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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军区也觉得特种大队适合在这个冬天休养生息,连过节的例行打扰(慰问)也省去了,秦默乐得清静,早早地巡视完各个中队,回家属房陪大小两位美女过除夕来了。
进门只看到专心拌饺子馅的娇妻华静怡,却没看到巩雪。
“怎么就你一个?”秦默问完才想起一中队少的那个人,不禁摇摇头,笑:“和高原出去了吧。”
华静怡媚眼儿丝丝飘落在秦默脱掉军装之后肌肉分明的前胸,声儿有些怪怪的,“嗯。。。出去了。小雪说,她要晚点回来。”
秦默解袖扣的手指,顿了顿,低垂的睫毛,眨了眨,薄唇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哦?是吗?那我能多呆一会儿了。”
华静怡乐得眼睛眯成一道缝,从缝里透出晶亮晶亮的光彩,关都关不住。她哪里还有心思拌馅,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她男人扑倒,成为他怀里的肉馅。。。
“秦队长。。。。”
秦默的脚趾头都被这嗓子叫酥了,他佯装不知道娇妻的伎俩,大手抓过一个马扎坐在屁股底下,挽起军衬衣的袖子,“来,静怡,包饺子!”
华静怡气苦,包个屁的饺子啊,她想包的饺子,就是眼前这只大的。。。。。
“讨厌。。。秦队长。。。你。。。”扔下拌馅的盆,一边撒娇,一边跳进秦默已然张开的怀抱。结结实实的触感,火烫的温度,黑得发亮的瞳仁,一下便点燃了两人之间久久压抑的情……欲。。
家属房隐约传来不和谐的喘息声,间或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
“别。。。别去床上。。。”
“站着?!”
“。。。。。。。”
过了几秒钟,略显沉重的应声,“好吧。。。秦队长。。。。你轻点。。。别像那天一样,把我那里都伤到了。。”
“唔。。。”
“嗯。。。。”一声似满足又似折磨的呻吟声,从屋里传了出去,搅热了这一小方静谧的天地。。。
北方有句俗语,除夕的饺子,初二的面,一样也不能少。
高原给后厨的战士递了两盒烟,换回满满两大盘白菜猪肉馅水饺。南方人一般不吃饺子,爱吃馄饨。餐厅后厨包的馄饨也算是一绝,不过,一个礼拜只能享受到一次。
“尝尝味道怎么样。”高原夹起一个饺子,凑近她的嘴边,巩雪就着他手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了一会儿,歪着头评价说:“味道还可以,就是煮过头了。”
饺子和面条一样,煮过头了面皮会发软发粘,吃起来没有嚼劲。
高原二话不说端起盘子要去换新的,被巩雪着急拦住,“你干什么呀,我说说而已,又不是不能吃。”这个时辰早过了饭点儿,打扰到战士们看晚会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要挑毛拣刺,多不好啊。
高原其实也就是逗逗她,看她着急脸红的模样,他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为了迎接新年,巩雪和华静怡下午在家属房大扫除,干了半天的活儿,她着实也饿了。猪肉白菜馅,猪肉没有上劲儿,白菜出水太多,尽管没有田姨做得那么地道,可是遮不去的家乡味,还是顺着饺子的诸般滋味,浸润到她的五脏六腑。。
吃得差不多了,她把盘子推向高原,“剩下的,归你。”
高原的眼睛在灯下亮亮的,不是全黑,深紫褐色的瞳仁,带着一抹宠溺的笑意,把剩下的饺子倒入自己的盘子里。
他吃饺子喜欢蘸醋,还是那种山西的老陈醋,一开瓶塞,窜鼻的酸裹挟着陈酿独有的香味,氤氲在他们周围。。
高原吃饺子也不含糊,一口一个,一个一蘸,吃到最后,盘光醋光嘴光。。
标标准准的三光。
巩雪笑笑地望着他,“你也喜欢吃白菜猪肉馅的吗?”
高原摇摇头,诚实地回答她:“我喜欢吃芹菜猪肉,我哥和你一样,喜欢吃白菜猪肉馅,我们家吃饺子啊,向来是两种馅料,我爸和我一个口味,我林姨和我哥一个口味。。哈哈。。有意思吧。。”
巩雪暗暗记在心里。
高原知道巩雪是故意给华静怡和秦队制造团聚的机会,才在除夕夜跑出来流浪的。幸好,她这只流浪猫有他的照拂,管吃管喝,还管聊天管作陪,算起来,比三陪还多了一陪呢。。
“想不想去我的宿舍玩会儿。”今晚南疆的温度有点低,他怕在外面溜达久了,穿着单薄的小雪会着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参观宿舍()
夜晚的特种大地基地,和白天见到的景色不大一样。基地的几座小山,被高原称为高地的地方,在黑夜的笼罩下,透出一丝神秘的气息。。
明月悬空半挂,星子在丝绒般的夜幕上眨着眼睛。。
经过一处被白线圈起来的大型操场,高原介绍说,那是他们平常训练的地方。他问巩雪想不想去看看,巩雪指指地上的白线,提醒他这块是军事禁区。
“这里没关系,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进去看看。”高原说罢就要朝里进,巩雪赶紧拉住他,“不去了,你们训练的地方,冷冰冰的,没什么好看的。”
高原笑了笑,趁着夜色摸了摸她的手,“不用太顾及我,没关系的。”
他的小雪,处处在为他着想。
“还是注意点好,毕竟人多口杂的,落了有心人的眼睛,会让你难做。”巩雪指着前方亮起灯火的三层建筑问:“那里就是你们的宿舍楼吗?”
高原舍不得放开指间的柔荑,他望了一眼,说:“不是,那是总队的办公楼。”
“哦。”那幢二十年前盖的大楼,晚上显得低矮了许多。
高原牵着她朝前走,“噢,对了,巩队的宿舍就在办公楼里,你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秦队给了小雪钥匙,让她走前有空去清理一下父母的遗物。她拿到钥匙后,一直没去的意思,眼看着大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是怎么盘算的。
他决定保持沉默,小雪不去自有她不去的道理,他尊重小雪的选择。
巩雪的出现,犹如一剂强心针,戳在气氛沉闷的一中队的胸口。。
还没等巩雪认清哪张床是高原的床铺,十几平米的房间已经被闻讯而来的一中队的战士们挤满了。
军营里难得见到女性,尤其是晚上,更难见到巩雪这般清秀标致的年轻姑娘。异性相吸,好多比巩雪大不了几岁的军人,都来到高原的宿舍凑热闹。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有山东的有云南的有河北的。。。
有人提议考考漠北的省状元,题目是地方兵每人讲一句方言,让巩雪猜省份。巩雪凭着在军队大院跟着教练学艺那几年和警卫连的接触,倒也猜了个**不离十。
最后,轮到汪峰的时候,他使了个坏,故意撇着很明显的四川话让巩雪猜,巩雪上当,猜是四川话,汪峰却连着no了三声,冒出句重庆撒。。
巩雪被他逗得咯咯娇笑,大家看到她粲然若雪的笑容,一个个的心里比抹了蜜还要高兴。。
高原暗地里给汪峰使个眼色,汪峰回瞪他一眼,最后无奈地纠结本宿舍另外两个人开始清场。清场的最终结果,是汪峰和其他两个同宿舍的人也被清出去了。。
幸好,每个中队还有一间活动室,他们几个猫那儿看春晚直播,还不算太无聊。
怕别的战友再来碍眼,高原直接关门落锁。
巩雪听到咔嚓锁门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颤了颤,她回头看高原,发现他的眼睛里全无暧昧龌龊的心思,回望她的笑容也如霁风朗月一般高洁纯净。
她的脸红了红,为了自己萌生的那一点点不太好的念头。
转移话题。
“哪张是你的床?先别说,让我猜猜!”巩雪好奇地打量着高原战斗生活的地方。
乍见到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切,巩雪觉得异常新鲜。特别是那些整齐如一的军绿色床铺、豆腐块的被子,那摆成一线的牙杯,那牙杯里同一方向的牙刷牙膏,还有他们喝水的杯子。。。。。。。
看到它们,脑子里就自动跳出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场景。。
笑语连连、促膝谈心、悲伤与共、辗转难眠,几乎每个情绪的画面,都在她脑子里成为缩影后定格。。
高原靠在衣柜上,一直微笑看着她摸东摸西,一副挖到宝的模样,可爱又淘气。
“找到了吗?”他问。
巩雪并没有凭直觉认出他睡的床铺,因为每张床都长得一模一样,连枕头的窝度都差不多,她实在分不清哪张才是他睡过的。
可她自有她的招数,虽然床上没有直接线索,但她还是从一个写有他名字的牙缸编号上,猜出了他睡在哪里。
靠近窗户,平整如新的床,她一屁股坐上去,顺势还颠了颠。。
“就是它!”
高原浓眉一挑,深邃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惊讶,“你怎么发现的。”
巩雪笑吟吟地仰头,玩笑般的朝他伸出手:“想知道吗,交学费!”
高原说好啊,作势从衣兜里掏钱,他这人看着挺利落,但就是不备钱夹,可能当兵的都有这习惯吧,钱啊什么的,随意往兜里一揣,用的时候一掏一把,看着让人着急又无奈。。
他随意拿了张毛爷爷朝她手心一拍,“学费!”
巩雪忍着笑,摇摇头,“不够!”
“不够?那好,再加两张!”又是两张毛爷爷。
“不够!”
他的浓眉挑起的弧度,几乎要变成两道竖线了,无可奈何地看看她,把手里余下的几张红色钞票都拍在她手上。
“这下可够了吧!”
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指着他手里余下的散票子,努了努嘴。。
高原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终于把钞票。。。。乖乖地交到她手上,“土豪,都是你的。”
巩雪噗嗤一声笑了,明媚的笑容,灿若朝阳,如雪山初霁,霞光万丈,照亮高原单调枯燥的人生。。
高原后来也跟着大笑,两人的笑声直传到汪峰他们的活动室里,其他两个战友禁不住好奇,想去看看他们聊些什么,却被汪峰抬腿挡住,他的视线还纠缠在晚会上的小品当中,但是腿却管闲事,管得很长,很宽。。
他警告说:“如果你们不想被高中尉除夕夜罚跑圈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看本山大叔吧。。”
那两人立刻便消停了。。
巩雪笑够了,指着高原用花花绿绿一大把钞票换来的高智商秘密,那个旧牙缸,“你的牙缸。。。上面写着a185,你的床头也有个编号,是5a,开始我不确定,后来看到你隔壁床的编号是3a,而牙缸上也有对应的编号a183,我才确定,那是你的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好,都听你的()
每一次见面,都会有惊喜等着他。
她就像是一块亟待开采的宝藏,只需轻轻敲打,璀璨夺目的宝石就会露出它应有的光华。。
她心思缜密,观察入微,身手不凡,行动敏捷,绝对是块做侦察兵的好料。只可惜是个女孩子,学业还那么优秀,可预见的未来,一定是光明成功的,而单调枯燥的军营,和她几乎牵拉不上。。
恍神的功夫,巩雪拿起书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锉刀、锯条把玩起来,她指着几枚黑乎乎的被分割开的不明物体问高原:“这是什么?”
那黑乎乎的东西掂在手里沉沉的,像是子弹壳之类的金属。
高原一愣,过去把容易割伤手指的工具从她手里拿开,“是子弹壳。战友没事做着玩的,你别碰它们,很锋利,小心割伤手指。”
她哦了声,把东西还给他。
手指交错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他指尖上新添的血口,惊了一惊,“手怎么受伤了?擦药了吗?”
高原若无其事地甩甩手,笑着解释:“嘿!这算什么伤啊,吹口气就好了!小雪,给我吹吹呗!”他把受伤的指头凑近她红润的嘴唇,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巩雪的脸红得烫人,可她还是顶着压力,朝他的指尖吹了几口气。。
高原顿时兴奋地哇哇大叫,直呼舒坦。。。
巩雪羞涩之余,还是不放心他的伤口,管他要了几个创可贴,又用新毛巾蘸了茶缸里的开水为他清洗,处理干净贴上胶布之后,才徐徐吐出一口气。。。
高原的嘴角一直弯起夸张的弧度,温柔的眼神锁在那细白的颈子,由着她在他手上忙忙碌碌,直到她直起腰,小脸绷着,严肃地叮嘱他:“小伤有时候也能引起大病,你以后千万要注意,别再忽略它们了。”
“好,都听你的。”他的眼睛里都是星碎般的光亮。。
巩雪的脸又是一阵红,她迅速起身,把缸子和毛巾都挂回原处,然后对高原说:“我们走吧,时间好像不早了。”她总这样霸占着宿舍,似乎对高原的影响也不好。
高原知道她的顾虑又来了,他想说,没关系,你愿意呆多久就呆多久,绝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可转念又想到她的身份立场,只能把挽留的话,都咽了回去。
守候她成人,是他无条件接受的任务。
“成,我送你回去。”他眉眼笑笑地起身,突然,顿住身形,朝大门的方向瞟了眼。
巩雪没等反应过来,高原的手指已经弹出一块东西,只听得大门上的玻璃锵得一响,外面立刻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高原蹬蹬蹬几步跃过去,开门!
巩雪只看到几抹绿色的影子嗖一下作鸟兽散,高原追出去,扯着喉咙开始笑骂几个偷听墙角的战友,嫌不解气,他还举高缠满胶布的手指头,跑到隔壁几间宿舍里炫耀个够,才带着脸红红的巩雪离开宿舍。。
“别担心,一群好奇宝宝,没有坏心眼。。”高原怕她又想东想西,解释给她听。
巩雪也没担心,他们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不怕人背后乱说。
经过大操场的时候,巩雪忽然停下脚步,“高原。。。”
高原转头看她,皎洁的月光下,她的脸色凝重如霜。。
“我。。。。我想去看看爸爸妈妈。”她指了指远处那幢黑漆漆的建筑。
高原微微愕然,现在去吗?
时间已经很晚了,按理说不应该去,可想到小雪难得主动一次,他略一思忖,朝她点点头:“走吧,我陪你。”
除夕夜,卫兵仍坚守在岗位上。
可能之前秦队对他们有过交待,所以高原说领着巩雪去取巩队夫妇遗物的时候,卫兵并没阻拦。他们主动递给巩雪一只手电筒,说二楼的顶灯没修好,让她上楼的时候,当心脚下,别摔倒了。
高原把两支烟分别夹在两名卫兵的衣兜,笑着拜年:“多谢兄弟了!辛苦!”
寂静的楼房,被月光笼罩着,显得格外的宁谧。二楼并没卫兵描述得那么黑,月光从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走廊形成长长的光束。
高原的脚步坚定有力,走在前方,像是一座安稳的高山,让她渐渐找到可以依赖的感觉。。
“咵………”高原立定停于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外面。
到了。
深红色的门扉,挡住了阴阳两界,隔绝了亲情友爱,独剩生者的凄凉和怀恋。
高原的眼里逸出深浓的痛楚,他让开身体,看着巩雪凝重苍白的面庞,说:“可以开门了,小雪。”
巩雪低低地应了声,手指在兜里摩挲了半天,掏出一把明晃晃的钥匙。
高原喟叹一声,抢过她手里的钥匙,几下便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