知十万两是个多大的数目?”
徐砚芳讨好地笑道:“不是管四妹妹要,我也知道四妹妹没有那么多,只是让四妹妹帮我同爹娘说说好话。即便不行,五万两也是可以的。”
“三姐夫的朋友本性如何,到底靠不靠谱三姐姐可有把握?纵然是五万两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四妹妹放心好了,你三姐夫的朋友都没什么歪心眼儿的,他们俩认识了许多年,平日里还帮衬了我们不少呢。”
徐砚琪轻轻皱眉,没有言语。如果那人当真有徐砚芳说的那么好,她的公公又为何不让他们夫妻二人跟着做呢?
何况依着徐砚芳的性子,若帮了她的忙,将来果真赚了她也不会一直记得你的好。可若是赔了,那所有的怨恨可都是要怪罪在她徐砚琪的头上了。
徐家这一群姐妹,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真让她觉得比怀宁侯府里的崔岚还要头疼。
不过崔玥毕竟不是真的徐砚琪,同徐砚芳那就更谈不上有姐妹之情了,更何况,这事搁在真正的徐砚琪身上怕也不会答应。
“四妹妹怎么不说话了,你会答应姐姐的对吗?在这徐家里也就你我的感情最好了,在我心里你可是比我一母同胞的二姐姐还要亲近的。你若不应,可是不想要我这个姐姐了?”徐砚芳说着背过脸去,看上去似是生了气。
徐砚芳这近乎胁迫的话让徐砚琪心头一阵冷笑,莫说她崔玥同这位徐砚芳没有姐妹情分,纵然是之前的徐砚琪,又何曾需要她这么一个只顾自己利益的姐姐?
徐砚琪面上微怒,径自站起身:“既如此,那三姐姐请自便。”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四妹妹怎么就生气了?”徐砚芳见此急了,起身拦住她。平日里遇到什么事,只要她像刚才那样,徐砚琪一定立马答应。毕竟这家里唯一能同她这个娇小姐玩儿在一起的便是她徐砚芳了。可今日这般
徐砚芳突然觉得心里没谱儿了,看着徐砚琪黑着的脸,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是徐砚芳却不知道,以前的徐砚琪吃她这一套不过是顾念着姐妹情分,很多事都忍下了而已。如今的崔玥,同她可是没有半点情分可言了。
徐砚琪脚下的步子顿住,回头对着徐砚芳叹息一声道:
“我也不是生气,只是三姐姐做事怕是有欠妥当了。五万两,怎么说给人就给人,万一那人拿着银子跑了,到时候又该怪谁去?更何况,大哥哥在外面做生意也很不易,家里的银子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徐砚琪这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毕竟是这具身体的姐姐,她也希望这个姐姐能够听劝。
岂料徐砚芳听罢非但没有理解到徐砚琪的真心,反而怒从心来,对着徐砚琪喝道:
“四妹妹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来借的,又不是拿了大哥哥的银子不还。大哥哥一年里赚那么多银子,我要的怕是连零头都比不上,四妹妹何至于如此小气?我知道你们是一个娘生的,比我亲近,可也不必这般偏心吧。不管怎么样,我也自幼照顾了你那么多年,你也总该顾念些我们的姐妹之情吧。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也算我徐砚芳以前瞎了眼!”
徐砚芳说罢怒气冲冲地出了厅堂,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听到后面的话,崔玥险些冷笑出声。她不是真正的徐砚琪,但之前的记忆还在。徐砚芳在这里拿了多少好处她可是记得的,以前的徐砚琪若不是顾念姐妹情分谁愿意让她跟在身边瞎晃悠?
徐砚琪忍不住一阵唏嘘,以前的徐砚琪跟这样的人待在一块儿,也真是辛苦的了。
。
这边,徐砚芳出了云熙阁,想到刚刚徐砚琪的脸色便窝了一肚子火气,只觉得在她身边违心地讨好了这么多年,到了关键时刻仍是排不上用场。
徐砚芳气的叫骂出声:“自私自利的女人,嫁个傻子可真是活该了!最好将来生个儿子也是傻子!不对,诅咒你生不出孩子,早早地被人从怀宁侯府里踢出来!”
“呦,三妹妹好大的火气。”
徐砚芳正暗自叫骂,忽而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想到刚刚自己口中的话顿时一阵心虚:“大大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徐砚秋不答反问,面上笑得温柔无害:“三妹妹和四妹妹的感情不是最好了吗,怎么我刚刚听到三妹妹诅咒四妹妹生不出孩子,将来被婆家赶出来呢?”
“有吗?许是大姐姐听错了吧。”徐砚芳只觉得头皮发麻,平日里这个大姐最不待见的就是自己了,如今听到这种话,若是告到四妹妹或者母亲那里
徐砚芳越想越着急,说出的话已有了哭腔:“大姐姐,我刚刚乱说的,你不要跟别人说好不好?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针对你就是了。”
徐砚秋勾了勾唇角,心中暗思:这两个人难得发生这么大的矛盾,她该好好把握机会才是。她徐砚秋最大的敌人就是苏氏母女,如今若能把徐砚芳从徐砚琪身边拉过来,她可是求之不得。虽然,她并不喜欢徐砚芳这样的马屁精。
这般想着,徐砚秋笑着拉住徐砚芳的手道:“我怎会同四妹妹说呢,不过我看三妹妹这么生气,可是遇了什么难事,说出来我或许还能帮到你。”
徐砚芳听罢一喜:“真的吗,大姐姐愿意帮我?”
第21章 婚期()
徐砚秋笑了笑:“自然是真的,不然我骗你做甚?”
徐砚芳心中顿时又燃起了信心,对着徐砚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当然,徐砚琪对她的劝告她并没有说出来,只说是徐砚琪小气,不舍得把徐宗益在外面赚的钱用在自己身上。又把孙介的朋友在外面做生意如何的好狠狠地吹嘘了一把,只听得徐砚秋心头一动。
说到最后,徐砚芳笑呵呵地对着徐砚秋道:“大姐,你公爹是柳州知府,大伯兄手底下的铺子也多得狠,想来不差这五万两银子吧,我保证会尽快还给你的。不,到时候我给你十万两!”
徐砚秋眸光微闪,嘴上却道:“你夫家怎么说也是个地主,不愁吃不愁喝的,要那些个闲钱做什么?”
“人谁会闲自己钱多呀,更何况地里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我总得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吧。”徐砚芳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摇了摇牙接着道,“大不了,大不了将来还你三倍的,十五万两,我写个借据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徐砚秋听得眼睛渐渐眯起来,原本她一个七品县令的女儿能嫁给柳州知府家里的二公子便算得上是高嫁了,大嫂的父亲又是云江太守,仗着娘家的权势处处低看她一眼。
再加上大嫂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可她自进门一年后生下一个女儿,这肚子便再无动静了。为此,就连公公婆婆都更偏宠大嫂一些,觉得她徐砚秋无甚大用。
若是她能借此机会赚得些银子,或许还能博得家里人的夸赞呢,到时候在石家也便有她说话的余地了。
当初出嫁时苏氏因为对她的亏欠,又为了不让石家人看轻,倒给了她不少嫁妆。所有折算起来,怎么也有二三万两银子了,到时候再向夫君要个两万两,五万两银子也便够了。
若是以后能收回来十五万两
一番打量之后,徐砚秋笑着道:“既如此,我便替三妹妹想想办法吧。”
“真的呀,还是大姐姐对我好!”徐砚芳兴奋地挽上徐砚秋的胳膊,两眼放光,仿佛钱已经赚回来了。
徐砚秋心里也是舒坦,拍了拍她的手道:“走吧,去姐姐那儿坐坐。”
相邀而去的两人却不知,她们刚刚讨论的一切早已入了徐砚琪的耳中。
“小姐,要不要通知老爷和夫人?”朱彤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轻声问道。
徐砚琪轻轻摇头:“不必,徐砚芳不听劝告,也是该给她点教训了。”
“四妹妹同我想的一样。”
耳边突然响起轻柔的声音,徐砚琪回头一看,竟是徐砚思从一片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看样子刚刚的一切她也是听到了的。
徐砚琪还未开口徐砚思便已缓缓向这边走来:“阿芳太任性,不听劝告,借着这次给她吃些苦头也好。”
这还是第一次徐砚思这般同她说话,倒让徐砚琪有些不自在。
似乎看出了徐砚琪的疑惑,徐砚思微微一笑:“四妹妹不必这般看着我,刚刚阿芳去找你,你们两人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自你同戴赢和离,慧儿便总是在我身边说你变了,还劝我多同你亲近,可是我却不信。”
第一次听徐砚思同自己谈心,徐砚琪眉头微挑,饶有兴致地认真听起来。
“以前我总觉得你和大姐姐还有三妹妹是同一种人,唯一不同的便是你心思单纯,没有她们两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不过那也是你自幼便站在高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自不用去耍什么手段。最近我才突然觉得,以前是我看错了。”
徐砚思说着突然苦笑一声:“也是我自己心高气傲,容不得见你在这个家里倍受宠爱,所以才会有以前的偏见。因为此事,慧儿曾劝过我几次,我却根本听不进去,甚至为此与她一个多月都不曾说话。如今看她这般痛苦,再想想她自己满腹委屈却还一心为我的话,倒觉得一下子想通了许多。”
“我总觉得你比我拥有的多,可如今想来我有慧儿这样的知己,又有夫君的万般宠爱,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又为何非要同你一较高下?”
徐砚思眼中的真诚徐砚琪自然看得出来,她幽幽叹息一声:“二姐姐想明白就好,若说幸福,我嫁给戴赢又何尝不是一场不幸?其实,上苍还是公平的。”
提起戴赢,徐砚思不由想到怀宁侯家的大公子朱斐来,面带关切:“其实,怀宁侯府的婚事,如果四妹妹不愿嫁,凭着爹娘对你的疼爱,自不会逼你,四妹妹又何苦为难自己?”
难得有来自姐妹的关切,徐砚琪心头一暖,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倒觉得嫁入侯府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哪天我便做了世子夫人了呢?”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讨厌了许多年的妹妹,徐砚思第一次有了心疼。她一直觉得这个妹妹拥有太多,却不曾想过她心中也有自己的苦楚。
在戴家的半年里,没有夫君的宠爱,那日子有多难熬?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却又入了侯府那样的地方。她嘴上说的轻松自在,其实心里也是为了整个徐家着想吧。她一直羡慕徐砚琪嫡女的身份,可这身份之下却也有她这个庶女体会不到的责任。
徐砚思的这些想法徐砚琪自然不会知道,她只是觉得这个二姐姐突然之间也不那么讨厌了。其实,她也从没有讨厌过,只是不喜欢接触罢了。
不过,既然徐砚思能同二嫂的感情那么好,想来身上也是有自己的优点的。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陈慧的事情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徐砚琪每日里待在自己的阁楼上自己动手做些珠宝首饰,看芷巧和朱彤感兴趣便教她们一些,倒是不觉得寂寞了。
而欺辱陈慧的张彪,因为这是多年前的事情,张彪早已记不太清陈慧的长相,所以当絮窕把那件事的时间地点都说出来时,便也只得认下了。
却原来那日张彪去林子里砍柴时喝了些酒,恰巧碰到陈慧经过那里,一时色起便做出了那龌龊事来。
张彪这样的罪在大齐律法中还不至于送命,被徐知县送到了窑洞里做苦力。当然,徐宗文暗地里不会让他过得太舒服就是了。
一时的鬼迷心窍害了一个美好女子的一生,每日看着依然情绪不对的陈慧,徐宗文心中岂会不恨?这个时候,怕也只能找找罪魁祸首来撒气了。
窑洞那样的地方,本就条件极其恶劣,纵然是死个人也不会引人瞩目,张彪自以为逃得一死,却不知痛不欲生的事情还正在等候着他呢。
不过,他自己做的事,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陈慧的事,絮窕独自忍下了众人异样的眼光。徐府下人们明里暗里的议论总归对絮窕不好,徐砚琪本想着让二哥做主给絮窕找一个好的婆家。不料朱清突然找到徐砚琪央求着把絮窕嫁给他。
难得有人不在乎絮窕的“过往”,而朱清徐砚琪瞧着本性也不坏,再加上两人情投意合,便应允了此事。
徐宗文感激絮窕,给朱清和絮窕办了隆重的婚礼,还为她们二人在芙蓉巷制备了一处院子。
看着朱清和絮窕满脸的幸福,徐砚琪不由想到自己的婚事,对于这门婚事,徐砚琪称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只是希望进入侯府罢了。
心中的仇恨太深,这一世若不能给坑害自己的人一点教训,这心里又岂能舒坦了?
至于朱斐,崔玥觉得这是自己欠他的,上一世他一心一意为她,她却只想着朱霆,最后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如今重活一世,也是该补偿他曾为自己做的一切了。
原本朱徐两家的亲事早已定下,便是隔年的三月份。然而世事难料,怀宁侯府的朱老夫人突然生了病,怕自己什么时候便去了,非要将两人的婚期提前。
所以,这婚事便一下子挪到了九月初六。
一下子提前了六个月,若搁在一般人家里,恐怕早已乱成了麻。不过朱家毕竟是堂堂怀宁侯府,订好了日子之后早早地便开始花重金招募打杂的人手,甚至连徐家需要的人丁也给添补上了。
所以,日子虽急了些,但一切依然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九月初五的夜色格外浓重,徐砚琪着了一件月白色碎花长裙婷婷站立在阁楼的阑干前,偶尔吹来凉风瑟瑟,使得她披散下来的墨发飘飘洒洒,肆意飞扬。薄薄的长裙也随之舞动,袅袅若仙。
想到明天便要出嫁,崔玥心中有些淡淡的伤感。从夏到秋,不知不觉她已在徐家待了数月,这几个月,她早已和真正的徐砚琪融为一体,对这个家,家里的人有了感情。
如今突然之间要离开,崔玥心中觉得不舍。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出嫁,想想明天那些繁琐的礼节,以及难以预料的未来,她只觉整颗心闷闷的,甚至有些寂寥。
其实,她一直都是孤独的,而这份孤独让她害怕,患得患失。
在这个世界上,她真正的父亲以为她死了,如今的父母把她当作另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苦,心里的恨。
原本,她崔玥可以过得很好,很好的。
她缓缓抬头看向天边那一抹弯弯的月牙,口中不自觉喃喃出声:“爹,如果你知道阿玥还活着,是高兴,还是觉得给崔家丢脸呢?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不是崔玥,我是徐砚琪。”
“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苏氏想到女儿明日便要出嫁,便过来陪陪她,顺便再说说体己的话,谁知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