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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一声,道道虚幻影像中,见到张天正双臂猛地一震,变幻的大了几圈的太极图案骤然飞出。
灵少眼中寒光一闪,身子向后急迈,整个人融入天地之间。
而就在这一刻,整个天际蓦地出现恍如雨线般的利剑,寒芒流动间,铺天盖地的刺将下去。
张天正脸上狰狞之色更甚,不间断的的抬起双手,一道道法诀向着在空中盘旋的太极图案印去,利剑犹如阵阵暴雨一样,不停歇的在天际出现,那一股股毁灭一切的风暴之力,从剑尖处显露无疑。
这法术太强,而且是根本不给灵少喘息的机会,剑雨弥漫而下。
顿时,天地之力在毁灭力量的作用下,开始剧烈的扭曲起来,这种扭曲,使得天地原有的生死轮回法则不再平衡,仿若这片天域,完全的失去了秩序。
在这天地法则的混乱中,除非拥有开天辟地的神通,否则的话,危机四伏。
数百丈之外,灵少身影显现,他面色阴晴不定,眼中杀机浓郁,右手抬起之下,向虚空一指,立刻间,佛像突显而出,那庄重威压不可亵渎的面目上,厉色一闪,立刻佛力涌动,弥漫天地。
张天正抬眼看去,也不禁面色微变,双手迅速掐诀,立刻围绕着其身体旋转的利剑,变化出冲霄剑芒,发出阵阵尖啸,迅猛的旋转,不见得一下动作,沉声道:“剑破诸天!”
冲天剑影呼喝而去,寒光一阵流转,向着那诸天佛像席卷而去,这一刻时间停顿,天地惊鬼神泣。
天际颤抖,巨响声下,尽皆展现弑佛杀神之威能。
“还有什么手段?尽数的使出来吧!”张天正仰天长啸,狂妄的咆哮。
灵少见此情形,惊怒交加之余,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形抖动下,爆发出太阳般的光亮,遂即收缩,向着中心处聚拢,到得最后,竟是现出了他的本体,一枚鸡蛋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珠子来。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誓要将你封印!”珠子震颤,传出一声果敢决绝之音。
只见珠子霞光一闪,一道蕴含无尽佛力的金色光柱一喷而出,一闪即逝,就到了张天正近在咫尺处,速度奇快无比。
第一百五十九回 生死之间()
漫天金光璀璨的佛光中,诵经之念、信仰之心,将虚无乾坤的每一个角落都塞满,一阵吟唱从西天传来,声音由虚化实幻做山岳,如同泰山压顶的向着张天正头顶压下。
“就这么点实力,竟敢狂妄的叫嚣着想要将我封印,可笑!”张天正双目望向虚无,冷声道。
他话音刚落,黑影压下,阵阵破空声,立刻呼啸而出,天地间立时炸响声一片,遂即空间扭曲,仿佛是不堪重负的崩塌。
起初之时,张天正并没有将头顶处的遮天蔽日的山岳看在眼里,但立刻他便感觉心生寒意,全身毫毛在这一刻也是不由自主的纷纷竖立,就像是灵少是要说到做到一样,惊骇之下,凝神之余,他不禁是眉头深皱,目露凝重之色。
眼见山岳即将覆顶之际,张天正眼看就要被灵少封印,危急关头,他一声怒喝,恍如晴空霹雳,左手手指上飞溅出一滴鲜血,张天正右手握剑踏立虚空,吟唱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瞬间天摇地动,乾坤震颤,轰隆隆的巨响凭空出现,夜空之中的云雾内雷光闪烁,游走之下犹如彼此连接一般,好似天翻地覆之下,天怒地怨直逼人本心而去。
想不到张天正竟是在一瞬之间,施展出乾、坤两字剑诀,无匹的威势使得天地臣服。
而这一瞬之间,其就将之前的危机化解,随着阵阵劈哩啪啦之声,那浩瀚的佛光被遮挡。
灵少的本体造化珠也是一阵剧烈的震颤,仅有不支之势。
“啊!”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立刻传来一声咆哮,沈博儒几步踏上虚空,身子四周灰光弥漫,犹如万丈深渊。
“吞星吐月!”沈博儒沉声大喝。
施展这碎玉经内的神通后,沈博儒面色立即变得苍白,胸口一阵起伏,猛地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
这吞星吐月实属奥妙无比,可以瞬间将体外能量吸入体内转化为为己所用的力量。但在当口,沈博儒吞噬进去的竟是灵少的本体造化珠,虽然这造化珠实质上就是能量凝结而成,而且又是长久的在沈博儒体内,这刻被沈博儒吸附进去,对造化珠来说也是无妨,只不过是倦鸟归巢罢了。
但沈博儒会这么做,原是见造化珠不支,沈博儒唯恐其再遇不测,所以就借吸附造化珠之际,以解其不能化解的危机。
造化珠再次回归沈博儒身体之后,亦是再无大碍,而那直面张天正威压的沈博儒却又是另一种感受。
可是那张天正施展的两诀的威能,却是蓦地失去目标,须弥之际,全部施加在沈博儒的身体上,虽然沈博儒在“吐”字式后抵御了一些,但尚有多半能量临身,顷刻间,就将其重创。
沈博儒盯着一脸得意之色的张天正,愤恨处,咬牙切齿,双臂猛地一震,全身真气骤然爆发。
“今日我要自曝元神,将你灭杀!”
沈博儒双手掐诀,体内真气运转之下,向着紫府内逆行的狂涌,使得紫府内的真气只进不出,兀自的异常充沛起来。
刹那间,沈博儒的面色立刻变成血色,全身经络显现出来,如同条条河流,真气流转之下,散发出阵阵邪异之光。
与此同时,那印堂处更是疯狂的吞噬着天地峰内浑厚的天地灵气,向着七经六脉汇聚。
“纵使以魂飞魄散为代价,也要杀你。”沈博儒双目血红的看向张天正,声音中透出狰狞。
不过,这时的张天正,也终于明白沈博儒的愤恨之念,同归于尽之心。
他感受着沈博儒体内的能量汇聚的如同和名山大川一样的雄浑,惊怒之下,哪还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施展身法,法力涌动。
一道金芒自其所立之处向着沈博儒激射而去,一晃下,凭空的出现在了沈博儒的面前。
下一刻,张天正手臂从虚空中探出。
“嘭!”的一声响,两只手臂竟凭空暴涨倍许,一只化为铁钳,狠狠的抓向沈博儒脖颈!另一只一闪即逝后,直接的印向沈博儒的印堂。
沈博儒见张天正这般动作,自是明白他所欲何为,不由得目露忧色,但真气逆行下,他已是难以自如。
知道难以阻挡,沈博儒便更加不管不顾的吸取着天地灵气,将各处经脉殷实。
“啵!”张天正的手掌将沈博儒的印堂部位覆压住,法力挥洒间,就将天地间狂涌的天地灵气隔离在了后者的体外。
那仿佛是铁钳的大手钳住沈博儒的脖颈处各路经脉,强行的阻断沈博儒逆行的真气,虽然沈博儒的脸色还是涨红,但此时已是因呼吸不畅所致了。
沈博儒身子一震,他感觉眉心一热,好似一股火焰在眉心燃烧,并且立即就波及到全身,一股无法想象的封印之力,瞬息间从眉心散开,在他体内疯狂的蔓延,眨眼间,便把他全身各处经络连同紫府,全部封印。
“死了还想拉我垫背,简直是痴心妄想。”张天正像是在用看渺小的如同蝼蚁的眼神打量着已经完全被自己控制之人。
“哈哈,想要杀我,还不是落到我的手上,生死完全由我掌控。”遂即,张天正发狂的长啸。
“这是强行的打断我逆行真气施使自爆,这张天正的修为到底是到了何等境界?”沈博儒还未从震惊中恢复,倒吸口气,眼中露出骇然。
全身刹那间,真气已是不能被自己调动,就如同一个凡人。
沈博儒一番运力,还是不得施展,面色暗淡,叹息一声后,不甘的说道:“现在落到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怒睁双目,面目上不见丝毫惧色。
“哈哈!那我就成全你……”张天正大笑起来,那钳住沈博儒咽喉的五指不自觉的开始用力。
徒然,张天正似有所悟的注视着沈博儒,戏谑的说道:“下定必死之心,可是最后却是身未死,仇未报,功败垂成,想必人也会落得个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哈哈。”
“你……”沈博儒不愿再听张天正的任何的嘲讽之言,只希望他可以快点将自己从世间抹去。
不过,似乎张天正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如果今日不杀你,你那父亲,我那傲视天下的师兄,一定又会欠下我一个天大的人情,相信他在九泉,一定对我是感激涕淋的。”
似乎张天正突然间有了另一种想法,他认为,此刻就杀掉沈博儒对他来说,并不是最让他舒心的,似乎让沈博儒活着,受尽身心的双重折磨,对他来说,才是最痛快的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沈博儒恼羞成怒,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说道什么被他残害的父亲也会来承他的情,而且言语中羞辱之意更是不予言表。
这样的话语沈博儒如何肯接受,当即是怒道:“姓张的,放你的臭屁,你的脑子让驴踢了吗?”愤怒之际,双臂更是冲着张天正狂乱挥动,看起摸样似乎是想要凭借这肉体凡胎之力也要将张天正撕裂。
“哈哈,怒不可支了。杀你,并不能让我感到快乐,相反,我发现一直有你在耳畔叫嚣着要将我碎尸万段,但始终是力不从心,只要我伸出一根小手指头也可以将你捏碎,这样是多么的让人觉得可笑啊!”张天正仰天长啸,面上露出享受之色,玩味的看着沈博儒说道。
“可笑?报仇雪恨有什么可笑的?纵使失败千万次,我沈博儒也不会放弃杀你之心的。”沈博儒目中坚毅之色一闪,毫不示弱的说道。
“来得时候下定必死之心,最后却是落魄而回,而不是意料中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可悲吗?你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张天正不管沈博儒的恼怒,自顾自的说道。
在其脑海中,同时是勾勒出沈博儒在那情形中的画面。
虽然已经听张天正说了很多,而且从他的话中的意思,沈博儒得出,自己这一次也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张天正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但沈博儒却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相反的,更希望张天正将自己灭杀,哪怕因此自己再无报仇的机会,报仇无望,也是甘愿就此殉命。
这张天正的话语简直就是瞬间就像根根利刺,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底,将他的骄傲崩塌。
果然,最终的结果和沈博儒料想的一样,张天正没有狠下杀手,而是俯瞰着‘渺小’的沈博儒,淡淡的说道:“你走吧,带着你的失败离开这里。记住,不要放弃来找我报仇,你也不必担心自身安危,因为就算你失败了,我也不会取你小命,哈哈……”
“噗……”气急攻心,沈博儒一口鲜血喷出。
他双拳紧握,想要冲上去和张天正搏命,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那样自是徒劳。
“你就不怕后……”沈博儒话刚出口,直接的被张天正出言打断。
第一百六十回 踪迹可寻()
张天正似乎是猜到他要说些什么,道:“你是不是要说我会后悔?可笑,我只想告诉你,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被他人视作目标,可是从未被超越。”
说罢,抬起手臂,袖袍抖动间,一道金芒穿空而过,正中沈博儒眉心。沈博儒身体随之颤动,遂即感觉周身舒畅,察觉一番,知是修为封印已被解除。
“你……”抬手指向张天正,沈博儒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便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似乎是觉得,此刻无论再说些什么,都如同是在自取其辱。
默不作声,沈博儒向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小凤走去,那原本七彩的羽毛不知在何时,早已是变成了通体漆黑,黯淡无光来。
看到这样的情景,沈博儒心痛如裂,也不再和张天正多做纠缠,当下就将小凤抱起,向外走去。
不过刚走出几步,那怀中的小凤身体就再次出现异状,羽毛慢慢的消逝,到得最后,漫天星光中,只剩下胸口以上的部位还没有消失,就在这当口,小凤回光返照般的睁开双眼,直视着沈博儒说道:
“莫让这家伙得逞,他不是舍不得杀你,而是希望等到你彻底的丧失报仇的信念后,才会下手,你们俩现在已经不光是修为上的比拼了,更是心境上的,你的仇恨,对于他来说,永远是个心结,仇恨不泯,他的心境就不会完璧,他亦再难有精进。你的心境的丧失会让他再获突破,到时的他,恐怕离那白日飞升亦是不远了。”
最后的几个字刚一说完,小凤的身体就像是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落到地上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心痛至深处亦是无泪。
“小凤,你的话我不会忘记的。”看着漂浮在身前的点点亮光,沈博儒在心中默默的承诺到。
不再耽搁片刻时间,沈博儒便踏上了回程。
一路上,沈博儒没有耽搁丝毫,花了平常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长生殿。
因为心事重重,归来时,沈博儒也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向着长生殿内最隐蔽的密室而去。
小凤已去,现在,他最关心就是灵少的安危了,一路上不见其有任何生息,不禁令沈博儒为其感到担忧起来。
但就在他刚准备展开神识入体查探之时,却是突生异变,密室内出现一股能量波动,在离得沈博儒身体不过一丈距离前,蓦地,出现一层光幕,当沈博儒看清光幕上的画面时,不禁是吓了一跳。
张天正竟然在光幕上显现出来,其看了一眼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沈博儒,冷声一笑,冰冷刺骨的声响顿时是使得沈博儒醒转过来,这时,就听见那张天正颇为得意的说道:“没想到这长生殿的殿主竟然就是你,看来似乎你是准备良久啊,只是,再缜密的计划在本祭酒的面前,也只有失败一途。”
“原来你之所以在天地峰上没有杀我,竟然是为了查探我究竟是有没有后手,现在你是奸计得逞了,怎么?还不动手。”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沈博儒倒也坦然,斩金截铁的说道。
“这个你还真是误会了,我之所以在你的身体上留下一丝我的神识印记,只不过是为了知道你的行踪。”张天正全然没有出手的意思,竟是慢慢的解释起来,看其神情,就像是生怕沈博儒误解一样。
“只是为了知道我的踪迹?”沈博儒自然是知道张天正一定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哈哈,之前我没有杀你,并不代表之后我也不会杀你,说不定哪日,我就会突然的改变想法,来长生殿取你的小命。”张天正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说道。
“你……”沈博儒感觉自己在他眼中,被当做是小鸟一般,肆意捉弄,好不可恨,但气极处,也不知说些什么来,他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似乎一切都是虚妄。
“你就是不这样的瞪我,我也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恨意,哈哈,现在你的踪迹已被我知道,是不是觉得就像是有一把利剑悬在你的头顶上,随时都有可能一剑刺下啊,这样的感受多少让你觉得如鲠在喉吧?”张天正变本加厉,极尽嘲讽挖苦之能事。
“欺人太甚……”沈博儒怒目相对,愤然道。
“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了?没有关系,只要你服软,跪地求饶,这一切就会结束的,再说你又不是没有给我磕过头。”张天正语气大为转变,竟是循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