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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善水自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用五鬼搬运偷了神物却转手丢掉,守棺炼尸在阴地鬼域那么多天,刚刚又收了只聻还正提在手里,这个人说他身上阴煞晦气缠身,倒还真没错,不过他也不怕就是,如果让外人冒然插手,反而可能害了别人。
方善水仍旧摇头,拒绝了青年。
青年微笑着让开路,看着方善水离去的背影一会,才带着欲言又止的常豪转身下楼。
青越山
断龙石落下后,山洞内部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山洞深处,每日都会有月光,从洞顶打开的缝隙中蜿蜒照进,直射在棺材正中。
一阵云烟雾罩的烟气扩散,棺材中的尸体睁开了血红的眼睛。
昨天这个时候,那人离开。
今天他都醒了,为什么那人没有出现
不是说很快回来?
骗子。
黑暗中的眼睛闭上,顺着意识中某条相连的线去找,不久,他感应到了那人在他东北方向,挺远的地方。
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呢?
果然是要躲他吧。
因为他想要咬他,因为他想要喝他的血,因为他是怪物
“吱呀呀”棺盖仿佛腐朽的木门,在凄厉的挣扎声中一点点被打开。
棺旁蜿蜒的长发如流水落下,在月光下莹莹生光。
有些僵硬的脚步,似慢似快地走在山洞里,一步步向前,最后,被拦在了发着金光的断龙石前。
不能靠近。
血红的眼睛蓦然闪烁着嗜血的光,断龙石上的金光,顿时如同被引燃的火药,存存炸裂!
轰——!
方善水一惊,回头却没有看到人。
你在干什么?
“哦,我在给我师父打棺材。”方善水听到声音后,古怪地放下了戒心,继续拿起小钉锤,在漆黑地矿洞中吭哧吭哧地砸小金矿。
那声音闻言沉默了会,然后批评道:金色的,丑。
方善水生气:“怎么丑了,这是24k纯金的。”
没有花纹。
方善水看看身后的金棺材,是哦,没有花纹。
方善水想到这里,手中突然多了个保温杯:“我今天得到了些琉璃骨,等我棺材打好,把琉璃骨炼进去,就有花纹了。”
不喜欢金的,也不要花纹。
方善水决定参考下这位很有经验的兄台的意见:“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棺材好?银的?”
我的好,我把我的棺材送你。
方善水眼前好像突然能看到一个黑色的木头棺材,有点眼熟,嗯,似乎他师父的也是这个款式。
方善水不要:“你的棺材也是木头做的,跟我师父一样款式,一看就不值钱,嫌弃。”
方善水不理那人了,继续吭哧吭哧地敲他的小金矿,敲着敲着好像敲到了一块硬石头,敲不动了,一转头,一只有着很长的紫黑色指甲的手,递了一个大锤子给他。
方善水接过:“谢谢,正好需要这个。”
此时,突然一阵呜呜呜的号声传来,方善水只觉周围一晃,正要醒来,手腕突然被抓住,方善水抬头,还来不及看清抓着自己的那人,朦朦胧胧一眨眼,那长发及膝的梦中人,就变成了墙上已经有些褪色的美少女偶像画报。
这真的是,活人吗?
司机哆哆嗦嗦地把着方向盘,声音抖抖颤颤都带上哽咽了,“大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你可不能害我!要不,要不你们在这里下车行不行?我把钱都退给你,哦不,我倒贴你钱,回家几十万几百万给您烧去,你要多少就说。”
“你不要害怕,我是活人,青越观的道士。我现在赶时间,你送我到地点后,我给你张护身符,保你平安回去。如果我现在下了车,你一个人”方善水话到半茬闭了嘴,俨然是就算我不说,后面你也能自行脑补了。
司机真哭了,俨然把方善水当成了威逼利诱的神棍:“到地点,怎么到地点啊?我们已经第三次绕回来了,你没发现这地方就是刚刚我们撞车的地方吗?大兄弟你真是道士,会法术的那种?不是神棍?”
“”方善水停顿两秒,看看周围,才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蒙蔽他的感知。
方善水从斜挎包里翻出了一张黄符纸,把符纸贴在掌心合掌一撮,顿时一抹火光冒出,将他掌心的纸符化为灰烬。
司机都快看傻眼了,眼瞧着方善水将烧过纸符的手在眼睛上一抹,手一指前方五米处的一颗道旁树:“向那个方向开。”
司机张了张嘴,想问方善水是不是藏了火柴什么的,但知道不是问的时候,望向方善水所指的方向,诧异道:“那边呃,那边没路啊!”
方善水:“那边才是路。”
司机不信,坚定的摇头:“不行,会出车祸的,我宁愿在原地打转,我不信等到天亮还这样。”
“等不到天亮”方善水幽幽说了句,司机似乎听明白了方善水的意思,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方善水没有和司机争执,毕竟眼见为实,索性伸出刚刚烧符的右手,飞快地在司机眼皮上一抹而过。
司机吓了一跳,陡然感到眼睛被方善水抹过的地方一阵火辣的痛,大叫道:“你干啥?”
“你现在睁开眼就可以看到路了,一直往前开,不要再回头看了。”
方善水清冷的声音从后传来,司机依言张开眼睛,赫然的发现车前竟然出现了两条路,其中一条,还真在方善水刚刚所指的方向!
简直邪了门了!
虽然他不常来这里,但他肯定这穷乡僻壤的怀云镇,只有一条大路直通!
司机不敢置信,更离谱的是,那条似乎是多出来的公路,在他眨眼间晃晃忽忽时隐时现,慢慢变得看不见了!
方善水:“快走!”
司机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调转车头,驶向符纸下多出来的那条路,深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要紧张,不要回头看,很快就到地方了。不用怕。”
司机闻声一惊一乍,反应过来是后座的少年在说话,才缓了心跳。
渐渐的,不知怎么就被那少年清澈平静的嗓音安抚了。
一路向前开,直到看到怀云镇的标识,竟再没遇到稀奇古怪的事。
“怀云镇到了。”远远望到怀云镇夜间的零星灯火,司机总算是松了口气。
司机仿佛焕发了新生,人也不哆嗦了,感兴趣地问:“大兄弟你真是有真本事的人啊,刚刚你那一手是什么名堂?还有那符,真是神奇啊。”
司机说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瞄一眼后视镜,这一瞄不打紧,他下意识就想转头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回过头的司机,和坐在车尾窗户上两个绿得发亮的黑眼珠子对上了眼。
“喵、嗷”
司机一吓,这不是前面路中撞到的那只黑猫嘛!
早先不见了踪影的它,却不知什么时候又跟了上来,或者它一直都在,就静静地蹲伏在车后的玻璃窗上,盯着车里的他们?
方善水突然出声道:“你肩上的火熄了告诉你不要回头了。”
“什么,什么火?”正说着,司机突然感觉肩膀一重,低头,竟看到一只苍白的手,不知从哪里爬来,搭在了他肩上。那手,又沉重、又冰冷“啊——!”
一阵兵荒马乱,怀云镇外大路上的那条车,仿佛喝醉酒般左歪右倒,一会加油门,一会急刹车,好一阵终于消停下来,万幸没有出车祸。
方善水开门下车,绕经车后的时候,看了那用后腿悠闲搔下巴的黑猫一眼,揪住后颈皮一把拎起。
黑猫张牙舞爪:“喵嗷!!”
方善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车里贴着门缩成一团的司机差点栽出来,司机这五大三粗的壮汉此时如霜打的娇花,他肩膀上那只苍白的手正向着他的脖子靠拢,还有一团团不成形地阴冷白雾,在往司机背心上蹭,似乎在从他身上吸取暖意。
司机简直要泪流满面:“我我我想晕”
方善水一把将司机拽出来,挥开他肩上的手,顺手将他塞进了车后座。
“我来开车,你先歇会,注意别挤到我师父。”方善水利落地进车关门落座。
方善水怀中的黑猫还在喵嗷喵嗷地挣扎不休,方善水把黑猫放到腿上面对面,与黑猫溜圆的黑眼珠子对望,见黑猫稍稍安静下来,方善水立时给出贿赂,“不要多事,明天给你两条烤鱼。”
黑猫轻蔑的喵嗷了一声,傲慢地扭开头。
方善水:“每天两条?”
黑猫眼立刻瞪圆了,傲慢不见了,甚至谄媚地凑上来,用毛绒绒的脑袋,亲切地蹭了蹭方善水的手。
很好。
方善水点头,一踩油门,车子飞速地狂奔出去。
师父交待过方善水要在鸡鸣前赶到道观,怀云镇的公鸡一般寅时刚至时叫第一声,现在已经快两点半了,方善水心里有些焦急,车开得更快了。
“嗞——”车子拐上了山道。
方善水微松口气,上了山就不远了。
方善水怀里静坐着的黑猫突然叫了一声,黑猫跳上方向盘,望向右侧山坳处,冲着方善水小声喵呜。
方善水心里一紧,就见那山坳处,蓦然腾起一个白色身影,遥遥跳将出来。
那身影很高,头上戴一顶高角白帽,脚下仿佛踩着高跷,白色的裤腿晃晃荡荡的足有两米长,仿佛一个纸片人在夜风中晃荡。
叮呤当啷,锁链交错的响声从那个方向传来。
方善水想都没想踩油门就跑,虽然现在不是跑的好时机,但看时间已经2点45了,随时可能会有鸡叫。
“哗啦!”
一根黑锁铁链突然从虚空伸出,套在了车后座一条白影的脖子上。
锁链一收紧,那被套住的白影发出一声尖利的鬼嚎,然后就不知被从后车厢拉了出去,消失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司机,被那近距离的鬼嚎吵得耳朵差点没聋,他小心的睁眼去看,正好看见一团扒在他身上的人形白影,被链着拖出车外,发出被蹂躏般的凄惨叫声。
司机身边那些刚刚还嚣张地吹他冷气的非法乘客们,此时都缩成一团团,畏畏缩缩模模糊糊好像随时会散掉。
“那那那是!那是白无常啊!真有这东这大爷啊!太神奇了!”司机仿佛看见偶像救星般,扑在后车窗上,眼见着刚刚把自己吓得魂不附体的鬼魂,此时竟也被吓得跟小鹌鹑似的,他心里异常舒爽。
司机甚至用眼角幸灾乐祸地鄙视着身旁一群小鹌鹑似的白影,似乎在说:看,叫你们吓我,这会风水轮流转了吧。
不过当那条锁链突兀地出现在司机张的脖子上,并一点点开始收紧的时候,司机张傻眼了,“这这这怎么回事?”
司机感到自己正被往后拖,可他的身体却明明没有动,然后他发现他看到自己的后脑勺了!
司机意识到可能不妙,顿时杀猪般冲方善水嗷嗷叫唤,“大兄弟,大师!快帮帮我,快帮帮我啊!要被拖出去了!!”
第182章 一八二()
还未替换;无内容
叫虎子的大汉闻言;突然扯开喉咙大声嚷骂:“该死!列车员;列车员!我们的东西丢了;是我们家传的墨玉!有人偷了我们的宝贝;价值三千万的宝贝!”
大汉一声叫嚷之下,火车厢里的乘客们都惊呆了,心说这人肯定是开玩笑吧,带着价值三千万的宝物,你和我们挤这辆绿皮破车?
不远处;正在给师父包扎手的方善水;闻声也是一呆。喜欢就上。。
他只顾着师父的手伤;倒是忘了将那偷来的没用宝物送还回去了。
此时低头四望;那被他一手打飞的宝物;却已再不见踪影。
价值三千万的宝物;他用五鬼搬运术弄来;要是不还回去;这因果落下;他还不知道要背运多久。
如果它对师父有用;方善水也就背了这偷珠贼的名头;然而偏偏还是个无用之物。
列车长很快赶来,虽然乘客们都不信什么三千万的宝贝;但是列车长却要担负一定责任的,毕竟无论丢的是什么东西,都是在火车发生故障的时候丢的。
列车长仔细询问了林二等人失物的大小和形状;也看了林二等人出示的照片布袋等证明。
看着一脸焦急的林二等人,列车长简直要操碎了心,心说三千万的东西,你就这么当众嚎嚎出来,你是不是傻!
三千万啊,要不是职责所在,我都想昧了你的!
列车长摇摇头,出声呼吁乘客们多多帮忙寻找,甚至直言道,“如果下一站到站前找不到,我们会联系警方前来立案搜寻,希望大家不要自误。”
这个丢失的东西价值太大,怕责任真落到自己头上,列车长也只能来个勿谓言之不预了。
方善水朝着玉石被他打飞的方向梭巡着,他倒想早一步找到东西,将用非常手段弄来的玉石顺势还回去。
但是方善水找到东西前,在他左前方的胖子爸,却先有所发现了。
胖子爸指着前方饮水机下头问:“嗨,你们要找的,是不是那个东西?”
在饮水机机箱下头,有一个鸡蛋大小的黑色圆石,胖子爸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石头上的一抹反光。
林二一行赶忙上前,弯腰掏出玉石后,大喜过望,“就是它!就是它!”
列车长见此,松了口气,不过看看找到的东西,有点不信地道:“这玉值三千万?看不出质地啊,是什么玉?看着倒像是黑曜石。”
虎子看着林二手里的墨玉傻笑,直言道:“其实不值那么多,大概三万还是值的,我不小心多说了个千字。”
列车长一听,脸立刻绿了,拉下脸没好气地呵斥道:“那你怎么能乱说,你不怕人家藏起来不还你啊!”
虎子哈哈笑:“这还不是怕东西丢了,不能引起重视嘛,所以不小心说多了点。难道我说价值三万,人家就不藏了?”
别看虎子一脸凶像,有点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这话说的,倒还挺精明的。
乘客们一听,也都尽皆恍然,心里反而觉得这才像是实话。
就说嘛,这几个人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手里会有价值三千万宝贝的人。
林凯年纪小,还有点禁不住事,本来他听虎子乱叫时,还忍不住擦了把汗。
但是如今看到周围人一副就该如此的模样,又有些不忿起来,心道你们这群没见识的,这东西来历说出来吓死你们!它哪里是值三千万,如果能偷渡出国,三亿都会有人抢着要!还得是三亿美金!
当然如果不能偷渡出国,他们可能就一毛钱也拿不到了,牢饭倒是会免费提供几十年。
林二此时一心放在好不容易找回的宝贝上,哪管这些人讨论什么。
只是,走着走着,林二视线一错,突然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方善水。
一股古怪的感觉油然升起,林二皱了皱眉,下意识回头一看。
这才发现,宝贝找到的地方,离方善水竟只有几步之遥。
当然,这几步之遥内,还有十好几个乘客,但是可能方善水给林二印象太深,林二下意识地忽略了别人,只注意到方善水一个。
林二甚至开始怀疑,宝贝丢失,会不会是和这人有关系?
方善水感觉到林二的视线,也抬起头来看向林二,两人的视线相对后,又平静的交错而过。
“方哥,记住我电话呀,有空多联系。我老家徽城的,古城,什么时候来玩,我给你当导游。”
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