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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别看小,她其实懂事着呢,没想到她当初随口一说,她爸爸竟然就当真了,她那小小的心灵里顿时感动到不行,蹬蹬蹬地就跑到了他跟前来,抬起小脑袋甜甜地说:“爸爸真好,我爱爸爸。”
冯益民听得心花怒放,那脸上的灿笑就好像吃了蜜一样甜,一把抱起了自个儿的小闺女转起了圈圈,父女两个哈哈大笑,冯益民还跟萌萌拉起了勾勾保证说:“爸爸一定给你种出西瓜,咱们两个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冯家老两口听见他是为了萌萌,立马就没有了意见,那态度变得比翻书还快,只要是萌萌想要的东西,不管再困难,他们都要想办法满足,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个大儿子是个好的,不错不错。
冯益民搞定了家里人,就天天像打了鸡血似的去大棚里忙活,冯家的大棚建得有一人多高,用了竹子做支架,上面盖了两层塑料薄膜,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可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怪模怪样,村里的人已经知道了,村长家搞出这玩意儿,居然是为了在大冬天里种出西瓜,简直是白日做梦,不可能。他们都等着看笑话呢,大冬天的在家里歇着不好么,非整出这些个没用的玩意儿,最后还不是白忙活一场。
甭管他们在背后怎样嘀嘀咕咕,冯益民压根不放在眼里,他每天都要到大棚里干农活,郝教授也对这里很上心,经常跑过来帮他出主意,两个人在大棚里一捣鼓就是好半天,里里外外安装了不少设备,村里的人只在一开始的时候跑过去瞧稀奇,他们看了好几天发现大棚里啥庄稼也没长,更加坚定了他们内心的想法,对这个没用的东西彻底失去了兴趣。
冯益民却没有放弃,他已经想好了,今年不行他就明年再种,总有一天他会成功的,没想到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最后一批瓜苗种下去以后,竟然奇迹般的成活了,那绿油油的瓜苗就好像新生的希望,把冯益民兴奋得差点儿没当场跳起来,好在他还算稳重才没这么干,也没打算到处嚷嚷,等瓜苗再大一点儿再大一点儿,直到长出西瓜来,他要让那些说风凉话的人好好地吃惊吃惊。
那大棚里的风景一天一个样儿,冯益民种下去的西瓜,从矮矮的小苗,逐渐长成了茂密的绿藤,过了一个月竟然开花了,冯益民终于按捺不住喜悦,这一天就把萌萌抱过去参观,他让萌萌坐在自个儿的臂弯里,指着那些金黄色的花朵说:“萌萌你看,这就是爸爸给你种的西瓜,这么多花儿呢,以后就能长出这么多大西瓜,你能吃到明年了。”
“好耶。”萌萌兴奋地拍着小手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花丛中寻找着,忽然歪着小脑袋疑惑地说:“爸爸,咋没有蝴蝶呀?”
“大冬天里哪来的蝴蝶?你看你身上都穿了这么厚的衣服,蝴蝶都怕冷着呢,也不敢出来了。”冯益民笑呵呵地哄着自家的闺女,担心她不高兴了还保证说:“赶明儿开春了,爸爸就去给你抓些漂亮的大蝴蝶给你玩。”
一直站在田垄上不说话的郝教授忽然拍着脑门说:“对呀,萌萌不说我都给忘了,益民啊,你这大棚里没有蝴蝶和蜜蜂来授粉,肯定结不出西瓜,幸好你家闺女今天来了,不然咱们忙活了这么久可就全都白干了,你快过来给这些花儿授粉,我来教你。”
冯益民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以前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授粉都依靠昆虫去干,从来也不用他专门去操心,因此他压根也没有想起来授粉的事儿,幸好他家闺女无意间提醒了他,他瞅着萌萌可爱的小脸儿,从眼睛里迸发出惊喜说:“萌萌啊,你真是爸爸的福星,爸爸都差点儿给忘了,那你自个儿去玩吧,爸爸要去干活了。”
冯益民把萌萌放在了地上,她转过身就骑在了虎子的身上,这大棚里空气太闷,她也不喜欢待在这里,就吆喝着虎子走出了大棚,优哉游哉地来到了村子里的海岸边上。
冬天到了,小蓝和小粉红都去了别的地方,萌萌也有一两个月没有见到它们了,那深蓝色的海水里只有浪花,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沙滩,就好像一首亘古不变的歌谣。
突然,一个黄褐相间的硬壳子从海水中悄悄地浮起来,越来越明显,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海上凭空出现了一座小山,原来是大海龟回来了,它高高地昂起头颅,那双铜铃大的绿豆眼睛里竟然闪现出了人性化的微笑,飞快地朝海岸边游过来,倏忽之间就来到了萌萌的面前。
萌萌笑得可开心了,大海龟也是她的玩伴呢,好久不见了她心里还怪想念的,她从虎子背上滑下来,就亲热地凑过去摸了摸它的大脑袋说:“龟龟,你去哪儿啦?你知道我想你不?”
这只大海龟也不知道在大海里生活了几千几百年了,就连它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岁数,它活了这么长时间,早就通晓了一点点灵性,对待萌萌既有对晚辈的慈爱,又有对主人的顺服,它自个儿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就好像冥冥之中,它就已经跟萌萌有了联系。
这会儿,大海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掌心,还在意念里非常亲热地跟她说起了话,无非就是一些海洋里的奇遇,说着说着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就献宝似的对着萌萌说:“那海里有船,好大的船,我可以游进去,里面可好玩了,有好多箱子,要不要我带你进去玩?”
萌萌还以为它说的是那些渔船,渔船有啥好稀奇的,他们这海滩上就停泊着好几艘,她天天看都看腻了,就指着边上的那些渔船说:“是那样的吗?那船不好玩,上面臭臭。”
她说的是那渔船上的鱼腥味儿,渔民们经常出海捕鱼,久了自然就染上了鱼腥味,再被太阳一晒,那味道简直了,萌萌自小就爱干净,这样的渔船她是不愿意靠近的。
“不是不是,那大船在水底下。”大海龟看她不理解,还特别着急,要是它能够说话它早就开口说话了,可惜它只能在意识里给萌萌慢慢地描绘那艘大船的模样,包括它有多大多深,那船上的桅杆有多高,它在什么位置,大海龟都记得清清楚楚,它可是把那里当做游乐场的呢,当然要跟萌萌分享了。
萌萌听着它的描述,那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听到后来就连小嘴儿都张开了,不停地追问说:“真的吗?真的吗?”
她心里面好奇坏了,那艘船得有多大呀,里面肯定很好玩,她也想上去看一看呢,直到大海龟告诉了她那艘船的位置,她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一艘大船的影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仔细去看呢,她那小手上就多了一个小小的瓶子,比萌萌的手还要小,颜色黄艳艳的特别漂亮,上面还画了一个蓝眼睛的外国人,还有一个长着翅膀的外国小孩,那瓶身上还沾着好几个小贝壳,最上面还有盖子呢,萌萌用力地拧开来,发现里面全是水。
大海龟看见了就很兴奋地跟她显摆开了:“这就是那船上的东西,里面还有好些呢,咱们一起去看吧。”
它转过身子就率先往那大海里爬过去了,萌萌也跟着一起往前面走,从海上吹来的风虽然很大很冷,但萌萌可不害怕这些,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冷,越靠近海水,她越觉得温暖。
近了近了,萌萌已经接近那海水的边缘,再走下去海浪就该亲吻到她的小脚丫子,她正高兴地准备往下跳,就听见了从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妹妹别去,危险,快回来!”
第108章()
说话的人正是睿哥儿;他今天来到自家的珍珠田里帮忙;等到那些处理过的珍珠蚌被放进了海水里的网箱;他忍不住就憧憬起了萌萌佩戴珍珠的模样;就从珍珠田里跑出来;准备到老冯家去找萌萌;没想到刚走到海滩边上呢;就看见了萌萌一直往海水里走过去,他心里面立马就着急了,一边冲着萌萌大声地喊叫;还一边飞快地跑过去。
萌萌一看见他就知道自己走不成,睿哥哥最爱管她,要是知道她跑去海里肯定要说她了;萌萌就乖乖地走了回去。
睿哥儿一口气跑到了萌萌的跟前;还非常后怕地捂住小心脏说:“妹妹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那海里有多危险你知道不?那海里面有鲨鱼;还有大浪;你还太小了不能下去。虎子你也是的;妹妹不懂事儿你还不懂事儿么?咋能让她自个儿跑到海里去?你就不知道叫住她?”
虎子非常无辜地翻了个白眼;那模样仿佛在说关它啥事儿啊;萌萌非要去那也不是它能阻止得了的;再说那海里面有啥危险的,萌萌压根就不怕那些个危险,她回到海里就跟回到家一样;比喝水还要简单呢;也就面前这个小男娃在这里瞎操心,还把它虎子给埋怨上了。
萌萌这会儿乖得跟小猫咪似的,她现在才想起来她奶奶的叮嘱,不让她到那些危险的地方去,她咋就偏偏忘记了呢,哦对了,是因为她手上这个小瓶子。
“睿哥哥,咱们走吧。”萌萌笑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那乖巧的小模样别提有多招人疼了,让睿哥儿都不忍心再说她,他甚至连想说的话都忘记了,下意识就牵住了萌萌的小手儿,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小瓶子。
“咦,这是个啥?”睿哥儿好奇地把这个小瓶子拿起来仔细地瞧了瞧,这么小巧精致的瓶子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拔开盖子往外倒了倒,发现里面也没啥东西,连水都倒不出来几滴,就放心地把这玩意儿还给了萌萌,还猜测着说:“你在海滩上捡到的吧?我刚才看了,里面还挺干净的,不过这外面的贝壳粘得太紧,回头哥把它们撬掉,你就可以拿上玩了,不然多扎手啊。”
这两个小娃娃往家里走,快到村口的时候就看见冯老太站在小卖部的外面,正翘首望着他们的方向,她瞅见两个小娃娃走过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冲他们招手说:“萌萌啊,你刚才去哪儿啦?我到你爸的大棚里也没找到你,天晓得我有多担心哟,你说你爸这个人,心眼儿咋就那么大呢,带你出去也不知道好好看着,等他回来我再狠狠教训他。”
萌萌不好意思地吐着小舌头,都是因为她调皮,才让那么多人担心,她忽然想到了旁边的睿哥哥,忍不住就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他,担心他会向奶奶打小报告,哼,要是睿哥哥敢打小报告,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睿哥儿是啥人呐,他才不会打小报告呢,还帮着替萌萌掩饰,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地说:“冯奶奶,这事儿都怪我,是我带着萌萌出去玩的,我俩也没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就在那海滩边上遛弯,你瞧,妹妹还捡到了一个小瓶子,长得可漂亮了。”
那小瓶子就从萌萌的手里递到了冯老太的跟前,她举起来仔细地瞅了瞅,也没看出啥玩意儿来,只知道这东西画得精致,刚开始她还以为那两个外国人是刻上去的,可她用手指摸来摸去,全都是滑溜溜的触感,没有一点儿雕刻的痕迹,那瓶子身上还有很多花花草草,边缘还用金灿灿的线条描摹成花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派,看起来特别地上档次。
她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个小瓶子说:“这瓶子还挺稀罕的哈,这么小的身子居然能画出这么多画来,还都画在里面,外面摸起来光溜着呢,这是咋做到的呢?”
郝教授刚好从田里收工回来,准备带着学生们到冯老二家的饭店里吃饭,经过小卖部的门口,冷不丁就看见了冯老太手上的小瓶子,他那眼珠子立马就瞪圆了,快步地走上来说:“冯老太太,你手上拿的这个东西可以给我看看么?”
“可以啊,这是我们家萌萌在那海滩边上捡到的,你是省城里来的大教授,比咱们乡下人有见识,你给我们说说这小瓶子是干啥用的?我看它那么小的一个,也装不了啥东西呀。”
冯老太并不觉得这小瓶子是什么珍贵的玩意儿,直接就往他的手里塞,郝教授赶紧用双手接住了,还特意擦了擦眼镜再仔细地看过去,他看完了正面又看了反面,还拔开盖子往里面瞄,最后又把小瓶子的底部翻过来看了又看,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说:“冯老太太,你家小孙女的运气不错嘛,这随便一捡就捡到了一个鼻烟壶,我看这上面的珐琅彩铜胎画,它应该是清朝康熙到乾隆年间的鼻烟壶,只有那个年代的珐琅彩才会有这么鲜艳明亮,这颜料还都是从外国进口的呢。”
冯老太那眼珠子越瞪越大,最后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郝教授说的话她听不太明白,但是清朝两个字她可是听得真真的,顿时惊喜得跟什么似的说:“郝教授,你是说我家这个小瓶子是个古董?哎呦喂,那真是老天爷保佑哦,萌萌你真有财运,这个小瓶子得值不少钱吧?”
郝教授没忍住笑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鼻烟壶,这才摇了摇头把它还给了冯老太,还耐心地跟她解释说:“老太太,它确实是个清朝的古董,不过古董的价钱嘛可不好说,像这种款式的鼻烟壶,我在北京的琉璃厂见得多了,有些还都是皇帝和妃子们用过的呢,也不值多少钱,顶多也就是百八十块吧,你家是大户,肯定看不上这点儿钱。再说你这个小瓶子应该是民间用的,还是从海里捡回来的,泡过水的古董在行内都叫做海捞货,不值几个钱。”
“敢情这玩意儿压根不值钱呀?”冯老太有点儿失望,刚才真是白高兴一场了,她还以为这个小瓶子是非常值钱的古董呢,那她家里就能发一笔横财了。
郝教授笑眯眯地跟她说:“老太太,东西是好东西,你家能捡到也是你们家的缘分,你还是自个儿留着玩吧,你要不相信我说的,也可以拿到省城的文物商店里问问价钱。”
冯老太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还非常客气地说:“瞧你这话说的,你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大专家了,别的专家都比不上你,你看看你张嘴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冲这一点儿肯定错不了,你说它不值钱就不值钱吧,我老太太百分之百相信你,反正咱们也没打算拿出去卖,就留给萌萌做个小玩具也挺好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冯老太的心里总还存有几分希望,等郝教授他们走了以后,她就悄摸着询问自家的孙女说:“萌萌啊,这啥鼻烟壶你当时捡到的时候,那沙滩上还有没有?”
萌萌使劲地感应了一下,这回却没能感应到那艘大船,就老老实实地摇头说:“没了,就这一个,奶奶喜欢吗?我再去捡。”
冯老太哪里舍得让萌萌去那海边吹冷风啊,还笑得特别慈祥地安慰她说:“古董这玩意儿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那不就成大路货色了么?萌萌你是运气好,老天爷特意关照你呢,才专门让你捡到一个,一般二般的人可没有这样的机会,这啥烟鼻壶哎呀这名字可真拗口,这小瓶子你自己拿好,改天我去六婶儿那里给你要点儿清凉油回来,有蚊子咬你了就可以擦擦,还蛮方便的。”
冯老太回去之后就给那鼻烟壶拴上绳子,还特意从娄桂枝那里讨要了一些清凉油,这清凉油可是六婶儿的独家秘方,全都是用那山上的草药炼制的,效果好着呢,冯老太把它们都装进了鼻烟壶里,萌萌出去外面玩的时候,就让她戴在身上,她那身皮肤娇嫩,有时候磕着碰着了就难免青青紫紫,用这清凉油揉一揉很快就好了。
冯老太在家里翻绳子的时候,还从柜子底下翻出来一小叠外汇券,这玩意儿都是从外国人手里收上来的,平时放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