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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久嘲讽道:“异想天开,少爷怎会主动接触你这样的人?”说到这里,看一眼辛默的脸,露出厌恶的神情,下了决断,“定然是你威胁云空才找到机会接近少爷,本就居心不良,谈何清白?既然你对你背后的人忠心耿耿,就别怪我对你用刑。”
果然,当你被定位是一个卧底后,想要颠覆对方的认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对方只会认为你是在狡辩、狡辩、你在狡辩,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居心不良的卧底。
辛默能够理解牧久的想法,毕竟他确实来路不正,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凤家这个戒备并不低的地方,还恰好和晕倒的凤家小少爷在一起,并被一群人逮个正着,辛默觉得除非现在凤澈醒过来救他,不然他是说不清的。
什么叫跳进黄河洗不清,他现在的状况就是。
难道跟这个对他印象不加的牧久管家说自己是被凤家父子带回来的狗?可是他们当狗的时候,牧久管家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和辛语啊,他可没忘记管家在把他们交给老李时言语中透出的恶意和嫌弃。
说了,信不信还是一回事,就算信了,估计更不会轻易原谅,毕竟牧久似乎是个对阶级还有血统非常较真的存在。
用刑这遭看来是逃不过的,辛默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刑拘被摆在面前,慢慢闭上眼睛,不敢看,说句实话,他挺怕疼的,之前能忍是为了保护辛语,怕他听到后受不了,所以强作镇定和忍耐,给他营造出一种“没什么可害怕”的状态,现在辛语不在,他觉得他可能没之前在街头被狗咬时那么能忍,一定会哭得眼泪鼻涕,非常难看……想一想,心肝肺就先搅在一起,难受的很。
辛默忽地又睁开眼,不死心的对牧久郑重其事的说:“那个……我真的不是卧底!”好吧,他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好苍白,毫无说服力。
“你大可以继续狡辩,用刑。”牧久神情平静,主人出门在外,一时联系不上,这人还不能死,最起码主人回来后,要留下一口气。
凤澈小朋友,你且快些好起来,现在只有你能为我证明清白,辛默心内忧伤不已,在心里感叹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第13章()
凤澈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父亲后,便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凤夜,凤夜听完,面上平静,看不出来具体的情绪,凤澈抿抿嘴,凤夜亲手将水杯递给他,让他身子靠在柔软的靠枕上,看着他喝掉杯子里的水问他。
“你想我怎么做?”
“我晕倒的时候,并未立即失去知觉,能够感觉到是他为我做急救措施,随后被不知情的管家压了下去,今天我听下人说,牧久觉得他是您的仇家,不怀好意潜入我们凤家,已经前去牢房审问他,牧久认为他想要伤害我,其实并不是,是我发现了不对劲,才让云空带他过来,后来我就晕倒了,而我晕倒和他有没有关系,您应该清楚,况且他并不是来路不明,是我捡回来的啊,他们原本就是人,只不过被人怀恨后用了异术才变成流浪狗。”他的病,就是这样,时常无缘无故的晕倒,和别人没任何关系,只是牧久不知道辛默他们的来历,才会那般想。
凤夜颔首,的确,凤澈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健康,但却有无法查明的怪病,他寻医问药,都无法治愈,也无人能说出个原由来,他能带着凤澈出现在那样偏远落后的小镇,正是带他去山中寻找隐世名医,这才偶遇,将那伤痕累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带回上京。
“宿柏,去将他带出来。”凤夜打开腕式通讯仪,对守在门外的下属道。
凤澈摇头:“父亲,还是您亲自去吧,牧久他只听您的话,宿柏去的话,牧久管家不一定会立刻收手。”言语担忧辛默有什么不测。
“你这是在向我委婉的告牧久的状吗?”
看到往常总是不苟言笑的父亲露出调侃的神情,加上小阴谋被识破,凤澈颇为不好意思,拿起旁边的杯子假装喝水。
凤夜站到房门前,感应门自动打开,宿柏垂首示意,而后跟在凤夜的身后向外面走去。
刚走出南苑,就听到手腕处的通讯仪传出声音:“父亲,请记得将云空也放出来。”
宿柏接到主人的指示,吩咐部下安排小主人提出的要求。
牢房内
“你为何不动刑?”
“管家大人,您想要用哪种刑?”
“你掌管地牢,用刑还要问我?”牧久眼一瞪。
驼背的男人面无表情,十分耿直:“小人只管听从来审问的大人,从未主动用刑。”全部被动。
牧久很少来这种地方,而且这地牢关押可疑人员的次数屈指可数,辛默可以说是近三年来第一个被关押在地牢里的可疑人员。
而且,就算之前有可疑人员,英明神武的主人直接会派身边的下属接管,他并不需要亲自过问,但这次主人联系不上,他只好越俎代庖,亲自来这一遭。
但这审问要怎么审?他可是个连杀鸡都没见过的娇贵管家,但却不能在这无知的下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不擅长来,牧久轻咳一声:“那往常来审问的大人,都是怎么个流程?”
“用铁签刺入指甲盖内——”
牧久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皱皱眉头。
闭着眼的辛默听到这句,下意识咽咽口水,给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效果如何?”
“呃,除了大吼大叫,并不能问出什么。”
“那还有什么更厉害的?”牧久继续问。
“用带刺的铁鞭抽打犯人的身体。”
牧久嫌弃的看着上方挂着的铁鞭,他不喜欢见血,拒绝道:“有没有什么既不见血又很狠辣,让犯人无法忍受,并迅速招供的刑具?”
驼背男人想了想,耿直道:“有。”那套刑具是他最喜欢用的刑具,看着犯人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他就异常的兴奋。
“呈上来!”牧久心内一喜。
驼背男人转身向靠墙放刑具的立柜走去,打开抽屉,拿出托盘,方面摆放着几根粗细不一的羽毛。
牧久疑惑询问:“我让你拿刑具,你为何呈上羽毛?”
“管家大人,这是刑具。”
“……”牧久一脸僵硬,眼中聚集起怒火,“刑具?”竟然想要骗我?
“不见血,又狠辣,让犯人无法忍受,正是此刑具。”
牧久冷哼一声,一字一顿咬牙道:“呵呵,那我倒要看看,它能排上什么用场。”
辛默不敢看听上去很奇怪的东西,感觉到有人靠近,腿也被自动椅的伸缩板掰直放平,随后鞋子被脱下,当轻柔的羽毛在双脚脚心来回划动,辛默忍无可忍的动着脚,睁开眼看着行刑之人,笑得一脸扭曲,想要躲闪,但因为身体被固定,腿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痒的钻心钻肺,难以忍受的大喊大叫,“救命——我受不了了!”
牧久看着眼泪都笑出来,不停想要动弹的辛默,看他无法忍受的狂乱表情,露出个满意的神情。
“继续,速度加快!”
站在牧久两边的仆从因为忍笑而不停耸动肩膀,眼神里有跃跃欲试,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凤夜刚踏入牢房入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呼救声,看一眼宿柏,宿柏率先一步快步走进去。
“住手!”因为有牧久和他的两个随从阻挡,宿柏一时没看到里面在用什么刑,便直接喊停。
随后凤夜走了进来,听到声音的牧久等人连忙回头,看到姗姗而来的凤夜,齐齐跪在地上,“主人日安。”
凤夜没叫他们起来,而是看着中间光着脚被绑在椅子上,笑得脸蛋红扑扑,眼泪汪汪的少年,虽然模样有些不太好看,但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却被泛着不正常肤色以及不大好看的眉毛、嘴唇衬托的更加亮眼,因着刚刚流过泪,眼眸像是被雨水刚刚冲洗过的钻石,泛着动人的水泽,引人注目,凤夜不禁多看了两眼,的确是很漂亮的一双眸子。
“把他解开。”
牧久出声阻止:“主人,不可,这人举止可疑……”
“这人是我领回来的,你不必担忧,宿柏没告诉你吗?”
宿柏素着脸:“属下忘记通知牧久管家。”说完,配合的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牧久一脸诧异,但很快接受了这个事情,松口气道:“如此,老奴便没什么不放心的。”显然对凤夜带人回来习以为常,只是为何这个少年不跟他说是主人安排他住在这里?竟然让他在主人面前丢丑,还兴师动众的对他用刑,好在,没用什么比较残忍的刑罚,不然这乌龙闹得……
“你们为何脱了他的鞋子?”
“呃,老奴因为不知道他的来路背景,以为他是卧底,正在对他用刑。”
“用羽毛挠脚心?”
“是的。”有什么不对吗?牧久狐疑的看向身后的牢头,牢头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耿直认真,一点都没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私心。
宿柏嘴角抽搐,凤夜面无表情,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牧久,颔首道:“嗯,你们先下去吧。”
牧久下去后,凤夜吩咐宿柏:“带他下去洗漱整理一下去见凤澈,他大概不见到人,不会放心。”
“是。”
凤夜吩咐完,准备先离开,就听到扑通一声,回头看去,刚被打开束缚的少年摔倒在地,凤夜回身询问,“他怎么了?”
宿柏伸手摸了摸脸部潮红的辛默,“他正在发烧。”
正准备吩咐宿柏将人抱去家医处的凤夜想到那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弯腰亲自伸手将面部泛着潮红的少年轻松的抱在怀里,“叫家医去南苑候着。”
宿柏一脸错愕的看着将人抱走的主人,咦?
难道这个少年真的是主人带回来的?刚刚并不是胡诌?
浑身难受,烧的迷迷糊糊的辛默睁开双眼,疑惑的歪歪头看着这个眉目舒朗深邃的男子,伸出手去触碰他,凤夜撇开脸,不让辛默碰到他。
烧迷糊的辛默就那么一下抬手的力气,却没碰到眼中映出的严肃男,装什么酷唉?我也会,哼,辛默鼓起脸,瞪大眼睛望着凤夜。
凤夜垂眸看仿佛在跟他置气的少年,瞪我?
瞪着眼藐视状的辛默甩着光溜溜的脚丫子,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脸好热,冰冰凉的手刚好能降降温,嗯?刚刚是不是手太凉了,所以这个严肃男才不给摸?
脑子成浆糊的辛默觉得自己思考的很对,那我把手暖一暖再摸他好啦。
于是,凤夜接下来看到了怀中一直很不安分的少年在自。摸,双手摸摸耳朵,然后是脸蛋,而后是脖子……他有点后悔亲自抱他回去了。
觉得自己暖的差不多后,辛默摊开手给凤夜看,并说:“喏——我的手不凉了,你别怕,给我摸一下你呗?”
“…………………………?”
第14章()
辛默举了一会手,发现被对方无视后,有些气馁的垂首,收回手,他是嫌弃手不够热吗?有心与他攀谈,重新抬起头笑呵呵的问对方:“你是怕冷吗?”说到冷,辛默缩缩脚趾,是有些冷啊。
凤夜不理他。
辛默继续自顾自暖着自己的手说:“那我再给你暖暖好不?”凤夜依旧没理会,辛默眼神像个被抛弃的怨夫,就这么瞅着凤夜。
凤夜看他那表情,语气淡淡的问道:“你很想摸?”
“嗯啊!”辛默认真的看着凤夜。
“为什么?”
辛默唯一还算能看的双眸瞪了瞪,斜着眼看凤夜,语气仿佛在说,你问的问题好白目啊,但我这么善良,就回答你好啦,“当然是因为你好看啊。”如此耿直。
“……”
辛默见对方不说话,不依不饶的追问,“给摸不啊——”
凤夜开始怀疑,这少年或许不是在发烧,而是偷偷喝了一瓶白酒,喝傻了。
得不到回应的辛默,一路上都在重复一句:“给摸不咯?”锲而不舍,念叨到最后,实在是烧的没精神才慢慢闭上眼睛,歪着头昏睡了过去,凤夜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脚步不禁加快。
辛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浑身都被汗水浸透,黏腻的让他想要赶紧冲个澡,他伸手打开床头灯,有些头晕的从床上坐起来,外面侍候的侍女听到动静,提着裙角快步走进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辛默被突然跑进来的侍女吓了一跳,询问:“你是?这里是?”声音沙哑。
“这是水,请您喝一些。”侍女将准备好的水倒出来,递给他,然后慢慢道:“您生病了,主人将您送过来,宿柏大人派我过来照顾您,您感觉怎么样?”
主人?凤澈的父亲吗?
压下疑惑,辛默说了声谢谢,接过水杯,一口气全部喝光,放下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对侍女说:“我想洗澡……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你忙你的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好的,如果有什么事,务必传唤我。”侍女并不坚持,恭敬的说完,垂首向后退去。
“等等!”
侍女停下脚步,微笑着看向辛默,“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送一壶酒过来。”
“呃,您还在生病……”侍女听到辛默的话,神情有些迟疑。
辛默眼神澄澈无害,露出个浅笑,“没关系,我自己就是医生,请为我送一壶酒来。”
“好的。”听到辛默的话,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自然从容,侍女不疑有他,转身出去拿酒。
辛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可能维持不了多久,那么再喝一些酒,怎么也要坚持到洗完澡啊,不然这样子变回原形,真的是要疯掉。
喝完两杯酒的辛默走进浴室,等他走出浴室后,整个人的脑袋因为热气蒸腾让酒意发酵的更加纯粹快速,迷蒙着双眼穿着干净清爽的浴袍倒在已经换过床罩被单的床上,抱着清香的枕头,用脸颊磨蹭,舒服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忽然,他猛地坐起来。
“啊,不知道凤澈和云空怎么样了?还有辛语。”发自内心的担忧,就算喝醉了,也还记得。
穿这宽大浴袍的辛默,拖拉着拖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到房间门口,感应门自动打开,抓着头发的辛默直直的走出去,撞在了正要进来的人身上,那人一双大手扶住他即将跌倒的身体,等他站定后松开了手。
辛默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礼貌的道谢,像个乖宝宝。
“谢谢你。”
凤夜看着一副三好学生模样的辛默,他头发湿漉漉搭在脑袋上,穿着浴袍露着形状优美的锁骨,穿着拖鞋,似乎正要出去?
穿成这样出去?
“你要去哪里?”
“去找凤澈啊”语气理所当然。
他的口气正常的像是在喝白开水,凤夜一开始没听出来什么不对。
“你不觉得你的衣着有点问题吗?”凤夜好心提醒。
辛默低头看看自己的双脚,还有身上又白又干净的浴袍,摇摇头看着他:“没有呀,这身衣服我很喜欢,香香的,穿着很舒服。”说着,还翘起腿,显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一脸“你没有吧?嘿嘿”的嘚瑟样,傻乎乎的像个三四岁的孩子。
辛默抬起头说话时,凤夜终于嗅到一丝不对劲,他喝酒了?
候在门外的侍女立在门口,正低着头一动不动,凤夜扭头看着她,不理会辛默,问道:“怎么回事?”
“回主人,这位大人醒来说要洗澡,然后让我拿一壶酒给他。”
凤夜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