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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善水不想让人将注意力放在师父身上;视线很快从师父身上移开了;看向窗外的风景;仿佛正在回忆什么一样。
孔乐听了方善水的话;顿时怒了:“什么疯子这么嚣张;他家里人也不说给关起来!放出来祸害小孩子,这也太可恶了!”
方善水和气道:“倒也不怪他家人;因为他之前还是好好的。”
另一个叫粱昊的小伙想起了一些社会新闻,不以为然道:“不会是什么间歇性精神病吧?这都是借口,你可别被这些人给骗了;都是有权有势人的把戏!”
“不是的,”方善水仍旧平静,仿佛太过久远的记忆已经激不起他的情绪一般,只是方善水的下一句话,却让义愤的俩人吓了一跳,“他是被我吓疯的。”
“呃”孔乐和梁昊闻言,心底突地一凉,眼前莫名闪过了方善水刚刚带着面具的脸,就像有恶鬼在眼前晃了一下,吓得两人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好一会,孔乐缓过神来,才发现不对,说道:“十三年前你当年才几岁啊,搞恶作剧把人给吓疯了?那人心里也太脆弱了吧。兄弟你到底做了啥?”
方善水回想着道:“那时候那个人似乎突然得了严重的肺病,但是又没钱去医院看,病的越来越严重,他就悄悄来问我,他多久能好?”
为何要问你?
孔乐张口欲问,被梁昊一拉,才勉强压住了心底的困惑,等着方善水的后续。
“我告诉他他好不了了,不出一周就会死。”方善水平静的声音说着惊悚的话。
孔乐睁大眼,满心好奇、诸多疑问,但又怕一打断方善水,方善水就不继续说了,只能忍着。
“他不相信,说就算得了癌症也没那么快死。”方善水的声音不大不小,附近座位的都能听到,到这时候,也有不少无聊人士好奇心起地侧耳过来。
“这对呀,癌症也没那么快死。”不知是哪个座位上的人,突然开口附和了句。
方善水继续道:“我对他说,我看到他肩膀上,有一大一小两个湿漉漉的不成形的影子,一个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喘不上气,一个则扒在他的嘴边,在他每次大口呼吸的时候,用血红的舌头,将污黑的滋泥塞进他的肺里”
这一说,所有人都被恶心的够呛。
“他瞪眼看我,张大嘴半天没说话。我就问他,那个湿漉漉的女人是你的妻子吧,你把她掐死扔在河里了吗?”方善水语气平缓地说着,似乎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件慢慢回忆起的往事。
附近的人听得聚精会神,仿佛随着方善水清冷的语气,来到了他口中所述的那个阴森的画面之中。
尤其被方善水注视着的孔乐和梁昊,正对着方善水面具下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更是好像能从方善水眼底的倒影中,看到他所说的,那一大一小两个缠在人脖子上的影子一样。
孔乐和梁昊屏气凝神不敢呼吸,望着方善水,周围在听的人也不觉安静了下来。
方善水:“男人大声咳嗽了起来,一边咳一边愤怒骂我:‘你这伢子不要乱说,就算我真的被恶鬼缠身,也是外头不知怎么缠上我的,你肯定看错了,你瞎说的’”
“我等到他安静,看着他的肩膀继续道,你妻子她很难受,想让你和她一样窒息而死。你掐死她的时候,她应该还怀着孩子,一丁点的小男孩,正帮他妈妈掐着你的脖子,看着你叫爸爸”
“你很快就要死了。”
左侧一排边上的女孩,顿时倒吸一大口凉气,似乎是憋了好久没喘气一样。
孔乐见方善水受影响停顿了一下,赶忙催促道:“之后呢,之后?”
方善水道:“之后那男人忽而看着我尖叫起来,好像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东西爬向他一样,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冲着我啊啊叫着‘我不是你爸爸,你快滚开!’”
孔乐失望道:“那男的就这么疯了啊?”
方善水摇头:“没。当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喘,把正癔症的男人惊醒了,男人顾不上管我,就追了上去,口中还叫着让那人不要信我乱说。可是他咳的太厉害了,他脖子上的手紧紧的缠绕着他的喉咙,让他连话都说不清楚,咕噜噜仿佛女人小孩在哭哭笑笑一样,反而把那人吓得跑得更快了。”
“两天后我再见到他时,他才疯了。”
“他也算是被我吓疯的吧?”讲完故事,方善水仿佛下结论般,看着孔乐和梁昊反问道。
直到这时候,周围听故事的人,才仿佛从方善水描述的阴森画面中脱离,顿时感觉周围空气也不再那么稀薄了,不自觉地深呼口气。
“这”被反问的梁昊抽抽嘴角,心道不是你是谁,杀人犯被你暴露了,又被恶鬼缠上,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不疯才怪。
心大的孔乐却兴致勃勃地问:“方兄弟,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要掐死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原因吗?”
方善水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还小。”
孔乐鄙视道:“兄弟你这就不对了,特意编了鬼故事吓我们,却连前因后果也不编个清楚明白。要我说,肯定是那男的在外头找了小的被老婆知道了,或者是那男的以为老婆生不出男孩,又不能离婚,就悄悄弄死了她准备再娶,所以后来听到你的话才那么震惊。”
孔乐不信,方善水也没在意,反而默认了一般,饶有兴趣地听孔乐探究原因。
梁昊斜了孔乐一眼:“你怎么这么有经验的样子?”
孔乐瞪梁昊:“闪边去,别用看渣男杀人犯的眼神看我,我是看的鬼故事多了,自然就有经验了。再说,这不是我们国家常有的桥段吗?”
梁昊“呵呵”了一声,看了下被人质疑却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的方善水,有些心惊肉跳。
梁昊和孔乐可不一样,他觉得方善水说得是真的。所以当他再面对方善水时,言行态度不禁变得拘谨起来。
这时候,火车到了广城车站,这是个人流量很大的车站,上下车的人都不少。
终于听完故事,孔乐有点急着上厕所,点着脚好不容易等到人流渐歇,不想猛一站起来就撞到了人。
“哐当”一声,一个颇有份量的东西,从被撞的男人怀里掉了出来。
孔乐刚忙蹲下去就要帮忙捡起来:“啊抱歉抱歉,真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没看到你,快看看东西摔坏没有,摔坏了我赔。”
“滚开!真摔坏了,把你切了卖也赔不起!”和被撞的男子一起的四五个男人,立刻围了上来,目光凶恶地瞪视孔乐,眼睛跟要吃人一样,吓得孔乐连忙缩回手。
被撞的男子自己蹲下身捡回东西,小心地打开那巴掌大的布袋口,就借着一条缝隙检查起来,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看到布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孔乐被梁昊拉回座位,看看瞪着自己的几个古里古怪的人,不禁小声嘟囔:“这么凶神恶煞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耳尖听到了,抓小鸡一样拎起孔乐的衣襟,恶狠狠地道:“你要敢是故意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已经弄死你了!”
大汉喷得孔乐狗血淋头睁不开眼,随即手一甩,将孔乐扔了出去。
梁昊一时没扶住栽倒的孔乐,差点让他砸到了方元清,还好方善水反应够快,手一托将摔过来的孔乐推回了原位。
只是,这股生人冲撞之风猛然袭来,还是惊动了下方元清面前遮挡的斗笠布帘,使得方元清的身体也跟着一晃。
方善水发现了,手几不可见地在方元清肩背几个穴位上快速轻拍数下,方元清的身体才稳当了下来。
大汉的莽撞,让方善水有些生气地眯起眼睛,站起身来。
方善水看着那动手的大汉,语气微冷:“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那五个围上来的男子古里古怪的,气质凶恶隐晦,一看就不是善类。
但是,带着面具的方善水,却看起来比他们还古怪,浑身阴沉的气质,竟犹胜几人三分。
本来没注意方善水的一伙人,眼见他起身出头,神情都郑重了起来。
棺材盖重新合了起来,躺好。
看看漆黑狭小的空间里层层叠叠的漂亮木质纹理,虽然直觉这应该是种比黄金还贵的木头,但是那人说不好,他突然也有点不喜欢了。
也许真的是金棺材躺着比较舒服?
血红的眼睛略有疑惑地闪烁了下,随即合上了。
既然那人正在忙着要给他打个新棺材,等打好了就该回来了吧。
那他还是继续睡吧。
天快亮了,困。
等明天要告诉那人,如果要新棺材,就换个大一点的。
山下鸡鸣声渐次响起,被树林沙沙声层层筛落,传不进恢复静谧的青越山中。
方善水对着画报里长发长腿的姑娘瞧了会,还是没想起来刚刚梦到的是什么,就是觉得浑身都累,好像去当矿工挖了一夜矿似的。
常豪飞快的洗漱好,他已经比其他两个室友慢了,结果一看,方善水比他还慢,似乎还没有习惯起床的号声,有点半梦半醒地迷糊,常豪赶忙推了推方善水。
“你怎么还愣着?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快,马上就集合了,教官最讨厌我们拖拉。”
方善水闻言,支着护栏立刻从床上翻了下来。
“哇帅!”已经跑到门外的常豪又回头给了个拇指,然后继续拔腿狂奔。
昨夜方善水记得自己是在床上打坐的,不知怎么后半夜睡了过去,还做了一堆记不得的累人梦。
快速地洗漱完,换了军训服装,等出宿舍时,整栋楼已经空了一样。
方善水见没人,也不再顾忌地加快速度,提着一口真气飞奔,下七楼的时候,几乎是翻着扶手一层层跳下,没用几秒,就从713到了楼下,很快看到了常豪几人的背影。
常豪被方善水追上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这么快!我刚回头看你还出宿舍。”
方善水:“我速度快。”
“哔——集合!”教官的吹哨声中,常豪放下了疑问,跟着糟乱的人群迅速整队。
这一下就凸显出了不知站哪的方善水,方善水跑到了教官面前,“教官。”
带方善水这个班的教官姓余,比较一板一眼,容不下沙子,一看到方善水脸上还戴着面具就皱了眉:“把面具摘掉!军训规定不允许戴任何装饰。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无愧于人,有什么不敢见人的。”
见到队伍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班级的同学还都是挺好奇的,尤其这人神神秘秘地晚了好多日,还一来就挨训。
方善水也有了准备,只是仍不太确定地问了句:“我的脸比较吓人,对心脏不好的人来说很危险,真的没关系吗?”
余教官腰板笔直得像一个松,声音宏亮态度果决:“摘!”
周围同学本来还没多少注意到方善水的脸,如今听方善水自己说丑得吓人,还撤什么心脏病,一边撇嘴一边好奇满满地围观,在教官没注意的角落,一个个伸长的脑袋,都快要拐个弯凑到方善水面前了。
方善水在众人虎视眈眈地围观下,摘掉面具。
而后
“啊——!”“我屮艹芔茻!”“鬼啊!!”
尖叫声、倒抽冷气声、快速奔跑声,此起彼伏。
原本整齐的队伍仿佛被来势汹汹的洪水冲垮,轰地散开,就要四溢而去。
甚至还有女生直接晕厥过去,跟当初火车上方善水遇见的那个小胖子一样。
站在方善水面前的余教官,此时根本没心思理会整队的事,看到方善水脸的瞬间,他瞳孔猛地一缩,仿佛执行任务时遇到生死危机时的感觉一样,这瞬间脑子的反应完全比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射,下意识就一记擒拿拳攻向方善水。
方善水瞬间侧身闪过余教官的攻击,手如蛇咬一下卡住了余教官打到他耳边的拳头,“教官?”
余教官到底是心智坚硬,被方善水一唤回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
余教官也不是没见过丑人,多丑的他没见过?被炸烂脑袋还反射性弹动的尸体他都扛过,然而面对着方善水那张腐尸恶鬼一样近在咫尺的半张脸,余教官就会升起一股遭遇天敌般的危险感,背脊寒毛直竖,止不住想要远离或者拼命攻击。
余教官心想他都这样了,那些学生肯定更不济,回头一看,果然都吓得跟小鹌鹑似地抱成团,想要跑远,又似乎想起了这是军训不是在拍鬼片;想要靠近,但是有方善水这张脸搁在这,一看到他,那些学生就都怂回去了。
余教官心里直抽,不看方善水,他也没了那种非攻击不可的危机感,咳了一声对方善水道:“你,把面具带起来。”
方善水很普通地“嗯”地应了一声,似乎也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师父曾经戏言,说他天生就是吃赶尸这行饭的人,要不是赶尸业没落了,定会有不少赶尸人来和师父抢徒弟。
因为他的脸太吓人了,不止吓人,还吓鬼。
人美到一定程度,那是天地钟爱,神鬼所亲;但人要是丑到一定程度,那也是天地之煞,神鬼都怕。
方善水就是后者。
虽然方善水的脸不是天生的而是烧伤所致,但不知因何原因,他面部层层叠叠的伤痕,似乎组成了自带恐惧效果的天纹,除了师父和他自己,方善水还没见有人能对着他的脸看上三分钟以上。
方善水:“教官,我戴好了。”
余教官这才回过头来,心里有些尴尬,觉得这学生该不会以为自己是被吓到了才不敢看他吧?其实自己是怕再看他,会又忍不住攻击他。
想到这里,余教官又突然想起,刚刚方善水竟能在他的本能攻击下应对有余,不禁刮目相看起来。
戴上面具的方善水,瞬间从让人恐惧的怪物,变回了那个气质高远的清俊少年。
周围的学生不敢置信,因恐惧而过度挤压的心脏,还有种暴熊乱撞的感觉,甚至刚刚晕倒又爬起来的两个,如今想起方善水的脸还会头晕心慌,浑身战栗,然而那边的罪魁祸首,一戴上面具就完全变了个人,仿佛他们刚刚只是集体出现错觉似的。
“怎么、怎么会有人,能丑得这么恐怖?简直不合天理!”人群里,不知谁抖着声音咒骂了一句,周围众人纷纷在内心里应和,嘴上却不敢吭声。
方善水的几个室友,也都不能幸免被吓得够呛,常豪还在西子捧心,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再直视这位新的小伙伴方善水了,史文宇掩饰着手臂的颤抖,看着方善水的眼睛满是嫌恶,另一个雷俊根本连回头张望都不敢。
“都站在那干什么,过来列队!”余教官扬声大吼,吼完还吹了一声集合哨。
这一来,大家只能磨磨唧唧地过去了,方善水站在余教官身前,所以他们过去的时候就下意识地躲到了余教官身后,教官吼了几次他们也不敢靠近方善水。
余教官没法,只能让方善水跟他站在一起,让大家时时都能看到他戴着面具的脸,慢慢习惯来压下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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