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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这里到处都是木头嘛。。。”她也是一副幽怨的模样,“所以我不喜欢红木家具的嘛。。。硬得很。。撞到又痛。”
听到她这样撒娇,南裕光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手指按着她细白的小腿,眼睛仔细地靠近了看,那白玉一样的凝脂上连个小红点都没有,他安慰道,“没事的,你看也没有青没有紫的。不怕。”
娇气包自然知道没事。她就是刚刚撞到那会儿有些疼,这会早消了。只是她自从“出逃”失败,对南裕光就十分有气,变着法子要折腾他。动不动就这里疼那里不舒服的,总是要闹他。可南裕光居然都承受了,那认真的模样——到头来居然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了。也就会拣一些自己的事情去和他说。这一来就发现他的另一桩好处来了,话不多,而且绝对不扫兴,只会在该说话的地方恰到好处的带上一两句,好像一个极好的捧哏演员,让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她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话,总不能说是很少的。
“哎你看你嘛非得在那时候把我弄过来,”她抱怨喏,“我还得问韩东升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呢!这下倒好了什么也不知道”
南裕光依旧给她捏着小腿。头也不抬地说。
“万一是呢?”
“嗯?”她没想到他这会儿倒回答了,还问了这样一句。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的话我就找到爸爸了呀”
南裕光知道她对这事儿执着的紧,暗自摇头。
“那你和他,要怎么处,你想过吗?”
娇包包心里“咯噔”一声,倒还是真真切切把这事儿,给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如果真的是兄妹,她似乎是接受不来的啊
她是喜欢叫郑阳哥哥,可他反正不是亲的。
如果是亲的如果韩东升是她的亲哥哥
她才一起这样念头,心理便十分抗拒,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犹犹豫豫不晓得怎样讲话。
南裕光看她模样又心疼,也不逗她了,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放心,鉴定结果出来了,不是。”
她听他这样说——如果是万兰州的话她也许还会想一想,这回是他说的,她也就深信不疑,也不去探究他消息的来源,这心里如释重负。
她笑呵呵地亲了亲他的脸,“那太好啦”她似是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睫毛轻轻颤着,荡起一个又轻,又软,又醇粹的笑,露出一点白白的牙齿。
南裕光笑了笑,低头,湿软的舌头在她小腿上轻轻地扫过,手指撩起了她的衣袍。
在这里,他只许她,真空。
苗不想腰一扭,手就又不自量力想去掰他的手,却只抚过他的脸,指尖一颤,春笋般的手指着那下巴硬朗的线条上一勾而过。
南裕光捉了她的手来吻了一下。
她的手细嫩白皙,指甲有些长了,尖尖的十分好看。
她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南裕光今天几号了”她没有手机就记不得日子,也学不来人家过一天画一道杠。
“12号。”
“南裕光”她露出一点哀求的神色,“郑阳的生日要到了。”
他看着她,她说这话的时候,真真切切地带着一种伤感和幽怨,也是一种不自觉地理直气壮——她倒是敢得很,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男人的事情,好像觉得他并不会生气似的。
可南裕光知道,她说这个,和不懂事没有太大的关系,她认定了要给郑阳过生日,那便是要过的。即使他生气,她也是要过的。
“嗯,”他应了一声。站起身,不去看她。
娇包包哪里还忍得住,急匆匆跳下床,鞋也没穿地踩在毛毡上,却又撞上了他方才坐着的矮凳。
“哎哟。”她呼一声痛,赌气极了。弯下腰去揉膝盖。
男人抱起了她,她紧紧箍着他的身体,连痛也不管了,呜呜地哭。
“别哭了”他抱了她哄,“是我不好。”
她从呜咽里小声的飘出一句话来。
“我原想给他送礼物的呜呜现在我就想给他寄个卡片”
“嗯”南裕光低声应着她,“我明天拿个生日卡片给你”
“真的?”她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眼睛里还带着眼泪。
“嗯”南裕光轻轻拍着她的背,“不骗你。”
她乐意了,又怕他反悔,又想再给郑阳捎个礼物。
可她知道大约他是不会同意的。
她正犹疑不决,南裕光放了她回去,“好好想,卡上写什么。”
他起身,从柜子里找出条宽腰带来,拿剪刀一劈,从中间撕开了。
她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姿态,算是,激怒他了吧。
只是他生气的方式,有些独特罢了。
娇包包再一次后知后觉地,在他的镇压下被拉开了手臂,牢牢地绑在了床榻上。
那两根扶手一样雕琢着海棠的床柱,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布条。
她的腿却是自由的,只是操控的人,也是他。
“南裕光”她被这阵势吓傻了,手却一点儿也动不了只能用一种哀求的神色看着他。
他冷酷的眸子闪了闪。
手指,轻捻珠玉。
她的腿试图并拢,却让他加快了速度。
他的手指像医生握的手术刀一样准确无误。
他很喜欢这样,喜欢欣赏她失去控制的颤抖。
而且今晚,她惹怒了他,难道不需要承担后果么?
那样会惯坏她的。
在他那两根手指有力而节奏分明的进攻下,她很快地沦陷,连脚趾都轻轻蜷缩起来。
水做的人啊他想。
她闭上眼睛,侧过头不去看她。真是羞死人了
南裕光扯了浴巾来擦脸,又准确无误地把这一包湿乎乎的东西丢进了衣篓子里。
“好。”他说,“今晚还很长。”
她只有用一阵阵低吟回答他,绞紧,狠狠地,吸咬。
他低哼一声,“乖别斗气”
她咬了唇不去理他
可哪里制止得了自己的声音流泻。
第78章 贺卡()
第七十八章
在电影汉尼拔里,女警官曾经拿着汉尼拔的信函,让调香师分辨上面的气味。而逼格超高的汉尼拔教授用的是非常小众的龙涎香——故意卖的破绽让女主送上门了。
而郑阳此时在做一件同样的事情。在杭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里,技术人员正在对一张简单的卡片进行详细分析。
前几天,先是苗不想在国外的表哥收到了此前“消失”的女友的短信——这个对他曾表示了“一见钟情”的女人,在探听到了苗不想的消息后就销声匿迹,原来的电话在此女消失后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此时居然悄然出现,发了一条“苗不想平安无事,勿念。”的消息过来。
摸不清状况的表哥告诉了自己妈,刘宁一听就急炸了,又火急火燎地给苗超英打电话。苗超英先是舒了一口气,至少人应该不会有事,另一方面又头皮发麻——这人的心思居然如此深沉,他此前一直以为是万兰州,对他更没有什么好脸色,此时居然这回实实在在错怪了他。
可当这边试图追踪那台手机号的时候,发现地址是在国外。
于是线索又断了。
郑阳十分坚持的认为,必须锁定南裕光。可紧接着,他们却发现无论是银行卡、出行记录或是户籍记录,近几年南裕光都是一片空白,好像这个人已经在世界上死了一样。
万兰州跑到湖北找到了南裕光的妈——这位如今已经是著名地产商的前舞蹈演员,冷着脸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个儿子。万兰州对南裕光家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逗留了一阵想查个真伪。
那天,郑阳从行政楼出来,一身军装,外套笔挺依旧风度翩翩。可,细看了那眉眼,淡然的透露出一点忧色。这几日杭市降雨,细细密密的像是落不尽,人说阴雨绵绵,也说淫雨绵绵,总归是无边无际的。
他接了旁边人递过来的伞,指骨握着伞柄,步伐却很快,皮鞋在略略积水的路上溅起一点点水花。
“郑处长,这里有一封寄给您的信。”
他从这匆匆追上来的忠臣良将手里接过一封信。也诧异于这年头如何还有人会寄信呢——缥缈凤眼里深深沉沉,却没有拆,倒看得这一群人暗自心惊,这位新贵这段时间总好像是笼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可除了最亲近的许主任,并没有人知道这位沉静风流的大少心尖上悬着一把刀。
他上了车,随手拆了信,却一下愣住了。
一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贺卡,印的还是星夜里的光晕和气球,只卡里有一行字。
“哥哥,生日快乐。”
凤眼里好像要涌上眼泪,却闭了眼,再睁开时,只是微红了眼眶。
他把卡片迅速地塞回信封里,又从椅背后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来封了。
“去市公安局。”他改了地方。
开车的属下忠心耿耿地执行,只听到后头他淡定地请别人代为出席某会议的电话声。
他就这样等在鉴定中心外,自己走到了楼道里,手里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
明晃晃的白色灯光照着他细碎的头发,阴雨的天气还没有消停,室内实在太暗,因此到处都开着灯。他从心里这样默念她写的那句话,恍惚间记得,今天确实是自己的生日。
她还记得么。
她会写了信——邮戳上显示的地址是在河南洛阳,可他十分确定,这只是一个障眼法,她不会在那里。
南裕光啊,他想,还是纵了她。
试着想一想,在狭窄的楼道里,这样一个一身军装长身玉立的男人,肩膀上两杠三星,风纪扣稳稳的,风流英俊的脸上一副淡漠的表情,手里拿的是利群富春山居的烟盒
这局里有路过的,男的女的谁不多看一眼。男的看烟,看星星,女的看他的腰,看他的人。看过了,看不够,又回去呼朋唤友的来看。
在这局里,谁不是有几把刷子的,也不怕人家厌烦,只觉得得看他,那样的表情那样的人物,好像是绝世的国宝收藏,只在电视里供人瞻仰,平时哪里得见。
在众人交织的目光里,这个金玉一样的精致男人,思绪却早已飘远。
那时他即将二十。那一年北京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赶在双十一的时候来了第一场雪。一连下了好几天。
那时学校的男生被安排轮流去清理街边的积雪,他也不例外,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拿着铲子就得动,扫了大半个晚上。
他累得极了,扫完了回寝室想倒头就睡,却一看手机里好几个未接来电。他打回去,是警卫室的人接的,说他家里来了人在门口等。
他一去到门口,就见她可怜巴巴地坐在警卫室门口,穿着一件黄色的羽绒服,戴着帽子,帽子上是一层兔毛的边儿,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她远远的,瞧见他的身影就噌地站起来,像个旧社会小媳妇似的冲他招手,脚上毛毛的厚靴子一摆一摆的。
“怎么来了?”他握了她的手,没有戴手套,有些冷冰冰的,可他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倒是晓得怨他,“怎么也不接电话。。等了你好久喏。。。”
这已经是周五晚上将近十一点,要不是有扫雪任务,寝室早就关门了。
她一双眼睛就看着他,也不说话,娇娇的,乖乖的。
郑阳带着她去学校招待所住下了,又打电话跟辅导员请了假——家里来人了得陪着,一会儿熄灯了回不去了。其实他这样的身份,难道不回去还有人敢对他说什么?可他就是这样做人的,地地道道舒舒服服,让人没有话说。
她背了个背包,脱了帽子下来,真正是个女学生模样,听他打完了电话,软绵绵地抱着他。
“嗯?怎么了。”他晓得她不对劲儿,笑着抱了她坐下。“你还没说怎么来了呢?”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哥哥,生日快乐。”
他怔了一下,复又笑了,冰冰凉凉的脸颊贴了她的脸,都是一样的冰。“谢谢。”
她撅了嘴不乐意,“你看看嘛。。。”
“嗯,”郑阳打开了,是一盒子巧克力,玫瑰花、心形的,林林总总一大盒子。
他嘴角勾起笑,唇峰轻轻吻她,“你做的?”
她点点头,好像是急于表现的孩子,等着要人夸。
他却收起了放到一边去。
“哎哎哎。。。哥哥。。。你不吃么?”
他说,“等会儿。你先说说怎么过来的?”
她都高二了,怎么还这样,乱跑。
“飞过来的呗,”她几得意,刚刚办好身份证的咩,正好他生日赶上周末,她就想着过来。反正家里知道她来找郑阳好像也没太大意见。
可他今晚有些累,没说了几句话就有些困了。他伸手搂过她吻了吻,“乖。。。我有点儿累,今晚早点睡吧,明天周六。。我陪你。。。”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
她晓得心疼,急匆匆又催他先睡了,像过家家似的给他盖了被子,又去烧了一壶热水,他笑着看,渐渐地眼皮打架了,只知道她穿着一件秋衣贴着他睡了。
他累着了,苗不想又是个迷迷糊糊的,偏偏这天晚上来了暖气,那放在暖气边的一盒巧克力,第二天一起来,都化了。
她急的掉泪,他心疼得无法,抱了她哄,又打电话问了哪里有做巧克力的店,也只能带了她去。
那时候大部分孩子都来过北京,去看天安门,去看故宫,去看长城,偏她没来过。可她来了,却只待一天,也不去景点——她是来给他过生日的嘛。。。其他的都不重要。
郑阳要开了车带她去,娇包包心疼他累,只说要打车去。他也应了,到了店里却发现有人在“守株待兔”。
郑阳这样的人,自然是有多的是女生爱。。。他偏偏也不在意,可打电话问巧克力的事情啊,男生又哪里懂,问着问着女生那边倒是知道了,阳少要带人去做巧克力。
这下么,炸了窝了,饶是在部队里,可早已是二十一世纪了,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学生,这爱情的小火苗蹭蹭地燃烧,哪里受得住这一盆凉水。这下子,以某吴姓女生为首的郑阳粉丝团就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巧克力店。
这吴美女的爷爷是一位海军少将,家世不凡,只这一颗少女心都牢牢系在郑阳身上,此刻“屈尊降贵”地守在这里,兴许在许多年后也是一笑而过,只此时,这群娘子军眼巴巴地看着郑阳,牵了一个小女娃子的手,有说有笑的。。。
这怎么看怎么糟心哇!
郑阳推开店门也是微微一愣,皱了眉,却轻轻把人揽进怀里,手掌按着她后脑勺,让她只在他怀里,不让她看。
“你们‘也’在这儿,挺巧。”他疏淡地笑了笑。却没再说,自顾自的带了她去跟店员挑款式。
“哥”她才出了个声,就让他抬了下巴吻上了,唇齿厮磨,呼吸都要被抽走。
娘子军吓呆了,却迷他——他这样的吻,这样抱了人。。这样。。这样造业的气质。。。
“郑阳。。。”吴美女不知道说什么,却还是问了,“这位,不介绍一下?”
他按了她蠢蠢欲动的唇,扬起一个动人心魄的笑来。
“和你没关系。”
他陡然眼神冰冷,浑不似往常的他。
这群娘子军黯然而去,连这被他护在怀里的女孩儿模样也没看清。
他低头吻了吻她,“选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