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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姑娘挺想知道的,可惜……你和你的蠢猪手下教不了我。”赵燕燕的声音还在,但人影和气息却消失不见了。
    黑脸男四处观望,没找到人,他挥手对众兄弟说道“给我上,先制伏男的,给我往死里打,打得他亲妈都不认……”
    “噗!”
    这声响极其短促,黑脸男子的话憋在嘴里,再也说不出来。他的嘴巴插着一把通红的剑,剑上溢出一团红丝。
    男子的伤口没流出血液,伤口被红丝封住了,红丝从伤口向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瞬间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从外面看,一个人形的红色怪物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你……你动了什么手脚?”围着胡军戈的其他男子说道。黑脸男子的实力已经达到玉堂境后期,可是在红色丝线的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胡军戈手里的剑变成了红色的,剑身上流出奇怪的红色液体,靠近看,便会发现液体由很多运动的丝线构成。
    丝线细小的如发丝般,光泽亮度不一,感受不到任何危险。可黑脸男子的遭遇提醒众人,不要轻视胡军戈手里的剑。
    自从祭出这把古怪的剑后,胡军戈的气息不断提升,从玉堂境中期提升至玉堂境后期。这并不是结束,倒像是蓄力攀升的开始。
    随着丝线流出的越来越多,他的身体突然一震,气息骤然暴涨,达到璇玑境初期!
    “南山二十六霸”或者说“南山二十一霸”见势头不对,急忙抽身后退。
    “你们一个都逃不了。”胡军戈一把将剑插入地面,红色的丝线像长了眼睛的怪异流体,迅速向周围扩张。
    逃得最慢的男子被红色丝线缠住,转眼间被红色浪潮吞噬。
    其他人惊恐不已,更加畏惧红色丝线的威力。他们全速逃遁,但是太晚了,红色丝线陆续将剩下的人吞噬。
    “这是什么怪剑?缠人!”
    “快逃!快逃!不然我们全部要死在这,啊……”男子被红色丝线触及,钻入口鼻,死的不能再死。
    “啊……”
    惨叫声连连,红色的丝线不仅将南山二十六霸全部杀光,顺便把整个客栈变成红色的。
    胡军戈将红色的剑拔出,周围的丝线立即调转方向,用各种方式钻入剑中。
    所有丝线收拢之后,客栈周围的所有生物都成了死物。方才被红色丝线吞噬的人全都变成干尸,一个个长大嘴巴,瞪着眼睛,不知在死前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
    剑柄处探出几缕红绳,红绳捆住胡军戈,从丝线中源源不断的灌输能量。这些力量是从附近的生物体内掠夺的,浑浊但异常充沛。
    “呼……”胡军戈的身体青筋暴起,接受了力量之后的他,脸色紫红,毛孔中溢出血滴,双目布满血丝。
    血滴染红衣襟,双目中的血丝向外突出,逐渐汇成血块。
    胡军戈一剑斩出,剑气将客栈一分为二,切口整齐的像木匠辛苦打磨而成。剑气穿透客栈,仍然不减威力,向着荒野激射而去。
    得到红剑的力量,胡军戈的境界一度接近璇玑境中期。他闷哼一声,收起剑,气息逐渐减弱,十息时间过后,再次回归战斗前的他,玉堂境中期的修为。
    “扮猪吃老虎,真没意思!”胡军戈叹息道。
    与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不同,他更喜欢用全力击败对手。
    使用大漠血龙雀之前,他只有玉堂境中期的实力,这是他猪的一面。祭出大漠血龙雀之后,他的实力达到璇玑境初期,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作为铁家唯一的传人,毕生目标就在这把剑上。
    大漠血龙雀是把残剑,铁家人历时四代,依旧没有炼成。本应是刚正之剑,却因为剑未铸造完成,加上剑主人的恶念影响,生生成了邪剑。
    瀚海沙漠中,胡军戈的父亲被迫使用这把剑,那一次,大漠血龙雀杀了十万人。
    剑上沾染怨气,铁家人几代心血不但没炼出刚正之剑,反倒炼出了天下至邪之剑。
    老天爷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世上的人觊觎剑的威力,想尽办法得到此剑,时有传闻,有人为争夺此剑而死。
    胡军戈有锻剑之术,从小带着剑走南闯北,没人知道他手里有大漠血龙雀。他擅长使剑,但他更擅长使锤。
    铁家的炼器术天下第一,锻造过无数神兵。现今流传于世的仙剑,有一半出自铁家之手。至于祖上,更是了不得。
    天下有四大家族,东南杨家,西北李,北华高家,西疆月。另有一些隐世家族,几乎不问世事。
    铁家是隐世家族,不是完全归隐,类似于半归隐状态,偶尔会铸造几件兵器。或售卖,或赠送给有缘人。
    在三四千年前,大乾王朝处于盛世,铁家便是大族。若非一千多年前的浩劫,铁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掉。
    胡军戈听说过这些隐秘的事,铁家铸造了一批青铜器,正是为了炼成这些青铜器,铁家先祖死的死,伤的伤。
    沟通十二楼的青铜梯,通往鬼门关的奈何桥,封神的青铜门,祭天的青铜巨鼎……
    玄门老门主座下的王座便是铁家先祖的得意之作,威力之大,夜锦深有体会。
    。
第五十七章 悬枯寺() 
作为铁家唯一的后人,胡军戈必须要炼好大漠血龙雀,几代人的心愿该了解了。
    从小到大,他用剑的日子比用锤的时间久,可是功力却远没有用锤子高。也许是深藏于血脉深处的力量,使得他炼器功夫强于御剑。
    “哎,每次都是这样,遇到解决不了的人就让我离开,等我回来了,所有人都被解决了。”赵燕燕轻声叹息,“你还把我当外人,那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胡军戈语塞,他沉默片刻,说道“不得已而为之。”
    “切,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负心汉!”赵燕燕佯装气恼。
    胡军戈道“离开剑宗许久了,是时候回去一趟。”
    “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干嘛一定要回剑宗。”
    “要回去的。”
    赵燕燕道“不如你跟我去南方,我怎么着也是个郡主,我们……”
    胡军戈摆手道“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
    “回到剑宗和娶我对你而言都是累赘,你不愿娶我,却愿意回到剑宗。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无关紧要吗?“
    胡军戈看得出来,赵燕燕真的生气了。当她真生气时,右边的眉毛会轻轻跳动,幅度不大,留心观察才会注意到。
    “你对我很重要,而且我会娶你,一定会,只是……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你能不能找别的……”
    胡军戈一把搂住赵燕燕的腰,咬住她的樱桃小嘴。赵燕燕呜呜两声,便不再说话。
    吻了五息时间,双唇分离,他拉住赵英,说道“我会娶你的。”
    “我告诉你,这一套不管用了,你休想靠一个吻就……”
    胡军戈再次搂住赵燕燕的腰肢,重复刚才的举动。他的手法很熟练,应该是反复练习过很多次了。
    “管用不?”胡军戈笑道。
    赵燕燕涨红了脸,轻啐一口,“你别……”
    胡军戈又是一侧身搂住赵燕燕的腰。
    “停、停……打住,走吧,怕了你了,回剑宗。”
    胡军戈笑道“甚好!”
    “下次就不管用了。”
    “我知道,呃……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你……”
    “哈哈……开个玩笑。”胡军戈望着前方,收起笑脸,变得严肃认真,“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这边你浓吾浓,那边却是分别,还是未能见面的分别。
    小婉修炼死魂经处于紧要关头,穆凡外出半年,回到剑宗连小婉的面都没见到便要分别。
    御剑离开剑宗,他没去落羽歌舞坊,龙家的事基本尘埃落定了。
    飞入云层之上,太阳飘在云中,眼前是白与金的世界。
    穆凡从储物戒指内拿出斗笠,带上面罩。两者均是黑色,和身上的白衣很不搭。
    他站在剑上,换了身灰色长袍。斗笠,面罩,灰袍,行走江湖的标配。
    穆凡望向西南,那里是他此行的目标——中州。
    中州有一座“悬枯寺”,悬枯寺主持迦难是叶峰的朋友。二人因慧空大师结缘,慧空带着叶峰历练,迦难一心拜会慧空大师,求大师点拨。
    久而久之,叶峰和迦难混熟了,成了朋友。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虽然迦难和叶峰没有直接冲突,但是迦难觉得对不起叶峰等人,有意避开叶峰。
    十几年来,二人几乎没有交集。
    叶峰嘱托穆凡去中州找迦难,也算弥合迦难伤口的一种方式。
    中州之所以叫中州,是因为它靠近东泽中部。若不是山川过多,这里会成为东泽的交通枢纽。
    悬枯寺位于天炎山,此地有一个活火山,附近温泉众多,对高手而言,天炎山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对普通人而言,此地危机重重。
    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终于到达悬枯寺。从空中看,悬枯寺位于活火山的山腰处,寺庙不大,只有零星几座佛寺,一座佛塔。
    佛寺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佛寺里的人。有资格跟叶峰做朋友的人,总有过人之处。
    穆凡落到佛寺外,叩了几下门。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小沙弥。
    小沙弥双手合十,问道“这位施主,你来此地所为何事?”
    “前来拜访迦难大师。”穆凡学着小沙弥的手势,双手合十道。
    “果然,我就说嘛,我们悬枯寺地势偏僻,常年无人拜会,怎么会有人来,原来是见住持的。”
    小沙弥话说的直白,但全是实话。天炎山是一座活火山,附近的居民早就搬走了。没有香客前来焚香拜佛,悬枯寺里的和尚们过得极为清闲。
    穆凡道“你能为我引荐吗?”
    “引荐完全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带话,但是住持见不见你,不好说。”
    “你就说旧友求见。”
    小沙弥问道“就这一句?”
    穆凡笑道“没错,就这一句。”
    “好,我去帮你传话,你在偏殿等一会。”
    穆凡随小沙弥去了偏殿,坐在蒲团上休息,“有劳小师傅了。”
    “施主不如多说一些,我怕住持不出来,或者不肯见你。”
    “不用多说,你传话就是。”
    小沙弥告辞,偏殿内只剩下穆凡一人。
    都说佛门清净地,实际上大部分的佛门不是清净地。香客往来不绝,喧闹非常。悬枯寺是静,除了几个和尚外再无他人。
    穆凡寻思天炎山附近的住户都走了,这里的和尚数量恐怕也多年未变。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小沙弥回来了。
    “施主,倒是怪了,住持让你去见他。”小沙弥眼中充满好奇。
    穆凡道“劳烦小师傅带路。”
    “跟我来。”
    一路上小沙弥时不时询问穆凡的身份,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看穆凡一身的打扮,斗笠加上面罩,应该不想让人知晓真容。
    行至一处禅院,小沙弥指着一间漆黑的屋子说道“那间就是,和住持说话时,注意一点,别惹住持生气。”
    穆凡看着漆黑的屋子,心道“怪和尚,乌漆嘛黑的也不点灯。”
    小沙弥道“住持已经很久没出来过了,性格古怪的很,我们都挺怕他的。”
    “迦难大师有多久没出来过了?”
    “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
    。
第五十八章 魔障() 
穆凡走近漆黑的房间,展开神识,什么都探知不到。
    他轻咳一声,说道“迦难大师,我进来了。”
    门开了,迦难大师没说话。
    天旋地转,斗转星移。
    穆凡努力保持平衡,房间突然升到空中,一根石柱顶住房屋,托举着屋子插入云霄。
    窗外既是星辰,不像身处人间。
    “大师,这是?”
    隔间走出一个中年和尚,和尚偏瘦弱,长相英俊,仅是一个照面,穆凡便被那张脸吸引了。
    世间鲜有那么完美的脸,任何人看到这张脸都要赞叹一声。
    和尚比穆凡高一点,由于瘦弱的原因,显得更高一些。
    穆凡把视线从和尚的脸上移开,又被和尚双手和双脚上的镣铐吸引。
    镣铐上刻满符文和阵法,一眼扫过去,只觉深奥无比,难以解开。至于镣铐的材质,更是见所未见。
    “敢问前辈是……”
    和尚双手合十,腰身微微弯曲,“贫僧迦难。”
    “大师因何落得这种下场?”
    迦难笑道“怨不得别人,心中有魔障,魔障不除,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只好将自己锁住。”
    穆凡道“魔障?修行到大师这种境界,也会有魔障?”
    “有,而且是化不开的魔障,也许这魔障会困我一辈子。”迦难苦笑一声,“杀我不用别人出手,我指不定哪天就会杀了自己。”
    穆凡看着迦难脸上的苦笑,说道“是什么样的魔障能困住大师?”
    “求不得,毁之!”迦难说的简单,眼神中的悔恨怎么也藏不住。
    “大师毁了什么?”
    迦难笑道“不愧是叶峰的弟子,一样充满好奇。”
    “大师说笑了。”穆凡不再询问。
    迦难却大笑道“毁之,毁了一个人。”
    穆凡见大师主动说了,接着说道“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世间最美的女子。”迦难的嘴角扬起,似乎在回忆女子的面容,“没错,世间最美的女子。”
    穆凡闭口不言,毁掉一个女子,不论用什么手段都极不光彩。
    迦难道“我在心中淫乱,在现实中从不敢做出非分之事。”
    “大师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吧。”穆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种事他干过,而且没少干。心中的想法有时遏制不住,本能反应,人之常情。
    迦难道“妒忌心起,我没有胆子接近,而她跟了别人,我便和很多人杀了她。”
    穆凡再次沉默,这次是惊愕。
    “我心中有魔障,这魔障困了我二十年。”迦难望着穆凡,“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很恶心。我修佛多年,困于此地,出不去了。”
    他在屋子里走了几步,镣铐摩擦的声音非常刺耳,刺啦刺啦……
    “修佛是不是一个错误,从开始就是错误,错误的开始,永远不会达到彼岸。”迦难举起双手,“你修剑道,无需戒律,活得很好。我修佛道,困于此间,镣铐加身,每日备受心魔煎熬,哈哈……”
    穆凡哑然,他不懂,不敢胡乱回答。迦难大师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高僧,像一个魔头。
    他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小心说道“迦难大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如果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那、那就不要回答,千万别生气!”
    “你问吧。”迦难的情绪突然冷静下来,忽高忽低,忽冷忽热的,好像脑袋有问题。
    “大师喜欢的女子是不是……”穆凡咽了口唾沫,“是不是我师母?”
    迦难先是一愣,摆手道“不是,不瞒你,是花百川的妻子。”
    “禁忌之妖?”
    迦难笑道“禁忌之妖,亏那些人想得出来,不过是害怕阿紫修出第九尾。”
    “九尾狐出,天下将倾,人族大难临头。”穆凡念出自己儿时的记忆,“这句话流传挺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