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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万机,无暇顾及……
“当初可是你送我来的啊!”伤狂有些不解,难道千水现在后悔送自己来了?他想要向自己表露心意了吗?
千水皱起眉头,“是我送你来,可是……我。”千水犹豫着,他不想让伤狂知道有人要害他,以免伤狂担心。可是如果不说,狂儿怎么知道自己是为他好?
“你怎么?”伤狂桌上的手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寸。
这细节看在千水眼里,千水不由一声苦笑,“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都比不过王兄?你宁愿做他的妾,也不愿意做我的妻……”
伤狂蹙眉道:“你说什么啊。什么妻妾、什么比不过。我从来说你不如帝君啊。而且……而且……”
而且你从来也没和我表露过心意啊。
伤狂没说出这后半句,他知道自己爱的是帝君,对千水不过是朋友、兄长之情,他不想让两个人在这样的话题上伤了感情。何况明天自己就是帝君的人了,千水大概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吧?
“而且什么?”千水盯着伤狂,不知为何,看到伤狂他就无法冷静。
“没什么。”伤狂被千水看得心里毛毛的,情不自禁躲过眼神。
“狂儿……”
千水的手刚碰到伤狂,伤狂便是警惕性地把手收了回去。
千水尴尬地把手停在一旁,伤狂躲避着千水的直视,“千水你冷静点……”
“冷静?”千水一愣,“你就这么讨厌我?手也不让我碰?”
“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千水咄咄逼问着。
他的视线几乎快要让伤狂窒息。
伤狂从未见千水这个模样,他有些害怕,又有点担心。千水是经历了什么事吗?
“没、我只是,只是觉得你现在状态不对。”伤狂低声说道。
“状态?”千水一愣,意识到自己失控的情绪,立即收回手,“对、对不起。”
“千……”
“啊,没事。我不该说这些话的……你就当我今天没来。”千水打断了伤狂的话,匆匆站起身,“欸,你看我,明天你就要嫁给王兄了,我不跟你说些祝福的话,还……哈哈,你看我这朋友当得。”
“千水……”伤狂的心揪了一下。自己该怎么安慰他才好啊。
“算了算了,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自己小心好了。”千水飞快地眨着眼睛,然后不等伤狂说什么,他就转身跑了。
“千水!”
伤狂才叫了一声,便是看不见千水的身影了。
“到底怎么了……”伤狂忧心地望着早已没了影儿的走廊,愣愣地站了半响。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今天千水亲眼目睹了炎犬为姮犬的死而自尽的凄婉场面,本就忧伤感触。强颜欢笑地回了府中,又听到他因为杀人被抓的消息,本来就不会往好的方面想的千水更是担心的不可释怀,谁知道风尘仆仆的来了皇宫,自己却变成一个笑话!
这夜的月泛着淡淡地黄色光芒,云雾也在它身侧缭绕,弯弯的牙儿让人陶醉。
墨尘砚仰首盯着它,久久叹了口气。
他还在墓碑边上坐着,黑熊来叫了他几次他也不回去,忘了时间,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想这么任性地在这里坐着。
他脑袋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和千水从相遇到相知的这一幕一幕,千水一直对他很好,但是他心里却记挂着无伤臣。无伤臣明天就要嫁给帝君了,他一定很难过吧?
虽然千水是笑着走的,可是他分明察觉到千水那笑容背后的痛。
“你还好吗?”墨尘砚兀自喃喃着。
“我好的很!”
墨尘砚心中一惊,身后的这道声音是谁?自己幻觉了吗?
他立即回头看向山庄的门口,只见千水跨进结界入了山庄,摇摇晃晃地拿着个酒坛靠在一边的假山上。
“千水?”墨尘砚惊讶又兴奋又担心地唤道。
“嗯?叫我干嘛,姮子。呵呵……”
千水看着墨尘砚,晕晕乎乎地向他走去,用指腹勾起他的下巴,那绯红的双颊迷离的双眼让墨尘砚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千水……”
“别光叫本王!你谁啊!”千水晃了晃脑袋,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一个、两个……欸,好多人。”
“你到底怎么了?”墨尘砚担心地抓住他的手。
他一把将墨尘砚的手甩开,“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挡着我,我要喝。”说着,他端着酒坛仰头就是一痛豪饮。
“你别喝了,你都喝醉了。”墨尘砚想要把酒坛拿过来,却被千水一把推到了一边,“你别管!你算老几!别拦着本王。”
墨尘砚撞在了树上,不过他顾不得疼痛,看着千水,心痛地问道:“你是不是去找无伤臣了?”
一听到“无伤臣”这三个字,千水迷离的眼睛眨了眨,一丝痛苦划过他的眼底,旋即他一把将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别给我提这三个字!”
酒坛撞在假山上,碎的稀烂,把墨尘砚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千水发这么大的火。
千水晃晃悠悠地向前继续走着。
“千水……”墨尘砚在他身后轻声唤道。他没想到千水爱得如此至深。
“谁叫我?”千水的脑海已经混乱了,完全忘记刚才发过火了。
墨尘砚见他站住脚步,便是上前抓住他,“走吧,外头凉。”
“狂、狂儿……”千水瞅着墨尘砚,那朦胧的身影让他产生了错觉。
“我不是什么狂儿。”墨尘砚继续劝着他,“千水,你醒醒。”
他知道千水的酒量,这得喝了多少酒才会这样啊……他心里想着。
“你就这么讨厌我,呃。”千水打了一个酒嗝,指尖拂过墨尘砚鬓边的青丝,红唇便是要临上去。
“你喝多了。”墨尘砚匆匆别过头。
“过来!”千水脾气上来了,两只手用力地将墨尘砚的头转了过来,酒味十足的唇瓣便是迎了上去。
墨尘砚瞪大了眼睛,他捶打着千水的胸膛,想要挣脱出来。
可是千水此时一腔怒火都聚集在心头,哪里肯放手,墨尘砚越是挣扎他越是紧紧地困住他的身子,不让他逃离自己的辖制。
渐渐地墨尘砚也是放弃了抵抗,任千水蹂躏着自己的唇瓣,任他的舌尖在自己的牙关游走、深入,侵略着自己的软舌。
口腔中炽热的温度和酒味的熏陶,千水几乎是本能的就把手滑入了墨尘砚的衣襟之中。
墨尘砚起先颤栗了一下,但旋即便是认了。是,他爱这个男人,他不想反抗,尽管他喊得是别人的名字,尽管他从来没认真地看过自己……
好险……差十分钟断更。居然还没网。
第六十四章:爱我()
承诺,不是轻易可以许下的。
“狂儿……”
千水痴迷地喊着,“你知道我多想得到你吗?你知道我……我多羡慕王兄吗!”
墨尘砚皱褶眉头,一声不吭。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啊!”千水突然发火,将墨尘砚压倒在地。
墨尘砚因后背受得冲击不由发出一声闷响,但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然正是这样,千水的怒火更是肆虐,他粗暴地扯开墨尘砚的衣裳,“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就这么不想理我。”
“我没有……”墨尘砚偏过头去,他不想让千水看到他眼中的委屈。尽管就算他看到可能也没什么反应。
“狂儿,你爱我吗?”
千水的指尖划过墨尘砚的小腹,墨尘砚狠狠地颤栗了一下,哽咽道:“爱。”
“你骗我!”
千水又咆哮起来,“你不是狂儿!狂儿根本不爱我!”
说着,千水跌坐在一旁兀自哭了起来。
墨尘砚心疼地坐起身,从背后抱住他,“他不爱你,我爱你。”
“你算什么东西!”千水一把挣脱开他,迅速地擦干眼泪便是要走。
墨尘砚盯着千水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想得到千水,可是如果是这样的方式得到他的人——他不耻。
心中做了决定,墨尘砚便是起身靠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千水离开。本来他就是突然出现,这么走了,倒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他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衫。
谁知道千水没走几步便是扑通一下倒地。
墨尘砚吓得也顾不上衣衫不整,立即冲上去,“千水!千水你怎么了?”
哪料千水哈哈地笑着爬起来,看着脚边的小石头,自嘲道:“连你也欺负我,哈哈……”
墨尘砚又好气又好笑,他被千水的一颦一笑搅得心痛又羞愤。
“欸?狂儿?你来了。”千水一看到墨尘砚,似乎又失忆了一般呢喃着。
墨尘砚也懒得计较,轻声“嗯”道,“起来跟我回去。”
“好、好……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千水傻笑着,似乎一点也不记得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墨尘砚叹了口气,幽幽地把他扶起来,用肩膀撑着他的身躯,想要把他带回堂里去让黑熊照看他。
千水却是看他叹气,一把搂住他,“怎么了?你不高兴了?是不是不想嫁给王兄了?我可以带你走。”
“不是……”墨尘砚无措地看着千水,自己该说些什么?
“那就是不喜欢我……”千水又黯然伤神地低着眉梢打了个酒嗝。
“我。”墨尘砚欲言又止,终是只叹了口气。
千水嘻哈一笑,“算啦,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墨尘砚被千水那笑容映得恍惚了。他到底是醒着,还是醉了?
“走吧。”墨尘砚不应他,拖着他往前走。他想,只要看到了黑熊,自己就把千水交给他,也省得自己小心思作祟。
“嗯,我不走。”千水耍性子一般蹲在地上,“你亲我。”
墨尘砚舔了舔嘴唇,无奈地道:“别闹了千水,回去睡吧。”
“亲我。”千水嘟着嘴。
墨尘砚看了看四周,一咬牙,俯身下去就是要吻,哪知千水是在开玩笑,一下躲了开来,墨尘砚重心不稳,一头撞到假山边突出的尖石上,不禁吃痛看出声来。
“怎么了?”千水一紧张,立即看去。
一看到血,他感觉自己恶作剧成功,似是着了魔一般,嘻哈地笑了,“流血了,你受伤了。”
墨尘砚捂着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透过睫毛上悬着的血滴,模糊地看着千水发狂的笑容,他哽咽了一下,“是!我不是伤狂!但是,我也是个人!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墨尘砚心揪成一团,但是他无法原谅千水如此“羞辱”自己。虽然他知道千水只是喝醉了,可是他现在无法接受自己仍然犯贱地留在这里的事实——所以,他要走。
“你不许走!”
千水一见墨尘砚留个背影给他,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伤狂闪躲他的那一幕,他一激动,一下扯过墨尘砚的手,把他拉倒在地。
“我要你。”千水粗鲁地压在墨尘砚的身上。这次没有丝毫的挑逗,他便是长驱直入。
墨尘砚奋力地推着千水,可千水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扯下墨尘砚的衣裳就无礼地侵犯了他。
墨尘砚从未如此痛过,身痛更心痛!
“啊……”
墨尘砚撕心裂肺地喊着。
而他越是喊,千水便越是发狂。
墨尘砚吃力地偏过头望着千水。他想要深深记住他的容貌——这个让他恨、让他爱的男人,这个侵犯他、羞辱他男人!
看着看着,他的眸中滚落出两滴晶莹的泪来。罢了、罢了……
墨尘砚心中一激动,喉中一甜,“哇呜”一声竟是突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了。
千水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一个激灵退身出来。
他内功深厚,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逼出体内的酒毒来。再经风一吹,他便是全然醒了。
一看自己所在的地方,他不由一惊。再看向倒地昏迷的墨尘砚,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痛,脑中闪过一片又一片的画面,他几乎懊悔地要杀了自己。
“墨尘砚。”千水上前拍打着墨尘砚的肩头。
见他不醒,他的负罪感更是乱如疯涨的荆棘一般扎根在心头。他匆匆穿好自己的衣裤,把外袍脱下来包裹住墨尘砚,将他抱在怀里。
“尘砚,你不要吓我。”千水摇晃着他,一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摸着摸着,千水不由心中一凉,气息如此微弱……
再一看,他发现墨尘砚手上的戒指不见了。那个护身的戒指上哪去了?
千水以为是自己刚才那么对墨尘砚害他不小心丢失了戒指,立即便是摸着草地寻找。
可无奈这黑夜之中,在杂草丛生的地上找一枚墨色的戒指——谈何容易!
“尘砚,你醒醒……我错了。对不起……”千水紧紧地抓着墨尘砚的手,他从来没这么后悔过。
他微微运功,想把真气输到墨尘砚体内,然而墨尘砚似乎一直排斥着他的真气,他不由急了,“尘砚,你放松。我们有什么话可以等你醒来慢慢说,你不要寻死。”
然而墨尘砚却是仍旧抵抗着真气。千水知道,墨尘砚这是已经放弃了想要生存的念头,他的意识已经决定要死了。虽然他还昏迷着,但是他完全可以听到自己说话,尽管他意识不到。
“尘砚你听着。是我千水对不起你,你可以打我、骂我。你不要放弃自己,你不是告诉我你想去嵇康看看吗?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带你去。歌……”
千水话还没说完,墨尘砚的食指便是跳动了一下。千水喜出望外,立即输入真气,一边运功一边说道:“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你不想回大天,也没人可以逼你。你刚才不是还说爱我吗?你不要放弃自己,我会好好对你,一直陪着你……尘砚,只要你醒过来。我、我就跟你在一起。”
正说着,墨尘砚的眼角便是溢出泪来,千水看得只觉心痛。他怎么会爱上自己……我这个畜生!
不过见墨尘砚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气,他还是强颜欢笑着说:“对,这样就好了……不放弃生命,总会有希望的。”
说罢,最后一丝真气进入墨尘砚的体内,千水终于是松了口气。他伸出手触在墨尘砚的手腕上,见他脉搏趋于正常,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搂住了他。
“尘砚,你是最好的姮人。”
四方的台子,一百级台阶。一个男人正襟危坐在高台之上的宝座上,冷眸扫过台下乌压压的四方块阵列,对台子另一边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冕服的男人点了点头。
这是聆台。帝君纳妃大典举行的地方。台子边站着的歌轩看见帝君点头,便是也立即对身边拿着鼓槌的粗壮男子点了下头,“开始吧。”
话音刚落,男人手中的鼓槌便是重重地落在了鼓芯上。
紧接着数十个鼓点声接连想起,最后甚至远处的青山上也是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
“礼启!”币元嘹亮高亢的声音几乎传遍了争个聆台。
百官心中都雀跃着。帝君终于要纳妃了,北国的江山稳固全看这些姮子了。
站在聆台暗阁中的十个姮子心怀各异地站着。其中伤狂和夜辛昀站得甚远,九清在其中尴尬地看着他们。他多多少少也是听到了些风声,本来昨夜想问伤狂的,可惜内务府的人又重新分房安排他们。现在他只能凭直觉判断——伤哥哥绝对不会杀人。
“小主们准备了。”
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