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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想要收拾我们,那也等你们出去了以后再说……”另一个狱卒冷笑了一声,“走了,别耽误咱们喝酒……”
“狱卒大哥。”旁边的冯章却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就算咱们是死囚,但是不是还没掉脑袋吗?只要一天没掉脑袋,那就是有变数的……就像我是太后的亲侄子,你说太后能不管吗?就算是太后现在年纪大了,但是那也是当今皇上的祖母……”
那两个狱卒顿时对视了一眼。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冯章笑笑,“一杯茶而已,何必那么小气?”
“冯大人说的没错。”就在此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乃是天牢的牢头,姓马,“这俩小子眼拙……”然后瞪了两个手下一眼,“还不倒茶去?”
两个狱卒一看头儿发话了,急忙倒了茶水递过去:“对不住了几位大人……”
江季急忙接过来给江鄂氏喝了下来:“怎么样?”
“我没事,夫君不要担心……”江鄂氏呼了一口气,“我就是有点风寒罢了……过几天就好了……”
牢房里不可能求医问药,所以,江季也只能干着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多谢了。”冯章在牢房里冲着马牢头抱抱拳。
“好说。”马牢头急忙回礼,“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一声,只要不为难,我一定尽力……”
江季和吕方都冲着马牢头抱抱拳,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很难,这个牢头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头儿,干嘛对他们这么客气啊?”往外走的时候,有个狱卒开口询问马牢头,“他们现在可不是以前的侯爷伯爷了……”
“傻啊。”马牢头伸手敲了一下那狱卒的脑袋,“就算对他们不好,难道你还能高人一等是怎么的啊?”顿了一下,“稍微客气一下,你还能少一块啊?”
“这……”
“对人稍微客气一点,万一以后要是有什么变故还能给自己留条活路……”
“头儿教训的是,,小的记下了……”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进来,马牢头和两个狱卒一看急忙跪倒:“给右相请安。”
谢御纶却摆摆手:“带本相去看看那几位爷……”
马牢头急忙恭敬的在前面带路,将谢御纶带到了关押吕方等人的地方。
“吕侯爷江侯爷冯伯爷,别来无恙啊……”谢御纶站在过道里,冲着几位抱抱拳。
“右相大人客气了。”吕方盘腿坐在了地上,“不过这个地方可不是右相这样显赫的人该来的……你就不怕被人诬陷跟咱们是同伙啊?”
“哈哈……”谢御纶却哈哈一笑,“本相忠心为皇上,怎么会有那么不开眼的呢?我这特意给你们带点吃的过来,也算是尽尽同僚之意吧……”
“也是,咱们也忠心为国,不是就有不开眼的诬陷了咱们吗?”江季笑笑,“事情啊,从来都不是绝对的……”
谢御纶也不反驳,只是让人将三个食盒分别放进了三个牢房之中,每个食盒里都是三菜一汤,有鱼有肉有青菜。
“没毒吧?”冯章看了一眼那些饭菜,抬眼看了一眼谢御纶。
“大哥啊,现在来下毒杀咱们,不是傻子吗?”冯吉却一骨碌爬过来,揪下一条鸡腿就啃,“我昨天就想烤鸡腿了,今儿就有了,谢谢右相啊……”
冯章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弟弟将那鸡腿吞下去,不过却发现没事,这才放了心。
“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你们能表明了立场,很快就会没事的……”谢御纶再次开口,“又何必为了一个臣子跟皇上做对呢?”
“右相的话,我等不是很明白……”吕方冷笑了一声,“我吕家为大夏国也算是鞠躬尽瘁了,从来不曾跟皇上做对过……”
“就是。”江季也点头,“我们无愧天地良心……”
“得了,反正我话已经点明了,至于要死要活的,就看你们自己了……”谢御纶也不生气,“有时间再来看你们吧……”说完一背手就迈着四方步离开了。
牢房里顿时有些沉默,不过,很快就被咀嚼声给代替了,不管怎么样,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马牢头的叮嘱,那俩狱卒对几个人都客气了许多,每天都给提供了热茶热水的,连饭菜也好了不少,甚至还提供了一条毯子给江鄂氏……
很快,消息传来,说是吕老侯爷和江老侯爷全部被押解归京了。
“马牢头,你说的是真的?”吕方着急的抓住了牢房的栏杆。
“是啊。”马牢头点点头,“今天中午入京了,很多百姓都去城门口迎接了……”十几年前对北蒙对西尼等国的作战中,几位老国公老侯爷都是身先士卒的,现在很多老人都是记得的,后来即使和平了,几位国公几位侯爷的作风也十分公正廉明,在百姓中口碑也是十分不错的。
“马牢头,麻烦你再帮忙打听一下,他们会在哪里受审还有……”江季也着急了。
“得了,只要有消息啊,我一定过来告诉你们……”马牢头说着摆摆手,然后离开了。
“江大哥,怎么办?”吕方抬眼看着对面的江季,“我以为宁王……”
“估计宁王也是没办法吧……”江季也有些傻眼。
“你们先别下定论。”从进了监牢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冯吉却忽然开了口,“宁王和宁王妃多聪明的人啊?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侯爷送死的……”
“吉儿,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冯章皱眉。
“大哥,宁王是什么脾性的人你还不知道?”冯吉却闲闲的说了一句,“当年他独闯北蒙大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搭救自己手下的兵?你觉得他能对这个事情袖手旁观?”
众人都不说话了,的确,刚才有些关心则乱的感觉。
“咱们啊,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说不做,就好好的等着就行了……”冯吉说着往后一趟,直接就倒在了稻草堆上,“说不定啊……”
众人都将目光看了过去,结果那小子却什么都不说了,直接闭眼开始睡觉了。
“臭小子。”冯章忍不住过去踹了一脚弟弟,“说话说半截……”
“大哥,赶紧休息吧,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来看咱们了……”冯吉却皱着眉头摸摸屁股,“咱们得养足精神才行……”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冯章不由得看了一眼其他的几个人,然后点点头:“休息吧。”这个弟弟说话一般都很靠谱,所以,他选择相信。
吕方和江季不由得都和自己的媳妇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坐了下来。
“咳咳……”江鄂氏不自觉的又咳了起来。
“堂姐,你怎么样啊?”对面的吕鄂氏不由得担忧的开口,“你可得挺住啊……”
“我没事……”江鄂氏摆摆手。
“夫人,连累你的了……”江季叹口气。
“咱们是夫妻,本该一体……”江鄂氏却笑笑,“能跟夫君一起,死了也无憾,只是可惜没能将孩子们一面……”顿了一下,“不过,相信宁王妃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我也就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是啊,还好孩子们没事……”对面的吕鄂氏也叹口气,她的婉儿估计也该做娘了吧?不知道会有个男孩还是女孩呢?她都没机会听孩子们喊她一声祖母呢。
“你们能不能别那么悲观啊?”一直闭着眼的冯吉忽然有些不耐烦的坐了起来,“你们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你们的父亲才对,咱们在这里不会待太久的……”
410。第410章:大逆不道()
冯吉的话虽然说的肯定,但是大家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皇上铁了心的要收拾跟宁王沾边的世家,怎么可能放了他们啊?
不过,大家看冯吉说的信誓旦旦的,心底还是隐隐的升起了某种希望,或许宁王真的愿意为了他们出头呢?
“其实在为官的那天,父亲就说过,官场如战场,同样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吕方忽然叹口气,“只是这样死了,我有些不甘心罢了……想我吕家,三代忠良,最后却背着谋逆的罪名,到了地下也愧对列祖列宗啊……”
“吕方贤弟此言甚是,我也是觉得窝囊啊……”江季也叹口气,“大丈夫死有何惧?只是这样死了,实在是窝囊啊……”
大家都沉默了。
时间在众人的沉默下慢慢的过去了,牢房里的光线慢慢的暗了下来,只有时不时的江鄂氏的咳嗽声响起,但是却让人更加的心酸。
猛然间,隐隐的传来了牢门开开呵呵的咣当声,然后就有脚步走来,光线随之亮了起来,却是衙役送了油灯过来。
其实牢房里的囚犯晚上是没点灯的权力的,这个还是那马牢头叮嘱过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送一盏油灯过来,所以,大家并没觉得如何,依旧靠坐在角落里不声不响。
就在此时,江鄂氏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原本就是普通的着凉,但是在监牢里拖了半个月了,没事也变成了大事了,最近这些天咳嗽的是越来越频繁,而是是越来越激烈了。
江季满心的担忧,但是却也无计可施。
“这样咳,哪里能睡得着啊?”那狱卒却忽然出声。
江季叹口气:“能麻烦狱卒大哥给倒杯茶吗?”
“喝茶没用的。”那狱卒却摆摆手,“来来,我这里有一粒仙丹,吃了就没事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了进去。
江季一愣,当然不光是江季,其余的几个人也都愣住了,这个狱卒就是之前还对他们趾高气昂的,后来被马牢头训了之后才变和善了一点的那个啊,所谓和善,也不过就是态度好点了而已,还不至于给送药啊。
“快点。”那狱卒忍不住一瞪眼,心说,我老人家的药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这里却送不出去?当然,他也不想想,他现在这个模样,人家怎么能知道他是许天啊?
江季急忙起身过去将药瓶子接过来,打开闻了一下,果然是好药,他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却多少知道一些药理,闻了闻这个药丸,里面果然都是好东西,不过,却还是不敢贸然的给自己的妻子服用。
“怎么?还怕我下毒啊?”那狱卒却轻蔑的撇撇嘴,“你们都已经是死囚了,早死晚死可都要死,能痛快的死了也是造化……”
“你……”江季有些气结,但是却毕竟不是莽撞的人,想要反驳,但是在对上那狱卒的眸子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这个人的眼神跟之前的人绝对不一样,直觉上,虽然模样一样,但是却绝对不是一个人。
“狱卒大哥,我们并不是怕死。”吕方忍不住开口,“我们是觉得这样死了窝囊了,有愧列祖列宗啊……”
“那要是能活着,你们会不会选择反了?”那狱卒忽然笑嘻嘻的开口。
“你……”几个人的脸色顿时一变,“大逆不道……”
“你们倒是没大逆不道啊,还不是被昏君一声令下就抄了家?”狱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大逆不道,但是我活的好好的啊……”
“你……你到底是谁?”冯章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干嘛要告诉你啊?”那狱卒却撇撇嘴,“你们吃不吃,不吃将药丸还给我?”
“我吃。”江鄂氏却将药丸接了过去,“夫君,他说对,如果真的药死了,我也不用遭罪了……”说着将药丸塞进了嘴巴里,其实她想的是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也可以为夫君减轻一些负担。
江季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将药丸吞了下去。
“你还不如你夫人痛快……”那狱卒满意的点点头,抬了抬手在下巴下划拉了一下,却什么都没碰到,最后只得讪讪的将手放下,然后将手一背转身往外走。
江季和吕方几个都抓住了牢房的栏杆往外看去,然后对视了一眼,这个人绝不是之前他们认识的那个狱卒,那……
江季回头看江鄂氏:“你怎么样?”
“别说,感觉舒服多了,嗓子似乎一下子就透亮了……”江鄂氏摸着自己的胸口,“现在都不想咳嗽了……”
“老刘,怎么感觉你好像瘦了一些啊?”此时,牢房外面传来了另一个狱卒的声音。
“瘦了吗?”姓刘的狱卒略带诧异的声音,“竟然被你看出来了……前几天不是去喝了花酒吗?结果被婆娘给知道了,这几天都不给我饭吃,晚上也不让上炕……”
“活该……”另一个大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忽然咕咚一声就倒下了。
“还要我老人家亲自出手,也算是你的福气……”刘姓狱卒说着拍拍手,然后走过去将倒下的狱卒身上的钥匙给拿了下来,又溜溜达达的回来了,将钥匙扔了进去,“先藏好了,我说走再开门……”
“你是来救我们的?”冯章有些激动的抓住栏杆。
“难不成我老人家吃饱了撑的来天牢里遛弯?”许天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冯章,“赶紧坐好了去,什么时候外面出事了咱们再走……对了,别忘了好好考虑下我刚才问你们的问题……”
冯章还想问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问出来,这个时候问什么都不合适的,不过,什么叫外面出事了啊?外面会出什么事情呢?
至于刚才他的问题,那就是反还是不反的问题,他们还真……不知道……
其实几个人都没意识到,他们在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立马就反驳,反而是犹豫,可见他们对这个皇上对这个朝廷在内心深处已经有了排斥了……只是他们却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再说外面,吕桂和江正峰被押解进了京城,他们要求见皇上,但是皇上却没空见他们,所以,直接将他们交给了大理寺。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大理寺的人根本都不审,也不让他们签字画押,就是将他们关押了,然后就不闻不问了。
当然,皇上这么做是有用意的,那就是要让两个老头着急,反正他们的儿子媳妇都已经被判了秋后处斩,而他也让人传了话,想要保儿子媳妇,那就需要不仅跟宁王划清界限还要提供一些宁王叛乱的证据……
这样的要求……只要是点有血性的人估计就会拒绝的。
但是,拒绝没关系啊,那就被关着吧,关到儿子媳妇身首异处再说吧。
如果来的人真的是吕桂和江正峰夫妇,或许真的会激动会担心什么悲愤,但是来的人是易容了的啊,所以,有的只是气愤。
再说皇宫里,康德帝的心情似乎不错,只要两个老头过来了,那就算是打了宁王一个重重的耳光,他就是要他知道,跟他做对,是要付出代价的,管你是什么战神什么无敌的,只要他这个天子不想让他好过,那就是谁都好过不了。
当然,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凝霞有了身孕了,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他并不期待,但是总算是有后了,也可以堵了许多大臣的嘴,虽然很可能让右相不高兴,但是这个也怪不得他,谁让谢皇后不争气的?他可没冷落过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啊……
再说浮萍苑里,凝霞抚摸着肚子靠在美人榻上,旁边有两个宫女在静静的为她打着扇子,就在早上用膳的时候,忽然一阵反胃,结果太医一诊,竟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这个消息一传出,康德帝据说十分的高兴,连续赐了好些东西过来,当然,这些并不是她期待的,最让她得意的是,她终于被封了妃子,就在一刻钟前,皇上的圣旨就来了,她终于被封了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