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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京中不是更加的吃得开么!”
栓柱终于把眼睛对上杜子美的,声音老道的说着:“杜哥哥,你现在只是个账房,咱这店里的生意有下人们给罩着,还有便是,这些出来的多半都是小户人家的女子,咱们福缘客栈早先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的,福姐姐在人情关系上,早都通透了,又怎会有劳杜哥哥出来操心呢,不过我知道你今天来的意思,我不会跟福姐姐说的,但是我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不跟她说,你好自为之。”
杜子美连连点头,只要栓柱不说,也没几个敢在福玉娘面前乱嚼舌根的,不过这栓柱的语气倒是有点令杜子美接受不了,在他面前,好像自己才是个该被教育的孩子一样。
“好了,只要你不去玉娘那里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我今后自会注意的,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懂的,我给你瞧瞧。”
“还好,都懂得的。”
栓柱并不与杜子美多话,低着头自顾自的忙了起来,杜子美见栓柱不理会他,也觉得没趣,站起身诺诺的说了句,“你忙你的,我还有几份账没理完,先回去了。”
栓柱头也没抬,不怎么耐烦的说道:“杜哥哥回去吧,我也有点事情没做完。”
杜子美走出了栓柱的房间,到了外面之后,回头恨恨的啐了一口,才又转身走了出去。
栓柱待到杜子美走出去之后,才放下手中原本在翻着的史书,愣愣的看着杜子美离去的方向,他原本是很喜欢杜子美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他这次回来接管了福缘客栈的账目后就不再想搭理他了,直到前些日子杜子美以陆账房年岁大了,脑子不怎么清楚,把大部分账目都笼到了自己的手下,而只把最后统账的过程让陆账房看看,栓柱心里就别扭开来了,他不知道怎么会感觉杜子美和以前不一样了,在他心中,愈加的感觉杜子美没有敖鄂好了。
杜子美从栓柱那里出来后,看着满目的楼阁亭台,心情又一下子好了起来,喃喃的说道:“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待到这里以后成了我的,还容得下你嚣张。”
越是这样想着,便越开心了起来,虽然步子还有些不稳,可走起来感觉却轻盈了许多,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栓柱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他知道,一旦他答应的话,便不会说出口去。
不过今天没了栓柱的脸色,他还真未曾注意过自己最近的行为可能给人造成的错觉,他倒是不怕蜚语流长的,人不风流枉少年,现在的男子谁不是如此,他只是怕福玉娘若是知道了他和哪家的小姐交往甚密,会以为他瞧上了人家,指不定她会差人去给他保媒,那他可是得不偿失了。
不知不觉他竟来到了福玉娘的院子里,等到发现的时候才觉得惊奇,因为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走错了地方,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深深的吸一口气,再抬头,却发现福玉娘站在门边对着他笑。
内里是米白色的长衫,外罩浅灰色的夹袄,头发同夹袄一般颜色的方巾笼起包裹住,平常妇人的装扮,可时间久了,却觉得就是这装扮在福玉娘身上也显出别样的光彩来。
“玉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子美压住心中异常的跳动,微笑着上前问着福玉娘,福玉娘倚着门框,还是那般的笑着,“外面那李家小姐走了后才回的,路上与她错了身。”
“李、李家小姐?”
杜子美的声音颤了一下,强自镇定的问出了口,福玉娘点了点头,“怎的,你不认得她,想来也对,你不常出现在前堂,大概是不认得她的,她这个人算是有趣的,你初来那年,她才及笄,总往咱们的店里跑,后来得知了敖大官人不再纳妾,到也不常来了,李家虽然不是朝廷中人,也算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加之这李小姐生的也算秀美,上门提亲的倒是不少,可她已经过了结亲的年岁,还未定下人家,坊间流传,她是眼高于顶,可惜她瞧上的男子太过风流,她拢不住的。”
杜子美心头一颤,喃喃的说道:“当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呢?”
“是啊,不知道她怎么又来了这里?”
听着福玉娘的轻问,杜子美犹豫了很久,还是压下了李小姐找他说了一下午的话的事情,轻笑着说道:“大概是她觉得咱们这店中才加的几样小点心格外的美味,这才来瞧瞧的吧。”
福玉娘笑了笑,“谁知道这些千金们心中想些什么,你到这里来,是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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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装扮()
茶碗碎了,那碗中的水自然也留不住了,沿着桌面流淌了敖鄂一身,栓柱皱紧了眉头,杜子美只是惊恐的盯着那茶碗子。
敖鄂斜着头看着盯着福玉娘,轻笑着说道:“你这店中净是些不中用的物事,瞧着赏心,到用了的时候多半都会如此的,你还是想清楚了,是不是该清理一下了。”
福玉娘脸色露出些微的苍白,依然还是轻笑着说道:“多谢敖大官人提醒,不过各人有个人道眼,我这店中就是喜欢这些华丽的摆设,这是我的风格。”
福玉娘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人低沉的说话声,“敖大官人,那托你办事之人正四处寻您,您看?”
敖鄂对福玉娘微微一笑,声音还是那般的平常,“知道了,我这便回去。”
福玉娘盯着敖鄂,脑海中有一丝迷茫,或许这人回来之后直接来了他这里,这么急着来寻她的晦气,怕他们是几世的宿敌了。
门外没了声,敖鄂才又接着说道:“我们可以来个新的赌注,你走了眼?”
“你想干什么?”
福玉娘焦急的问出了口,敖鄂还是那样一副笑,语气轻松的好像他们正在谈论家常便饭,“十年前,你看走了眼,我要告诉你,这次你依然看走了眼,他连司徒都比不上的。”
福玉娘心头一颤,想阻止敖鄂,声音却梗在喉间,心思翻搅着,她想跟敖鄂赌,她想让敖鄂明白,她一直都没错,错得人,只有他。
敖鄂又深深的看了福玉娘一眼,站起身,优雅的离开自己的座位,经过杜子美身边的时候,轻笑的说了一声,“越是精致的茶碗,越容易破碎。”
随即快速的走了出去。
福玉娘盯着栓柱给敖鄂奉上的点心,她一直都以为敖鄂喜欢这些小物事的,所以总会向她炫耀,坊间也多有流传,敖大官人痴迷点心,曾重金礼聘天下的师傅,有会做样式奇巧的,他也会花重金买来方子,可方才栓柱送来这几盘点心绝对称得上新奇的极品,可他竟没有看上一眼,这点在福玉娘心头上徘徊不去。
杜子美见敖鄂离去了,慢慢的回到了福玉娘眼前,喃喃的说道:“玉娘,我不是……”
福玉娘抚了抚额头,猛然的抬起了眼,盯着杜子美,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的说道:“子美,你会不会去赌场学赌?”
杜子美一愣,随即快速的摇头,安抚人心的笑道:“怎么会?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福玉娘眼中微微润湿了,咬着唇,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子美,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去赌,罐儿的哥哥就是深陷烂赌,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
杜子美还是那般肯定的摇头,“不会的,我不会去赌的,玉娘你只管放心。”
虽然杜子美给了那么肯定的回答,福玉娘心头还是笼上了一层阴云,挥之不去。
随后的日子里,敖鄂竟再也没来,外面下了几场雪,雪挂枝头,银装素裹,分外有了冬日的感觉。
近了年关,各地送来的账目也愈加的多了,福玉娘更少出门了,杜子美也多半见不到她,心中挂记着她,问了几次栓柱,栓柱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罐儿哥说过福姐姐有可能是什么动物变得,等到冬天的时候要冬眠的,所以不常常出门。”
杜子美会轻骂着他,“你这泼皮,被你福姐姐听了你,小心吃戒尺。”
说过后,他心头却轻松了许多,因为福玉娘不是因为他在才会如此的。
到深冬,一日福玉娘终究出了门,穿了很厚的白色貂绒衣,脸上也格外装点过,头发上常年不变的头巾取下了,只头上挽了两个简单的斜云髻,髻下别着两朵玉白的绢花,另一侧有一根素色的簪子,身后披散了一半乌亮的青丝,长及臀下,耳垂上也是与绢花一般颜色的坠子。
这样的福玉娘是杜子美第一次见的,有如雪地仙子,当场便愣在了原处,似乎很久之前曾听过罐儿喃喃的叫她如玉的,此刻的她,真像洁白的玉石,那么的纯净柔美。
心深深浅浅的跳着,敖鄂和罐儿喜欢福玉娘不是没有道理的,若她不说话,单单看她现在的装扮,比王凝兰还适合他心目中那颜如玉的形象。
就那般的痴迷的盯着福玉娘,福玉娘这次没有笑,她路过杜子美身边的时候,只是轻启朱唇,轻声说道:“我出去几日,这店里就有劳你和栓柱了。”
杜子美痴笑的点头,可栓柱却急急的问出了口,“福姐姐,你这可是要去祭奠了司徒大哥,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福玉娘转过身,对栓柱微微的笑了,“你还要去学堂,耽搁不得,我很快就回来了,你放心吧。”
说罢抬步走了出去,并没有经过前堂,直接走了侧门,没想到才开了门,就瞧见外面那辆奢华的马车,天有些冷,也不知道那车夫等了多久,此刻正搓着手对着她笑,“福掌柜。”
福玉娘微微皱了皱眉,车夫身后的门帘子随即掀开,敖鄂笑着出了来,却在见到福玉娘的打扮的时候愣在当场。
福玉娘不想理他,转身就要合上门板,却在门板还有一臂宽的时候,被一条胳膊硬生生的隔开了。
门里福玉娘是满身皆白,门外敖鄂也是身无杂色,与福玉娘站在一起,虽然都是白,却养眼的紧。
“敖鄂,你想干什么?”
“我想陪你去见他,可我当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直对所有的人说白如玉死了的你,却还是在今天变成了白如玉,你到底给了他福玉娘的心,还是白如玉的?”
“有区别么?”
“有,福玉娘跟了他,不过是为了报恩,是因为他的书法让你误以为你爱上了他,你以为他是你爹爹安排给你的,你们理所应当在一起,可白如玉不同,白如玉最在意的还是那把匕首,还有那送她匕首的人。”
福玉娘心头一颤,眼睛闪过一丝迷惑,“我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你怎会知道那匕首不是我家里的人留下的?”
敖鄂注视着福玉娘,眼睛一眨不眨,轻声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包括那匕首,那匕首是我……”
“玉娘?”
敖鄂的话没说完,杜子美却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带着担心和些微的惶恐,战战兢兢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福玉娘听见了杜子美的话,竟对敖鄂微微的一笑,虽然想知道关于那匕首之事,可她却不急了,问了敖鄂,也不知道他话中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是杜子美刚刚的叫声惊醒了她,随即轻柔的说道:“你这回听见了,我是福玉娘,是若宇的玉娘。”
敖鄂眼睛缩了缩,声音也云淡风轻了,“福掌柜,你的账房还充当关门的奴才?”
杜子美脸上又白了,福玉娘却回身来到杜子美身边,替他整了整微微凌乱的衣衫,轻声说道:“子美是我的家人,不容你诋毁。”
敖鄂扯了扯嘴角,福玉娘轻声的在杜子美身边吩咐了句,“子美,去给我备车。”
杜子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敖鄂,转身去给福玉娘找车,他刚才叫住福玉娘,就是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令他有些担心,而且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竟是那么该死的和谐。
敖鄂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与我同坐。”
杜子美听见了敖鄂的话,脚下顿了顿,随即走的更快,因为他听见福玉娘的回答:“不可能。”
“你还在坚持?”
“所有时间我都可能与你斗,但这几日你怎么有脸出现在我眼前,还妄想去看他,我想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便是你。”
敖鄂轻轻的呢喃着,“或许他也想见见我,我的心是这个告诉我的。”
“你本没心,它又能告诉你什么?”
“它一直都在,不过是你看不到它在罢了,或许我该告诉你,司徒在真的爱上你之前,也曾倾心的喜欢过一个人。”
听见了敖鄂的话,福玉娘只是心头微微颤了一下,却并没有心痛欲碎的伤感,“那又怎么样,只要他最后爱着的人是我就行。”
“他那么眼高于顶的男子最开始对你那么亲昵,你当真以为他没有目的么?”
“对我还能有什么目的,我身无一物,若真有什么目的,他对我任何的关心都是付出与收获不成比的。”
敖鄂摇了摇头,“你并不是身无一物的,你带着那把匕首。”
福玉娘一愣,觉得原本有些不清晰的东西,渐渐要浮出了水面一般,却又在露头的那一瞬间又沉没了回去。
难怪当初司徒总对她手中的匕首显出恍惚的表情,可那代表了什么,她知道敖鄂一定明白内情的,因为他们是十多年的朋友,可是他对自己会说出真话么?
还在恍惚,那边马车已经来了,杜子美坐在马夫身边,待到马车一停稳,他便跳了下来,车夫怯怯的看了一眼敖鄂,福玉娘心中甚是清楚,这车本该是侯在这里的,可却换了敖鄂的车,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杜子美来到福玉娘身边轻轻的笑着,“福掌柜,车来了,我扶你上车。”
福玉娘笑着伸出了手,她今天难得内里穿了长裙,上车并不如平常的方便,而且她的心被敖鄂的话扰乱了,她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44章 少年()
福玉娘被杜子美搀着上了车,敖鄂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待到车帘子合上的那一瞬间,杜子美不自觉的回身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敖鄂,只那一眼,杜子美就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了。
敖鄂没有任何表情,可杜子美却感觉在敖鄂那双冷淡的眼中,他已经支离破碎,缩缩脖子,急忙转过了身去。
敖鄂勾了勾嘴角,转过身去,对车夫轻轻的摆了摆手,随后踏上了自己的马车。
等着两辆马车先后离去之后,杜子美还站在原地,呆呆的盯着敖鄂原来越小的华丽马车,有一种感觉,敖鄂似乎要开始算计自己了,虽然敖鄂没有说任何话,可是杜子美却觉得敖鄂方才跟他说,现在开始他与福玉娘之间的赌注——杜子美就是这样觉得。
车子出了京城,下午才到了司徒家祖坟,马车上有备着祭奠用的贡品,车停在了司徒家祖坟外,车夫掀开了车帘子,福玉娘从车里走了出来,把手中的祭品篮子递给车夫,自己轻轻跃下马车,随后回身去拿车夫手中的篮子。
车夫憨厚的说道:“掌柜的,这篮子也不轻快,小的给您送回去吧?”
福玉娘想挤出个笑脸,却怎么也没挤出来,随后垂下了嘴角,喃喃的说道:“不了,我又不是娇弱的闺秀,这点重量难不住我的,你也不必跟来了,我想单独和若宇说说话。”
车夫点了点头,敖鄂的车一直跟在福玉娘的车后的,原本车夫还有些担心,却没想到敖鄂的车跟着出了京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