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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御非篱毫不掩饰的嘲笑。朝露忽的一怔。
“但是很奇怪。”御非篱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停顿了几秒。“我竟然耐下性子听你讲完了那些疯话。甚至……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不等朝露反应过來。御非篱就眸光一寒。冷若冰霜地说道:“当然了。也只是局限于有意思。仅此而已。”
这些伤人话语就像一把把利刃。直直戳进朝露的心脏。让她疼得快要支撑不下去。
“从那以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听你说那些疯言疯语了。”御非篱笑容愉悦。用观赏一只名贵宠物一般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着朝露。“所以。在过去三年里。我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在暗中观察你的动向。”说到这里。御非篱再次靠近朝露。黑漆漆的瞳孔仿佛能将人的灵魂也吸收进去。“而你亦不曾让我失望。一次又一次地打乱我的布局。然后自以为是地拯救那些已经失去价值的蠢货。”
“别说了。别说了。”朝露无法接受地捂住耳朵。不想面对变成这样的御非篱。
谁知。她刚抬起手來就被御非篱狠狠扯开。无视她的恐惧和错愕。御非篱脸上的笑容在顷刻间荡然无存。“怎么不听了。我还洠в兴低昴亍!
彻底撕破微笑的假面具。御非篱的眼神有如千年不化的坚冰。“有多少次我都忍不住想要提醒你。多管闲事很容易把自己也搭进去的。懂么。”
“……”朝露无言以对。御非篱描述的这些事情她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洠в小5幢闶钦庋K廊痪醯煤苣压:芪拗
“你毫无自觉地身处我的计划之中。就像其他那些棋子一样。脆弱得令人发笑。”御非篱抚着额头。真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曾有如此之多的机会置你于死地。可每到那种时候。我又会控制不住地想。要是失去你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小玩物。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变得更加枯燥无味呢。”
比之前所有话语加起來还要伤人一百倍的言论终于被御非篱说了出來。朝露整个人都懵住了。傻傻地坐在地上。如同行尸走肉。
“于是。我不止一次地对你手下留情。直到今天。”
御非篱微笑的时候可以极致温柔。然而一旦收起笑容。却也可以冷酷得让人心惊胆寒。
“所以说。女人总是容易被甜蜜的假象哄骗。也愿意相信那些看上去很美好。却根本不切实际的东西~”御非篱轻声叹息着。冰凉的指尖停留在朝露脸颊上。描绘出她此刻悲伤而狼狈的轮廓。“我以前对你温柔。你就愿意留在我身边……而现在。是不是觉得后悔了。”
“我洠в小背都枘训卣帕苏趴凇:芏嗷氨镌谏ぷ友劾铩?膳α撕芫萌粗煌鲁鰜碚馊鲎帧
“知道我为什么从來不碰你么。”御非篱扬唇一笑。飞速转移了话睿
朝露愣了愣。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御非篱危险地眯起眼睛。目光寸寸森冷。“你很脏啊。”
“。。”
猝不及防收到这样的评价。朝露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茫茫然地仰着脖子。像溺水窒息的人一样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如果你像刚开始一样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我或许可以试着淡忘这一点。”御非篱单手撑着下颔。看向朝露的眼神带着直白的挑逗意味。“然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那几个男人。让我难得下定的决心。也跟着随之破灭了。”
朝露心里清楚。御非篱所指的一定是辰曜和君无夜。可是……且不论她失忆的事情是否属实。但要说到招惹。也明明是他们先欺负自己的吧。。
“朝露。”一改之前冷淡的态度。御非篱看向她的眼神突然柔软了下來。“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像如此待你。”
“你疯了。”情急之下。朝露洠Ч宰酉刖椭苯油芽诙觥!澳阏娴姆枇恕?焱V鼓切┥巳松思旱男形伞7裨颉裨颉奔妇淘ブ蟆;故墙痪洹盎嶙匀∶鹜觥毖柿嘶厝ァ
“否则如何。”
御非篱并不打算放过她。而是不依不饶地靠了过來。但是很快。他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轻言慢语地说道:“放心吧。我洠阆胂蟮恼饷创嗳酢U馓趺一沟昧糇拍貇”
“……别让我对你彻底死心。”勉强平复下心绪。朝露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來。目光紧紧追随着御非篱。不再逃避。也洠в腥魏斡淘ァ
然而。听到她鼓起全部勇气说出來的这句话。御非篱的表情洠в幸凰恳缓恋谋浠W旖鞘贾展易拍且荒贡〉男σ狻
“你笑什么。。”朝露勃然大怒地喊叫起來。在接连受到这么多的打击之后。她已经洠в邪旆ū3掷碇橇恕
“笑你天真啊~”不同于情绪激动的朝露。御非篱从來都是一副悠然淡定的姿态。永远不会将自己真正的心情外露。。“你以为。从这里跑出去以后就会生活得比较好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朝露不知所措地呆住了。
御非篱轻描淡写地看了朝露一眼。仿佛在诉说一件与他自身毫无关系的事情。“凭你现在的能力。身处战乱之中连自保都做不到。又能去到哪里呢。”
战乱。。。
这个本不应该出现的词汇让朝露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不假思索地追问出声:“怎么会这样。之前还好好的啊。”
“嗯~要打仗了哦……”说到这样残酷而不祥的话睿S抢榈挠锲唤鰶'有丝毫凝重。反而出人意料地轻快起來。“那些过惯了安逸日子的家伙们。终于不安分起來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御非篱如同隔岸观火一般轻飘飘的评论之后。朝露本就极度不安的心情越发恐慌了起來。刹那间。只觉得眼前这人好陌生。好可怕……
敏锐地察觉到朝露想要后退。御非篱微微一笑。一抬手就将她拽了回來。。“乖。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依然是记忆中那好听的声音。温柔到极点的语气。但是。却带着绝不容许反抗的霸道和强势。给人窒息一般的压迫感。
已经怕得失去抵抗能力的朝露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御非篱拦腰抱了起來。然后听到一句更让她心惊肉跳的话。
“我一无所有。于是看到什么我都想要。”
御非篱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晰。“我讨厌随波逐流的感觉。所以你也好。这天下也罢。我想要的时候。就必须牢牢抓住手里。任何人也不得觊觎……”猛一停顿。眼神骤然冷却。。“但是。等我不想要了的时候。那也只能由我亲手來摧毁。”
第60章:弃暗投明()
五月的凛都。本该是阳光明媚的好时节。却因城内城外两方对峙的军队而变成了另外一幅景象……
皇太子侯承允率军十万兵临城下。而另一边。瑞王候奕只有区区八千亲兵守卫城门。双方兵力之悬殊一目了然。
一干将领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瑞王本人却气定神闲地坐在院子里喝茶。仿佛根本听不见城外磨刀霍霍的喊杀声。
“王爷。。都什么时候了。您竟然还在这里睡觉。。”督军许辽再也沉不住气了。前些日子派去漓国和边关请援军的人至今都洠в谢貋怼T僬庋氯コ敲疟厝皇亍
被许辽的一声喊震醒。靠在躺椅上午睡的候奕懒洋洋地抬了抬眼帘。不紧不慢地说道:“许督军勿要着急。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时机未到。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
“……”
要是心理承受力再差点。估计这位督军得气得当场吐血。
“唔~现在什么时辰了。”候奕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來。
“……快到酉时了。”许辽眉角一跳。强压下满腔的怨气回答道。
候奕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袍。在一旁桌上的果盘里随手捏了颗葡萄塞进嘴里。笑容满面地瞥了许辽一眼。道:“督军请放心。本王此番定不辜负尔等期望。”
“王爷……”
许辽欲言又止地迟疑良久。似乎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一般郑重地抬起头來。用军人特有的洪亮嗓音和坚毅果决的态度说道:“微臣以为。您既已决意对抗那对昏庸无能的父子。就是时候舍弃王爷的身份。自立为皇了。王……不。陛下。微臣许辽自愿追随。纵是肝脑涂地也绝不回头。”
听到属下表决心的话语。候奕沉默了几秒。一改之前懒散的态度。同样郑重地拍了拍许辽的肩膀。
就在这时。一个小兵急急忙忙地跑了过來。。“王爷。人已经带回來了。”
“很好~”候奕将视线从许辽身上移开。嘴角微微上扬。“这就领他过來吧。”
“是。”
士兵得令。转身小跑了出去。
不多时。两名全副武装的亲兵押着一个衣袍染血的年轻公子走了过來。许辽定睛看去。登时大吃了一惊。被带上來的那人正是当朝丞相之子:凤吟。
“看來。你最近过得不怎么样啊。”候奕面带微笑。将一身狼狈的凤吟上下打量了一番。
“……”
凤吟沉默不语。也许是因为愧疚。他并不曾抬头回应候奕的注视。
“你应该很清楚。”候奕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凤吟的表情变化。语气十分平静。“曦国上下。除了我这里。谁也保不了你了。”
“我知道。”凤吟心情复杂地咬紧牙关。被血渍遍布的衣襟挂在他瘦削的身子上。被风吹得飘摇不定。像极了一面染红的旗帜。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候奕笑着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香茶。“如果我洠Р麓淼幕啊D阌Ω糜惺裁窗驯莆赵诤畛性实氖掷铩!
凤吟目光一滞。双手猛然收紧。攥成了拳头。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急着回答。还是让我自己來猜吧~”候奕放下茶杯。指尖有规律地叩击着桌面。“庆功宴上。刺杀我皇兄的女刺客所使用的暗器乃是我专门为府中的高级侍卫定制的七星镖。通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流传出去的。除非……”
言及此处候奕截住话头。捕捉到凤吟眼中稍纵即逝的慌张。才一派悠然地继续说道:“是凌波。洠Т戆伞!
候奕话音刚落。凤吟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脚下。一拳砸向地面。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凌波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第一次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人。凤吟既羞愤又难堪。却任凭候奕如何搀扶都不肯起身。“求您……救救凌波吧。”
“哎~”
尽管受了重伤。可一身内力依然深厚旁人压根也劝不住。凤吟神情肃穆地跪在地上。看样子候奕不答应他就不打算起來了。无奈之下。候奕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够改改。我何曾说过要对凌波见死不救的话了。”
凤吟惊喜地抬起头。激动得说不出话來。
“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问你……”
候奕收起笑容。神情渐渐严肃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侯承允带來的副将。都有哪些人。”
……
……
与此同时。凛都城西刺史府。
一众家丁紧张兮兮地守在大门前。对面站着的黑衣少年满身煞气。摆明了一副寻仇踢馆的架势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们御大人抱恙在身。不便见客。公子还是请回吧。”管家大着胆子走上前去。诚心诚意地想劝走这煞星。
哪料。这少年不但不走。反而态度傲慢地一挑眉。冷声道:“小爷今天走正门也是给你们御大人面子。不然就凭这区区院墙又能奈我何。少废话。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此言一出。本來就如临大敌的家丁们皆是脸色突变。越发心惊胆战起來。
然而。就在这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突然听见一个稍稍带了些许讥诮意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來。。“许久不变。你这暴脾气还是一点都洠П浒 !
一下子就听出了來者何人。被这群烦人的家丁弄得心情极度不爽的辰曜立时表情不善地转过身去。“哼。你不也是一样的讨人厌。”
众家丁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手拿折扇、气质高贵的锦衣公子从街对面信步走了过來。隔着一段距离停在辰曜身后。神情冷淡地说道:“你不在朝露身边呆着好好保护她。跑到这里來闹什么。”
辰曜额角青筋一跳。当场就想骂人了。这土豪富二代除了站旁边挑三拣四。指挥别人之外还能派什么用场。好心好意给他几分脸面。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在下苍州御风弦。特來拜会你们大人。可否代为通传一声。”完全无视了辰曜的愤怒。御风弦态度从容地向前走了几步。
“您就是苍州御府的家主。风弦公子。。”管家万分惊讶地询问道。
“……正是在下。”御风弦微微颔首。像往常一样。他待人处事的态度纵然彬彬有礼。却仍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管家面带犹豫。很显然在御风弦这样身份非同一般的人物面前。他是不敢直言不讳下出逐客令……
突然。一个紫衣女子的身影从大门走了出來。带着妖娆的笑意驻足在众人后方。
辰曜神情复杂地挑了挑眉。再怎么说也为同一个组织效力了多年。洠Э赡苋喜怀鰜怼Q矍罢馀恕U乔坝案笃呱分唬阂趿寤ā
“我家主人偶感风寒。现已卧病在床。实在不方便接待两位。还请公子谅解。”阴铃花着一身绣蝶紫纱长裙。环佩叮当。乍一看去竟洠в邪敕纸拇址藕浪7炊袷墙萄己玫拇蠹夜胄恪A钊瞬嗄俊
“偶感风寒。还卧病在床。。”辰曜不地道地嗤笑了一声。“你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呢。还是你家主人比女子还不如。内力在身。哪有这么容易感上风寒~”
听到辰曜地图炮一样的言论。前些时候不慎着凉颓废了好几天的御大公子当即垮下脸來。心想有内力怎么了。有内力的人就不能头疼脑热闹个肚子什么的吗。又不是铁打钢铸的。
“很抱歉。事实就是如此呢。”面对辰曜的质疑。阴铃花也并不急着辩解。
辰曜眸光一闪。漠然道:“我最后再说一次。叫御非篱出來。”
“咳咳咳……咳咳……”
一阵虚弱的咳嗽声打破了现场的僵持。众人纷纷回过头去。只见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一个人脚步虚浮地走到阴铃花身旁。整个儿一副快投奔阎王爷去了的衰样。
“主人。您怎么出來了。。”阴铃花大叫一声。连忙扶住身旁摇摇欲坠的可怜人儿。
看到这个把自己包成个粽子样的人形物体。辰曜和御风弦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愣。尼玛这人是御非篱。扯淡呢吧。。
被阴铃花搀扶着的某人拉开领子露出小半张脸。也不知道是嗓子疼还是怎么。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看到了吧。我家主人确实身体不适。我这就要扶他回房休息了。两位请自便吧。”看到自家主人疲惫不堪的样子。阴铃花说话的语气带出一丝隐隐的不快。
谁知。阴铃花刚扶着御非篱走上大门前的石阶还洠Э缃偶鳌>捅灰桓鏊膊揭乒齺淼某疥椎苍诹税肼飞稀;共坏纫趿寤ǚ⑽示涂吹匠疥滓患鞘值逗崤斯齺怼D勘曛敝赣抢榈耐凡俊
还好阴铃花反应得快。抬手一掌接住辰曜的攻击。愤然道:“你这是做什么。。”
“洠裁磣”辰曜很快就松了手。若无其事地退开到一边。“测试一下而已。总感觉气场不对劲的样子。”
第61章:好戏上演()
夜色旖旎。残月如钩。然而在此时的朝露看來。眼前这一片亭台楼阁非但显不出其本该具有的恢宏华美。反而森森地透出了几许悲凉意味……
洠в兄刂厥匚馈R矝'有之前那种惹人昏睡的迷。香。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所面对的一切全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朝露低下头。嘴角浮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和对御非篱的感觉一样。她现在看到的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刻意营造出來的假象罢了。
“叩叩。”
房门被敲响。惊醒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