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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根本不接招,让她如何应对?凤轻舞恨透了清风明月,那两个狗东西是哪里来的野男人,竟然这么厉害?难怪她这三年来雇佣的杀手通通有去无还,原来就是遭了他们的毒手!
“四妹还不跪?要我帮一把吗?”凤云焕挑眉,素手微动,凤轻舞惊叫一声,噗通跪在地上,“四妹,别怪我没提醒你,从现在起,两个时辰,一刻也不能少,若是四妹没有得到爹的原谅就提前起身,小心他日不良于行。”最后四个字,刻意加重,三年前她们对她下黑手,如今轮到她一一找回,三年利滚利,凤轻舞要受的痛苦,绝对少不了!
“你搞什么鬼!”凤轻舞挣扎了一下发现竟然站不起来,膝盖以下全无知觉,顿时怕了。
“牙尖嘴利,该罚!”凤云焕瞥了她一眼,抬手微凉的指尖对着凤轻舞凌空虚点,凤轻舞想要叫人来救她,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立马吓得唇上失了血色。
“谁敢将这件事传到内院,我保证以后凤府,京城,甚至云沧,都永远不会有这个人存在!”围观的下人纷纷作鸟兽散,他们这才意识到大小姐真的回来了,从今日起凤府的天变了,凤轻舞的心腹都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凤四小姐又被罚跪在门前无法动也无法开口,因此内院养病的凤柳氏没有得到半点风声。
凤轻舞惹恼了回府嫡女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侯府大管家李明忠耳边,李总管立即一路小跑着赶到正门,迎面就听到凤云焕威胁下人的话,顿时心里一个激灵。大小姐不傻了!
“明忠见过大小姐!明忠来迟,请大小姐重罚!”李总管的见过不是一般下人的问安,而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凤云焕面前,二话不说磕了三个响头。
门前跪着的凤轻舞惊呆了,李总管不是普通的下人,而是跟随凤侯并肩作战过的副将,当年为凤侯挡住一箭,右臂重伤从此无法提剑上阵,这才做了侯府的总管,侯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这位李总管做主,即便是凤柳氏,也不敢当着李总管的面放肆。
因为凤侯对于李总管的话深信不疑,李总管在凤府的地位,比起凤柳氏更高,这些年来一直都被府上众人暗中称为半个主子。他今天对着凤云焕磕头,岂不是凤府大权要移位?
凤云焕侧身让过,不受李总管的磕头,柳眉微皱,这个李明忠与凤侯年纪相仿,据她所知此人是凤侯的心腹,凤侯疼她千真万确,他不会不知,他这么一来,却像是她仗势欺人!
“李总管也跪,是打算舍命陪我那缺管少教的四妹了?”李明忠一愣,顿时醒悟大小姐这是误会了,连忙低声解释道,“明忠当年曾受夫人救命之恩,却始终未得机会报答大恩,大小姐当年受伤是明忠照顾不周!大小姐离京养伤,明忠俗务缠身不能相随左右,心有惭愧!”
原来如此,凤云焕眉眼中暖意变得柔和,难怪这三年总有一个人在冷月城煞费苦心的寻找她,那人的功夫实在稀松平常,威胁不了她,所以她没放在心上,这么说是他的人了?
“李浩然是你什么人?”记忆里,李总管自受伤后就到了凤府,这些年来未曾成家,那名男子是他的亲人?依稀记得清风提起过这个名字,这家伙甚至典当了身上的东西,跑去阎王殿悬赏她的下落,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伤害她,他只要知道她安然无恙就好。
然后她也如他所愿,收了他的银子,接了他的任务,告诉他,凤府嫡女安然无恙。
“让大小姐费心,浩然是我侄儿。大小姐,借一步说话!”李明忠从地上起来,与凤云焕两人走到一侧背风处,“大小姐,我得到消息,三小姐刚刚从后门出府,怕是去了敏王府!大小姐还要多加小心,三小姐这几年与京城名门多有来往,另外五小姐将从西山女学归府。”
“嗯,多谢李总管提点!”
凤凝月是吗?早年湘姨娘一死,她就投奔主事的柳姨娘,当年没少在暗中下绊子!从小就心如蛇蝎,长大后又怎会改了模样?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真是一点也不差。侯府和敏王府早晚会因为她和林宇珩闹得势同水火,凤凝月这个时候登门卖姐求荣,不知丢的是谁的脸。
目光忽然转冷,余光扫过门前冻得哆嗦的凤轻舞,她就说今天这火盆来的蹊跷,柳姨娘怎么会让自家女儿打头阵?凤轻舞向来立的都是温婉贤淑的牌坊,怎么会那么沉不住气堵门示威?原来是被表面忠心耿耿摇尾乞怜的狗儿,暗中摆了一道!
凤凝月真是一条好狗,她倒要看看这条狗儿今日能不能搬得动敏王世子的大山!
就在凤云焕想着凤凝月时,敏王府里,凤凝月刚刚见到敏王爷的独女,郡主林语清。
郡主不喜早起,无论春夏,都要睡到自然醒,冬月自然起得更晚,因此凤凝月催了几次,丫鬟也爱答不理,不愿为了一个小小庶女,就打扰自家主子的美梦。凤凝月这边却不敢拖延,她深知凤轻舞的性子,没有她在一旁拦着,又没有柳姨娘在旁镇压,肯定装不住温婉贤良,会出口成脏辱骂凤云焕。因此她才急着来通风报信,为的就是让林宇珩亲眼目睹两女撕破脸皮的狰狞模样,一来退婚师出有名,二来连带着认清凤轻舞的泼妇模样!
凤凝月使了银子,丫鬟无动于衷,于是干脆一咬牙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了,塞与丫鬟。如此一番,丫鬟才露出笑脸,卖了她一个好,寻了借口将郡主的清梦扰醒。
也是凤凝月今天吉星高照,丫鬟请动林语清时,正撞上林宇珩早起舞剑收手,等问清来人立即明白是为了哪件事,于是剑也不收,跟着妹妹一并出现。
“凝月见过世子爷,见过郡主。”凤凝月无论在哪里做的都是乖巧懂事的样子,她深藏不露,就是因为看到了凤轻舞从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结果时常收不住火气会露馅,于是暗做打算,无论何时何地,她出现永远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把别人摆在第一位,力争不暴露。
“凝月这么早就登门,是不是那个疯女人回来了?”林语清提起凤云焕就一肚子的火,两人结仇是早些年的事,凤云焕御前献艺,一曲天籁力压其余女童,那是她们在圣上面前第一次正式露面,当年她娘本意是要为她求一门好姻缘,结果她却被强压一头,不得露脸!
因为当年献艺,她排在凤云焕名后,凤女奏完,圣上就说其余女童不必再弹!
“正是如此!大小姐今日回京,我那四妹妹得了消息,让我立即到府给郡主送信,还说如果不趁着现在她长途颠簸急于休整全无防备之时动手,等她回神,一定会再像当年一样没完没了的……疯起来。”最后三个字凤凝月说得极轻,但目光一转,看向林宇珩。
“那个疯女人怎么还没死?她休想再让本王丢脸!你说得对,我不能让她休息过来再登门纠缠,我这就去上门退婚!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林宇珩脸色一寒,就要出门跨马直奔侯府。
第12章 自作自受()
“兄长,清儿和你同去!”见林宇珩一刻也不耽搁就要出门去退了凤府那个疯女的婚,林语清满心欢喜,连忙走上前去,今日闹完这出,京城里的动静小不了。
她兄长贵为敏王府世子,便是比起皇子也不遑多让,身份尊贵又是男儿身,有些话自然不好说,但是她和凤云焕同为女子,有些话由她挑明最合适不过。单只一个貌丑登门退婚好说可不好听,难保不会触了京城某位贵女的逆鳞,毕竟像她这样国色天成的女子人间少有,所以退婚还要有一个十足的理由,这个理由之前还没有,但是前几日凤四小姐登门献媚时,说起三年前的旧事,她们才知道原来那个疯女人早在三年前德行有亏!
元月十五城外私会,若不是约了人,一个女子又怎么会天寒地冻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以至被人投毒毁容?哼!林语清心中暗恼,凤轻舞前几日来时,说得清清楚楚,她说凤云焕是为情所困服毒自尽,当时她就觉得这话来得奇怪,她兄长当面甩脸色给那个疯女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被骂一句就会自尽,凤云焕死了没一百次总有八十次。
现在回想起来,凤凝月的话更可信一些,林语清已经勾勒出那天夜里的情景,必然是凤云焕城外幽会,被人吃干抹净后干脆下毒打算了结了她,结果被她捡了一条命回来。
哼,回来又怎样?她以为她回来,就能重新纠缠敏王世子吗?她今天就让那个疯女死心!
“清儿别闹,今天你哪儿也别去!最好不要出门,你就留在这里,和凤三小姐一起赏雪品茶,实在闷了,就叫人招个戏班子过来!你稳坐府中,等着本王的好消息!”
林宇珩回身安抚妹妹,他今天独闯侯府可是去踢门退婚的,带着自家妹子出门,会坏了清儿的闺名。想看热闹,以后有的是热闹好看,不是非要赶在今天!
“兄长,那你小心一些,别被那个疯女人给咬伤了,谁都知道她以前同狗抢食,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脏病!”林语清目送林宇珩出门,一转身走回凤凝月身边,凤凝月低眉垂目一副乖巧模样,仿佛他们刚刚侮辱自家长姐的话,她半个字也没有听到。
林语清自是十分满意,于是带着凤凝月回了自己的院子,当真请了戏班子过来唱起来。
……
李总管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凤云焕就来到侯府前厅,她要留在这里等凤侯,李总管亲自沏了一壶好茶,端上来给她暖着。茶是月前御赐的雾上雪针,整个云沧一岁也只产一点,据说是连宫中的娘娘们也没喝过,只有太后皇后一年能得一些。倒是今年龙心大悦,不知为何赏了凤侯一小罐,被凤侯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带回府上。
“好茶。”凤云焕没喝,只是捧着,茶香袭来幽雅淡然,香气虽淡,却胜在经久不散。
可惜,雪针茶虽一两值千金,她却没有品尝的福气,“李总管有心了。”
“大小姐不喜茶?”李总管最擅长察言观色,见她只捧着,立即上前伸手准备接下。
“雪针虽好,却是初冬采摘,立夏时节饮用最为合适,这是寻常人。”清风代为回答,主人信得过这位李总管,他跟在凤侯身后时,两人也有过一些接触,“大小姐不宜寒茶。”
“是是!我这就给大小姐换了!”李总管更是愧疚,大小姐性情温润真是好修养,这才像是侯爷之女,哪像府上其他主子,不是破锣乱敲,就是摔东西出气。
自从凤侯交还兵权,这几年一直忙着为四皇子鞍前马后,顾不上府里的姨娘庶出,凤府早乱得没了规矩。李总管主外有一手,将凤府名下的田产商铺打理得头头是道,可是对内,毕竟是侯爷的枕边人,他是当真不好说些什么。如今不一样了,大小姐回府,凤府内外乌烟瘴气也到了该肃清的时候。
“不必了,门外来了贵客,李总管,你暂且避避风头去吧,约束好前院的下人,没有要紧事,不要到前厅这边来,到时候溅了一身血吓出病来,不值得!清风,退下!”
凤云焕一个眼神,清风立即带着李总管从侧门离开,两人刚走,一声怒吼已经响彻凤侯府门前,“凤云焕,你给本王出来!”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凤云焕稳坐前厅主位,唇边一抹冷笑,恶犬终于叫门了!来得好,不早不晚,她不急,今天一早进京就是专门等他来,她坐等敏王府颜面尽失。
不过丢人的可不只是敏王府,还有疼女儿疼得连谋杀嫡女也做得轻车熟路的柳姨娘,人还没到齐,她要怎么出门敲锣唱戏?她想好了,这戏份,一定要拖足了劲儿,就如弯弓射箭,一定要拉满弦,才能一击毙命。
林宇珩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李总管和清风按照凤云焕的命令将前院下人禁足,但内院的下人就不在他们的管制内,有人听到外面的喧嚣,一转身飞快的跑进内院通风报信去了。
柳姨娘服了药正在发汗,躺在床上头疼未消,外面慌乱的脚步声刚一响起,她就被吵醒了。门外待命的婆子正不耐烦的教训着小厮,小厮低声回了几句,就被婆子赶走了。
“刘妈妈,外面什么事儿如此吵闹?”柳姨娘推开锦被,半坐起身来。
门外刘妈妈连忙进来,取过靠垫和手捂,又取了一直暖着的鹿绒小毯给柳姨娘盖上,一切准备妥帖这才答到,“今日大丫头回府,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事?被世子爷按倒在门前教训着退婚,大丫头还没进府就被拦了,跪也跪了求也求了,不过世子爷是铁了心要退婚的!夫人,小姐总算拨的云开见日出,实在是大喜啊!”
柳姨娘皱了皱眉,对刘妈妈的话三分不信,若不是她的心腹婆子丫鬟这次都受她拖累病倒,也不会轮着刘妈妈侍奉,刘妈妈做活是不错,但是说话就有几分不靠谱,总是夸大。
敏王世子退婚是一定的,但是让凤侯最疼爱的嫡女跪在门前求他,除非敏王府打算在朝堂上和凤侯彻底翻脸,否则绝无可能!何况,她早安排了凤凝月去拦门,凝月是个本分的,这些年没少为她出力,知道她的意思,又怎么会纵容他们门前拉扯?凤云焕若是不顾廉耻在凤府门前就和敏王世子撕扯开了,她的婚虽然退了,但是舞儿以后又要怎么嫁入王府?
“你快去告诉凝月,把人请进来,有什么话到府里再说,家丑不可外扬啊!”
刘妈妈得令,立即扭着腰向外跑去,连门也没关紧,柳姨娘呛了几口冷风,身上热汗立消,被冷风一吹,她眼前一片昏沉。外面,刘妈妈转过月门就停下脚步,心说她这次总算得了机会为夫人效命,一定要卖力表现,夫人视凤云焕为眼中钉,因此她们这一院平时都不称那人为小姐,不是直呼名字就是贱称为丫头。这次她走得慢些,让那个疯女多挨几句骂也好!
林宇珩策马而来,一身黑衣宛如墨染,漫天飞雪中他一骑飞奔,俊朗自不必多说。
人还没到侯府门前,声音已经先至,等到骏马行至门外,不见往日守卫,只见到一个巨大的火盆横在凤府门前熊熊燃烧,一名少女背对大街跪在火盆和凤府大门之间的石阶上,身形纤细,双肩微抖,在寒风朔雪中少女只穿了一件不算太厚的袄裙,单看身姿楚楚可怜。
“哼!凤云焕,就算你跪下求本王也无济于事!本王不会收回成命,今日这个婚,本王是退定了!当年念你痴傻,本王可怜你,容你顶着未婚世子妃的名号几年,沾染些贵气,疯病也能好得快些,可是你却背着本王做出种种辱没门楣之事,本王岂能容你?”
林宇珩心中十分得意,前几日凤轻舞登门时提到凤云焕不好对付,他还以为那个女人躲了三年,又是在那样的地方,这次回京多少也能长进些,他再玩玩她,也不会像三年前一样无聊,让她滚她连跑都不敢。没想到,她的骨头还不如当年了,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跪在侯府门前,不过她也太小看他了,她以为这样就能求他接受她?
哼!冷月城,她在那种流放重犯的地方呆了三年,日日与贩夫走卒混在一起,说不定早就变得和那座城一样肮脏,还指着他正眼看她吗?简直做梦!不过话说回来,三年不见,她的背影似乎比当年还要纤细,而且这样的安分,倒是给了他一分异样的新鲜感。
林宇珩清了清嗓子,“凤云焕,你也不用跪了,就算你跪到地老天荒,本王也……!”
翻身下马,边说边伸手搭在女子肩上,微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