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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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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段、阴两位坚定的改革派和主战派,绝对忠诚于圣主的军政大臣,卢君宪的这些举动显得很“幼稚”,小伎俩而已,摆不上台面,也挥不了作用。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幽燕豪门世家面对今日困局,一筹莫展,束手无策,相反,他们在观望,在等待局势的演进,一旦局势的展不利于他们维护自身利益,他们必要会做出选择,而那时燕北乃至北疆局势必然更为复杂且充满不确定的变数。

    卢君宪以隐晦的方式把自己的意图表达出来后,也就不再“纠缠”,告辞而去。既然目的达到了,也就毋须多费口舌了。再说段达是地方长官,阴世师是卫府将军,都不在中枢之列,对中枢机密知之甚少,从他们嘴里能够打探到的有价值的讯息亦是十分有限。

    段达和阴世师客客气气地送走卢君宪后,两人便对当前冀幽燕三地的局势进行详细的分析和推演。

    两人是世交,两人的父辈都是先帝的老部下,再加上同为西北武人集团的领军人物,利益诉求一致,另外两人年纪也相仿,在彼此的仕途上都曾给对方以助力,所以交情很深厚,亲如兄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段达曾是卫府的左翊卫将军,现在又是一方封疆大吏,在仕途上一直领先于阴世师,但从两家的贵族等级和政治地位来说,阴世师却比段达尊贵。

    阴世师的父亲阴寿当年深得先帝信任,是先帝的近侍股肱。在平定尉迟炯的大战中,阴寿以监军的身份实际行使指挥权,为戡乱平叛建下大功,接着他临危受命出任幽州总管,征战辽东,屡克远东诸虏,为稳定东北疆局势立下了汗马功劳,爵封赵国公。正因为这层关系的存在,圣主对阴世师很器重,西征时,曾拜阴世师为张掖太守,以加强对河西的控制;东征时,又将其调任卫府武贲郎将,以加强对远征军的控制;初建骁果时,又委阴世师以重任,以确保如臂指使地指挥这支近卫军。

    兄弟两人坐在一起商讨良久,“后知后觉”阴世师终于在段达的“指点”下,透过重重迷雾,看清了当前扑朔迷离的复杂局势。一句话,未来两三年内,南北关系的走向决定了中外大势的展,而南北关系如何走向,是迅破裂,还是维持现状,则取决于燕北局势的展,所以,对于圣主和中枢来说,控制了燕北局势的展,也就掌控了南北关系的走向,而对于主战派来说,控制了燕北局势的展,也就可以控制南北战争的爆。

    “某这个涿郡留守,处境之艰难,由此可见一斑。”段达拍拍案几上的地图,感慨长叹,“某在各方势力的博弈夹缝中挣扎游走,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兼顾尾,更难以实现预期之目标,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阴世师有心劝慰,但面对段达的窘境,他实在找不到安慰的话。

    涿郡留守府的主要职责是边陲镇戍,上至燕北,下至渔阳、北平,都在它的镇戍范围内,另外它是辽东镇戍的大后方,要给辽东镇戍以全方位的支持,因此不论幽燕这边的局势如何恶劣,涿郡留守府都必须预留一定数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给辽东,以确保东镇戍之安全。

    从碛南大漠上的怀荒镇,到绵延千里的燕山,再到辽水河边的怀远镇,三四千里的边陲防线,给涿郡留守府所造成的镇戍难度并不大,真正让涿郡留守府陷入困境的是南北各方势力的利益博弈。这些势力中,以大漠北虏、远东诸虏、代北武人、燕北武人、辽东武人、幽燕豪门世家、河北豪门世家、代晋豪门世家等与北疆利益直接相关的本土势力最为庞杂,另外还有牵扯到北疆利益的关陇和江左两大政治集团,还有圣主和中枢,还有改革派和保守势力,等等,各怀其利,各显身手,由此不难想像,段达这个西北武人是何等的有心无力了,他不是应付不了,而是根本没有能力去应付。

    段达的“借刀杀人计”看上去很不错,有很强的可操作性,有助于圣主动第三次东征,也有助于圣主在南北大战中击败北虏,但问题是,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大家都聪明,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就看谁有本事笑到最后了。

    段达有没有把握笑到最后?没有,最起码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一丝把握都没有,现在他连白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何谈说服和控制白贼?

    “阿兄,当务之急是未雨绸缪,是防患于未然,是把白贼攻打涿郡的路彻底断绝。”阴世师转移了话题。

    阴世师是一个老军,一个远离政治的贵族世子,他早年追随父亲镇戍东北疆,后来又到西北卫戍,长年征战于边陲,在两京的日子屈指可数,对政治博弈和权谋之术均不擅长,这和长年宿卫禁中,陪侍在两代皇帝身边,游走于政治漩涡中的段达完全不同。虽然阴世师也非常迫切地想把东征继续下去,想动南北战争横扫大漠,但他主观上非常被动,依赖于最高决策层,而段达就不一样,段达积极主动,为影响到最高决策不惜用尽一切手段,所以段达看到白贼祸乱燕北就想到了借刀杀人,而阴世师却难以苟同,这些非常规的甚至是非法的手段,让生性忠厚的阴世师一时难以接受。贼就是贼,贼就是要剿杀,借助叛贼之力杀戮北虏,虽有渔翁之利可图,但亦有养虎为患之祸。

    “阿兄,从已知讯息来推断,白贼若要攻打涿郡,可能会两线夹击。”阴世师手指地图继续说道,“一路渡过涞水,向涿城攻击前进,但考虑到我们如果回援,必然要横渡巨马河,抄袭他们的后路,所以这一路应该是佯攻,一方面可以吸引圣主的目光,牵制蓟城方向的兵力,另一方面则陈重兵于巨马河北岸,阻击我们,延缓我们的回援度。”

    “白贼的主攻方向肯定在大防山。”

    从蒲阴陉至涿郡府蓟城有两条路,一条由蒲阴陉向东北而行,沿涞水而进,翻山越岭,过楼亭、扳城,进入涿郡,越过大防山,再行一百五十余里就是涿郡府蓟城。另外一条则是从蒲阴陉向东南而行,先到上谷府易城,然后横渡涞水进入涿郡,由涿城方向赶赴蓟城,路程差不多,但较为平坦好走。

    现在涿郡的南下援军就在第二条线路上,而这支援军如果回援蓟城,也是走这条路,所以阴世师据此断定,白贼如果要攻打位于蓟城附近的临朔宫,必然会选择第一条路,翻山越岭,不但隐蔽,有利于突袭,也有利于贼军迅后撤。

    “阿兄,某的建议是,以最快度调兵增援大防山隘口。”阴世师说道,“你的留守府还有数千军队,从中调两个鹰扬府赶赴大防山隘口,如此既能确保临朔宫的安全,又能确保在突意外的情况下,把白贼的军队牢牢阻挡在上谷境内,不让叛军踏进涿郡一步。”

    段达稍加考虑后就接受了,连夜下达命令,调兵增援大防山隘口。

    接着段达“乘热打铁”,乘着兄弟两人相谈甚欢之际,突然问道,“如果某请你留下,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共镇幽燕,你是否愿意?”

    阴世师早有预感,之前段达的表现太“热情”了,不该说的机密'了一大堆,说到最后就是他的各种“苦”,说白了就是需要帮助,尤其需要像阴世师这种亲密兄弟的帮助。实际上未来一段时间兄弟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都要维护圣主和改革派的利益,都要继续东征,都要赢得南北大战的胜利,所以阴世师也愿意留在涿郡帮助段达,只是他对段达的一系列谋划持有异议,他不愿意与一个叛贼“虚与委蛇”,更不想养虎为患自取其祸。

    “阿兄给点时间,容某仔细权衡。”阴世师没有一口回绝,他知道以段达的能力的确可以说服圣主把他留在涿郡,但问题是,他对段达的计策不认同,没有必胜信心。

    就在这时,段达的一位亲信掾属突然匆匆而至,呈上了一封密信。

    段达打开密信,只扫了一眼,脸色便骤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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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范阳卢氏的“善意”() 
封德彝书告段达,圣主要求其马上南下高阳,(说明圣主为了积极创造继续东征的有利条件,对齐王的态度正在生转变,齐王北上戍边不但有可能成为现实,而且齐王北上的度可能很快,为此封德彝告诫段达,必须火驰援高阳,帮助齐王迅解决高阳之危,千万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帮倒忙,扯圣主的“后腿”。

    段达“头大”了,局势展太快,他难以抉择,陷入进退维谷之窘境。

    段达权衡良久,还是拿不定主意,遂把密信内容告之阴世师。当然,他蓄意隐瞒了消息的来渊。他和封德彝之间的合作是短暂的,也是秘密的,双方各取所需而已,但两人均为对立政治集团里的重要人物,此事一旦暴露,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信上说,今天圣主和中枢重臣们要具体商讨巩固和加强北疆镇戍一事,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人事调整。”阴世师看了一眼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段达,语含双关地问道,“阿兄,景公(封德彝)奉旨南下高阳,应该是在中枢决策之后吧?”

    段达点点头,“很明显,所谓人事调整,实际上就是决定齐王的去向,所以景公若要南下高阳,必然等到中枢做出决策之后。”

    “今日中枢能否做出决策?”阴世师继续问道。

    段达摇摇头。中枢今天肯定很难做出决策,虽然就目前紧张的南北关系而言,齐王北上戍边的积极意义大于它的消极影响,但既然有消极影响,大漠北虏有可能对此做出错误解读,南北关系有可能进一步恶化,那么中枢反对的声音就不会小,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圣主突然转变对齐王的态度,把齐王放到北疆镇戍,其真正的目的是为动第三次东征创造条件,因此只要当前国内外的政治大环境没有明显有利于中央的“改善”,圣主和主战派就找不到信服的理由说服主和派,中枢自然也就无法在齐王北上戍边一事上迅达成一致。

    阴世师的意图一目了然,既然未来不可确定,那就坚持既定决策不变,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阴世师是骁果军统帅,骁果军是圣主的近卫军,所以阴世师理所当然把圣主和行宫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但段达不一样,段达是边疆地方长官,承担边疆镇戍之重任,就目前边疆镇戍的严峻形势而言,段达更希望齐王能够北上戍边,依靠其强大的威慑力来缓解边疆的镇戍重压,所以段达在接到封德彝的“暗示”后,便有了火驰援高阳的意愿和动力,只是他的本部军队数量有限,独自率军南下高阳并没有致胜把握。

    阴世师看穿了段达的心思。段达过于谨慎,处处求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结果优柔寡断,在决策上摇摆不定,这让阴世师十分无奈,于是不待段达开口,便果断说道,“明天再说。明天局势必有变化,不论这些变化来自临朔宫还是上谷,我们都有足够时间权衡得失,继而做出正确的决断。”

    一宿无话。八月初五,上午,斥候急报段达和阴世师,叛军在涞水西岸大量集结,已经包围了涞水城,做出了攻击态势。如此一来,叛军借助涞水和巨马河的地形优势,在西、南两个方向对涿郡援军形成了夹击之势,此刻涿郡援军陷入被动,即便决心南下高阳,也失去了最好的攻击时机。

    段达与阴世师反复商量后,遂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阴世师统率,坚守泽伴小城和涿城一线,与涞水西岸叛军形成对峙;另一路由段达统率,南下安定驿与侯莫陈巍会合,对巨马河南岸的叛军形成攻势;同时密切关注临朔宫、大防山和高阳三个方向,只要这三个方向中的任意一个出现了“异常”变化,援军就迅做出反应,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实施正确对策以谋求利益最大化。

    午时,阴世师率五个团抵达岐沟津口,隔涞水河,与对岸涞水城相望。对岸叛军沿着河堤摆下战阵,绵延数里,旌旗飞舞,鼓号喧天,气势如虹,根本就不是什么传言中的乌合之众。

    阴世师暗自吃惊,当即下令,把所属骁果全部调到岐沟坚决阻击叛军渡河,即便这是叛军的疑兵之计,目的只是为了牵制他的军队,他也宁愿上当中计,而不敢漠然轻视,毕竟叛军只要渡河而来,攻占了泽伴小城,己方大军就会陷入叛军的四面包围之中,虽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损失肯定不小,接下来不论是后撤还是与叛军“纠缠”不休,事实上都已无法及时救援高阳,这样一来问题就严重了。

    阴世师急报段达,请他小心谨慎,不要仓促渡河,以防遭遇不测。当务之急是在最短时间内打探清楚叛军的虚实,白贼到底有多少军队,实力到底有多大,这很重要,直接关系到了己方的攻防决策,毕竟按兵不动只是短期行为,静观其变也取决于局势如何变化,一旦局势迟迟没有变化,难道还能一直“静观”下去?一直按兵不动?

    午时,段达率军抵达安定驿,随即马不停蹄,在鹰扬郎将侯莫陈巍的陪同下,飞马赶至巨马河畔,亲自探查一线军情。

    眼前所见,让段达心情非常沉重。侯莫陈巍没有谎报军情,叛军数量之多、军容之整齐远远出了他的预料,由此可知卢君宪等幽燕贵族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夸大其辞,白贼的军队的确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实力非同小觑。

    圣主、中枢乃至涿郡留守府都严重低估了对手,低估了以齐王为的政治势力的庞大野心,更低估了齐王能在北疆镇戍和南北战争中所挥的巨大作用。

    现在“真相大白”了,白贼以同时攻击高阳、杀进燕北和在上谷重兵阻击涿郡军队来展现他的强大实力,以三路攻击这种近乎夸张的方式亮出了他厚实的“肌肉”,而之所以选择在此刻暴露其全部力量,正是要帮助齐王北上戍边。

    段达不得不佩服这个布局者,手段太厉害,不但对当前中外局势非常了解,对圣主和中枢急于逆转政治劣局的心理也一清二楚,对国内各方势力迥然不同的利益诉求和由此产生的激烈博弈也一览无余,那么这个人是谁?应该是中枢最高层中的一员,因为如果没有大量机密讯息的支持,就不可能设下这等精妙布局;还应该是中枢高层中的主战派,因为他把齐王“推”到北疆,虽然有助于维持当前的南北关系,但也表达了中土的“强势”,恃强凌弱、咄咄逼人之态一目了然,这等于公开警告北虏,南北迟早都要大战,你要战便战;另外还应该是关陇人,因为他不遗余力扶植齐王。

    段达把中枢最高层“梳理”了一遍,一无所获。他现在距离中枢最高层还很远,这种猜测毫无意义,对他而言现在就是顺势而为,把白贼“亮肌肉”的事急奏圣主和中枢。虽然在他看来白贼突然“亮肌肉”是弊大于利,很可能是帮齐王的“倒忙”,但圣主和中枢重臣们如何在最高决策层面进行博弈,博弈结果又是什么,他根本无从估猜。

    只是,在禀奏圣主和中枢之前,段达必须打探清楚白贼“亮”出来的“肌肉”到底有多大的水份,白贼的真实实力到底有多大,否则谎报军情,遭到惩处丢官罢职是小事,误导圣主和中枢做出错误决策才是大事。

    正好阴世师的书信也到了,阴世师也嘱咐他务必摸清对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摸清对手的虚实?段达只能求助于幽燕人,只要幽燕人愿意帮忙,这就是最快最安全的捷径。

    段达请来卢君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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