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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5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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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西域与西突厥角逐厮杀了,恐怕最后连伊吾都要拱手相送,最终被西突厥堵在敦煌一筹莫展。”

    李浑若有所思,说道,“某对闻喜公(裴世矩)此次西行抱有很大希望,对南北战争亦抱有很大胜算,只是,如果两京对立,西疆动荡,西北军不得不困守陇右被动防御,势必会对整个西土局势产生重大影响,闻喜公此次西行成果极有可能瞬间化作乌有,东西夹击大漠最终可能演变为两部突厥夹击中土,如此一来,中土两线作战,优势丧失殆尽,南北战争极有可能以失败而告终。”

    李子雄神情凝重,沉默不语,与李浑四目相顾,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李风云,想到了李风云对南北战争的悲观预测,想到了李风云对中土再次陷入分裂和战乱的担心。

    难道,天下大势的走向,正如李风云所预测的那般,正向着不利于中土的方向前进?

    “今秋,我们北上幽燕的时候,李平原曾预测,南北大战将在两年内爆发。”李子雄不动声色地说道,“如今算算时间,若他的预测是正确的,那么距离南北大战爆发的时间只剩下一年半了。”

    “明公相信李平原的预测?”李浑笑了起来,问道。

    “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为何还要离开东都,远?北疆?”李子雄手指李浑,阻止他的反驳,“你不要说身不由己,被齐王所累,被皇帝所逼,你若想留在东都,或重回西北军,你有无数种办法,即便是皇帝亦难以阻挡。”

    “的确,某有办法留在东都或重回西北军,但这无助于解决我成纪李氏的覆灭之危,相反,身处中枢要地或深陷危亡之境,都有可能让我成纪李氏死得更快。”李浑叹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成纪李氏虽然没有覆灭于先帝之手,但终究还是难逃今上追杀,为了拯救我成纪李氏,只有行险一搏,死里求生。”

    李子雄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中央集权改革,首先是制度上的改革,是彻底摧毁门阀士族制度,其遏制和打击的对象不仅仅是以经文传承的簪缨世家,还有新兴的以军功崛起的新贵族,而这些新贵族主要集中在关陇贵族集团,是统一王朝的既得利益集团,他们同样是中央集权改革需要攻克的坚固“堡垒”。而陇西成纪李氏早在圣主争夺皇统时就拒绝站队,好在“转舵”及时,没有往死里得罪圣主,但危机已经来临,覆灭的种子已经种下,躲过了十一躲不过十五,必须未雨绸缪积极自救,尤其圣主大刀阔斧进行中央集权改革后,陇西成纪李氏果断“出手”,其中最重要的对策就是主动介入新一代皇统之战,以立足于未来,哪料到齐王杨暕就是个深不见底的“坑”,陇西成纪李氏一失足成千古恨,彻底得罪了圣主,如今唯有殊死一搏了。

    “你既然来了,既然相信李平原的预测,那么目前局势下,安东这边的发展就至关重要,否则一年半后,即便南北大战爆发了,即便中土在东西两部突厥的夹击下险象环生,我们亦是无力相助,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好良机擦肩而过。”

    李子雄这番话说得很真诚,但李浑却是嗤之以鼻,“如果李平原的预测完全正确,南北大战于一年半后爆发,那么仅凭安东这块弹丸之地,就算李平原有三头六臂,就算东胡诸种对其敬若神明言听计从,就算长城内给予足够支援,但一年半时间发展什么?更何况李平原没有三头六臂,东胡诸种也桀骜不驯反覆无常,而皇帝为防养虎为患,也绝无可能给安东以全力支持,最多养活安东,让安东老老实实为其戍边而已。所以,李平原的想法是错误的,齐王不但不能放弃,更要利用此次回归的大好机会,胁迫皇帝授予齐王以更大权力,若能让齐王主掌北疆军政,承担北疆防御重任,则最为理想。齐王发展壮大了,安东水涨船高,亦会加速发展,如此双方合力,才能在未来一年半时间内蓄积到足够力量,才能在南北大战中有所作为,否则,各自为战,各为其利,不但都发展不起来,还给对手以各个击破之机会,至于南北大战,那更是遥不可及,想都不用想,就算参加了又如何?送死而已。”

    李子雄叹了口气,“机会已经给他了,甚至都送到他手上了,但他思前想后,还是放弃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李浑摇摇手,郑重说道,“明公,你我都清楚,我们若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当前唯一机会就是南北大战,而只有打赢南北大战,我们才有可能再进一步,参加皇统大战,去谋取未来利益,但无论是南北大战,还是皇统大战,齐王都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唯有他,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决定性的作用,至于其他人,不论是你我还是李平原,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齐王怎么做不重要,我们怎么做才重要,齐王不愿、不能、不敢做的事,我们可以做,挟齐王而北伐,挟齐王而争皇统,甚至挟齐王而夺天下,一切皆有可能。”

    李子雄看了他一眼,目露警告之色,“你千万不要轻视了李平原,挟持齐王可以,但若想以既成事实胁迫李平原,后果堪忧。”

    李浑不以为然,“你担心什么?担心闻喜公,还是担心山东大阀?”

    李子雄很冷静,很理智,根本不被骄狂的李浑所蒙蔽,他轻抚长须,淡淡说道,“某不但担心闻公,更担心山东大阀。”

    李浑略略皱眉,问道,“何解?”

    “闻喜公也罢,山东大阀也罢,其谋略之卓绝,其势力之庞大,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像。”李子雄正色说道,“如果李平原只是一个执行人,一个棋子,那么,当局势发生惊天变化,当李平原已无力操控局势发展,其背后势力必然走到前台,如此一来,李平原还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还能继续以白发贼或白狼的身份为所欲为?”

    李浑当即想到一种可能,“你是说,如果闻喜公,或者山东大阀,与皇帝达成妥协,李平原重见天日?”

    李子雄微微颔首,“如果李平原重见天日,形势就变了,他们携手合作,而我们和齐王完全孤立,仅凭李平原一个人就能置我们于死地。”

    李浑暗自惊凛,苦思冥想,反复权衡,最后艰难说道,“便依明公之计。”

    “善!”李子雄伸出一只手,“击掌为誓。”

    =

第九百五十章 所谓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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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二,圣主于河北高阳宫接到古北口急报,安州北征胜利结束,虽然弱洛水以北东胡诸部尚未归附,但双方实力悬殊,大局已定,即便有变数也影响甚微,如此一来形势对中土更为有利。

    圣主欣喜不已,与虞世基、萧瑀、赵才、来护儿等重臣仔细商讨后,对安东更是势在必得,一定要拿下开疆武功,但就在这时,赵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即提醒圣主,“圣上,目前安东大局已定,而我们招抚安东的决策也已开始实施,这种情况下,辽东卫戍军是否还有主动介入东北战场的必要?”

    边军出塞作战,以掳掠多少计算战功,其手段之狠辣可想而知。之前圣主和中枢估计安州北征的胜算非常小,为了帮助安州在东北战场上取得最大战果,同时也为了浑水摸鱼乘火打劫,借机重创契丹人,所以做出了辽东卫戍军主动介入东北战场的决策,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没想到安州北征不但成功了,还在短短时间内横扫了弱洛水两岸,以致于辽东卫戍军事实上已无法完成此行之目的,相反,因为契丹人投降了安州,辽东卫戍军在东北战场上的烧杀掳掠就直接损害了安州利益,打击契丹人就是与安州为敌,这显然不利于招抚安东,如果双方冲突激烈甚至会破坏招抚谈判,那结果就与初衷背道而驰了。

    虞世基、萧瑀互相看看,后者不以为然地说道,“此刻辽东卫戍军进入东北,必将对安东构成重大威胁,正好有助于我们招抚安东。”

    赵才不反驳,亦不解释。

    萧瑀的判断并没有错,正常情况下的确如此,安州一方面受制于粮草武器的严重短缺,一方面又面临辽东卫戍军的步步紧逼,腹背受敌,不得不俯首称臣,但问题是,现在虎视眈眈盯着安东的不只是中土,还有大漠,一旦大漠上的突厥人也来招抚安东,安东就能化被动为主动,到那时被动的就是中土了,中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必将错失最佳招抚机会。

    但这话赵才不能说,也没有必要说,因为现在距离新年只剩下二十多天,扣掉消息传递时间,留给宇文述招抚安东的时间仅仅只有数天,而若想在这短短数天内达成目标,唯一办法就是尽量满足安州所提条件,可想而知难度之大局面之艰难,这种不利形势下,辽东卫戍军却在弱洛水两岸烧杀掳掠,在安州的背后狠狠插上一刀,结果不言而喻。

    赵才一言不发,来护儿却直言不讳,“辽东卫戍军对安东的确可以构成重大威胁,但同时也必然对招抚谈判构成严重阻碍。”

    萧瑀正要据理力争,虞世基果断插言,“来不及了,东北战局的发展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形势变化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出正确反应,亦来不及命令辽东卫戍军撤离东北。行宫距离辽东太远,等到命令送达东北战场,已是大半个月之后,所以接下来形势如何发展,关键不在于行宫如何决策,而在于左御卫将军薛世雄如何临机处置,只要他处置得当,以大局为重,一方面保持克制,避免与安东方面爆发激烈冲突,一方面陈兵以待,始终对安东构成威胁,则对招抚谈判有利。”

    圣主频频点头,挥挥手,“立即诏令薛世雄,要求他想方设法配合招抚安东,若形势过于困难,粮草难以为继,已经威胁到自身安全,则果断撤离。”

    虞世基躬身领命。

    “安州北征结束,东北尽入囊中,实力更强,要求也就更高,我们达成目标的难度也就更大。”圣主看看几位亲信重臣,继续说道,“我们若想在年底前把开疆安东的消息传至东都,就必须在未来数天内完成招抚谈判,为此就必须向安州做出更大让步,那么,我们所能开出的最高条件是什么?”

    之前的招抚条件是,安州和东北要纳入中土版图,要把地方自治权包括军、政、财大权都要上交中央,安东的汉虏军队还必须参加第三次东征,也就是说,在双方实力悬殊,且强者牢牢掌控弱者要害的情况下,招抚实际上就是单方面的征服,强者生杀予夺,弱者楸由宰割。至于宇文述所说的东征胜利后论功行赏,甚至可以封个藩王的承诺,纯属笑谈,谁都不会当真。

    当时安州只是在东北战场上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北征尚未结束,变数很多,比如举兵造反的突厥人随时都有可能翻脸,契丹首领大贺咄罗可能会带着契丹诸部拒不投降奋战到底,而弱洛水北岸的霫族诸部更是远在数百里乃至上千里之外,如果他们拒不归附,安州也只能望而兴叹,无可奈何,种种不利因素导致安州不但不能实际控制东北,反而被东北所牵制,困难重重,危机四伏,这种局面下中土所提的招抚条件当然很低。

    现在不一样了,安州在东北战场上所面临的诸多变数正在迅速减少,安州对东北的控制力正在迅速增加,安州的实力急骤暴涨,对中土的依赖性随之减弱,与之相对应的就是“身价”高了,中土的招抚条件当然也要随之做出相应调整。

    “安州的底线肯定是自治。”虞世基说道,“唯有自治,安州才能自保,才能称藩,才能割据,才能一步步做大做强,否则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被中央一刀刀凌迟而死,但在自治权上,中央绝无可能妥协,一旦妥协,便与中央集权背道而驰,影响极其恶劣,如果形成连锁反应,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因此减弱,势必造成灾难性后果。”

    赵才当即质疑,“既然安州的底线是自治,而中央又拒不妥协,怎么谈?如何招抚?如何在短短数天内达成目标?”

    虞世基冷笑,“在自治权上,没有商量余地。”

    赵才抬头望向圣主。圣主则转目望向萧瑀。萧瑀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现在被动的是我们,我们拖不起,而安州拖得起,时间拖得越久,对安州越有利,尤其大漠突厥人一旦公开介入,我们就愈发被动,而那时安州左右逢源,两边渔利,要价会越来越高,最终从大局考虑,妥协让步的还是我们。”

    圣主略略皱眉,转目望向来护儿。

    ?护儿毫不迟疑地说道,“为了完成既定目标,我们没有选择,但我们也不能为了完成目标而养虎为患,所以必须拿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关键时刻必须灵活变通。”

    来护儿语含双关,君臣则心领神会。所谓灵活变通,在自治权不可让度的情况下,实际上就是欺骗,先欺骗安州完成招抚目标,拿到开疆拓土的武功,然后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百般拖延乃至变卦。

    “突厥人始终是个麻烦。”圣主徐徐说道。

    欺骗一时可以,但欺骗不了一世,安州一旦察觉到圣主和中枢背弃承诺,必然反击,而最凌厉的反击,也是圣主和中枢最害怕的反击,就是转投大漠,到那时圣主和中枢就不是“丢脸”了,而是南北大势向不利于中土的方向急剧发展,丢掉的可能就是长城防线,失败的可能就是南北战争。

    “突厥人的确是个麻烦。”虞世基不动声色地说道,“但安州一旦归附中土,大漠对安州的态度也就改变了,既然招抚无望,当然就要扼杀,所以,只要第三次东征形成决策,并于开春后迅速实施,突厥人同样愿意看到安东军队远征高句丽,毕竟,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夺回安东的机会。”

    圣主思考良久,缓缓点头,“诏令宇文述,在安东自治一事上,务必灵活变通,以招抚成功为首要目标。”

    =

    十二月十三,李风云在赤峰总营接到了韩世谔的急报,得知韩世谔、大贺咄罗已率军东进车连川,阻挡辽东卫戍军深入东北,当即下令总营马军立即集结,由斛律霸为帅,火速赶赴长汉城,相机驰援蟒牛城,随时应对辽东卫戍军的攻击。

    又急告李子雄、袁安,请他们在谈判中明确告知此事,如果辽东卫戍军主动攻击,联盟将给予迎头痛击,绝不留情,即便影响到回归谈判,也在所不惜。

    十二月十五,李子雄、袁安、阿史那翰海抵达蟠龙堡。

    一同抵达蟠龙堡的还有李浑,不过他没有在蟠龙堡停留,而是打马飞驰,直奔古北口而去。

    李浑与宇文述、段达、崔弘升见面后,详细述说了此趟安州之行,但谈判没有结果,双方利益诉求过于悬殊,分歧太大,根本谈不下去。

    “某还有一个坏消息。”李浑最后说道,“初十,从鬼方那边传来消息,突厥人派出信使,要与安州进行议和谈判。”

    宇文述、段达和崔弘升面面相觑,神情很严峻。这的确是个坏消息,突厥人对安东突变的反应太快,超出了长城内的预料。

    “可知详情?”崔弘升问道。

    李浑摇摇头,“鬼方那边语焉不详,而李子雄也知之甚少,据此判断,鬼方那边可能有所隐瞒,而白发贼或许已经与突厥人正式谈判了。”

    “你亲赴安州,都没有见到白发贼?”宇文述冷声问道,“他躲在哪?”

    “不知道。”李浑再次摇头,“李子雄说他在松山北麓的赤峰津,但有传言说他在契丹出伏部的红水河,还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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