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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果被它这几声‘哈哈’真是恶心地浑身抖了两抖,极为同情地朝着一旁捂着心口处,痛心疾首到要以头抢地的青草身上。
如今想想,青草也真是太不容易了,独恋了小花这般久,也未曾自小花那厢得到任何的回应,而今,小花竟然还萌生了要揽尽六界美男的想法,真真是太嬴。荡了!
“小果。”便在小花狂笑不止之际,原本一直不曾说话的沐卿忽然开口轻唤了声。
夏果立马便将小花搁置在一旁,挪身过去,笑吟吟道:“怎么了师父?”
“可还有哪里觉着难受吗?”将她有些凌乱的碎发轻轻别至到耳后,温存如碧水的话音飘过耳畔,叫她的耳根不由自主地有些微微发烫起来。
连连摇首,夏果甚为豪迈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胸前,呵呵回道:“一点儿事都没有。对了师父,在那个黑洞里的人究竟是谁,竟然这般厉害,我只勉强接下了他三掌,便完全不敌而被他打回了原形。”
在她的话问出口的同时,他原本如碧水般的眼底,倏然染起一缕不易察觉的寒意,“擎伽,万年前魔界的至尊。为师倒是不曾想到,即便是以伏荆诀将他封印于幽灵之都,也无法消减他的勃勃野心。”
夏果一怔,思索了片刻,方才像是想到了什么,豁然抬起首道:“师父,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微微一挑眉,沐卿示意她继续讲下去,“当时我被那个黑洞卷进去之后,便像是一直漂浮在半空般,而后忽然便被一道极为刺目的光芒给惊醒。”
“旋即便有一道极为阴森的嗓音传入了我的耳中,但我却怎么也无法看到那声音之人到底是长得如何模样。但是那人对我的到来似乎一点儿也不奇怪,反而像是等了许久的样子,而且,他还说什么动作慢啊之类的一些让我根本便听不懂的话。”
话到一半,夏果又向他靠近了几分,不由压低了几分嗓音:“师父,万年之前是你亲手将他封印在幽灵之都的,这么久的时间了,他是不是一直都积累着怨气,想要有朝一日找师父你报仇?”
在问话间,她的声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不是她疑神疑鬼之类的,主要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凑巧了,比如说她在他要与瑶姬大婚之际时,忽然被一个魔界之人暗算,以致让沐卿抛却新娘前来救她。
虽然她很庆幸若不是那次的濒临死亡,她怕是真的就要看着他迎娶他人,而且她也永远不会知晓,原来他也是爱她的,即便在情到深处时,他都不曾说过爱她那般的话,但只要她心中知晓便已足够了,说与不说都无所谓。
再者便是瑶姬以魔界打破仙界的静都之脉为借口,将她骗到了幽灵之都,趁机将她给打入黑洞之内,随后她便遇上了那个被世人称之为大魔头中的大魔头擎伽给打回了原形。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发生地太过于凑巧了吧,她总是隐隐地觉着,背后有那么一双无形之手,在暗暗地操控着些什么。
或许,现下所发生的所有所有,都不是凑巧,而是有人在精心策划,只要一思及这是一场偌大的阴谋,夏果的心底便不由涌起一阵寒意,下意识地摇摇首,想要驱走脑袋里那些莫名到可怕的想法。
一眼便瞧出了她心中的所想,沐卿微凉的指腹缓缓抚上她的眼角,笑意斐然地说道:“小果是怕为师对付不了他们?”
咬着下唇摇摇首,她反握住他的手,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一字一句地道:“我只要师父安然无恙,别无他求。”
其实他承不承认喜欢她,这都是次要,在发生了那么多一系列事情之后,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之感,那种恐惧是因为躲在暗处的那双黑手,不知在何时何地,布下了什么弥天大网,在等着他们往里头跳。
而沐卿向来便是那种随意任性到完全不顾自己安危的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折损自己的仙力来提升她的灵力,甚至于为了救她,不惜一次又一次地受伤。
在心动的同时,她却是忍不住地心疼,疼到连呼吸都困难,所以不论是为了什么,她都不要看到他再受半点伤害。
“该回去了,同你的小伙伴道个别吧。”沐卿明了地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脑袋,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夏果忍不住眨了眨眸子,她才刚刚回到殷虚之境没多久呢,这般快便要走了,真不知下次回来又会是什么时候呀。
毕竟她灵力还尚弱,若是没有沐卿带着她,她根本便进了殷虚之境的结界,虽然说她是在此处土生土长的,但不得不说,殷虚之境的结界实在是太强大了,她自有灵识以来除了看到沐卿来过便早无见到其他人。
心中虽然颇为不舍,但她还是乖乖地应了下来,转回身去,将还在窃窃私语的小花与青草给捞了过来,笑道:“小花,青草大哥,希望下次我回来之时,能看到你们幻化成人形的样子。”
“哎哟夏果你又要走了呀,这才回来没多久便走,真是太伤老娘的心了。不过你放心,为了外头的花花美男,老娘一定拼尽全力地去修炼,哇哈哈”
这魔性的笑声,叫夏果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原本握着它的那只手,转而拍拍青草的脑袋,指了指狂笑不止的小花道:“快管管你的媳妇儿。”
一听‘媳妇’两个字,原本还被小花那句‘花花美男’给伤得死气沉沉的青草立马便直起了腰肢,蹦跶着便往小花那处噌去。
“给老娘死开,夏果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娘的眼光会有这般低,喜欢这种绿不拉几的东西?哎哟,花花美男才是老娘的菜。”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便将还要往那厢噌的青草给劈得外焦里嫩,独自躲到一角,挖圈圈数自己碎落的小心脏。
夏果甚为无奈地摇摇首,这两个冤家,真是百年不变呀,不过这般也挺好的,无忧无虑,想笑便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多随意。
不过夏果却从未后悔那时那日,她自菩提树上跌落到沐卿身上之时,瞬间沉入他那双岑寂如潭的眼眸,一眼万年,再也无法忘却。
她何其有幸,能够拜他为师,常伴在他的左右,得到他所有的温柔。
告别了一干的花花草草,在出了殷虚之境的那一刻,夏果忽然便觉着自己好像倒转回了当日,那时的她对于外面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无比地稀奇,在害怕之余,还甚为偷偷摸摸地去拽住他的衣角。
其实她早就知晓,他是一直知晓她因为害怕而拽他的衣角的,但他却从未点明,任由她拽着,也许是自那一刻起,她便将自己的整颗心交给了他。
在他的身边,不论会遇到多少的凶险,她都毫无畏惧。
不是因为他的强大,也不是因为他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是因为他会轻柔如碧水般地唤她一声‘小果’,只要一听到他的嗓音,她一切的害怕都会烟消云散。
想此,她的手不由悄然地抱紧了他的腰肢,将脑袋埋入他的衣衫之内,冷梅清香旋即扑散在鼻尖,“师父,我们回家吗?”
第140章 ·一网打尽,方才痛快()
对于柏奚摆着的一副臭到姥姥家的脸,沐卿直接选择无视,径自落座于他的前头,提袖间便要去斟茶。
只见得一抹白袂忽而掠起,不过眨眼之势,便到了沐卿的跟前,二话不说就出掌向其袭去。
手中的杯几稳稳不动,沐卿以其之力返还于他,只是瞬间的功夫,两人已在无形之中过了数招。
而在与此同时,柏奚眼底一沉,像是瞧见了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他的一只手,转而腾出另一只手来,毫不客气地便按上了他的胸口处。
微微蹙眉,沐卿周身瞬间降温,紫晕绽放开来,转瞬便将柏奚弹出数米之远。
“沐卿你疯了!”饶是柏奚有多么地淡定,此时此刻也不再淡定了,几乎是低吼出了口。
若不是看他负伤在身,他真想冲上去将这厮狂揍一顿,把他的脑门儿撬开,看看是不是这三千年许久不动脑子,以至于生锈成这般模样了。
淡然地整了整有些褶皱的流袖,闲闲散散地看了他一眼,方才慢慢启唇道:“不过只是一点儿小伤,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的。”
深吸了口气,柏奚平定了下心中的恼怒,但目光却还是如杀死人般地,直勾勾地盯着他,“现下是什么时候你不是不知道,你坐在那个位置这般久,不会不知晓什么叫做孰轻孰重吧。神力受损也就算了,你的心又是如何会碎裂?你不想说也无碍,本君可以亲手为你铲除去!”
“我的事无需你插手。再者,此事与小果无关。”在听到柏奚提及亲手铲除之际,他的眼底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寒意,但很快便消沉了下去,恢复平常的淡然,不过嗓音之中已不由添了几分冷霜。
闻言,柏奚却是冷哼了声,“你当本君的脑袋是被门给夹了么?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堂堂神界的尊神为之色变的,除了那个被你捧在手心,护得滴水不漏的小徒儿之外,便再无其他了吧。”
倒退几步,有些气急败坏地又坐回了原位,随意地斟了杯茶,一口饮尽,以此来消一消内心的怒火,“你莫要告知本君,你徒然收回伏荆诀,以至于反弹伤到了手,随后还不顾本君的阻拦,孤身进入黑洞,都只是为了让封印更加牢固。”
“本君虽是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幽灵之都,但是沐卿,如今不论是仙界、人界,甚至是神界都已是暗潮汹涌了,你该知晓,你的职责所在,你若出事,三界安危将无法预料。”
无奈地叹了口气,柏奚甚为语重心长地看着他,“与你而言,三界的安危,还及不上你的宝贝徒儿来得重要吗?你确定要因她一人,而使三界陷入万劫不复?从前不论你如何任性妄为,本君都不会干涉,即便是你无故失踪三千也好,撕毁婚约也罢,这些本君都不在意,可是沐卿,三界数以千计的性命,经不起你的豪赌。”
“不论你心中设想好了什么,亦或是早已察觉到了什么,以此布下了什么大网,但是我希望你莫要一遇到夏果之事,便又会昏了头,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来。”
一下说了这般多,柏奚亦是觉着有些口干了,但看对方依旧是一副闲闲淡淡,爱答不理的样子,柏奚也是认命了,转而坐到他的旁侧,伸出了手来,“算了,便当是本君多管闲事吧,与你沐卿交友,真是本君这数万年来做的最蠢的事儿。”
握上他的右手腕,眉头不由蹙起,“都伤成这样了,还敢去殷虚之境,本君真是真是要被你气笑了!”
“本座这是在锻炼你的治愈之术,哭丧着个脸做什么,丑死了。”任由他握着右手腕,沐卿甚为悠哉悠哉地半倚在靠背之上,神情极为散漫地道了一句。
“你丫的本君不治了!”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平日里那温文尔雅的气质瞬间便被沐卿给磨光了,几乎要跳脚暴走。
见他这般火气冲天的模样,沐卿反而是轻笑出声来,余光一瞟,便见得一抹无形之光划破空气,逆打着艳阳而来,他抬起左手,随意一翻,那抹无形之色便立时飞到了他的手心,转瞬间变幻出斑斓的色彩。
随着那斑斓的色彩渐渐暗淡下去,沐卿原本岑寂如潭的眼底渐渐泛起森森寒意,周身散发出逼人的肃杀之气。
“怎么了?”被他忽而散发出的肃杀之气给惊到,柏奚心口的怒气瞬间便平息了下去,开口问道。
手心一收,那斑斓的色彩眨眼之际便不见,他原本微微支起的身子又甚为闲散地靠了回去,但面上却是难得地多了一丝凝重之色,“本座在反思。”
‘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原本满腔的怒火转瞬间便被他那句话给冲得消失殚尽了,“那本君倒是万分好奇,这世上能有什么事,可以叫你沐卿做出如此沉重的模样,竟然还亲口承认自己在反思。”
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目光转而投向外头的蓝天碧云,“瑶姬身在何处?”
“难得你竟然会提起她,本君前脚将她带回北极,后脚一转身便不见了她的身影,想来是被你伤得太深,回巫山好好地反省去了吧,不过本君觉着她确然是该好好地反省反省了,她瑶姬可是仙界公认的第一大美人儿,今番却是敌不过一个灵力低微,相貌平平的小灵果,若是本君是她,想必已经气到吐血了。”
悠悠地将目光重新落回他的身上,唇角一扬,沐卿不置可否地回道:“你紫薇大帝面如铜墙,心如磐石,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你吐血的?那本座还当真是想要瞧瞧,本座便喜欢看你受虐吃瘪的样子。”
瞪了他一眼,柏奚甚为认命地摇了摇首,“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方才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杀气泄露地这般明显,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
“本座在等,等一个名头。”顿了顿音调,沐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以单指抵着下颔,闲闲淡淡地继续补充道:“放长线而钓大鱼。很显然,如今这条鱼并不够大,本座若要出手,便定要一网打尽,方才痛快。”
“是可以让你杀个痛快吧,许久都不曾有过血流成河的战争了,你骨子里的热血想必早已在叫嚣了吧?”恍然之间,柏奚像是看到了万年之前的沐卿。
风华绝代,足够强大,足够狠辣,也足够心狠,只要是敌人,落到了他的手中,便是连一丝呻吟的机会都没有,就与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这,才是他所认识的沐卿,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牵绊。
虽然说,这万万年来,他孑身一人孤寂了这般久,柏奚自心底里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够陪伴他的,但世事难料,以如今的这般情况,夏果陪在沐卿的身边,便是一个明晃晃的软肋,可以在任何时候成为地雷,将沐卿所有的计划毁灭殆尽。
“收起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你若再敢把心思打在小果的身上,莫要怪本座不顾念万年交情。”一眼便看穿了柏奚的小心思,话音一如既往的清淡,但在不易察觉中,却是多了几丝寒意。
柏奚甚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本君才懒得管你,你沐卿是死是活皆是你自个儿的造化,这三千年来,本君可是做够了冤大头,因果轮回,沐卿你小心夜路走多了,将来要跌个大大的跟头。”
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依旧保持着闲闲淡淡的姿势,但音调却是一样地不可置否,“本座便算是跌倒,也跌得比你帅。”
——
“主人主人不好了”夏果才初初回了小屋,正打算要收拾一下,只听得桃之火急火燎地喊着,扑进了屋子。
幸好夏果较为眼疾手快,一下子接住了便要往地面之上栽去的桃之,拍拍它的小角,叹息道:“毛毛躁躁的,这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咽了几口口水,缓了下呼吸,桃之方才大气喘喘地回道:“不、不是,主人,白肉团不见了”
原本以为桃之这般急切的样子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呢,竟然只是白团不见了,这回答可真是叫她啼笑皆非地很,“团子不是经常在外头乱窜么,它不见了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的,还险先飞不稳,栽到地上去?”
“流陌死了,白肉团便彻底奔溃了,它一心想着要让流陌复活,所以紫薇帝君让我时时刻刻地看守着它,但我不过就只是打了个小盹,再睁开眼睛时便见不到它的身影了,我找遍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