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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厉害。”
微渊也不得不感叹一声。
换做是他,他可不敢保证能得到这么高的待遇。
一阵喜乐声响起,两个穿着大红色衣袍的新人从门外走来。
不过是几天不见,苏皎皎仿佛瘦了一大圈,连脸颊都瘦了下去。曾经圆润的娃娃脸变成了漂亮的瓜子脸,衬得那双本来就很大的黑眸越发的大
唇上点了大红的口脂,让苍白不堪的脸色多了点血色。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新娘却面无表情。
一时之间引起了众人的讨论,讨论的主题无他,无非是说是槲栎强压着这个小姑娘成亲的。
槲栎低头在苏皎皎耳边低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苏皎皎呆滞的目光动了动,而后唇角扯动,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是说微笑,讥笑更加符合。
讥笑槲栎的自以为是,讥笑这一切的荒诞不经,讥笑这一切的一切,更是讥笑这可笑的命运。
“谁说不会来的,你看,那不就是你哥哥?”槲栎笑得格外的温柔,温柔得让人恶心。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苏皎皎居然真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俊美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挺直的背脊就像是风中屹立不倒的青竹。
眼中的泪不自觉的滚落,可才流出眼眶,就被一双粗粝的大手拭去。
“大喜的日子怎么能流泪呢,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就算是看在你替我除了我君父的面子上。”
苏皎皎线条柔软如春山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畜生!”
槲栎笑得越发的肆意,温柔的替她将被风刮下的一缕秀发压回耳后。
“我今天高兴,不和你计较,以后你要是在这么说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强硬的牵过苏皎皎的手,缓缓的从众人中间走过。
苏皎皎看着妲寂,无声的张嘴。
苏皎皎出现的瞬间,妲寂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看到了她的不情愿,也看到了她无声开合的唇。
她说,走,快走,哥哥。他们要抓你。
抓他?
抓他干什么?
128光()
妲寂侧头,“竹长老。”
“嗯?”
“我们掉进陷阱了。”
“哦。”
妲寂的声音太过平淡,以至于竹长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妲寂:“他们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抓住我,你们先走吧!我们打不赢他们?”
一个虎族,一个蛇族还有一个狐族,两个长老怎么也不可能敌得过?
梅长老皱眉,罕见的开口,“他们抓你干什么?”
“深仇大恨。”
两人沉默不语,权衡了片刻,走了出去,联系了族长。
别说是虎族想要抓他,就是妖主要抓他,她们都必须争上一争。母树容不得丝毫的差池。
见两人走了,妲寂飞身上了高台。本想去抓苏皎皎的手,谁知道槲栎的反应更快,拽着苏皎皎的手一扯。妲寂只抓住了苏皎皎身上的一片衣角。
“将皎皎给我。”
“哥哥!”
槲栎用手狠狠勒住想从他怀里挣脱的苏皎皎,苏皎皎被迫靠他靠得越发的近。
“妲公子你这是准备干什么?抢我的新娘子吗?”
妲寂知道和他废话是没用的,二话没说直接上**。
但是他现在始终只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再怎么样没办法打败槲栎。
这边槲栎也打得很憋屈,之前流岸和微渊三令五申的警告过他,绝对绝对不能上妲寂的性命,若是伤了他的性命,他们之前做了所有一切就真的白费了。
虎族的人们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训练有素的将来宾们疏散。
流岸和微渊飞身上台,站在槲栎的身。
修长的扇子微微抵住微渊的唇,纤长的睫羽抬起,露出那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又见面了,妲公子。”
“妲公子真是好本事啊,这才几天没见啊,妲公子就成了花妖族的座上宾了。”顿了顿,瞳色越发的深了,“甚至还得了族长的意志。”
听了微渊的话,槲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搂着苏皎皎的手勒得苏皎皎透不过气。
族长的意志,那可是连君父都垂涎的东西。但是他从未听闻有人得到过,他一个小小的凡人,那里来的好运。
“真是没有白费那张好脸。”槲栎的话尖酸异常。
流岸深深的看了槲栎一眼,槲栎忍不住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流岸向前走了几步,“你打不过我们的。你放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只要你留在我们身边,我们保证不仅是你,就连你的妹妹我们都会一并好好照料。”
“先把皎皎给我。”
“给他。”
槲栎本不想这么放手,但是当流岸冷冰冰的目光看过来时,纵使心中再怎么不甘,还是松了手。
也不知道这妲寂是那里入了这两位的眼,让他们这么维护。
有一个妖族的人说得很好,妖族的人血都是冷的。
她说得一点儿都不错,妖族的人虽有百般模样,但是胸膛里那颗心最深处是最冷的。或者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些不必要的感情只是弱者的慰藉,他们并不需要。
所以,槲栎可以放任自己的君父被流岸和微渊杀死,甚至转过头就能和两人再次结盟。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实力权势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过都是修炼路上的镜花水月。
妲寂将苏皎皎拉到身后。
“我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那么耿耿于怀于他的存在,他们究竟是看到了他身上哪一点特殊的地方。
流岸淡笑道,“你不需要明白,放心我们说到做到。”
没有一个人动手,他在等妲寂的决定。
片刻,妲寂抬头,“好,不过要将皎皎放了。”
流岸,“好。”
苏皎皎甩开准备拉她出去的侍从的手,“不行!”
妲寂回头,“皎皎,听话。”
语气还是淡淡的,没有丝毫的起伏。明明是即将沦为阶下囚的人,偏偏这般从容。
流岸的手即将碰到妲寂,突然他快速的将手收回去。
一片柳叶擦着他的手射出,雪白的皮肤上一道血痕突兀。
流岸一直带着笑容的脸罕见的冷了冷。
梅长老、竹长老一左一右挡在妲寂的面前。
“妲公子好歹也是我花妖族的客人,流岸君上就算是要做什么,是不是得先支会我们一声?”
“我倒不知道什么花妖族管得那么宽了?”微渊缓缓的摇着扇子,似笑非笑。
这妲寂的身份怕不是被她们知道了。
否则,以花妖族外热内冷的性子,怎么可能来趟这浑水。
流岸甩甩手,“你们也有资格和我说话?”
竹长老和梅长老虽说是长老,但修为还不及几人。确实不怎么够资格。
竹长老脸黑了一瞬,还没接话,一道温柔的声音自她们身后传来。
“那流岸君上是准备和我说道说道?”
一座由绿藤架构而成的楼梯从天空中缓缓降下,一身绿袍的新萝从台阶上缓步走下,修长白皙的手把玩着一只细长的簪子。
“妲公子是我族的贵客,可不是什么人想带走就带走的。”
新萝走到众人的面前,和流岸面对面的对峙。
“我倒是很好奇,也不知道妲公子是那里入了几位君上的眼,几位君上甚至不惜设计来抓他。”
这三族可没有母树需要妲寂养护,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抓住他?
而且抓住之后居然还只是软禁。不知道什么时候蛇族君上那么慈柔了?
“那新萝君上又看上了他哪里,脸,还是其他东西?”流岸意有所指。
他才不信新萝对妲寂的身份没有一点儿察觉。
都是想从他身上得利的人,谁也别说谁黑。
新萝挑眉,挥手,绿色的藤蔓将妲寂和苏皎皎保护在其中。
“我族和妲公子有交易,在交易未完成之前,谁都别想将他从我们手里带走。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请妖主来决断。想必妖主一定对你们这么耿耿于怀的原因很感兴趣。”
微渊脸黑了一瞬。
要是闹到妖主那儿,吃挂落的绝对是他们。
明明已经被戳到了痛点,流岸却还是那副表情。
他说,“我也很好奇。”
两人对峙了几秒。
转身,“走。”
槲栎有些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摄于旁边两位大佬的威压,也跟着离开了。
新萝回头,笑盈盈的看了看苏皎皎,“看来,我们族又要多一位贵客了。”
苏皎皎听了流岸的话,本也以为新萝这么用力要保下哥哥是准备利用哥哥。
到了花妖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才稍稍安心。
想着之前对哥哥的态度,苏皎皎本有些不自在。
她现在想明白了,之前是她太过耿耿于怀了。
她没有问过哥哥瞒住她的缘由,就一味的所有的罪责退给他太过偏执。
尤其是从下属们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股子愧疚繁衍到了顶峰。
就算还有埋怨,在看到哥哥站在自己身侧的那一刻就都烟消云散了。
但妲寂仿佛已经忘了之前的一切,待她还是如以往一般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妲寂的容貌,还是那所谓的族长的意志。妲寂在花妖族受欢迎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苏皎皎的想象。
以前虽然也有那么多女子对哥哥趋之若鹜,但是本着小女儿家的矜持,她们就算是心里欢喜哥哥欢喜得快要疯了,面上还是很矜持很守礼的。
但是妖族人就不一样了。
她们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喜欢就是喜欢,想靠近就是想靠近。
见妲寂天天被各色的美人包围着,或清纯或可爱或妩媚,耳边莺歌燕语不断。苏皎皎不自觉的有些吃味,但有找不到吃味的理由。
妹妹?
妹妹也没有理由阻止哥哥寻找幸福啊。
那个名存实亡的夫妇头衔?
在不久前,她已经第二次披上了嫁衣。怎么好意思用这个虚悬的夫妇头衔去禁锢他。
其实这样也挺好,她是妖,也是未来的兔族君上。
那样的一个兔族。就算哥哥在她身边,她也连保护他的安全都做不到。
留在这里也挺好。这里山好水好,人还美,是一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
虽然苏皎皎在这里也不过是住了几天,她也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片纯净的天地。
这里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都像是未被外界污浊污染的水晶,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间肆意生长。
苏皎皎最悠闲最高兴的就是傍晚时和哥哥去母树旁边散步,那些花妖族人都离开了,她和哥哥两个人缓缓地在母树附近散步。
哥哥伸出手抚摸着那粗粝的树皮,高大的母树在哥哥的手里一点点的变绿,重现生机。
夕阳在这时撒下它的余辉,温暖又美好,为男子修长的身形镶嵌上一道金色的绒边。
“皎皎,等这里的事完了,我们回去吧。”他说。
回去,不言而喻,说的是江东。
他们还没有沦落到无处为家的状态。
在人界,在江东,还有人在等他们回去。
苏皎皎沉默了。
“不愿吗?”
“没有。”苏皎皎将脑袋放在膝盖上,“哥哥你没去过兔族,你不知道他们过得是什么生活。”
以前,她以为边城的族人们已经足够惨了。
但是在看到兔族人时,她才发现自己弄错了。
和兔族的人相比,边城的人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至少他们只有外患没有内忧。而兔族的人不仅被别人欺侮,族中人也不团结。
如果之前她不知道这些,她自然可以理所应当的撂挑子不干。
但是现在,她不忍心,或者说忍不下心。
她想改变那些人的命运。
“哥哥,他们需要一点光。”
“那你呢?”
他们也许需要光,但是不一定这道光一定得是她。
“或许是怜悯,我放不下她们。”
也许其中有那么一些人让她很恶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祸不及子孙,他们不能相提并论。
那里无论如何也是父亲眷念过的地方。
她尽管嘴上说着不在意但也只是说说。
妲寂顿了顿,“随你。”
129再见()
许是看到了苏皎皎的价值,又或是看到了妲寂身上的价值。
两人在花妖族待了不过几日,兔族的人就后脚到了。
“妲公子,外面有兔族的人前来拜访。”
妲寂应了声,询问苏皎皎。
苏皎皎从花园中起身,将沾了泥土的手洗净。
不得不说,但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种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想,只要专心做好眼前的事就好了。
“去见见吧,看看谁还能记得我这个被嫁出去的君上。”
兔族来的是族中的三个长老,他们须发皆白,站在院子外。
花妖一族少有人造访,突然来了那么多人,一群小花妖都好奇的围了上去,指指点点的嬉笑。
任谁被人这么看都会不高兴。
三位长老中一位向来没这么被人指点过。脸顿时就青了,一甩手就准备离开,被身旁的另外两位拉住了。
“白茅,等等。”
“等等,等什么?不过是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拉出来充数的君上,架子还挺大。”白茅冷冷道。
虽然君上这一脉的嫡系几乎都死绝了,但是也不是说旁系没有人。其实旁系中也有几个很不错的苗子。
但是现在的兔族就是个烂摊子,真的有本事的或者出去单干,或者被他族挖走了。整个兔族只留下一个空壳子,君上什么的也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那几个出众的旁系想都不想沾上,这才轮到了苏杭他们的手里。
现在的兔族剩下的长老不过五位,没来的那两位据说也是虎族的忠实拥护者。
听到苏皎皎当众逃婚,鸟都不想鸟她,任由她在外面自生自灭。
但来的这三个也不是说是什么好人,都打着各自的算盘,心里在想什么可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好歹是君上,我们多少给的面子。而且这还是他族,下了她的面子间接性的也是下了我们的面子。”
几番劝导,那位叫白茅的长老这才将心中的怒气压下,继续等下去。
半晌,妲寂和苏皎皎才并肩而来。
两人一出现,原本对着三人指指点点的小花妖们就都放弃了三人,朝两人簇拥过去。
也是多亏了妲寂,这群小花妖对苏皎皎比之一般人都较温和,不是还能打趣几句。
“我当是谁还记得我这个‘被迫‘嫁出去的君上,原来是将我嫁出去的长老们啊。”苏皎皎冷嘲热讽,丝毫不给三人面子。
白茅顿时青了又白,白了又绿,好看的紧。
硬邦邦道,“我们来请君上回去。”
“君上长时间住在他族也不好,不若随我们回去吧。槲栎君上已经说了,只要你回去,他一概都不会追究。”
“君上,这哪有不吵架的夫妻,槲栎君上他已经松口了,你就回去吧!”
槲栎都已经大人有大量的退让了一步,你还想怎么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