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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的红色真把眼睛都耀花了。
她出去的时候,言霄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才看了她一眼,笑道:“总算有个好模样了。”
她坐到他身边,“去梳洗吧。”
言霄很自然地把头就往她肩上靠,瓮声道:“你不帮我?”
鉴秋看着都觉得脸红。
苏容意却早就明白他的路数,只轻轻用一根食指点开了他的额头,“你不肯叫丫头服侍,我替你去把阿寿叫来。”
“别别,”他忙说:“叫他进喜房,感觉好晦气啊。”
苏容意仿佛听到站在寒夜里的阿寿打了个喷嚏。
“我有手有脚,我自己去,你等我啊。”他突然又换上了一副欢天喜地的面孔,颠颠地就跑去自己洗漱了。
鉴秋多少觉得有点尴尬,她还小呢好不好,新房里的事应该忍冬来伺候,可是忍冬却早红着脸把伺候新人新婚之夜的任务推给她。
有没有搞错?她自己都要成亲了,还要脸红?让自己这小小年纪的来伺候小姐房里事。
鉴秋真觉得自己的脸皮也已经越来越厚了。
不过显然她的主子比她更加洒脱,苏容意正揭过床头言霄的一本书来看,见鉴秋局促,便道:“你如果觉得不习惯,就出去等着吧。”
“可是小姐,这不成……”
苏容意回道:“没事,我也有手有脚的,没什么事非要你帮我来做。还有,你这丫头,表情也不用如此忐忑,若是他欺负我,也未必打得过我啊。”
她后半句是认真地在说。
鉴秋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家小姐也太有趣了,谁听说新婚夫妻房里打架的?
唔,那都是另一种“打架”吧……
鉴秋摇摇头,甩掉那些不正经的想法,心里也轻松了不少,“那奴婢去外头等着,小姐您有事叫我啊。”
鉴秋见她丝毫没有什么她曾听人家听说过的,娇羞啊,紧张啊,害怕啊的神情,不由又问了句:
“小姐你真的一点都不紧张?”
苏容意抬眼笑看她,“还好,不算很紧张,他应该比我紧张些。”
这话说的……
苏容意又道:“你再不走,他出来了。”
鉴秋听见动静,吓得立刻撒腿就走,帮他们把槅扇掩地紧紧的。
言霄就看见了她兔子一样的背影,他不由好奇:
“为什么跑那么快?像后头有鬼碾似的。”
苏容意见他换下了红衣,穿了一件合身的青色直身,格外人畜无害,此刻的表情还有些迷茫。
她不由好心情地说:“那丫头还处于见男人如洪水猛兽般的年纪,恭喜你,现在在她眼里也属于男人了。”
从前鉴秋和他斗嘴,大概内心里是把他视作少年的吧。
言霄蹙了蹙眉,微微嘟起嘴,突然一个扑身过来,要去捉她的手腕。
(。)请
第366章 洞房()
言霄扑过来抓苏容意的手腕。
“你又寻我开心呢,刚刚说我穿红衣服像女人,现在又说我没男子气概了?我可还比你大一岁,真是没礼貌呀。”
苏容意笑着扭开自己的手腕,“我夸你年轻来着,瞧着像我弟弟,年轻得很。”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更加不肯松手,两个人纠缠着倒在床上。
苏容意觉得这姿势不太对,蹙了蹙眉道:“你起来。”
他笑着耍赖,“不起来。”
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苏容意偏过脸去。
气氛一时变了。
这是新婚之夜啊,怎么都逃不过的。
他再怎么像个孩子,其实早已是个男人了。
言霄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声音有些低哑:“真香,到底是什么香呢?”
这是他第三次问这句话。
“没有擦香,你怎么还问……”
她抬起手推了推他。
他却不肯松手,反而手臂收紧,把她往怀里一抱。
“你不肯告诉我,我自己仔细闻闻。”
说罢又凑近她雪白的脖颈。
苏容意只觉得脖子处一阵柔软湿热,像有只小狗在拱自己,浑身顿时都僵住了,却又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笑:
“你说谁像女人来着?”
苏容意咬了咬下唇,“挺。”
她的声音也和往日不太一样。
“什么?”
言霄不解。
“你穿红衣挺。”
她说道。
原来她还会夸人呢,言霄实在觉得受宠若惊,脸上的笑容更是大大的,他凑到她脸边轻声说:
“不如你好看。”
说罢手就从她的腰肢往上摸去……
苏容意忙拉住他的手腕。
言霄嘟了嘟嘴,“总要来的,你怕什么?”
“太亮了。”她不敢盯着他的眼睛,好像龙凤喜烛的烛辉也映进了他的眼底
原来是这样。
言霄明白,女孩子嘛,总归脸皮是薄的,他立刻翻身下床,先暂时吹熄了灯,又很快回到床上,苏容意才觉得能呼吸口气,就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他就又缠了上来。
这家伙真是……
她也懒得抵抗了,由着他没头没脑地在自己唇上脸上一通亲。
他大概是压抑地狠了,掐着自己腰肢的手力气格外大。
看他平日里弱不禁风的样子,倒会在床上和媳妇耍威风,苏容意轻轻倒吸了口气。
“怎么,弄疼你了?”言霄忙停手。
“也不知是和我多大仇……”
她此时的声音更加不像是抱怨,反而像是撒娇,言霄心中一软,一个劲儿从她唇上往下吻去。
罗裳半解,男人天生在这方面就无师自通。
他隔着她的肚兜握着那里,轻轻掂了掂,还要在她耳边调戏说:
“平日里藏得倒严实,半点瞧不出来,这样沉甸甸的……”
像是饱满待摘的桃子。
苏容意气不过,这小混蛋污言秽语地说什么呢,曲起腿就用膝盖往他胯间顶了一下。
只听见言霄“哎哟”叫了一声,她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晓得男人的那里是命根子,何况这种时候挨一下,滋味定然不好受。
让他不学好。
“你这女人……”
竟然这么对自己的夫君,到底还想不想过下去了。
言霄气不过,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架在自己臂弯上,苏容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觉得胸口一凉,顿时就被扯下了肚兜,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就温软的东西包覆住,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言霄的手顺着她的脚踝一路摸上去,像摸着一匹光滑的绸缎,他能感觉到她有些颤抖他自己也紧张起来。
不过他也是知道的,女人在新婚之夜多半不会觉得快乐,他有耐心,总得让她稍微习惯一下吧,于是指尖格外温柔,尽量无限宠爱她每一寸肌肤。
她能够听见此时他啧啧吸吮的声音,胸口的热源传来,她只觉得浑身都烫的难耐。
怎么不快点?
她也不完全是不懂人事的小女孩,她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一咬牙一闭眼忍一忍就过去了,他还要折磨自己到几时?
她忍不住推推自己胸前的黑色头颅,“你、你是不是……不会……”
言霄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听到了什么?
她说他不会?
不会?!
虽然他没有富贵人家公子哥儿的坏风气,刚成人的时候就对睡丫头没什么兴致,后来对女人也没有随便过,但是她怎么能这么质疑自己呢?
他觉得作为男人,都无法容忍新婚妻子在耳边质疑自己“不会”!
苏容意还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解衣带声音,在没注意的情况下,就觉得下身一阵疼,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
她痛叫了一声,立刻就被他吻住。
他也不舍得真的对她生气,只温柔地辗转了一阵,说道:“忍一下,很快的。”
他慢慢动作起来,苏容意却只觉得额头直冒汗,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总之不觉得有什么快乐。
她不合时宜地想,妓馆勾栏里那些以卖春为生的女子,夜夜都要遭受这般的痛苦,银子也太难赚了!
言霄只把头狠狠地埋在她颈窝内喘着粗气,也无暇出声了。
没过多久,他便抽身退出,苏容意松了口气,没想到他却极不满道:“叹什么气?是不是嫌弃我太……快?”
他是第一次,这样就不错了,夜晚还长,他不急。
苏容意忙道:“不会,够了够了。”
说罢她就要起身去擦洗,却一把被言霄拉住又躺回他臂弯里。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他仿佛在笑,笑着笑着又低下头在自己颊边啄了啄。
“真是可怜我的娘子了,这才刚开始呢……”
苏容意脸上一滞,才感觉到自己腿边有个滚烫的东西,她吓得立刻拉起锦被当头就把他蒙住。
言霄甩开碍事的被子,伸手扣住她的腰,胸前贴着她的后背搂住她,低声说:
“这次我轻一点,真的……”
苏容意直冒冷汗,只觉得贴着自己臀的那东西蠢蠢欲动,她双腿无力,竟甩脱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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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伦家好羞涩啊,我还是个孩子啊。大晚上写这个,我要流鼻血了,我天,期待不会被锁掉~请
第367章 新婚()
“你够了罢……”
叫他再折腾一回,苏容意彻底没了力气,迷迷糊糊扯过被子挡住胸前,只换了一种方式劝他:
“你的身体弱,不好太纵欲……”
言霄满足地连人带被子把她扣在怀里,本来也没打算了,见她这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哪里还有以往杀伐果断的气魄,不由觉得十分可爱,吻了吻她的头发:
“为夫的身体,不用你操心,大概应付你还是可以的。”
毕竟做男人的,媳妇总是要伺候好的呀。
她现在还不懂个中滋味,总觉得这事多可怕似的,等以后她就明白了。
“疼不疼?”
苏容意懒懒地回答他:“还好。难受……”
她渐渐地没力气回一句完整的话给他,言霄起身点了蜡烛,亲自去拿了热水和帕子,回来时她;无;错;+已经沉沉入睡了。
简单地收拾过后,他也没吵醒她,替她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一起入睡。
城郊一处僻静的院子里,腊梅开得正旺。
“少爷,您该歇了。”
徐广看着白旭一个人站在窗前赏月,这样大冷的天,很容易得风寒。
白旭怅然地抬手合上窗,回头对他笑了笑:
“是啊,是该歇了。”
只是他怕是睡不着而已。
徐广看见烹茶的小几上放着红纸包着的喜饼,这是苏家三小姐大婚,苏家派发的。
何必呢,徐广看着叹了口气,要这么和自己过不去。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苏三小姐已经在今日嫁做人妇了。
徐广想劝白旭几句,又无从开口。
他知道少爷心里也清楚他目前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去帮我温壶酒来吧。”
白旭淡淡吩咐。
“少爷这时候还要喝酒?”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我没去喝喜酒,在这里喝一杯还是可以的。”
他没有去苏家赴宴,并不是怕见到言霄和苏容意,而是苏家,其实对白家和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他们并不欢迎自己。
很早以前,他就把自己和苏家割裂开来了,既然如此,他不出现打扰,才是最礼貌的表现。
白旭过得辛苦,他的母亲苏氏也曾叹着气对他说:“没有她,以后娘再帮你聘一个良家女子……”
可是世上也只有一个她。
但是白旭很快又意识到这念头的可笑,他想到了自己的伯父,他终于明白从他十岁开始执掌家业,那交到他手里的家印代表什么了。
有她和没她其实都是一样的。
“不用了,我还是不适合娶亲。”
他这么回复母亲。
学着他大伯父一样,孤单一人,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徐广把酒给他端来了,白旭自斟自饮,喃喃道:
“敬你,也敬我自己……”
她会很幸福的。
那么他,看着她的幸福,也觉得知足了。
第二天天刚亮,苏容意就醒了,倒不是已经睡足了,她依然觉得人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她是被热醒的。
两人手脚相缠,言霄正紧紧搂着自己,像个火炉一样贴着她。
苏容意望着他洁净的下巴,往上是挺直的鼻梁,然后是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眨动着。
这家伙的眼睫毛倒是生得很好。
她伸出手指数起来,反正被他搂得这般紧,也起不来。
也不知言霄怎么就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睛也不睁开,就把它放到嘴边吻了吻,声音沙哑地问她:
“你在干什么?”
“在想怎么拔光你的眼睫毛。”
他笑着说:“它们怎么惹了你了?”
苏容意动了动身子,“它们没惹我,是你,要搂到什么时候,该起了。”
“真是。”
他赖着又钻到她颈窝里去,“真是娶了个勤快的娘子,我正想体味下‘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靡靡,却娶了个闻鸡起舞的媳妇,这可怎么办啊?”
苏容意道:“我可没有报国之心,只是再不起,你父亲就喝不到我的茶了。”
言霄放开她,笑着说:“在外人面前要演戏,你便是把茶砸在他脚边旁人也觉得正常。”
她轻轻“呸”了一声,坐起身才觉得背后一阵凉意,一看自己身上,竟是没有半件蔽体的衣裳,回头却见言霄正靠坐着欣赏眼前的美景。
怎么从前她没发现这小子这么蔫坏蔫坏的,他自己晓得穿上了寝衣,却连件肚兜都不晓得给她套上。
“我衣裳呢?”
“我枕头底下,你自己来拿。”
他笑得眉目生春。
苏容意可没胆子光着身子下去,何况又这么冷,伸手便往他枕头底下掏去,言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因为半趴在自己身上,胸前风光一览无遗,边欣赏边十分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果真还是要白天瞧着风景才最美啊。
苏容意摸到了自己的肚兜,还真被他藏在这里了,她拿着它恨恨地往他脸上砸了一下,他却不怒反乐。
“娘子这般绝色,不能叫衣裳挡了风姿,叫我搂着睡才不算辜负,往后……”
“还不闭嘴。”
她羞愤着去捂他嘴,他也不躲,照着她手心里就吻。
好在这时候槅扇被扣响了。
苏容意像烫着一样忙收回手来,推推他,“快起来,难不成要叫丫头看见你这样子。”
两人一顿闹,他身上的寝衣也松松垮垮地敞开了大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言霄先起身披衣服,“不成,我只给娘子看,别人可不行。”
他眨眨眼,先进净房去了。
忍冬和鉴秋进来伺候,苏容意已经穿好了亵裤和肚兜,两个丫头红着脸帮她披了薄毯去沐浴,松枝再进来整理床铺。
好在言霄没有再给她捣乱,苏容意穿好衣裳,虽然觉得腿还是有些酸,却觉得尚能应付,倒是换了发髻的样子,她自己瞧着也有些陌生。
言霄也穿戴妥当,更是显得精神焕发,倒是没有半点从前发病时那半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