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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大臣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到西门痕,此时的三皇子没有穿着平日的那身锦衣,而是身着一袭普通的蓝衫,看起来跟往日有些不同。
但是顾不得多想,那个大臣接着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先皇遗愿,三皇子理应先登基为帝,再以新皇的名义处理事务,至于太子,他手中有北疆的精兵,多抵抗三日应该不成问题。”
若是换做其他人,怕是太子根本就回不到京城了,只有宅心仁厚的三皇子才会先急着为太子着想,忘记了他此时才是真正的太子,当先皇将手指向他的时候,那个被堵在京城外的太子已经被废了。
“万一太子抵抗不住呢?”西门痕道,“轩王被众人不容,三皇子身体也不好,万一也发生状况呢?之后让谁主持大局?莫不是你们会选择我?还是你们就等着西门家无人,好再自立天下?”
“臣惶恐!”一干大臣连忙向西门寅叩首。
“三皇子的身体日渐好转,定能坐拥天下百年,打造我青辕王朝辉煌基业。”为首的大臣道。
西门寅扫了眼西门痕,他是明知道他不会真的急着去帮西门彻,还在故意在这里用犀利的言辞质问众臣,妄图改变众臣的态度。
这根本就是见不得他先占得先机,心中不甘,故意使坏的目的!西门寅恨恨的想着,看向西门痕的目光便升起了杀意。
杀意一扫而过,被西门痕清晰的捕捉到。
“二皇兄说的是,我的身体怕是不允许操劳太久,有心无力,令众位大人失望了。”西门寅收回目光,好似被西门痕的话刺激道,神情没落的道。
“二皇子,我等在商议要事,若是二皇子无事,还是尽快换上孝衣,陪同何妃娘娘为先皇守灵吧。”还是那个大臣,对西门痕的态度不满又鄙夷。
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名声狼藉的二皇子在锦阳宫里多话了?
“好,我这就去。”西门痕笑笑,知道他是无法说动这些人去帮太子了。
只能叹息太子之前没有给人留下好印象。若说这个好印象,当真是任何人都比不得三皇子。
“二皇兄,请你将慕然送回到翠竹阁,我需要她。”
西门痕刚转身,西门寅的话便接着传来。
西门痕没有回头,他不想看到一张故作示弱恳请的脸。
西门寅这是在当着众臣的面难为他,计划借用冷慕然博得众臣的同情的时候对付他。西门寅如果不想对他做什么,就不会急着提到冷慕然,因为还有冷冽。
刚才看到的那杀意便显出了西门寅的迫不及待,任何阻止他,哪怕只是很小的一步他都会视为铲除的目标,果断除之不会留情。
西门寅本来就是这么阴狠,就算他同意交出冷慕然,日后也照样会被其不容,只不过是迟迟早早的事。
西门痕隐下一声叹息,他们这对一起戴着假面躲在暗处的兄弟终于开始正式发生冲突了。
其实,他们是一样悲哀的人,所以一直以来,西门痕都只是盯着西门寅,避忌他又不难为他,想着在他落难的时候救他一命,也是为了自己,结果他却先开始朝自己出手,在还没有真正实现他的目标的时候就决定下手了。
“慕然姑娘落在二皇子手里?”众臣不得不再次注意到这个根本进不了他们眼的二皇子。
有人不禁动了怒意,这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二皇子在这关键的时候打了什么主意?
谁都知道三皇子的病是靠了慕然姑娘才迅速好转的,控制了慕然就是拿捏住了三皇子的命,怪不得刚才他那么犀利的质问,其实也是谋了打算。
这样阴险的人岂能跟民心所向的三皇子相比?
“请二皇兄将慕然姑娘送回翠竹阁。”西门寅说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寅也是贪生怕死之人,不能没有慕然。至于帝位,等解救了太子,便还是他的,寅现在要做的只有帮助太子铲除轩王,清肃朝纲。”
一个对帝位毫无奢求的皇子更是博得了众臣的好感。
“三皇子,是先皇遗旨将帝位指给你的,就算推脱也推脱不掉,我等只会遵从先皇旨意辅佐三皇子。”众臣表示衷心。
“至于二皇子,请尽快归还慕然,否则我等便会视二皇子为轩王同党,后果二皇子自知。”
为首的大臣说完,众臣相继点头表示认同。
西门痕笑笑,折身又走了回来,“三皇弟弄错了,虽然我曾经救过慕然,她也在我那里住过一段日子养伤,但是现在慕然确实没有跟我在一起。”
这个时候,他岂能承认?西门寅会说谎,他也会。
“没有?刚才你不是还想拿慕然跟我谈条件?”西门寅道挑挑眉,表示对自己的这个哥哥很无奈。
这话足以让众臣继续误会西门痕,不约而同的就想到了西门痕用命威胁西门寅放弃帝位的情形。
第五四五章 拿西门靖轩的人头供奉他的龙位()
“二皇子,三皇子继位是先皇临终的夙愿,当时在锦阳宫的人全部看到,就连轩王府的杨晨与梅夫人都无话可说,你又何必生事?”为首的大臣怒道,“现在朝廷可谓内忧外患,还请二皇子识大体,不要与乱臣贼子沦为一党!”
这些人相信,对付一个二皇子绰绰有余。
“三皇弟,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慕然确实不在我手里。”这个时候,西门痕是咬死不能承认了,“如若不信,各位大人可以尽管搜,如果找到慕然跟我有关,我甘愿受过。”
他要藏的人,想要找到,也不容易。
西门寅自然知道这个西门痕其实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他的力量大部分都受了之前的误导去对付西门彻了,如果为了寻找冷慕然再浪费了身边的力量,便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西门痕这样说的目的其实还是想拖延时间。
“三皇弟,你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刚才我是提到过慕然,但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如三皇弟好好想想刚才我们的对话,可不要随口一说就把我逼到绝路上。”西门痕接着又道。
逼到绝路,这四个字让西门寅听来语气偏重。
被逼到绝路上的人,是会不顾一切的反抗的,止不住西门痕会怎样做。
如果姜子音死都没有透露的秘密被西门痕给说出来……
西门寅的眼睛眯了眯,掩起浅浅的顾忌,轻咳了两声道,“可能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我也想的过于多了,误会了二皇兄。”
处理这个二皇子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了,他应该悄悄的消失。
“各位大人,先不要去考虑慕然的事,寻到轩王解救太子才是当务之急。”西门寅将焦点从西门痕身上移开,退一步,给了他离开的机会。
众臣也知道这个时候什么事情最重要,至于慕然,如果真在西门痕手里,也没有像轩王那样的威胁,当下,最要紧的是辅佐三皇子顺利登基,铲除轩王一党,至于太子,能救便救,救不得的话也是他的命。
这也算是之前太子跟轩王走的近的报应,他若真的有事,也会令轩王的罪名更重,三皇子会替他报仇的。
二选一,众臣相约抛弃了那个本就入不了众人眼的太子。
西门痕并没有直接离开锦阳宫,而是走向内殿,去看那个已经断了气的皇上。
他是他的二皇子,他是他的父皇!
“三皇子,事不宜迟,不如天亮之后就移驾昭和殿,登基为帝?”有人随后提议。
“不可,不可!”
有反对声从锦阳宫外传来。
音落,顾倾城已走到门口,正步走进锦阳宫,往日的一袭醒目的红衫因为西门靖烈的死换成了一袭白衣。
“请三皇子恕臣擅闯锦阳宫之罪。”顾倾城朝西门寅拱手道。
“顾大人是唯一一个在先皇病期出入锦阳宫的人,又是三皇子的好友,三皇子岂会怪罪?”有个大臣酸溜溜的道。
其实,站在这锦阳宫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因为不满西门靖轩对他们的漠视,才想要急着辅佐新皇,争取到一份实权。
而顾倾城在他们的眼里是个例外,明明顾倾城没有固定的投靠,凭着过人的才识深受先皇重视,但是轩王却没有排斥他,反而在拒绝众人踏入锦阳宫的时候,偏偏召他面见。
如果不是顾倾城跟三皇子要好,这些老臣肯定会拿这件事说事,直接将顾倾城归为轩王一党。
现在对这个顾倾城怎么样,还需看三皇子的意思。
“倾城,好久不见了。”西门寅微微笑道,全无责怪顾倾城之意,反而像久违的老友。
“最近难得的清闲,我便偷着休息了一阵。”顾倾城道,“突然听闻宫中生变,牵连到了三皇子,才匆匆赶来。”
“顾大人,此言何意?什么是牵连到三皇子?”有人不满了。
“你们在这里逼着三皇子匆匆登基,还不够他受牵连么?”顾倾城道。
“倾城,我知道你在乎我的身体,怕我劳累,可是如今的情势不容乐观,太子被阻京外,轩王别有用心,我不得不站在这里。”西门寅好似自己也很无奈,突然间便背负了江山社稷的重任,一副重担压在了他这个病人身上。
“顾大人,三皇子继位是先皇临终所指。”有人再次强调。
先皇的遗旨,就是最有力的权威。
“我没说不想让三皇子做皇帝,何况之前就有不少人想让三皇子做太子,只可惜三皇子身体不适,不过最近三皇子的身体明显好多了,如果是真龙天子的话,身体也会越来越好,西门家的列祖列宗会保佑他的,这一点我不担心。”顾倾城道。
“那么顾大人所言究竟何意?为何三皇子不能即刻登基?”有人质问。
虽然之前西门寅说是三天后正式登基,可是为防夜长梦多,他们只盼着天亮就将这件事办了。
“第一,三皇子登基,龙袍可有准备?这是对新皇的不敬。第二,先皇还未下葬,新皇先一步登基,举办喜事,不符人之常情,不论我们眼中的三皇子是怎样的人,都会让世人误解,将新皇当成只注重权势不顾父亲的不孝子,令新皇声望受损。第三,历来新皇登基乃至各种婚嫁喜事等都需挑选良辰吉日,吉时,这不仅关系到新皇的龙位是否稳如磐石,还关系到国运前途,断不可随意。仅这三点,我便反对三皇子匆匆继位。”顾倾城给出自己反对的理由。
众臣听了,相互私语。
龙袍是表面形象,即使不是新赶制的,先皇的龙袍经过裁改也可以应急。
新皇的威望乃至国运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本来他们还惧怕轩王突然出现反扑,想要借助三皇子的威望与智慧拨乱反正,如果被轩王拿住三皇子的“不是”去影响民心,进而影响到国运就麻烦了。
西门寅见众臣交头接耳的神情便知道匆匆继位是不可能了,不过他在众臣的心中已经竖起了作为皇帝的形象,只是差那么一步礼仪而已,差一声正式的呼唤,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天。
等他收拾了西门靖轩之后,拿西门靖轩的人头供奉他的龙位!
第五四六章 约见西门亥()
“正如顾大人所言;此事急不得;当下最要紧的是安葬父皇;处理轩王与太子之事;只要众位大人信任我;也不必非得以新皇名义;至于登基一事;就让司仪官在三日后选择吉日。”西门寅道。
就算众臣的意见有所改变;也不好再亲口否决了他们先前的想法;这个决定还需要西门寅亲口说出来;给众人一个台阶下。
“臣遵旨。”
西门寅的话说完;众臣便齐齐拱手回道。
西门寅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迎上顾倾城;他的这番话真是为了他的考虑说出来的吗?
顾倾城那张俊美的面容同样毫无变化;对上西门寅的目光;微微的闪了一下;算是淡淡的回应。
“顾大人;皇上的葬礼就交给你去主持了;我跟大人一起商议太子跟轩王的事。”西门寅决定;用这个无关痛痒的事牵绊住顾倾城。
他总觉得这个顾倾城跟他越来越疏离了。
“臣遵旨。”顾倾城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西门寅带众臣奔赴昭和殿;召集全朝所有的大臣一起议事;虽然还不是皇帝;但已开始行使皇帝的权力。
西门靖轩;你一定没想到;你的行踪被我掌握到;就算你把守着锦阳宫;也比不得西门靖烈的一个死。
你替西门靖烈守着江山;但是众臣又怎么看你?西门靖烈又怎么猜度你?你无心于皇位;留下西门靖烈的一条命;但他的命终却是为我所用;你一定不会想到西门靖烈就是我的一块上好的垫脚石吧?
看着众人离开锦阳宫;顾倾城暗嘘了口气;轩王;我也只能替你抢回三天的时间了。
顾倾城的目光寻向前方偏侧内殿的门;门敞开;不时的传来何妃的哭声。
能置自己的父皇于死地;三皇子;从此你便不再是我顾倾城相交的人。
没有了三皇子;这个天下最终又会落在谁的手中?
这都不是顾倾城要考虑的;现在他想要看到的是;轩王怎样意外现身;就跟他突然不见一般;怎样反制西门寅。
林馨儿离开七星山后就换成了男装;这是为了避免被银面人轻易发现目标;又派鹰群对付她。
花费了一天一夜的工夫;直到下一个太阳升起的时候;林馨儿才赶上了太子的队伍;整支队伍正在猎场交战;他们想要突围;或者她想要从外围突破进去都不容易。
不过毕竟是来自北疆;身经百战的精兵;那些对付太子的人想要获胜也不容易。
猎场林木丛生加上积雪深厚;比辽阔的北疆作战难度高;双方作战都很艰难。
如果;能从外攻其不备;太子的外敌很容易就解决掉了。
可是哪里有人供她所用?林馨儿寻思着;没有人用;就还需要自己单枪匹马应对了。
林馨儿暗中逮住一个落单的叛军;换做了他的模样之后来到了猎场附近的村落;由于有人起兵;这个村落的人都仓皇散去;现在成了叛军首领的指挥所。
西门寅为了混淆是非;暂时没有让西门亥及原定的以逍遥侯的名义暴露出来。照目前他在厩的情况;完全可以将这支叛军算到轩王的头上。
所以;所有的人只知道有人对太子的队伍下手;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历的人。
林馨儿之前也是仅知道是西门寅的人;直到潜进了村落;才发现原来领兵的是西门亥。
看来;西门寅是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万一抵不过西门彻;就拿西门亥当替罪羊。
只要对付一个西门亥;事情就好办多了。
林馨儿借用伪装的掩护摸到了西门亥的落脚点;将一团纸条丢到西门亥的身上。
西门亥正在查看地图;迎面一个纸团向他飞来;为之一怔;拿起打开;脸色变的更重。
此时屋子里没人;西门亥忙将纸条揉碎;跑出屋外。
林馨儿故意给西门亥留下一个身影;好让西门亥寻着追来。
林馨儿先停落在村子附近的一个山洼里;这边的地形她提前已经查看好;这里很隐秘;不易被人察觉。
回头看看紧随而至的西门亥;不得不说他的功夫大涨;跟上次在他家的院子里见到的时候进步许多;尤其是这破影功;虽然算不得上乘;但使用起来也是相当熟练;追逐着她只是前后脚的距离。
“你是什么人?”
似乎;西门亥的脑子也灵活了不少;一眼就判定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冒牌货。
看来;这也得归功西门寅;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