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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着先入为主的想法,明鉴真人收到的消息,是合欢宗修士对钟步归动了手,于是想当然的理解成了葭葭出手帮了忙,又因着她不是很好的气色,知晓自己的潋滟剑起了作用,心情大好,觉得于情于理,都要带一句昆仑,就开口帮了一句,这一句帮忙于他不过随口而已,但于葭葭等人来说,却是帮了大忙。
钟步归闻言也是惊讶不已,原本明鉴真人会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了,不过好歹他也是蜀山弟子,明鉴真人会出手并不奇怪,可今日怎么回事,他为道义与魏探言语所迫,不得不出手帮忙也就罢了,明鉴真人居然还堂而皇之的道了一句“不准惹昆仑修士的麻烦“这种偏袒之话,钟步归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不过是出手相帮而已,怎的如今眼下却似是蜀山与合欢宗对上了一般。被人算计了,钟步归脸色微沉,看向魏探的方向,虽然看不到魏探的身影,但他却知道魏探还在附近看着他们。
葭葭也有些不明所以,察觉到自己似是瞬间成了个可有可无的人,眼下情况就变成了合欢宗挑衅蜀山不成,反惹来了明鉴真人的怒火,她这个原先处在问题中心的人反而不了。
薄情欢神色大惊,昆仑蜀山的那档子破事他可是清楚的一清二楚,这两个门派一向关系微妙,何曾好到为昆仑强出头的境界。若是明鉴真人执意要帮忙,便糟糕了,今天恐怕是不能将连葭葭怎么样了。
虽说有些不平,但是修到这个境界的修士还不至于逞一时之快而做下令人头疼发怒的事情,忍一忍又何妨,这般想罢,薄情欢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退后想要溜之大吉的陆舟虚甄亦柔二人,咬牙俯首赔礼:“真人教训的是,我合欢宗自是不敢了。“话才说罢,抬头,便见明鉴真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
暗自将今日之辱记在心里,薄情欢转身意欲离开,却在离开的瞬间看到了明鉴真人正饶有兴趣的研究着手里的一把剑,而那把剑,薄情欢头一回庆幸自己的记忆如此之好:这不是连葭葭的无锋剑么?怎么会在明鉴真人手中,不容他细想,便见连葭葭也反手取出了一柄剑,得益于那柄剑让人过目难忘的外形,薄情欢一眼就看出了这柄剑——潋滟剑,论其形之美,可跻身天下前十,因此但凡看过的修士,几乎都是过目不忘。
明鉴真人的潋滟剑在连葭葭的手里,连葭葭的无锋剑在明鉴真人手里,连葭葭与明鉴真人这两个原本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会互相拥有对方的本命飞剑?修士的本命法宝对修士有多毋庸置疑,否则当年,连葭葭也不会凭借着那无耻的藏剑之术五位藏神修士束手无策。薄情欢一时想象全开,这二人关系如此之好,难怪方才明鉴真人肯出手相助,原来所谓的不要惹昆仑修士的麻烦就是不要动连葭葭啊,难怪她这般有恃无恐的出来走动,原来早就抱了明鉴真人的大腿。
今日这口气不吞也得吞了,薄情欢咬了咬牙,正要离开,那头的明鉴真人却已经不耐烦的抬起头来了:“你怎么还不走?可是要某送你一程?”
薄情欢心中大骇,连忙转身离去。
待到薄情欢离去之后,一旁小镜湖畔,一阵悦耳的丝竹声响起,虽说因着被魏探摆了一道,钟步归有些不喜,但他是何等的人,这敛息秉色的功夫自非一般人所能比的,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听闻这声音,神色有些微妙:“这里好似是合欢宗的地方。”
这里是合欢宗的地方,但是明鉴真人却把合欢宗的修士“送”走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明鉴真人抬头,看了一眼那几人离开的方向:“本座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方才那一刻大概是忘记了。他们怎的当真走了?”
葭葭与钟步归自然不敢说什么。
明鉴真人也没有想要他二人回答什么,只是目光在葭葭身上游走了一圈,问道:“本座的潋滟剑如何?”
“果然名不虚传。”葭葭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但是晚辈还想坚持一二,毕竟无锋剑乃晚辈心血之物。”
“那你坚持吧!”明鉴真人说着看了钟步归与连葭葭一眼,“想来合欢宗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你二人要看便看吧,合欢宗的六艺龙门会每回都一样,没有什么新意。”
“没什么新意,为何他还每回都一样。”葭葭不解,小声嘟囔了起来,她并没有当真想要明鉴真人回答的打算,但是明鉴真人却是听到了,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那是因为修士也是人,也有欲,合欢宗深谙其中之道。”顿了一顿,明鉴真人又抬手指向小镜湖畔,“此地不久之后便会建起一座名为人间极乐处的地方,合欢宗连每一回的名字都一样,风雅是风雅,但骨子里还是风月之所,不管男女都可在里头寻到乐子,这便是所谓的人间极乐处,它不需要变,因为总有那么一部分修士好此之道。”
说到这里,明鉴真人瞟了一眼钟步归与连葭葭:“合欢宗的东西没什么,你二人要看,便等修罗派与东海瀛洲方丈二岛吧,比起合欢宗的无趣,想来这几派会有些意思,尤其是东海,能人异士不少,与我神州修士多为不同。”
说罢这些话,明鉴真人才当真拂袖离去,当再也看不到明鉴真人影子的那一刹那,钟步归突然嗤笑了起来:“明明是你与合欢宗薄情欢等人的过节,怎的变成了我蜀山替你出头了?”
葭葭也正是奇怪,却不能直说,只道:“明鉴真人高义,我连葭葭佩服。”
“此事你该问魏探去!”钟步归叹了口气,“算了,这个闷亏吃便吃了,但我下回大抵还是要找你一起去看看的,看看修罗派,东海瀛洲方丈二岛的东西。”
“比起这些来,我其实更想看蜀山摆出的会是什么?毕竟,你我都明白的很,咒术这一回出现,可不是空穴来风的。”葭葭说道,“却不知道他们将要以何等的面目重现于人前。”
钟步归笑了一笑,却不多话,只是抬手:“告辞!”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葭葭见他微微侧身,“顺便替我向魏探问好。”
。。。
第八百七十二章 藏东西()
那日回去之后,葭葭自是没有忘记问魏探,魏探也未否认,葭葭闻言不由感慨:“此次当真是多谢你了,若无你,我怕是……”
“昆仑修士几十万,你我二人能一起共事也是缘分,何必说那些话。”魏探似是浑意。
葭葭动了动唇,想了想,旁的也不能多说,只是肃了脸色:“大恩不言谢,我都记得。”
魏探笑了笑,目光在她手上的潋滟剑游走了一圈,迟疑了片刻,却突然开口道:“能否把你手上那把潋滟剑借我看一看。”
“你还要看么?这把剑……”葭葭话并未说完,魏探此前并不是没有接触过这把剑,想来他也是明白的。
“看一看也无妨。”魏探坚持,葭葭自也不好拒绝,递了过去,这一次,或许是因着已经切身体会过潋滟剑的威力,所以葭葭目光更是紧紧的盯着魏探,不漏过他分毫的举动。
看到魏探皱眉微蹙,而后低下了头,葭葭见他手中青筋暴起,似乎正在强压着什么情绪一般。
其实对于潋滟剑,她不是没有猜测的,尤其因着那一日合欢宗的事情之后,她大抵能猜测到潋滟剑大抵功效了:见坏不见好,似乎能看到将来发生的某些事情的场景,而且多数不是什么好的场景。于她而言,现在第一个场景已经应验了,被薄情欢等人追杀,却因着魏探的介入,绝处逢生,而第二个场景才是让她心惊的地方:难道这一回,她当真办不好事情么?
葭葭还在深想,那头的魏探便已将潋滟剑递过来了。
接过潋滟剑,便见魏探抬了抬手,算是招呼了一声,转身离去。
只是这一回,不知为何,潋滟剑却怎么都没有反应了,除却那一日突如其来闯入的几个场景,她什么都察觉不到了。
当第七日,葭葭抱着潋滟剑出现在明鉴真人面前时,明鉴真人头也不抬:“你当真抱了七日潋滟?”
葭葭点头:“前辈的吩咐,晚辈不过或忘。”
明鉴真人抬头,看向虽说气色有些差,但尚可的葭葭,也没有为难她:“那你等着吧,我还想再看一会儿你的无锋剑。”
顿了一顿,明鉴真人又突然开口道:“对了,那把短剑呢,在哪里?”
长剑都已在明鉴真人手中了,葭葭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自是很爽快的取出了无锋剑递了上去:之前薄情欢他们围堵她之事,虽说是因着魏探的关系,阴差阳错帮了忙,但总是欠了明鉴真人一份人情,人情总是要还的。
“你倒是爽快!”明鉴真人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接过了无缝短剑,却在瞬间轻“咦”了一声,停了下来。
这两柄剑伴随她多年,葭葭自认为对它们的了解没有谁比她更甚了,却不知道居然会引得明鉴真人这般惊讶。
“明鉴真人,可是有什么不妥?”葭葭试探着开口问道。
明鉴真人抬眼看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我只是看这两柄剑的开锋甚是巧妙,不由感慨罢了。”
“原来是这样。”葭葭叹道,“这两柄剑的开锋其实说来也是巧合,它们确实并未如一般的剑那般开锋,而是有一回阴差阳错之下,以我的心头血开的锋。”
“原来如此,难怪它们这般不老实。”明鉴真人感慨了一句,伸手敲了敲无锋剑,“我好说歹说这两把剑也不理我。”
“你这两柄剑是何出处?”得知,无锋剑是她心头血开的锋,明鉴真人似是兴趣更甚,“我知晓你是从你昆仑剑魂海中取出的东西,唔,我算算,当时你师尊任执法堂首座,他应当与你说过此两剑的来历吧!”
“师尊当时未提,不过后来与我说起过。”葭葭叹道,“其实此剑并无什么特殊的来历,传闻是宋远山师祖一次野外历劫过后,于路边看到了无锋双剑,竟自有灵力,便带入了剑魂海。说的难听一点便是捡来的。”
“捡来的?”明鉴真人更是讶异,不过随即大笑了起来,“自生灵力?你这两柄剑还当真有意思,我都不想还你了。”
这话一出,葭葭心头一紧,不过随即,明鉴真人便揭过了话头:“不过玩笑而已,本座还不至于当真昧你一柄剑。”
“真人声威响彻神州大地,晚辈自是信服的。”葭葭见状,连忙回道。
明鉴真人手中动作一顿,却是嗤笑了起来:“你少用那些高帽子糊弄本座,你的剑本座自然会归还,再让我研究研究。”
明鉴真人都这般说了,葭葭自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等了片刻,察觉到门外有些动静,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见有人自外头推门闯入:“明鉴真人,我们什么时候……”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那人一眼对上了葭葭,自也认出了她身上的昆仑门派服饰,立时噤了声,不说话了。
葭葭也是惊讶不已:因为眼前这人也算这几天遇到的熟面孔了,那个她来平州城时遇到的带着啼听兽的女修,那个在城中出了好大风头,一连咒死了两个人的女修。
“什么事?”明鉴真人似是光听声音便认出了她来,却没有什么兴致一般,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那个女修看了眼葭葭,意思很明显,葭葭在这里,她不想说。
也是因着这个动作,葭葭一时生出了几分嘲弄的心思,原先想起身的动作便也做到了一半,而后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翘着二郎腿坐了下去。
因着她的不配合,那女修扭捏了半晌,终于开口了:“明鉴真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风头还没出够么?”葭葭听不出明鉴真人这话是嘲讽还是他平日里就是那般说话的,因为这语气委实太平,平的听不出丝毫不满的情绪来。
“呃,我……”那女修有些难堪,看了葭葭一眼,自是也早得知了葭葭的身份,看着外表年轻,却是实打实的藏神修士,与她辈分相差不知多少级了,自是不敢迁怒于她,但是在葭葭一个外人面前被如此的落了面子,总是有些难捱的。
半晌之后,那女修才支支吾吾道:“我咒术许久不曾现于人前,若是太低调了,恐怕将来无人记得我们,那时……”
“你若当真有那些本事,根本无需惧怕,不需要你特意拿出来显摆。”明鉴真人说着,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令师尊知道你做的事么?”
那女修神色一怔,脸色发白,最后却还是讷讷的摇了摇头:“师尊不知道。”
“那你当真是胆子不小。”明鉴真人的注意力尽在无锋剑之上,并不看她,“等你师尊来了再说吧,现在与我多说也是无用的。”
女修动了动唇,似是还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不敢造次,默默的退了出去。
葭葭盯着那女修的背影沉思了良久,这才悠悠开口道:“原先我还不知道,只以为蜀山这回反其道而行,如此高调,似是与寻常不同,原来竟是一个金丹晚辈的主意。只是为何前辈你们不阻止?”
“阻止作甚?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明鉴真人轻叩着无锋剑的剑刃,“出名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有些麻烦罢了。再说了,不多久,她师尊便来了,这后头的事自有她师尊做主,与我何干?”
葭葭惊讶不已。
明鉴真人不曾抬头,却也似是看到了她的惊讶一般,道:“是不是觉得某与妙无花不同?“
天下间如今最富盛名的三位出尘修士:妙无花、明鉴真人、化道真人她都接触过,只是这三人却截然不同。妙无花是她连葭葭平生仅见的最有高手气概的高阶修士,未入出尘前避居昆仑卧禅谷一脉不理外事,入出尘之后,修云开书院,传道授业,一次次为门派奔走出面,也曾三番两次相救于她,在昆仑之上,颇受后辈敬重。而化道真人,则是三人中最不管事的一位,曾经在昆仑呆的那段时日,葭葭算是彻底摸透了他的脾气,嬉笑怒骂,若无出尘修士这个身份的加持,化道真人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修士罢了,葭葭完全相信,不到万不得已,化道真人是不会管东海那群所谓的后辈修士的。而明鉴真人,就似处在这两人之间的一个人物一般,没有太远离蜀山,也没有太靠近这中心。就似是他先前的人生一般,不显眼却也不会叫人忘却。这种感觉,更似……
“中庸之道。”“他”竟在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开口了,“这是个中庸之道的高手。”
这一点,葭葭倒是极为赞同的。
不过还不曾她说话,便听“卡擦”一声,葭葭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她的无锋剑!
紧接着,一阵略带欢快的声音响起:“我说呢,原来如此。”
葭葭回身却见她那把原先她以为足够熟悉的无锋剑柄之处被打开了,而明鉴真人正饶有兴致的拿无锋短剑在拨弄入口处的机关。
自己朝夕相处的本命飞剑之上居然有这样的机关,这一切都是葭葭从未想到的,但是震惊不止于此,她眼睁睁的看着明鉴真人从中拨拉出一条长长的丝绢,便拨拉边道:“你们师徒还真有意思,尽喜欢藏东西,这是什么东西我来看看?”(。)
第八百七十三章 掩人耳目()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明鉴真人拿着那丝绸长绢举的不是太高便是太低,又或者恰恰巧巧以身体遮住了她的视线,因此葭葭并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