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修炼了片刻,便连葭葭都有些不敢置信了,似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体内灵力便已充满了,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葭葭有些不敢置信,同时又有些惊喜与警惕:若照如此的速度,我便是进阶也不过数十天甚至百天的时间罢了。
他倒是未说话,许久不曾开口的玄灵出声了:你莫急着高兴,我觉得此地时间有所问题。
问题?葭葭有些讶异。
混沌遗世这等器灵对时间的感知远非寻常人所能比拟的,它既然觉得不对劲,那便必然有所问题。他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取笑嘲讽器灵,反而开口赞同了玄灵的话。
哼,算你有眼光!听着玄灵看似不屑的声音,但已与玄灵相识那么多年的葭葭早已从中听出了几分暗爽与窃喜。
我觉得并不是此地是一流的修真圣地,很有可能是另一种结果。玄灵的声音讷讷地,对于女修来讲应当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的意思是葭葭话还未说完就,便听他笑了起来,我看你神奇无聊的话本子也看了不少,龙女柳毅的故事可曾看过?
呃,看过。葭葭闻言有些尴尬,当年被萧白夜塞了不少话本子,其中就有讲述龙女柳毅的故事,说一个叫柳毅的凡人去了龙女的龙宫,在里头坐了三日的客,回来却已经三百年了。那是一部十二传奇的话本子,讲的是身怀绝技的凡人。
你倒是记得挺牢的。他语气中有些嘲讽,有时候看些话本子也不是什么坏处,你的混沌遗世,灵植生长一日抵得十年也是同样的道理。此地很有可能并非是灵气充足,而是你在此地一日,外头已过了一年,你会有数十日百日便能冲击藏神中期的想法,是因为那实际上已是数十年,百年,就这么几个时辰的功夫,外头说不定已过了数月了。最大的证据,便是你的骨龄在飞速的变化着。这对女修来讲,不见得喜欢。
话音刚落,便听玄灵满是嫌弃的声音响起了:就是这么个道理,连葭葭,你也太蠢了!
被这一元神体一器灵连续嫌弃,便连葭葭自己也有几分尴尬,不由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便在此时不远处的顾朗开口了:此地时间不对
看来顾朗也发现了问题,丹田之内的玄灵与他皆笑了起来:果然还是你最蠢了。
既然发现了问题,宁无缺又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上一回准备许久但是还是没能取走秦雅性命之后,宁无缺便是这样,那日的疯狂还历历在目,不乏有人猜测宁无缺是不是受了刺激疯了,但这等谣言一出,便立刻被压了下去,一听这等手段便是修罗派的修士,宁无缺身份特殊,在修罗派中又素有声名,这等消息自然是不能传出来的,但于昆仑执法堂而言,要知道这些消息并非难事。
不怕他疯,也不怕他不疯,就怕他半疯。这是他的原话,半疯的宁无缺才是最可怕的,上一刻做事有迹可循,下一刻便不随章程了。
葭葭点了点头,莫名觉得这种状态有些眼熟,不由道:好似在哪里看到过这种状态的修士。
这话一出,原本在哼哼的玄灵与他同时没了声音。
半晌之后,才听到玄灵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不就是你么?之前你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擅闯合欢宗,差点掐死了诸星元,不都是那时候做下的么?那时候,你以一人之力对上秦雅顾朗诸星元三人不落下风,就是这种半疯的状态。
葭葭:
尴尬说话间已站了起来,与顾朗对视了一眼,想了想还是自己比了个手势:我先试试?
眼见顾朗点了头,葭葭率先迈开了步子,一步跨出,葭葭整个人便是眉头一肃,好似陷入了什么怪圈之中,一道无形之力袭来,使得她迈不开步子。葭葭小步挪了挪,发现在白格中自己可以动,但是要跨出去的话就似是被一层无形之力所阻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葭葭试了试,发现还是如此,自己不能动?
惊讶之间不由看了眼顾朗,顾朗亦是一脸惊讶之色。
便在这时,他出声道:让顾朗动,他动的了?
似乎一早便料到了葭葭会问,他出声道:既是棋,便有棋的规则,黑棋代表黑夜,白棋代表白天,天地原本是一片混沌,是为黑夜,而后开辟才得白天。棋也是一样的道理,理当黑子先行,你最后一个走动!
原来如此。葭葭半知半觉的点了点头,看向不远处的顾朗,顾朗动的话,应当怎么走,我与他都不会下棋!
天地河山不是一般的棋,与是不是下棋圣手无关。他似是沉吟了良久之后开口道,无妨,这两局棋不用考虑一般的走法,既是天下大势,便考虑的是人心顾朗按着他的意思走好了。
眼见葭葭走不了,顾朗已经跨出了第一步,在看到顾朗跨出第一步之时,葭葭双目微闪:他猜对了,确实是按照下棋的规则来走,黑格之中的顾朗顺利走了出去,他选择向着宁无缺的方向前行了一步。
看到他的路线,葭葭却也觉得正在意料之中,顾朗的性格便是如此,喜好强硬的正面对攻,也不绕路,第一步直直的迈向宁无缺也在意料之中。
才一踏出了一步,便见顾朗脸色微变,站在原地,紧闭双目,似是正在强受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这是葭葭大惊失色,意识到这局棋中每一步都是险象迭声。
原来如此,天地棋每一步都是拿命在赌啊,却也不知若是胜了将会有什么样的奖励?他声音中有些跃跃欲试。
葭葭却是有些担忧,看顾朗脸色苍白:顾朗会不会有什么事?
若是第一步便死了,那他不过尔尔罢了。不过看他比你聪明一些,应该不至于,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他懒洋洋的说了一句,那头被评了一个半疯中的宁无缺也走了一步,与顾朗的前行不同,他平行了一步,似是想要往葭葭与顾朗二人中间靠拢。
这宁无缺果然是没有全疯也疯了一半了,走到你二人中间?是想以一敌二么?他若是没疯可不会作出这般胆大疯狂的事情来的。他冷嘲了一句,而后催促葭葭,轮到你了,莫要让人看低了,上吧,连葭葭!
我应该怎么走?葭葭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像顾朗一样前行靠近宁无缺呢,还是如何。
莫要问我!半晌之后,他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若是一般的棋局便也罢了,但天地棋并非普通的棋局,不能按常理来论断,你也莫用慌张,按着你的想法走便是,当真危险之时,我也不至于看着你去送死!
有了他这句话,葭葭心中大定,闭了闭眼,打定主意,向顾朗的方向挪了一步。
看到葭葭反应的那一刹那,他轻笑了起来:我猜的不错,果然如此,以你的性格便是先和顾朗汇合,而后二人合力攻击宁无缺。这天地棋果然有些意思。
葭葭来不及回答他,只觉眼前云雾缭绕,抬眼望去却正是一片澄澈的天际,海鸟翩飞天际,显得无比祥和,海水时不时的拍打着白色的沙滩,似是一片海景。
到处皆是一片平静,似乎除却安静祥和之外,并无其他,葭葭眨眼看着周围的一切,满目好奇。
果然是傻人有傻福,看方才第一步,宁无缺和顾朗那般痛苦,你却是乐的个清闲,看景而已。他感慨了一句,运气很好,这应当是东海一角吧,莫慌,顾朗似乎恢复过来了,他又走了一步。
这话一出,葭葭一个激灵,眼前景物也是急退而去,所见又变成了交错纵横的棋盘。
顾朗复又前行了一步,即便上一步险象迭声,这一步却依旧选择向前:这倒是符合他的性格!葭葭暗叹了一声,这一回却没有上一回那般险了,顾朗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耳尖一动,葭葭不由皱眉看向了顾朗的方向,好似从顾朗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他脸色淡然,似是比起先时之险,眼下之景还算不错。
正在纠结兀自松了口气之时,却见顾朗忽地紧了紧眉头,全身紧绷似是如临大敌。葭葭还待再看,却听宁无缺冷哼了一声,他似是也恢复了过来,毫不迟疑,向中间行了一步:看来以一敌二的想法,他并没有放弃。
才跨出这一步,便听宁无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声,一阵悦耳的仙乐缭绕之声自宁无缺的方向传来,宁无缺却半跪在地似是极为痛苦的抽搐了起来。
看来这半个疯子运气不怎么好啊!他见状,不由取笑了起来,天地棋果然有意思,人说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他却是一步刀山,一步火海。不过连葭葭,你个菜比修士该高兴才是,他若是运气好了,你二人就遭殃了,我先前说过,半疯的人是最难对付的,以一敌二也不定然,他可不是合欢宗那对愚蠢的双修侠侣!
顾朗与宁无缺的表现葭葭尽数看在眼中,紧了紧唇,向顾朗的方向又迈出了一步。
。。。
第八百三十五章 龙行虎步知玄机()
这一步迈出,入耳的是一道雄鹰展翅鸣叫之声,这一道尖锐的鸣叫声起,随着这一道尖锐的鸣叫声,眼前迷雾散去景物逐渐清晰,一只尖嘴鹰隼俯冲而下,直冲她面门而来。
葭葭心念一动,无锋剑出鞘,剑气一出,才一触到那剑气,鹰隼便是一声尖叫着飞远了。
“这是什么地方?”葭葭收了无锋剑,看着满目的苍山翠岭有些惊讶,她似乎正站在一座山头之上,周围空无一人,看了片刻前方,葭葭转向身后,依旧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却有些说不出的眼熟,半晌之后,才听到“他”冷笑了起来:“卫东若是知道了,定然要疯了。”
“怎么说,与卫东有什么关系?”葭葭笑了笑,皱眉看向那起伏的群山,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到一般。
“他的神通是瞬移,而你一步从东海跨到了蜀山,他怎能不疯?”“他”说话间语气得意洋洋,莫名的多了几分愉悦,“天地棋果然有意思,也只有此等神物,才能叫人提起精神来。”
蜀山二字提醒了葭葭,葭葭定睛望去,却见苍山翠岭,横卧如龙,昆仑地势乃是神州龙头,自是绝妙的,但凡大门大派所选的风水地势皆非凡物,昆仑占了龙头之势,神州之源,而蜀山则延绵起伏,正东最上首处的坐忘峰高出其余诸峰不少,远远望去,烟锁雾拢中,就似是一只举头昂首的巨龙,然而蜀山虽其形如龙,所在神州地势的走位之上却是三位一跳,是为虎步,所以蜀山的风水大势用龙行虎步来形容最适合不过了。
看了半晌之后,忽听“他”轻笑了起来,语气之中不无嘲讽。
“你在笑什么?”葭葭不解。
“他”兀自偷笑了半晌,这才开口道:“我若是与蜀山有仇,只需动动手指,便能叫蜀山数万年根基毁于一旦!”
葭葭闻言大惊。
“修真界万物归属五行,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你那所谓天地道的理论并没有错。你的天地道借用天生万物的五行来攻击人,这世上还有一道,也是用天生万物的五行,可以助人,却也可以杀人,兵不血刃!”“他”轻叹了一声,似是惋惜,“但此道太难,而且众人于眼前的蝇头小利,很少有人去学而已,以至于如今修真界,即便有很少的学此道的修士,亦只是将其当作旁门歪道,看罢了!”
葭葭并不算太笨,很快便闪过了一道猜测:“你说的难不成是?”
“风水五行!”“他”说着冷笑了起来,“不过可笑这种凡人都不齿的下九流职业,修真者亦是如此。但偏偏门派创立缺不了这等人的手段。”
葭葭看了看这蜀山的龙行虎步,她听懂是一回事,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你方才所说的动动手指是什么意思?”
“不用上蜀山,你去坐忘峰脚下去看看,是不是一片深渊?”“他”说着似是有几分成竹在胸。
这葭葭先时倒不曾注意过,闻言也起了兴致,当真向坐忘峰脚下飞去,待飞到附近之时,却发现毫无下脚之处,不得已转了一圈,只得在对面山崖上站定,看着那片深渊,果然水深流动,岸边还有三只活的泉眼,在源源不断的向深渊中注水,泉眼与水面有数十丈的落差,那泉眼似是活的泉眼,落下的泉水,水气蒸腾,很有几分仙家意境。
“这是三泉入水,听闻也是蜀山奇景之一,有人说这是蜀山坐忘峰之下灵气充足,才孕育出如此奇观!”葭葭感慨了一声。
而后便听“他”怒吼了一声:“屁!蜀山自己迟早要被自己这三泉入水害死!”
“怎么说?”葭葭不解的抬头望了望坐忘峰,三泉入水是蜀山奇景,不乏有不少低阶修士前来玩耍的,她不好太过,只是用神识扫了扫便收回了目光。
“我当年看到这三泉入水的场景之时,泉眼与水面有近千丈,那时候还没有这等蜀山奇景之说,如今几万年的时间,已经数十丈了,我问你若是再过百拜年千年会如何?”
“会如何?”葭葭喃喃的跟了一句,伸手比了比泉眼与水面的高度,“会越来越高吧!”
“高了之后呢?”
“漫到水面之上!”
“届时坐忘峰会如何?”
“被淹没吧!”
“呵呵!”“他”冷笑了起来,“既然走的是虎步,那便是旱龙,旱龙的龙头淹入水中早呛死了,一条死龙谈什么根基可言?”
这也是葭葭头一回听说这等说法,不由大惊失色:“既是这般危险,那蜀山为何还不堵了这泉眼?即便没有那等专门修习风水五行的修士,那吴遗策这等诡道修士论理来讲也应当会一些风水五行之说才是。”
“你方才是不是觉得很简单?”“他”语气中有些嘲讽,“那是因为你有我一缕元神混在泥丸宫之中罢了,虽说没有研习过真正的风水五行,已入元神的所识自是深入骨髓,你一眼便看出龙行虎步是因为这些东西我太过熟悉的缘故。所以,这些眼见学识是你偷来的。连葭葭,天道于你其实不错!”
“他”虽是嘲讽,但语气中也不乏羡慕,葭葭轻叹了一声,半晌之后才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说!”
“如你这样的人,史书上应当留了名才是,我不是很清楚《修真杂史》,所以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葭葭问“他”。
“我叫什么名字与你有关系?”
“我只是觉得如你这样的人物应当在历史留了名才是。修真者写史纪录本就是不想让曾经那些引动天下风云的修士就这般消失,不管陨落还是飞升,这些人都永远活在修真界的历史中。胜者有胜者的笔墨,败者亦有败者的辉煌。所谓成败对错亦不过是相对的,败者未必是输家。”葭葭有些感慨,“我昆仑太阿峰东面有一座列英堂,里面便有我昆仑曾经陨落或者飞升的大能,你看总有后辈修士记得这些人才是。”
“所以你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会被刻画在列英堂中?”“他”没有立刻回答葭葭,而是反问她。
葭葭点了点头:“自是希望有那一日的,那你呢?”
“我?我不需要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葭葭一怔,没有再问。
半晌之后,却听“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动了要上蜀山告知的想法?我劝你省省吧!且不说你几斤几两,便是如我当年的声望,我曾亲自告知当年的蜀山掌门,他不敢得罪我,当面应了,背后却根本不顾。这所谓的三泉入水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