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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野食儿!”她哪里肯认,也就说了近期有的几个——那不就韩少,万兰州,南裕光和郑阳呗。至于再久远些的荒唐事儿,算鸟算鸟,万事如烟。
何安是个在某些方面相当守旧的人,要不也不会找试管代孕留后了——何悦是他亲侄子,何悦的爸也就是何安的兄长英年早逝,因此何安就额外重视何悦的成长,何悦其实聪明得紧,早些年就和这一帮子小二代三代开酒吧,也算是借了势,他们那个圈玩儿的乱,不过能耐也大,这小子是其中翘楚。何安看这侄儿着实荒唐的不成样子,他想着让何悦早点结婚收收心,何悦给逼的烦了,出来玩儿的谁不知道谁哇,和朱心一拍即合,弄了个假“订婚”。朱心表面功夫做的不错,何安也挺喜欢。正好他现在住海淀这块,二炮那里直接给朱心来北京住着。
再回来说这朱心,其实这姑娘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儿,你想,她敢于和何悦“形婚”,那至少思想上是相当发散的,而且何悦也接受二人心照不宣,各玩各的,面上友谊且和睦。
这一通事情苗不想是屁都不懂,她就按着人家给的朱心的时间掐着点儿去上课。可她面子薄啊!哪里就敢去凑近乎,即使偌大的冰场里就她、朱心和各自的教练,她也只敢在人家滑过的时候对人家报以“友善”的微笑。
这个怂货!
可你得说她运气有那么点儿。她要是特别热情的过去跟人家打招呼,朱心指定不会往好的地方想。可她不去,那人家反倒还看这么几眼,一瞧,嗯,看着是个大美人,且,给人娇养娇养的。
这就叫第一印象。
何悦刚下飞机就给何安身边的警卫员带了回去,正憋着一肚子气呢,何安又让他明天去接朱心回来吃饭。这公子哥那浪荡劲儿一上来,开了车就往百顺胡同的私人会所走,和一片狐朋狗友闹了一晚上,醒来都下午四点多了。
何悦挂了何安电话,往趴在他旁边的女的屁股上一拍,“起来起来,压到爷裤子了。”
那野妞儿抛了个媚眼儿,显然早都醒了,妆都化的好好的,乖乖跪起来起来给他穿衣裳。“爷,今晚来不来?”那女的摸着他笑。
“小sao娘们,”何悦去伸手摸了一把,“想爷找几个人一起捅你?”
那女的看他显然是喝大了忘记事儿,半真半假推了他一把,那小京腔也有模有样的,“嗨,您昨个儿说的好好的,今晚开局和文爷玩儿,怎么?草美啦就忘啦?”
“哦,这事儿。”何悦半笑不笑的,“那肯定来。不过得晚点儿。”
何悦看这时间早不早晚不晚的,干脆先去接朱心,别看他玩得疯,对何安多少还是尊重的。到了溜冰场,给朱心打电话没接——她还没下课呢,手机放场边的包里了。也没听见。这公子哥儿哪儿有那耐心,下了车直接找了进来。
他一个浪荡风流的模样,穿一件neilbarrett大衣,givenchy毛衣,ysl的裤子和皮带,一双amarni的马丁靴,皮肤白皙,还戴了一个在苗不想同志看来有点儿“装模作样”的茶色墨镜。当然这会儿她又摔了,摔得屁股朝天的那种,哪儿有空看人家撒?
何悦瞧见场里有两个女的,两个穿运动服的教练跟着。有一个身影有点熟悉——他本身对朱心就不在意,又过了几年回来,女孩儿的打扮是一年几个变化的,再加上也是背对着他,何悦扫了一眼,不确定,又下意识去看那摔得丑了吧唧的女的。
这一看,看得有点儿迷。
这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女孩子——不过跟过他的女的身材都好,着实不算的特别。脸是漂亮的,很柔,有一种闺秀的气质。可看那表情,有点儿小委屈,又不敢喊疼——他好像都能看见她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有这样纯亮的眼睛,又配这样妖精的表情?
苗不想同志这摔起来了,晓得丢人,不过还不算太疼,要是真摔疼了,她哪里管这里有多少人在,那金豆豆就能一把一把地抓——主要还是嫌自己摔得丑死了。站起来又抬起头,看到旁边休息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男的,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那脸一红,难为情地拉着教练又继续。她这一害羞,那真是如海棠春醉,什么贵妃,什么昭君,什么“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什么“却把青梅嗅”,都没这样带着醉人的妖孽风情——那是多少顶级人物儿调教出来的尤物哇!
何况,这位何家大少,那是风月场的领袖——人十四岁就破身了,那胭脂阵里泡大的,什么事情不晓得。这风情乍现,就嗅出这妖精着实不是凡品。苗不想同志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气质,或者说,惹人想欺负的气质,一种明显的m属性。这正是对了何悦的胃口——他就好这个。
何悦向朱心使了个眼色,晃了晃手机。
朱心晓得了,跑到场边她的包那里拿起手机看。
何悦发了信息过来,“那女的谁啊?”
朱心这心里真挺鄙视他的,不过她也晓得这是个什么东西,回了一句,“不认识。只是正好她和我一个时间。”
“哦。”何悦那坏水多的很,这一下子就想出个阴招儿来,“你一会儿绊一下她。”
朱心笑了,“你直接去勾搭不行?还用得着这样迂回?”
何悦瞟了她一眼,也回,“哪儿那么多废话。”他这样毒辣的风月眼神儿,自然瞧出这妞儿行动里夹着腿儿抬着屁股——一瞧就是被男人疼得狠的,上前搭话儿?那可不一定有戏。他可不愿意在人面前落这个面子,这比命重要。于是朱心上场滑过苗不想的时候,假装失去平衡拉了她一下,俩人滚做一团。
何悦早已趁乱把手机往娇包包放在场边的包里一放——就俩人,排除朱心刚刚拿的那个就是了,且她今天拿的拿包就一个活扣,没拉链儿,何悦这手快,又用身体挡着过来看朱心。然后对着朱心就偷偷做了个“走”的手势。
你要说这两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爱情是发展不了了,这坑人的主意是心有个龟孙的灵犀,朱心这立刻领会了,道了歉,找了个借口拿了东西就出去了。
于是当娇包包在回家途中听到包里极度陌生的铃声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
好不容易摸到一个手机,来电赫然显示——“朱心”。
好喽,她还想,总算搭上话啦!
第90章()
第九十章
电话里朱心的声音挺着急的——“美女,我是跟你一起上课的,溜冰场那个。嗯,我朋友以为那是我的包,就把他手机放里面了。”其实这话毛病还是有点儿的,因为何悦是和她一起走的——那会儿就应该知道手机是丢在人家的包里才对,哪有知道人家下了课回了家才给人打电话的,不就是怕她直接把手机放在俱乐部里么?
但正开车的娇气包也没多想,听了就回她,“哦,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送回去吧。”
朱心记着何悦的话呢,“不用不用,我一会儿有点事得去办,能麻烦您晚上九点到百顺胡同这边不?我知道麻烦您了,你帐号给我个,车费误工费什么的我出,另外有酬谢!”
“那倒不用。”苗特工同志挺客气的,“我在开车呢,你记一下我电话啊,我看一下时间。过十分钟麻烦你打个电话给我呗。”
朱心看了一眼何悦,何悦点点头,记下了她的号码。
苗傻特工挂了电话就给工作组的人打电话“汇报工作成果”。工作组也挺意外——还真能搭上话呀,也就麻烦了她按着朱心的话去送手机,特别交代了一句“尽量留下好印象”。她这是头回干这样事情——自己心里还挺兴奋的,大妖把她小心思摸得挺透,她还真觉得自己也算是为组织出了一份力呐!
于是到了晚上九点,苗特工特意打车去了百顺胡同。
朱心瞧见她来了,拿了一个信封递过去,“妞儿,谢谢啦!”
苗特工同志哪里肯要,客客气气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嘛应该哒,要学**”
何悦听见不禁好笑——哪里跑出来的傻妞!瞧她说那话儿——这又不是上春晚,还来这大义凛然的一出儿?可你越瞧她那人,娇软时尚的很,从这小嘴儿里怎么尽吐这老词儿?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种“纯粹”的味儿!
他哪里晓得这傻小红卫兵似的——是真以为以后组织上录口供,她得留下个伟光正的印象撒!反正她革命语录懂得最多,看着真可人!
何悦笑着说,“谢还是要谢的,要不我成什么人了。这样,一会儿这里头有个趴儿,请你进去玩儿?”
朱心也拉着她要去,这傻地下党记得工作组交代的“尽量留下好印象”,想了一下也就应了——朱心就带着她进去了。
苗“老太太”革命得很,从来不混夜场。如果不是为了“组织”,她能跟朱心进来?尤其是她又不晓得何悦是怎样人——大妖以为何悦订了婚,又在国外,她哪里碰得到。这一下实在是超出控制了,而苗不想这一进来,朱心就带着她来化妆——只见休息室里一个搭眉顺眼的清秀男生转过头来一笑,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一盒盒的油彩,锅烟子,边上篦好的片子,这儿居然是化的戏妆?
朱心瞧她表情,笑着解释,“今晚就是玩儿这个,我是要扮小生的,你这好看,还是来个旦角儿呗!也甭怕,回去拿卸妆液多洗几次就行了,也就我们在这画,其他人没这待遇,得画好了才来呢。”
苗不想同志是会一些这个的,她正经拜过江省京剧团的一位老师父,开过嗓儿学的花旦——只是没上过台。她心想,毕竟是京城啊,好这个的人还是多。
“朱姐姐,这是角色扮演么?还是什么主题趴体?”这化妆师过来给她把头发笼了,开始调油彩。熟悉的凡士林一样的香味,有点甜腻。
“就,扮着呗。”朱心一语带过,“看着多漂亮。”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就不说话了。倒是化妆师夸几句。这小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不一会儿,何悦穿着个hugoboss的套西进来的,跟朱心打了个招呼,就笑着走到苗不想面前。
“嗯,挺好看的,”何悦瞧着,心里起了一种惊艳之感——她垂着眸,化妆师刚刚给她扫去浮粉,唇还没画,却还不算完整。何悦拿了笔蘸了朱红,轻声说道,“你这唇不好画,还得我来。”
女孩儿闭了眼睛让他画——她有些看不得他那双桃花眼,何况他靠的那样近。何悦是风月场一流的玩家——关汉卿在南吕一枝花里写: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口燕作、会吟、会双陆他真个是阎王带走了才不往那烟花路上走的家子,这些玩儿的,哪有他不会的?
须臾真个勾了个小元宝樱唇,比她原本的唇大些,却比正常的又略小些。何悦放了笔,又跟那化妆师说,“片子给她拨小点儿,她脸小,再遮就没了。”
这一上好妆,苗不想同志那腐朽的气质,那纸醉金迷的慵懒,那娇脆羞软的芙蓉面,让这戏妆一衬,那真是相得益彰。就连朱心都有些可惜——不知道谁家养的美妞儿,只怕今晚要沦陷。可她生性凉薄,自然不会为着一个陌生的女的去得罪何悦。何况朱心又想——指不定她还借此傍个高枝儿呢!
不一会儿,听着外头放起了音乐,竟是很洋派很老旧的仿佛留声机里出来的门德尔松,何悦笑着说,“看来人陆陆续续到了,我给你们挑衣服去。”不一会儿拿了一件小生的褶子给了朱心,给苗不想的,居然是一件儿白色绣梅花的旗袍,和一件同色系的女帔,朱心笑着蹬他一眼,“偏心。”她一眼看出了,瑞蚨祥的绣工。
娇包包更惊讶了,“不是穿戏装么?”怎么旗袍都出来了,她可梳的是大头啊!这样不是有点儿不伦不类的么?
朱心笑着说,“这是个趴体,又不是上台演出,听何少的,总没错儿。”
一句“何少”,把个苗特工一下子弄了个愣,这就是“何悦”?这么顺利啊!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心里想着怎么弄他一根头发。
何悦在镜子里看见她瞧自己,心里不以为然——大约又是一个想攀附的呗!不过这样也好,他想,玩儿起来没负担。
不一会儿,何悦接到个电话,他说了声,“文苏”就大步踏出去了。留了两个女孩在这里换衣服上头饰。
朱心带了她去里间换衣服,一边说,“得快点儿啦,文苏来了。”
娇包包好奇地问,“文苏是谁?”
朱心看了她一眼,果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连文苏都不知道——不过一想,文苏又岂是谁都能认识的?笑了笑说,“他呀,是个会玩儿的。”
何止是会玩儿的!文苏,那是开国元勋、元帅文未成的重孙!这个活成了精致传说的男人,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可他玩过的东西,玩过的人,没有一样儿不迅速地风靡这子弟圈儿!他没有任何职务,只有一个从来也不大管的古玩店。他一生的乐趣仿佛就是玩,越玩越特别,越玩越刺激为什么今晚这儿的女人都打扮成个妖娆花旦的模样?还不是因着他前些日子搞了一出“活粉戏”,衣冠楚楚的玩儿四个小花旦,号称“四花五洞”,那****,那荡,那骚,把这一群小二代近期都迷上了这个调调——那给苗不想惹了点麻烦的俞往不也勾搭了个旦角么,这根源就在这儿呐!
何悦就是文苏的追捧者,二人算死党,同流合污的那种。可何悦的格调那和文苏比就有些差距了,多少带点匪气。可文苏那是邪毒入骨,传闻他冬天的时候,要用女人来取暖——和杨国忠一个调调,他喝的茶,要在最美艳的女人胸前团揉,传闻太多太多了
娇包包跟在朱心后面进了一个用珠帘和屏风临时围起来的小包里,正面却如看戏一样围着一个圆形的台,可说是舞台又有些小。此时已经能听见男男女女交谈的窃语,瞧得见那水钻头面散射出的亮闪闪的摇曳生姿。
朱心问她喝什么。
她想着不是酒就可以了,点了杯橙汁。
不一会儿有人来和朱心说了几句话,朱心笑了笑,扯了她说,“走,瞧瞧热闹去”。走到这艳荡的屋子里的时候,眼睛刷的睁大了——捂了脸就要跑。
“要长针眼鸟!”她想,“恕不奉陪鸟。”
只见正当间儿做着的一位金尊玉贵,论长相堪比万兰州的俊帅男子,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何悦。何悦呢?旁若无人地正捧着雪脯喝奶呢!他旁边,脚下,玉体横陈,都画了戏装,奇特的像是缠着唐僧的蜘蛛精。尽管暖气开的很足,可这些姑娘穿的苗老太太心里替她们觉着冷,脸上却热得要着火!
她无语地想,“我可是gc主义接班人啊!”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苗老太太感叹社会变了。
现在菊花已不仅仅是菊花。
白虎也不仅仅是四种神兽之一的那个白虎。
而三人行也不再是论语里面的一个典故。
对那事儿的认知,金庸的写法是“胡天胡地”,梁羽生的是“生命的大融合”,而古龙呢?——“她已潮湿。”
这小坏蛋兔子似的跳了脚就要走——乖乖哎,万兰州这妖方子弄得她是格外敏感,看这么一出儿活春宫那还了得!仅这一会儿,春雨绵绵,带一种甜腻的黏人。古龙大师说的毕竟对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