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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一种兼具坚硬与坚韧的配方;就算‘屠龙刀;也斩不断的。至于大衍封神针;若取了它;弟子恐怕连石室也不敢走近一步;更何谈与师父下棋聊天?师父余生只能独对着石室了;故而为师父计;此针还是不取为妙。”
“也罢;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论口才;十个师父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记得你十几年前背着屠龙刀下山;回来屠龙刀就不见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忘了告诉师父了;弟子那时苦思武學;却难有进境;就想着参研天下武功;有所进益。灵鹫宫的武學;弟子早已通熟于心;不过中原武學却没有见识过;就想着下山见识一番。
不过中原大派对武功秘籍看得太严;彼此之间虽有龃龉;动手的却不多见;徒儿那时武功未成;也不敢贸然上门请教。
想来想去只有让他们自己打起来;才能看看中原武功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生死相拼总不能留后手不是?
但弟子长居宫中;对中原武林的关系一知半解;想要挑拨也无从挑拨起;实在不得已;只能丢出屠龙刀了。
呵呵;自倚天剑、屠龙刀现世;就有‘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说法;。”
“所以你就丢出屠龙刀这块肉骨头;引来一群疯狗互相争抢撕咬?”老宫主声音泛冷;“抢刀的死则死矣;但你想过没有;纷争一旦起了;连带着会引爆出多少本已隐藏淡化的矛盾;这要死多少人?”
“师父;弟子只是被人偷了一把刀。”万归墟轻声打断道。
老宫主不禁语塞。
“后来的事情也巧了;屠龙刀先被武当派的俞岱岩阴差阳错给得了;后来又被明教的谢逊给带到海外。可惜没见到张三丰出手;俞岱岩的玄虚刀法故弄玄虚;张翠山的倚天屠龙功有些看头;但名不副实;谢逊的狮子吼不是明教的功夫;威力尚可;震得我耳朵疼;如果能凝成一线;才能有些威胁;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么;指劲凌厉;但聚力太慢;点不中人;其余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不说也罢。
屠龙刀换了场猴戏;连一个炼神高手都没能钓出来;实在有些不值当。来日寻着谢逊下落;需跟他讨回来;毕竟宫中之物;总是流落在外也不好。”万归墟轻描淡写道。
万归墟不紧不慢地说着;老宫主心中却越来越凉;一场人间惨事;武林浩劫;成千上万的人命;在万归墟眼中不过是一场不太好看的猴戏。
老宫主长叹一声;意兴阑珊地打断了万归墟;“好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说什么也没用了。发下心魔大誓吧。”
两人双手极快地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并指合掌;结印胸前;道:“贫道震阳子(万归墟)立此心魔大誓”
二人伸出中指;指尖相接;默想誓约。
半晌后;誓约完成;两人同时道:“但有所违;心魔永锢;魂飞魄散;不入轮回叱”
指尖一道淡淡的冲击波散开;石室中烛焰受到冲击微微一颤。
两人眼中神光莫测;转瞬回复平常。
心魔大誓;自缥缈幻心诀衍伸而出;仅用于炼神高手之间缔约誓约。二指相接;可知立誓之人心中所想;万不致为对方所欺;誓约一成当即融入神魂;但凡稍有毁弃;立时神魂崩灭;入不得轮回。
“好了;徒儿;誓约已成;也不必怕我反悔了;说说你底气何在?”老宫主震阳子收回中指。
万归墟翻掌向上;随即一团土黄色的真气颤颤巍巍出现在他掌中;丝丝绿意在其间涌动。
“这就是你的底气所在?”震阳子问道。
“正是师父不妨感受一下。”
万归墟将那团土黄色真气递过去;震阳子顺手抓在掌中;真气无形无质;在两人手中竟可如实物一般拿在手中把玩。
“厚重沉凝;生机盎然;大是不凡。”震阳子赞道;“不过仅此一点也不足为奇;还未必比得上唯我独尊功。”
“师父用北冥神功吸吸看……”
162 归墟道典的契机()
“周流土劲”扭动起来;一个顺时针方向转动的土黄色漩涡在掌中逐渐成型;漩涡尾尖缓缓钻进震阳子手掌之中。
震阳子引导着周流土劲沿着北冥神功的路线游走一匝;周流土劲凝成一团;一圈游走下来;竟没有一丝一毫转化为北冥真气。
“咦?怎么回事?”
震阳子白眉一抖;随即摆出一个五心向天的姿势;全力运转北冥神功。
“师父不必再试了;北冥神功无法吸纳这股真气的。”万归墟说道;“弟子试过十几日;这股真气最多会被北冥真气生生磨灭一部分;但被同化吸噬却绝无可能。”
震阳子闻言中断北冥神功;疑道:“北冥神功竟然无法吸噬?就算‘大衍封神针;封了老夫一身九成九的功力;但北冥神功却能行走无碍的;难道是这真气有什么古怪?”
“师父一猜就中就这这股真气有古怪。”万归墟应道;“师父有没有觉得;这股真气好像会自发的避开北冥真气的吸噬;亦且无论如何都紧抱一团;一致对外;甚至要打散北冥真气;破开丹田?”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倒真是奇怪了;真气无人操控;竟能自发对敌;好似活物;古怪得紧;古怪得紧啊”震阳子捋了捋长须;随即看向面色平静的万归墟;“有什么心得一次都说出来;难道要老夫拜你为师不成?”
“弟子不敢;既然师父不愿猜测其中原因;那弟子就说些拙见以供参考。弟子猜测;这股真气诞生了真灵;成了活物”万归墟平静道;眼中的灰瞳却陡然转黑。
“什么”震阳子怪叫一声;扯下一把白须;“简直胡说八道真气怎么可能诞生真灵真气不过如土石一般;若是能诞生真灵;不啻于土石成精;你当是话本小说不成?”
“师父莫要激动;弟子给您一一道来;您再看弟子这番猜测有无道理。
先说北冥真气;咱们以铁器为类比。这世间的种种真气有刚猛;有阴柔;有严寒;有炙热;就好比铁也可以制成铁锅、铁铲、铁盆、铁甲。而北冥真气就是铁;北冥神功则是一座大熔炉;可将铁锅、铁铲、铁盆、铁甲再度融化;回归为最纯粹的铁。
就算有些真气;譬如唯我独尊真气;吸星大法的真气;北冥神功等闲也无法化去;也只能说北冥神功这座熔炉;温度还不够高;而唯我独尊真气;这样的铁器;已经是像屠龙刀那样的宝物;凡火难化;但本质上讲屠龙刀实则还是铁器;并未脱离了‘器;的层次。
所以;弟子之前说北冥神功本质上比其他真气高出一筹;所以世间种种真气才能化成北冥真气而无后患。
这一段;师父可能认同?”万归墟问道。
震阳子沉吟片刻;微微点头;“这比喻鞭辟入里;极简极妙;当浮一大白
“师父又馋酒了;可惜师父这身子可容不得您再酗酒了。”
“不知老夫羽化之前;还能不能畅饮一次咯。”
“呵呵;师父只消给弟子行了归元之礼;师父就算要用全天下的酒把灵鹫宫淹了;弟子也给您取来。若是师父还嫌不过瘾;想笑谈渴饮匈奴血;那弟子就灭了蒙元皇帝、诸王满门;用他们的脑袋给您制成酒器;让您一抒胸臆。”
震阳子咽了口唾沫;笑道:“老而不死;口腹之欲却更重了;让归墟你见笑了。哈哈;老夫馋归馋;归元之礼你还是不要想了。至于匈奴人;蒙古人或者汉人;咱们既然修道出家;那在咱们眼中;他们便不该有什么分别;都是芸芸众生。好了;继续说这团子真气的事儿。”
“若是铁器诞生了真灵;便会有趋吉避凶、求生畏死的本能;是也不是?
“你说就是;问个什么?”
“是;那弟子就直说了。铁器诞生了真灵;遇到消亡之厄;自然会凭着本能躲开或者对抗。
假设诞生了真灵的铁器若被收摄到熔炉中;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破开熔炉逃出生天;这就是这团真气在师父体内竭力要做的事;第二种么;就是被强行熔炼;真灵消散;就像在弟子体内;被生生磨灭。”
“嗯;说得不错;很有道理;但这跟你的归墟之道又有什么关系?”震阳子还是关心着赌约。
“归墟之道与这团真气蕴含的道;正是相反的。”万归墟语气微微有些激动又有些飘渺;灰瞳中有星光闪烁。
“这宇宙之间;有着诞生与消亡二道。
归墟之道;为消亡之道;泯灭一切生灵;消散一切存在;而这团真气代表的;正是诞生之道;自死物之中诞生真灵;乃是造化之始”
这二者之间的根本区别;就在于真灵。譬如草木无知却有真灵;便会掠夺外物;壮大自身;而土石无知也无真灵;便会在自然之力下不断粉碎衰减;终成尘埃。
归墟之道;为散;为灭;此团真气之道;为聚;为生。
先前我只知道归墟之道的存在;我看到这世间的生与灭;却找不到掌控这天地间的散灭那一点引子。
眼下这个引子出现了。”
万归墟手中再度浮现出一小团“周流土劲”;续道:“只消清楚了这团真气是如何诞生真灵的;再行逆推;那如何消亡也就在指掌之间。凭我的积累;在两年之内创出归墟道典;当有七成把握。”
震阳子沉默半晌;闷声道:“这真气;何门何派所有?你是怎么得来的?
“呵呵;也算因缘际会;万心那小子偷偷下山;闯了大祸;吸了一身功力回来;偏偏无法以北冥神功吸纳;险些真气暴乱;便让我出手相助。我当时就发觉了这团真气的古怪;以北冥神功之强也压根无法奈何;便全部吸入我自己体内;以自身真气镇压。本以为是个祸端;没想到竟是大机缘。”万归墟一个虚握;“周流土劲”再度入体。
163 父与子()
“万心这小崽子又祸害了哪个门派?”震阳子道。
“武当派。”万归墟回答道。
“武当?张三丰应该还在世吧?咱们逍遥派灵鹫宫除了创派祖师;可谁都比不得他;龙昊、苍天、星炎几个虽是百年难见的人杰;但若非前辈遗泽;对上这等光耀千古的大宗师;还是颇有不如的。”震阳子评价道;“惹了武当派;万心还能吸了一身内力回来;你托谁照顾了?”
“这小子偷偷跟着梅若雪下山;我想想他也该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总憋在宫中不好;也就没有点破;托龙昊代为照料。”
“哦?以龙昊的本事;张三丰还当真奈何不得。看来你为了你这儿子;还真舍得下面子。”
“毕竟是心儿跟我的孩子;就算我不在意;看在心儿的面子上总要多看顾些。而且也没怎么折面子;就答应等龙昊回来跟他打个几场。”
“哦?那他这次又用了几成功力才打败你的?三成半还是四成?”
“没打成;龙昊回来立刻闭关疗伤了。”
“张三丰竟然把他打伤了?张三丰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吧。”
“师父这回倒是猜错了。张三丰毫发无损;龙昊险些没回得来。”万归墟道;略一沉吟;又道:“师父你之前说;你一身功力全传给我;这世上将无人能制。这话有些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了。张三丰;他是炼虚士。”
“什么?三丰老道竟然破入炼虚了?怎么可能”震阳子倏然立起;须发陡张;死死抓住万归墟肩头;“你再说一遍;张三丰;他是;炼虚士?”
万归墟平静地看着震阳子;一字一顿道:“张三丰他是炼虚士。”
万归墟每说一字;震阳子手上便松一分;一句话说完;震阳子竟像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喃喃道:“炼虚;炼虚;我灵鹫宫数百年传承;除了祖师;竟无一人能达炼虚之境;好个张三丰;竟凭着一己之力晋入炼虚之境。老夫服了老夫;服了。”
“炼虚”二字;是每一任灵鹫宫宫主烙印在神魂的执念;是每一任宫主毕生所求;甚至可说是灵鹫宫代代相传的终极目标。
震阳子承袭历任宫主苦修而来的六、七百年功力;意图以力破境;靠浑厚至极的真气生生冲破“炼神”与“炼虚”之障;可惜直到被万归墟囚禁;也未能得偿所愿。
此时听万归墟道;张三丰竟然凭借一己之力达到“炼虚”神境;顿觉毕生辛劳对上张三丰的成就;简直不值一提;顿时心灰意冷。
“哎;对上炼虚士。再浑厚的内力又能如何?炼虚士神念通天达地;沟通自然;内力再强;又如何比得天地之力?龙昊能回来已经算他运气极佳了。炼虚炼神;仙凡之隔;不入炼虚;终究只是凡人蝼蚁罢了。”震阳子叹道。
“师父何必心灰意冷?这团真气;就是万心从张三丰的三弟子俞岱岩身上得来;必定蕴藏着晋入炼虚的奥秘。师父在此幽闭之处日日参研;未使不能悟出炼虚之谜。到时;弟子这‘大衍封神针;也好;‘玄铁精金锁;也罢;还困得住师父么?”万归墟温言道。
“呵呵;自被徒儿囚禁之日;老夫向道之心便日渐消磨;更不必提肉身已经油尽灯枯;还哪有破入炼虚的可能?好了;你出去吧;老夫想一个人静一静。”震阳子挥挥手;示意万归墟出去。
万归墟微微一礼;道:“那徒儿先行告退。”
推开石室三尺厚门离去。
震阳子拨弄着“周流土劲”;叹道:“本是一条初现狰狞的恶蛟;如今遇了蜕变之机;来日成了毒龙;又不知该如何搅动风云了。罢了罢了;张三丰入了炼虚;老夫还担心个什么?老夫到底是老了啊。”
“老头子;符使的传信回来了。周天生抓到了;殷梨亭逃了;符使说殷梨亭几个武功颇高;奈何不得;问问下一步该如何。”万心拨弄着指甲盖;随意道;“我瞧他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老头子你说该怎么办?再派点人手;还是就这么招他回来?”
“到此为止吧。抓捕殷梨亭只是为了得到武当派的内功心法;好早日破解那团真气的奥秘;抓不到也无妨;就算没有武当心法;有这些真气一样能参透其中奥秘;时间稍长一些而已。再者;参阅了他武当心法;受其影响太大;反倒落入窠臼。”万归墟摆摆手。
“至于周天生;听你说他几乎没有内力;只是天生力气大了些;而且还是个年幼的三代弟子;应该还没入炼气境;武当心法大约也只知道入门部分;没有太大价值。留他一条性命;免得惹恼了张三丰。”
万心闭上左眼;顿时眼前一片黑暗;手指触着右眼;冷冷道:“留他一条命么?也好;不过他伤我一目;我便毁掉他两眼。我这眼睛至今没有以‘换瞳术;治疗;就是为了等他的眼睛。另外;伤我眼睛的那跟指头;连着手臂一并废掉。老头子;你看这般处置如何?”
“只要不伤性命;你看着办。饶他一命;也算给张三丰留个面子。”万归墟道;“哦;对了;自即日起;我便下到冰窟十层;闭关两年。你替我安排好饮食起居;还有;钧天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跟钧天部的几大长老商量着办。
“老头子你要闭关这么久?还下到第十层?”万心惊讶道;“钧天部的事儿;我也不太想管;就让几个老不死的商量着来吧。我来找你;第一个就是看看武当一行人怎么处理;这事儿你已经交代清楚了。第二个是主要目的;如今冰窟第三层已经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了;下一步该怎么修行?”
万归墟微一沉吟;道:“你一身功力大多是靠吸人功力得来;并未如何苦修。否则以你的内力程度;下到冰窟第五层应当也能勉力支撑一个月;如今只能待在三层;显然是因为气息虚浮;根基不稳;尚待打磨。这样吧;你就继续在冰窟修炼;什么时候能在第五层待满一个月;什么时候再问我。算算时间;你将一身真气凝练完毕;我也差不多出关了。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了;我这就去给你安排闭关事宜了。”万心转身就走。
164 堂的敌人教廷裁判所()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