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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他们“幸运”,这会儿万兰州去参加国防大招生的体测了,小阎王不在——苗小妞妞如果不上晚自习都是自己骑单车回家。她的单车也很好认——全校唯一一辆意大利梅花全碳纤维自行车,整车价28000,她姥爷付的账——这位从来生活还蛮简朴的老军人能买这么贵的东西,可见是有多疼这唯一的小囡囡。
她这车也很有意思——为这片打击小偷小摸做出蛮大贡献的。为啥呢?南驰给她这车装了个定位,挺隐蔽,一般人不晓得的。只要这车一丢,再到报警找——最多一个小时的事情。又因为涉案金额比较大么,原先这以为偷辆自行车就是最多行政拘留,这一下子变刑拘了,案底性质马上不一样,谁还敢偷她的?
因此小妞妞这天放学发现车不见了,也不着急。学校里的自行车都停在车棚里,一两百辆总有的,哪里看得过来。苗不想呆了呆,先是转了好几圈,确认了真不在了——也挺熟门熟路的,边给南驰打电话边磨磨蹭蹭滴出去。
“我滴车又被偷鸟,”小妞妞跟南驰说话向来很嗲,总是撒娇的模样,娇声娇气的,“你来接我好不好嘛!我快出校门鸟。”
南驰倒是正好在附近——本来他们学校离南军区也不远么。接到电话也见怪不怪了,也不说她一个字的不好,看了看路况,“嗯,我五六分钟吧就到。你在学校门口等着。”
小妞妞一看外面车还蛮多的,超级懂事,“好多人来接孩子喏,不好拐过来滴。我走个路口右转,你靠边接我就好鸟。”
她放了电话,磨磨蹭蹭往外走,心里还在算呢南驰过来还要五六分钟,那我走慢一点,要不然一会儿在路边闻尾气灰又好大。
这群不良少年在校外等她蛮久,烟都抽了两支了,一个人才捅一捅那个为首的,“x哥x哥,嫂子出来了!”
“跟上跟上。”
南驰本是稳稳打方向盘开过去,他眼力特好,在日落的余晖里远远瞧见几个小年轻的把一个女孩儿拉近巷子里,再仔细看——头皮一麻!那书包是小妞妞的!
此时苗不想同志蛮惨的,手被俩人抓着,嘴巴被捂上了,只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这群不良少年抽的自然不是什么好烟了。叫又叫不出来,还好冬天穿的衣服蛮厚的,这几人又急着把她拖进去,就是手套给拽丢了——小脸儿吓得煞白煞白的。
“救”她喊一声没喊完呢,那不良少年又捂着她的嘴,脸靠上来,刘海挺长的,唇上还有一点儿没刮干净的胡须。
“交个朋友呗”这人笑的挺坏,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儿,小妞妞的眼泪就往外流喔。。。
只听一声急刹,巷子实在太窄——南驰钥匙都没拔就从车上跳下来,一个挥拳就把这小崽子干趴下了,又伸手过来拽妞妞。
“你他妈谁啊!”这几个不良少一看——这哪里来的管闲事的,南驰今天没穿军装,见他孤身一人又是一副斯文模样,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南驰脸一沉,“我是她家长。”又扫了一眼,瞧见妞妞那辆自行车就在巷子里停着,把人往身后一挡,满严厉。“是你们偷她车?”
孔乙己有句名言——“窃书,窃书不算偷么。”这群小崽子活学活用,“泡妞儿弄的车,算偷么?”真气这个字儿呀!且那个漂亮姑娘真的就那样躲在这大叔后头,那表情,他们不知道怎么形容。
许多年后晓得,那该叫祸水。
南驰毕竟是正经部队里出来的,虽然转文职多年,干这几个不上路数的也压力不大,瞧准了一个领头的,上去就把这鼻骨打断了——嘿,可别说万兰州狠,这男人为了心爱的妞儿,有多狠你还不知道呢!
这不良少年乌合之众么,欺负欺负同学还可以——又彪,也没做事前调查,不晓得这妞儿底气硬得很,这下出师不利,但是按着面子又不敢跑,看着捂着鼻子吐血的领头儿,想说几句漂亮话。
“赶紧滚。”南驰护着苗不想往车上走,帅洒的像只雄鹰——诶呀,真的,浴血奋战的男人极其帅,那微皱的心疼的眉拧成特别好看的纹,黑色风衣上沾染了一丢丢的灰,拳头上的血——噢是敌人的,小妞妞在他怀里,心上开了一枝美美的花。。。
却没发现那个鼻骨被打断的小混蛋,从兜里抽出一把小刀就刺过来。。。
南驰的背上都是血。
可,此时。
多么顶天立地。
他一把给苗不想推上了车,“锁好门。”吩咐了一句,直接锁了车。
娃娃在车上拍着车窗哭着报警喏。。。她晓得南驰的意思——别出来啊我还得分心护着你。
这教训多么惨痛——去医院的时候,南驰的伤口和衣服都粘在一起了。。。
她哭得要命,南驰笑着捏她的脸,“乖,我没事儿。多小的伤。”苗不想趴在他怀里哭,“出了好多血呢。。”南驰抱着哄,“真没事真没事。一会儿回家了啊。”
这一晚南驰的伤口还是裂开了。
咳,为了证明自己“没事”,男人缠着纱布上阵,特别带劲儿似的,娇气包嗓子都哑了。。。
从此,苗不想真的不逞强了。
特别听话,特别乖。
她知道——老老实实的不要给自己爷们儿惹事,就是最好最好的疼惜了。。
第201章()
第二百零二章
苗不想同志这边厢鸳梦重温,却不晓得这条街外头是什么个景象——跟抓重犯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埋伏了多少人。这过了多少年这片的人还津津乐道呢——晓得没,当年这儿——荷枪实弹搞过演习!
孙敏老太太开着一辆大越野驶进来,靠边停了,一下车——七十来岁的人,一件儿dg新春教皇系列白色绣花衬衫,脖子上一条黄宝石颜色的丝巾,同款阔脚裤,rr低跟鞋,一件儿prada羽毛外套,嘴唇抹的鲜红。整个人就是一种特别朋克特别华丽的范儿——说真的,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岁月是善待,可自身气场更是修炼的到家,有多少老太太这年级能这样的身材,这样的打扮,这样一头高级感十足的银发?
这老太太锁了车,踏着步子进了屋——“哟,你说这俩宝贝儿怎么就送上门来了,”她气头十足,进屋换了一双拖鞋,把外套和包往茶几边上一放,也不急,心情蛮好。“人呢?”
那位接待大姐儿指指地下,“喂了药睡着,我给锁下边儿了。唐妹儿看着呢。”
孙敏笑笑,“我一会儿也瞧瞧去。”声音很脆。她坐下来拿了一份今天的报纸,直接翻到娱乐板块,看到新闻报道里xx富豪的消息,笑着指——“他呀,不行了,又不服老,从前两个月来拿一次药,现如今一个月一次了吧。”
这大姐迷了眼去看,瞧见那赫赫有名的人物,想了想——“今儿倒是还没来呢。不光他家,好几家儿约了下午来的,好像也没来,诶,可不是我偷懒啊。。。”
孙敏柳眉一皱——毕竟老太太么,这皱纹无论如何是有些遮不住的,竟显了几分老相。“不对劲儿。坏了!”孙敏反应也快,一把把这大姐儿拉起来,“你快躲到对门儿去,听到啥也别出来。”
这哪儿是人没来呀,这条街进出的人——有一个没一个的都给控制住了,就单等这孙敏回来弄个“瓮中捉鳖”——要端了这个神秘老巢的架势!同时,绝对的严密——一点儿消息也不能走漏!
孙敏想着,平日里这几户来拿药的向来要多准有多准,恨不得早早的来——哪里有晚到或是不到的?这必然中间是出了岔子,她有心补救,却还是晚了——
只见这窗子、门在几声巨响里轰然爆破,一溜儿黑压压的人举着枪冲进来,五秒之内就把这二位控制住了。
孙敏见惯世面能屈能伸,先是吓了一下子——人之常情么,但是连喊都没喊,淡定极了,举着手没出声特别配合,倒是这位大姐儿咋咋唬唬地——显然这些特战队员都得了指示,三两下弄晕了,当场就蒙了头拖了出去。
孙敏情知这是冲自己来的,拿不准儿人家晓得多少——冷眼瞧着,自己也是给蒙了头搜了身——她倒是真没带什么,又懒得装傻,给带了上车后,依然声音脆得跟黄鹂鸟儿似的。“上车了能给我把这头套儿摘了不?怪闷的。”
只听见车里一人说,“给她摘了吧。”声音相当年轻。
孙敏给摘了头套儿,这老太太手还是给铐着,她也不动,扫了一眼——自己这会儿简直是“十面埋伏”,就这么一个特战的行军车里,自己对面儿坐着两个,左右各坐着一个——看高度都是棒小伙子。
这老太太态度超然,瞧见一个没戴头盔的年轻人正坐在对面呢,觉着这是个管事儿的,微微一笑又问。“怎么?这是谁的手笔?我就一个中医大夫,我是治死他们家谁了跟咱这么过不去呐!”
这年轻人的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的模样都极为风流。他的声音很稳,很平淡。
“孙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儿子把我儿子抱走了,我只好把他亲妈带过去跟他谈谈。”
孙敏的瞳孔骤然一缩,这此生最大的秘密给这年轻人当众说出来,心里又惊又恐,勃然变色道——“你是?”
年轻人抬头,一颗泪痣在昏暗的车厢里尤为夺目。
“我是郑阳。”他说。“我这个人很记仇的,也不知道尊老爱幼,所以你现在最好闭嘴。”
孙敏一个头两个大——这又是哪位!北京城有这么一个使得动特战队的小子她怎么不晓得?要晓得孙敏常年游走于顶级圈子——谁没个头疼脑热疑难杂症的?她性子又活泼嘴巴也“严”,尤其是这夫人外交做的极好,消息向来灵通,可这位却着实是。。连她不认得。听口音,也不太像是本地的王孙贵胄,可如果不是北京城的,那他又是谁??
孙敏老太太仔仔细细瞧着眼前这位,实在是温文尔雅的一副好相貌——郑阳就是这样个气质么,女人总是觉着这样的男人不会很难说话的,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
郑阳脸色都不带变的叫了一句,“靠边,停车。”拿了一条高纤维缆绳三两下捆着孙敏的手铐,另一头往扶手上一绑——车边上的人也默契——把后门一开,郑阳“嘭”地把孙敏推下了车!
孙敏哪儿受过这样的罪!这一下摔在地上,一把老骨头真受不住了,人瞬间老了十岁也不止,衣服都是灰。更惊恐的是,她听见这个瞧着无比斯文滴年轻人冷冷来了一句——“开车。”
诶哟!
她急的跳脚,一把扒在车后延上哭——“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我这老命要交代了。。。”
郑阳收拾了孙敏——也没想在这儿弄死她来着,又把人铐上了车——这一下,这位横走于京城没低过头的老太太真是心有余悸——哪儿能想到这人说变脸就变脸,心里也知道,只怕人家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来着。可这人都是越往上越惜命胆小,越活越想活,孙敏不吭声——心里转了几道弯儿。
池然那里劫了那个小妞的两个娃娃她晓得的,原本是为了要挟楚纶来着。这个姓郑的小子又说是他儿子——
那自己手上这个小姑娘,就值老鼻子钱了。
一瞬间,孙敏又恢复了些许元气——那个小妞和她小情人还在她那个隐秘的地下室关着呢!她心里想,我这儿一出事,刚才下头应该是小唐在,她倒是机灵没出来,她要是再机灵点儿,啧,她瞟了一眼郑阳。
——漂亮小子,谁输谁赢还不定呢。
第202章()
第二百零三章
韩东升一生之中,此前此后,为国为家经历风浪不知有几许。但他自己知道——只有这一次,十分接近了心理压力承受的极限。
在来之前,他和楚纶做了一个简短的交谈。楚大妖拍着他的肩,表情严肃。“周公旦曾经放太甲于桐宫,当时人人都说周公是要自己上。最后周公成了圣人,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能够激流勇退,毫不留恋——且,他遇到的是一个明君。”他默然,“我去也就罢了——大不了提前退休。你的前程不要了?”
韩东升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您的意思——您也知道我的意思。”他的手放在胸口上,神色烈烈,“我不做王莽,也不做周公。这一去我们韩家已无法置身事外,您就当我也在赌。用句老话说——这是危急存亡之秋,那几个老家伙不是好对付的。”
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楚纶没有再说别的。
“去吧。”他笑着说,“该是你们的时代了。”
谁也没想到——此前频频示弱,又偃旗息鼓的楚参谋长竟直接撕破脸,真的全盘动了手。
对比前一阵——他和池然不痛不痒地过招,这一拳,好像是先把力气收回来,只为了打出去的时候,更狠。
数位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被收押,那场面刺激的,这当场就有一个中风,一个心脏病发作。
乱臣贼子——韩少想,兴许我在档案内会被加上这么一个罪名,然后默默地湮没于历史的潮流里。
兴许我从此,再没有家,妻儿都无缘得见。
他看着春夜里灯火初上的景象,听着自己心脏的跳动。
很清晰,有力,毫不动摇。
池重坐在办公室里,宽大的老式办公桌上仅仅摆放了一支钢笔和一个茶杯。
他咳嗽了一声,叫了一声,“付峻!”
这位近臣就在隔壁的套间里,听到了吩咐急忙进来。“首长!”
池重问,“楚纶过来了?他倒是胆子大。你去问问。。。”说着,又有些皱眉。“那孽障呢?”
付峻知道这问的是池然了——却不好顺着话来接。聪明地选择回答第一个问题,“人在外面,我说了您在休息。”
池重听见了,责怪道,“这时候说这话是找面子好看。人家等着是情分,不等也是本分。叫进来吧,那个姓韩的孩子也都叫进来——到底是有什么揭不开的,闹成这样,成何体统嘛。”
于是池然阴沉着一张脸被韩东升压了进来,那斯文戴着的眼镜也不见了,脸上还有伤,显然是动了手。他一进来见池重脸色也十分不好,心下倒是定了——韩少和楚大妖是分头部署同时进行,池然还不晓得外头几处他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就连孙敏那里都被人查到了。此时只觉得池重想必是“很不高兴”——这换谁谁受得了,就算楚纶再得池重信任,这事儿也没完!
池重看了一眼有点惨兮兮的池然,扫过沉默不语的楚纶,再看了一眼韩东升。
“你是韩援朝家的孩子吧?”他握着笔,却没有在写字。虽然语气温和,但是不怒自威。
韩东升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他的回答十分简短,在低沉有力的语气里,他深刻浓烈的五官,微黑的皮肤都显示出一种韩家特有的刚烈之感,显得尤为沉稳。
池重点点头——这样的小辈确实是不错的,假以时日或许造化极大。但他并没有跟韩东升再多说一句话,而是看向了楚纶。
“怎么带着孩子闹起来了。”他一句话定了性——也是指了一条退路,你要是处理好了,我只当你是“闹着玩儿”,这事儿还能就此揭过去。
楚纶神情不变。
“事关您的孩子,总是有些特殊的。我此前想与您汇报来着,却给人拦上了。”他有些自责,“小南和小城的死,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