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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见一旁冲出来一个小姑娘,冲着秦昭和叫道:“偷听鬼,不要脸。”
秦昭和连看都未看她只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偷听鬼,你聋了么?”
“傻子,你是傻子!”
……
“这孩子!”葭葭认得小姑娘,容貌妍丽,正是不久前见过的陆家老祖宗身边的小姑娘,一副活脱脱被宠坏了的模样,看的她忍不住皱眉。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不都这样么?”察觉到葭葭的恼怒,“他”冷哼一声,“寻个机会,给她来个闷棍,揍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啰嗦。”
“我跟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过不去?”葭葭却是有些做不出来,但看向被小姑娘嚷嚷着叫骂的秦昭和,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到底是自己的弟子,这般乖巧懂事,她怎可能不护短。
“偷听鬼,不知羞。”小姑娘的声音还在嚷嚷着。
秦昭和不知不觉已停住了脚步,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姑娘。
秦昭和生的很是不错,小小年纪便已眉清目秀,双目晶亮,已初露几分少年棱角,被他这般直直的盯着看,小姑娘的脸不由渐渐红了,也不知气的还是羞的,咬着薄唇:“你,你做什么?”
秦昭和扯下腰间的紫色腰牌,举到小姑娘的面前,动唇:“走开!”
小姑娘红着的脸,渐渐转白,而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响了起来。
秦昭和未再看她,疾步走回了屋内,只将哭的惊天动地的小姑娘扔在了原地。
“不错,还懂借势了。”葭葭失笑,看向哭的好生可怜的小姑娘,已有两个小少年走上前去安慰了,“只是这般小小年纪,居然也不怜香惜玉。”
小姑娘生的很是不错,容貌妍丽,长大之后,应当也是个十足的美人。
“要怜香惜玉做什么?像钟步归吗?”玄灵轻切了一声,成功的将葭葭噎在了原地。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秦昭和已了练气四层,这等速度,简直叫葭葭惊叹不已,这天赋也委实太过惊人了。
本月十五来的很快,方才鸡鸣声起,葭葭便睁开了眼睛,看向面前来回走动的如花,“怎么了?”
“你…你带我去看看吧!”如花有些不敢抬头看葭葭,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为难了。
沉默了片刻,听得葭葭应了一声:“好。”
“谢谢。”
道谢声有些轻,却也出乎葭葭的意料之外了,没想到如花也有说谢谢的一天,思及刚知道她时的如花那般桀骜不训,葭葭只觉得有几分唏嘘。
来观礼的修士不算少,至少梅七鹤、妙无花等人皆在场,可如今昆仑剑修中声望最高的秦雅却场,这也让不少修士惊疑的同时也议论纷纷。
葭葭并未走上观礼台,只是寻了个不远处的高台站定,虽说有些远,但视线开阔,以如花的目力,也看的清楚。
一场冗长的观礼,从燕锦儿自叙开始,到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天机殿殿主的手令交到魏探手中结束。众人观礼散去,议论纷纷,天机殿大不如前,这是几乎的昆仑修士所公认的,不过因着天机殿的特殊性,众人也不会太看轻天机殿的修士。
葭葭转身,却见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已站了几个修士,不是别人,正是莫问与几个剑修。
葭葭走了两步,互相见礼过后,才道:“你们也来啦!”
“好歹共事一场,往后他是天机殿的人,我们是执法堂的修士,也算最后一次了,这些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莫问叹了口气,看向不远处的魏探,但见他手执手令,面上的神色有些看不真切。
“其实细细说来,魏探没有错,只是终究与我等不是一路人。”莫问传音入密于她这么一句话,便摇头带着剑修们离开了。
葭葭看了半晌,转身看向如花,但见她脸上无悲无喜,默默的看了片刻,走至她身边:“我们走吧!”
不管他们心中是如何想的,天机殿的手令交替不会因为几个人的喜怒而改变,昆仑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昆仑,即便她已在一定时候能够影响到昆仑的决定,但终究这个门派是属于几十万昆仑弟子的。
一路无话,走过太阿峰议事殿门前,忽听如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真的不再是天机殿之主了么?”
“是啊,手令交替完毕,她已经不是了。”葭葭有些诧异如花会发问,却还是回了她。
“不是天机殿之主,又元神受损,进阶无望,那么她的日子很难熬吧!”
葭葭回头,见如花眼中是从来没有过的惆怅,叹了口气:“大抵是吧!”
“我知道,如你这样的人不多了,这么多年,你虽然凶了点,但确实没怎么着我,在混沌遗世中,我终年与灵植为伍,却也习得一手养灵植的手段,今次你又放我自由,虽对外说我是你的杂役弟子,但着实没有人能拿我怎么样。但是她呢,我虽知道的不多,也明白素日里树敌不少,如今没了天机殿主的身份,难免不会被人奚落。”如花敛着双目,不知为何,葭葭竟从中听出了几分哀伤的情绪,“她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心中也有门派大义,为情所伤,离经叛道,为主流道修所不耻,这等白眼,她表面上乎,实际上也不好受。”
或许到底本是同根,如花的性子与燕锦儿也并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但很多情绪却是感同身受。
“我…我再想想吧!”感慨完了这一茬,她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一茬,转身大步离去。
第九百一十九章 劝说()
“我问你什么时候走啊!”才出门,化道真人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跳了出来,瞪着葭葭,“赶紧的。”
“不急。”葭葭看了眼化道真人,不知为何,总觉得如花有心事,更何况,“他”也未催,是以便道:“你多呆两日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化道真人狐疑的看着葭葭,“别连累本座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放心,不会。”葭葭一口立下了保证。
化道真人看了她一眼:“你自己说的啊!”
葭葭点头。
得了她的保证,化道真人这才放心转身离去。
“你就这么肯定?”待葭葭送走了化道真人,“他”不由轻哂。
葭葭不以为意:“就算你想让他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化道真人也不会做的,他可不笨,所以一句保证的话,不痛不痒的,暂时安了他的心,等到了东海,再说旁的事。”
“你倒是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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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算起来,葭葭已经很久没有与展红泪、段玉二人接触过了,自师尊命令下来,或许燕锦儿也对展红泪、段玉下了同样的命令,葭葭思及曾经只要一回昆仑,便会与展红泪说上一回见闻,之前那般好,现在却是互相不顾了。长此以往,他们与展红泪、段玉二人迟早会断了联系。
葭葭不甚唏嘘,但到底师命难违。站在一旁,看顾朗抬手指点着秦昭和的剑势,一招一式近乎苛刻,好在秦昭和这孩子一如既往的懂事,很认真的在做,葭葭有些欣慰的同时,也放宽了心。
正看着,一粒石子破空而来,葭葭伸手一捞,捏碎了石子,看向扔石子的那人:“诸星元!”
“许久没见了,今日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葭葭说道,看了眼一旁的顾朗,但见顾朗只是瞟了一眼诸星元,没有理他。
诸星元朝葭葭使了个眼色:“随我来。”
葭葭愣了一愣,眼见着实没她什么事,便留了个讯给顾朗,跟上了诸星元。
“你要去哪里?”眼见诸星元越走离天机殿越近,葭葭出声叫住了他,“眼下非常时期,师尊不会同意我离天机殿太近的,别走了。”
“放心,不去天机殿,去天机殿后头的竹林里。”诸星元说着,取出一张高级隐息符,隐去了自己的踪迹,“你自己也是,莫要被发现了!”
葭葭看了他一眼,人影瞬间消失在半空中。
穿过天机殿后头的竹林,是一片人工挖槽出来的小池塘,里头种了几株凡品睡莲。
葭葭与诸星元隐息而来,一眼便看到了那一袭红衣,躺在睡莲之上的女修,长发垂了一半在水里,头上半点珠钗也无,水面上飘了几只空空的酒罐子,唯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没有太大变化,眼下似乎睡着了。
竟宿醉成这样?葭葭看着燕锦儿,不知为何,竟生出了几分心酸之感。她还记得当年她在炼气期,天机殿的燕锦儿是何等风采,彼时她手掌天机殿,即便豢养面首,却也变不了她的绝代风姿,世人只会赞她不羁于世,而不是像现在醉倒在这里,无人问津。
“一连几日,她都在这里。”诸星元传音入密,“大抵修为无法进阶就是如她这般自暴自弃了吧!”
葭葭没有回应,恐怕还不止是如此,当年方青竹的事情始终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
看了片刻,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葭葭与诸星元对视了一眼,又加了两道隐息符,看向从竹林中穿出的那人。如霜的白发已昭明了来人的身份——魏探。
却见魏探站在池边看了片刻燕锦儿,忽地起身,轻点几步,来到燕锦儿身旁的睡莲上站定,低头看了半晌燕锦儿,这才蹲了下来,把她半沉在水中的手拉上来,燕锦儿昏昏沉沉的被他拉着靠在了魏探的怀里。而后便见魏探自袖中取出一只金钗。是那只金钗,葭葭目光闪了闪,似乎有什么一瞬间想明白了一般。熟练地替燕锦儿挽了个髻,将金钗插了上去。
饶是魏探动作再轻,那厢燕锦儿也有了转醒的迹象,甩了甩头:“谁啊,不是说了莫要来烦本座么?”
“是我。”他说着将燕锦儿横抱了起来,带回岸边。
魏探的声音视乎让燕锦儿吃了一惊,手里的动作一停,眨了眨眼,看向魏探:“哦,是你啊,放我下来吧,我虽喝的有些多,但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别喝了。”
“不喝能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啊!”燕锦儿自嘲的笑了两声,凤目不满的瞪了魏探一眼,“放我下去!”
“喝酒解决不了问题。”
“那不喝能怎么样,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修为无法寸进,就算长春子医好了我,也不过等死罢了,你去忙殿里的事吧,不用管我!”燕锦儿挣扎着动了动,似乎很不舒服,“放我下去,魏探!”
“师姐。”魏探轻叹了一声。
燕锦儿皱眉:“虽你是我师弟,但对外宣称的是弟子,莫要乱叫!”
“放心,这里没有旁人。”魏探叹了一声,“师尊的事,你没有做错。”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燕锦儿挣扎着踢了踢腿,怒视魏探,“放我下去,听到没有,胆肥了你!”
“至情至性不是什么坏事,修士也修心,唯心而已,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魏探低头,葭葭与诸星元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你因为亲手弑师而难安,也因为曾对首座动过心而难安,师姐,你觉得背叛了师尊而苦苦折磨自己,你如今这样,有一半是自己折磨出来的。”
“你胡说什么!”燕锦儿怒吼,凤目圆睁,瞪着魏探,只是目光在看到魏探表情的那一刹那却不由软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而且此事不都已经过去了么?”
葭葭早已惊呆了,魏探口中的首座怕是只有一人,不可能吧!师尊,燕真人,这怎么可能?
“你强撑进阶元婴前后,殿里那几个面首,有人眼睛长的像首座,有人气质与首座有几分类似,你挑的虽说不明显,却也不是无迹可寻。”
“你看出来了?”燕锦儿停止了挣扎,表情有些灰败。
魏探点头:“恩。”
“那秦雅知道么?”
“我不知道。不过便是知道了也等同于不知道。”
这话有些拗口,但在这里的包括隐息的葭葭与诸星元都明白了。
“此事已经过去了。”燕锦儿咳了两声,“魏探,放我下来吧!”
见魏探没有动作,燕锦儿盯着他看了片刻,忽地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伸手一把捏住魏探的下巴,“师弟,你莫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尤物就是尤物,那些美是印刻在骨子里的,葭葭从未想过一个女子做这样调戏男子的动作会做的这般勾魂。
魏探还未说什么,燕锦儿就放开了他,自嘲:“我面首都有几十个了,有意思么?”
“无妨,我也曾遭人暗算过。”葭葭知道,魏探指的是林萱的事情。
顿了一顿,魏探又道:“魏某一日是天机殿之主,便会护你一日。”
“前提是我一直这般修为无法寸进下去吧!”燕锦儿勾唇冷笑,伸手拍了魏探一掌,趁着他没注意,从他怀中挣脱开来,笑着走远了。
第九百二十章 龙潭虎穴当闯时()
待得魏探走远之后,葭葭才与诸星元有所动作,疾步而去,直到看不到天机殿了,才停了下来。
“这便是你要我看的?”葭葭语气不太好。
诸星元苦笑着摇头:“若早知他二人今天会说这等话,我说什么都不会将你拉来。我只是隐约看出来,魏探对燕锦儿有心。不过他那样的人,即便有心,也有前提吧!”
“燕真人若是好起来,对于魏探本人来说是一个威胁。历代天机殿主收一男一女两位弟子,多数时候是争的一死一活,昆仑秘典的记录中,每一代都争的非死即伤。更何况即便燕锦儿手令已交付魏探,柳荫那一把火烧了大半天机殿的不安因素,可她的声望对魏探本人来说就是一个威胁。魏探可以护下一个修为无法寸进的燕真人,却不知容不容得下一个痊愈的燕真人。”葭葭说出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心里头却是翻江倒海,各种情绪夹杂其间。
“你看的明白,燕锦儿也看的明白。”诸星元早已收起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严肃了起来,“魏探算不得恶人,只是多少有些寡情而已,好不容易去了天机殿的‘旧疾’,你说他会不会放任一个不安分的因素存在?”
“其实说穿了,那时候天机殿早已金玉在外,败絮其间了,一把火烧了是好事,这些你我都知道,师尊…师尊也是知道的,从长远来看,天机殿落到魏探的手里是好事,但未免太狠了。”葭葭表情有些怔忪,“他今日放弃良多,曾经的同僚形同陌路,几百年的筹划,会因为燕真人而留下一个不安分的因素么?”
“算了,你我想的太多了,燕真人左右也是好不了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魏探最后还是赢了。”诸星元苦笑了两声,这才正色看向葭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诸某知道,有些事情听过便也罢了,更何况早已过去的事情,你觉得呢!”
“这一点不用你说,我明白的。”葭葭知道诸星元说的是燕锦儿曾对师尊有意的事情,早已过去的事情还有什么好提的,她看了一眼诸星元,“我先回去了,你也莫整天乱晃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原本的意图是让我看看燕锦儿的处境,看有没有办法从师尊这里入手,与红泪他们重归于好,对不对?”
“被你猜到了。”诸星元一点不惊讶,“还是很明显啊,我前些时日,经过议事殿广场,正好碰到了展红泪,她一央求,我便来看了看,虽说没有应下,却是忍不住做了这等事。”
“症结我和红泪,我相信师尊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就在方才,我似乎有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