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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疯魔,不红楼-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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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中,王夫人早就支颐以待。

    “我连元姐儿身子弱这样的话都说了,镇国公家的诰命仍是咬死了要元姐儿赴宴。她甚至还语出讥讽,拿理国公府来压咱们。言下之意,无非是理国公更知礼听话,叫咱们跟着学罢了。”

    贾母面色沉郁地向王夫人说道。

    王夫人惊诧道:“她怎么敢?!想当年,她没少到您跟前儿打磨旋儿,整日老太君老太君叫前叫后……”

    贾母抬手打断了王夫人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别说他们,便是太后、皇上都要靠着老国公爷给他们孤儿寡母平天下,稳江山,自是时时处处巴结着咱们了!现下呢?咱们家可有一个在朝堂上立住脚的?不能怪人家炎凉,只能怨自己无用!”

    王夫人哑然,半晌问道:“那元姐儿?”

    贾母想了想,叫人将元春唤了过来。

    元春聘聘婷婷行至贾母屋内,端方行过礼,笑着坐到了自己母亲身旁。

    王夫人摸着她的头发,问她从何处来。

    “打迎春妹妹院儿里来的,她今儿不大舒服,我瞧瞧她去。”

    贾母便叹了口气,越发舍不得将这么好的孙女送进宫里去。

    元春见祖母面色不虞,便问道:“老祖宗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贾母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今日我去镇国公府赴宴,听说下月太后要办兰花宴,咱们府里,你也会接到进宫懿旨,便叫你来交待一声。”

    元春眨巴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看了看贾母,又看了看王夫人,颔首道:“还请老祖宗教导。”

    贾母知道元春心中透亮,便也不瞒她,温声道:“你放心,咱们家是不想叫你……那日你便任事皆不出头,只守拙藏愚便好。若太后或其他贵人点到你,你便是害怕惊慌也不碍事的。只不要过分失礼便罢。”

    元春星眸微睐,点头应下后又看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小声道:“赴宴那日,你穿藏蓝衣裳,配土黄绸裙,脸儿再抹得黄一些,有些病容更好。”

    贾母见王夫人说得露骨,咳了一声道:“元姐儿,你可醒得?”

    元春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母亲的打算我明白。可是如此一来未免太过刻意。不如只把脸抹黄,带些病容,衣裳倒要鲜艳异常显得咱们心热才好。”

    贾母笑道:“如此更好。”

    王夫人也觉得这样更妥帖。

    一时贾政下了值从部里回来,听贾母提及此事,他却表示:“此乃天恩,况元姐儿也姓贾,该她为家中尽力之时了!”。

    王夫人不解贾政何以突然变了态度,慌忙看向贾母。

    贾母也诧异道:“前日你不还忧愁元姐儿待选一事么?”

    贾政笑道:“今日在部中,镇国公亲来邀约,我们二人便到飞凝楼小聚。席间,镇国公却是同我直言,太后对元姐儿颇为属意,说是八大国公府内,咱们元姐儿会是此次选秀的头筹。”

    贾母和王夫人大骇,连说:“这可如何是好?”

    贾政见她们不喜,便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镇国公还向他许诺,若元姐儿来日侍君有功,那么贾政心仪已久的学政一职,也是唾手可得的。

    “母亲整日里忧心咱们家的前程,如今前程在此,母亲却为何要将其据之门外?”

    贾政劝解着贾母。

    元春在一旁低头不语,王夫人便搂着她道:“什么前程?却要我送元姐儿去那不得见人的地方……”

    贾政斥道:“不可再言此大逆不道之语!”

    他说完看向元春,温声问道:“元姐儿,此乃圣命,为父乃天子之臣,岂敢不遵。你心中可有何怨怼郁结?”

    贾母气得冷笑道:“你是她老子,她又哪里敢对你怨怼?纵有,难不成还真说给你听去!你如此问,倒叫元姐儿如何答?”

    元春起身,出声让屋里伺候的赖嬷嬷等人皆出去了。

    赖嬷嬷知机,带人直退到了院外。

    元春这才缓缓跪在堂下,向祖母、双亲磕了个头道:“我知道大哥哥未死。”

    三人闻言皆惊,王夫人出声道:“你如何知道的?”

    贾母则问:“还有谁知道?”

    元春昂首道:“哥哥离家那日,我听到了爹娘的私话。祖母放心,只我一人得知。此等抄家灭族之大事,孩儿知道轻重,自不敢告诉任何人去。”

    三人闻言,都松了口气。

    “你提及此事是何意?”

    贾政问道。

    元春目泛泪光,对三人道:“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今大哥哥离家去国,再不得承欢亲长膝下,宝玉和探丫头又都稚弱,五者皆不得备。满府之中,谁人可事亲?谁人是孝子?眼见得老祖宗两鬓染霜,父亲、母亲忧思日长,元春每每锥心摧肝,恨不能生成男儿身,也好替亲长分担一二。”

    王夫人头一个哭出了声,呜呜咽咽道:“傻孩子……”

    贾母起身拉起元春道:“生成女儿便不能孝顺了吗?你瞧瞧你敏姑姑?你林姑夫业已回京,咱们正是如虎添翼呢。好孩子,你的心,我和你老子娘都知道了,你要孝顺,便好好守在我们身边,又哪里要你一个女孩子去搏什么前程!”

    元春抱着贾母哭道:“若大哥哥还在,自是用不着元春。那林姑夫再能干,却也是外姓。贾家的前程,又怎可全靠外人?孩儿这些日子思前想后,若想保得咱们家繁盛如初,唯有入宫!这是元春的一片孝心,还请老祖宗成全!”

    贾政也红了眼眶,哑声道:“好孩子,好孩子!”

    元春擦了擦眼泪,冲贾政道:“还请父亲应下镇国公。孩儿必不负众望。”

    贾母和王夫人望着满面坚定的元春,悲从中来。

    “元姐儿,你方才是不是就打定了这个主意,才故意要穿鲜艳衣裳,盘算着进宫后寻机会洗去病容?”

    贾母颤声问道。

    元春点了点头。

    贾母顿时泪如雨下,知道再也劝不动元春了。

    王夫人仍旧拉着元春的手,哭着说:“你还小,哪里知道嫁人一事的究竟?圣上已过不惑之年……”

    贾政喝止了她,反称赞元春道:“有女若斯,不让须眉!”

    元春冲三人深深一拜,起身道:“以身践孝,孩儿无悔。”

    ……

    鸳鸯站在一棵石榴树下,望着火红的榴花出神。

    她想起了元春在《红楼梦》中的判词。

    “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这二句太也难解。

    虎、兕这两种凶兽分别是谁?为何它们一相逢,元春便要“大梦归”?

    鸳鸯知道天朝红学家们对此有诸多解释,可哪一种都似是而非,叫人难以信服。

    不过,元春进宫,先荣后衰,甚至最后会死得蹊跷,这是一定的。

    鸳鸯也曾问过贾母,可否想法子避免元春入宫,可贾母却摇头落泪不止。

    鸳鸯只得歇了阻止的心思。

    到了七月中,皇宫内传来皇后懿旨,贾元春被选为宫中女史,中秋后便要进宫侍奉。

    贾府众人皆愕然。

第140章 (2)疑邻盗斧假道愚夫 百口莫辩贞妇贤妻() 
“不是选妃么?如何……”

    待宣旨的太监离开后,贾政焦急地问着。

    王夫人险些晕过去,送女儿伴君已是悲苦,现下却是做宫中女史,侍奉后宫众妃嫔,那岂非是做了皇奴?

    贾母惊讶了一刻,便着人去另外几家打听,得到消息却是入选的秀女皆充做女史,无一例外。

    “不慌,不过是名目变了。大约是为了安抚那一位。”

    贾母小声同贾政等人解释着。

    元春则笑道:“等闲变故不可动我心志。”

    王夫人和贾母闻言,不知该赞还是该叹。

    知道中秋后便要进宫,元春便分外珍惜在家的这二十余日。

    她每日除了陪着贾母、王夫人吃饭、聊天,更是行动都带着宝玉,教他读书、识字,带他玩耍、嬉笑。

    宝玉日日跟着元春,有时夜里睡觉也不肯同姐姐分开,定要元春哄他入睡。

    这年的中秋节,贾家两府又聚在一处热闹团圆,却因元春入宫之日迫在眉睫,反添了几许离愁。

    宴席散毕,宝玉照旧缠着元春,就算睡着了,小手也紧紧捏着元春的衣袖不放。

    “想是他知道了你明日便要离家……”

    贾母在碧纱橱内,抚摸着宝玉的小脸儿,黯然对元春说道。

    元春忍泪,把袖子从宝玉手中抽出,向贾母道:“老祖宗,母亲和玉儿便交给你了。”

    贾母眼泪顷刻间便落了下来,哽咽道:“珠儿走时也这般说……”

    “我带宝玉这几年,最知道他的性子。他是个极体贴、赤诚,又极聪慧、跳脱的孩子。旁人对他半分好,他便会捧出一颗心来。却也因着心思过慧,容易看透人心,反喜怒随性,目下无尘。老祖宗还请多看顾着他,莫叫他过于恃才傲物,偏执狂悖,反损了应有的福分。”

    元春看着宝玉,殷切嘱托着。

    “都说长姐如母,你却是长姐胜母。恐怕你娘都未必摸得清宝玉的性子。你放心,我必守好玉儿,不枉你为了我们的心!”

    贾母攥着元春的手,点头道。

    一时,王夫人又遣人来叫元春,想和女儿再说说分别前的贴心话。

    元春辞了贾母,往王夫人院内去了。

    “母亲,祖母和父亲已经给了我许多银票、银锞子。”

    元春把王夫人手里的银票推了回来。

    “傻孩子,银多不压身!拿着。这是母亲的私房,你莫声张便是。”

    王夫人将银票塞进元春怀里,又轻轻拍了拍。

    元春垂头不语,强忍泪意。

    “你走了,我便只守着宝玉过日子……”

    王夫人说了个开头,想起一儿一女皆难得再见,便哽咽难言。

    母女俩抱头哭了一场,这才又重新执手对坐,絮絮说了一整夜的闲话。

    翌日,辰时初刻,宫中仪仗便浩荡而来,接了贾元春而去。

    此一去,虽是山不高水不长,却也迢迢若星汉,遥遥如海潮,再见将恍若隔世。

    ……

    送走了元春,贾母和王夫人等人回了内院,相对无语,默然坐在堂间垂泪。

    邢夫人自那日得了贾母几句安慰之语,便安分守己许多,此刻便招呼着丫鬟们给大家端茶,也不贸然出语相劝。

    敬大夫人也格外无精打采,默默跟着垂泪不止。

    李纨左右瞧了瞧,自觉是用到自己的时候了,便起身给贾母、王夫人端了茶。

    “老祖宗,母亲,两位伯母,快别再落泪了。若叫元姐儿知道了,岂能安心入宫?再者说,你们一味挂念她,也有违她的一片孝心。”

    李纨反复劝解着,贾母等人听了,倒也都慢慢止了泪。

    邢夫人等人又安慰了一番,便各自散了。

    敬大夫人出了荣国府,自回东府。

    一路上,她强忍着腰腹酸软,问身边的大丫鬟采荇道:“大老爷这会子在西府还是咱们家?”

    采荇回说:“都不在。方才老爷跟前儿的道儿来说,老爷已从西府往玄真观去了,走前叫他告诉太太一声,无事不必再叫人去观里寻老爷。”

    敬大夫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昨夜两府中秋家宴,贾敬也从城外道观归家团圆。

    因在贾母处多饮了两杯,他回家后便觉有些酒气上涌,自忖与道家清净养生之为相悖,便要设法弥补。

    敬大夫人劝他,早些歇息,静养一夜即可。

    贾敬却不听,找出从玄真观带来的一枚丹药,和水吞服而下。

    “此乃玄真观主新炼之灵丹,服之可凝神静气,炼化百毒。这点子酒气想来再不会淤积我体内。”

    贾敬服完丹药,便心满意足歇息下来。

    哪想到了夜半,贾敬忽然暴起,双目充血,口中喃喃自语,抱着一旁的敬大夫人便要行事。

    敬大夫人见他神色不对,便自不从。

    原来那贾敬修道以后,他们夫妻间便再无相亲之事,贾敬只道敦伦有违清净无为道法。

    于是他此番突然发作,却叫敬大夫人吓得推拒连连。

    谁想贾敬却如中了邪般,对敬大夫人的求告充耳不闻。

    “必是那丹药有异!”

    敬大夫人心内叫苦连连,此时采荇在外间听见动静,也不敢进来,只高声问了一句。

    敬大夫人哪里敢叫人进来,只得说无事,含羞忍辱伺候着贾敬粗暴了事。

    末了,贾敬又沉沉睡去。

    敬大夫人疼得浑身发抖,歇了好大一会儿,才挣扎着起身,叫采荇打了水来,独自给自己和贾敬都清洗干净,换上衣裳,这才重新躺下了。

    次日一早,又要到西府送元春,敬大夫人几乎一夜未合眼,便又赶忙爬了起来。

    贾敬却酣睡一场,对昨夜之事全然不记。

    他醒来后神清气爽,还对敬大夫人道:“观主丹药果然灵验。”

    敬大夫人问了一句:“老爷不记得昨夜之事了?”

    贾敬疑惑道:“何事?”

    敬大夫人羞耻之极,只得说:“无事。”

    却说自这日起,敬大夫人便觉得浑身酸痛,一日懒似一日。

    到了十月里,她便觉出不对,自己月事停了两月不说,还时常晨间呕吐。

    请了大夫来看,果然是有孕了。

    敬大夫人惊喜交加,又有些紧张恐惧,毕竟那晚之事,贾敬似乎全然忘记了。

    贾珍听了母亲有喜之事,也是诧异不已,他心中自是知道,父亲一心向道,一年也不曾回家几日,更是早就绝了云雨之欲。

    不过算着日子,倒也能对上父亲中秋在家之时。

    贾珍便压下疑问,亲自往城外玄真观,只说母亲病了,把贾敬请了回来。

    贾敬回府后,见敬大夫人躺在床上,面色青白,倒还好生问候了几句。

    待众人散去,敬大夫人将事情连头带尾讲了一遍后,贾敬瞠目结舌,心中惊疑不定。

    他待要不信,却觉得敬大夫人不是那等不贞之人,待要信,却苦于全无头绪,一丝记忆也无。

    良久,他压下疑心,草草说了句:“你好生养着吧。”

    贾敬匆匆离府又往城外奔去,他直接寻到玄真观观主,问他上回的丹药可还有。

    观主笑言灵丹妙药哪里说有便有,只那一颗,却是再炼化不成了。

    贾敬又问那丹药可有催情之效,观主连连摇头道,法行自然,绝无此等强求之效。

    “这**!”

    贾敬咬碎了银牙,暗暗将敬大夫人恨得入骨。

第141章 (3)疑邻盗斧假道愚夫 百口莫辩贞妇贤妻() 
贾敬左思右想,一心要抓出奸夫才痛快,便借口要照顾敬大夫人,又搬回了宁国府居住。

    两府之人听说后,皆赞不绝口,以为贾敬终是转圜了性子。

    鸳鸯听说后,心道:“这便是惜春要出生了吧?也不知敬大夫人是如何去世的,不会是难产吧?”

    她想到了这一点,便悄悄和贾母说,自己总觉得敬大夫人此次妊娠恐怕有危险,还是加倍留心才好。

    贾母听了,便叫人去请王君效来,谁知赖大亲自回道,王老院判前些日子生病,请辞了,现已归家养老去了。

    贾母只得作罢,另请了太医来,倒也没听太医说敬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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