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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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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看看你,说的话,做的事,那一句,哪一桩像是个孩子所为?何况,你一个未出阁的名门闺秀,就这么大大咧咧谈论婚嫁之事,知不知羞!”

    落春笑笑,说道:“三姨就当我是妖孽好了,我无所谓。不过还请三姨别想着转移话题,还是就我刚才的话好好想想,今后到底该怎么做吧,我这边可是说话算话,因此还请三姨日后行事三思而行,多多考虑几分。”

    “行,算你狠,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以后没有必要,我不会在过府打扰了。”形势比人强,咽喉被人卡住了,邢三姨不得不服软,一跺脚,认输了。看着邢三姨转身要走,落春叫住了她,让品绣把伤药拿给他,说道:“三姨受了伤,还是上些药的好。”对着邢三姨手上的血痕扬了扬下巴,“这伤药是府里秘制的药方,用后不留疤。”

    邢三姨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手上的伤痕,到底爱美的心思占了上风,从品绣手里接过药膏。将邢三姨打发走,本来笔直坐着的落春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真是累呀!纱织走到她身后帮她捏着肩膀,落春转了转脖子,叹道:“终于解决了。”品绣端过一碟点心放到她手边,笑道:“到底是姑娘技高一筹,抓住了三姑奶奶的软肋,想来,这回三姑奶奶该老实了。”

    一语未了,邢夫人从外面进来。原来邢夫人在席上不放心,所以借口更衣,赶过来看一看。她进了屋,左右看了一下,没见邢三姨的身影,问道:“怎么,你三姨走了?”落春点点头,并说道:“母亲放心,三姨今后应该不会再给你找麻烦了。”

    邢夫人并没有追问落春是如何解决邢三姨的,只是合掌说道:“要真是这样,那我可就念佛了。”将邢三姨的事情放到一边,她又想起一事,担心的说道““不过,你三姨刚才说全哥在书院受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落春知道邢夫人其实对邢家人还是有情意的,因此忙笑道:“放心吧,母亲,不用担心,没事的。舅舅去的是书院,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又能受多大的苦?不过是舅舅懒散惯了,所以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罢了,而三姨言辞之间又有些夸大了。如果母亲不信,回头派人去书院探望一下舅舅不就行了。”

第20章() 
夜幕低垂,喧嚣了一天的贾府终于安静了下来。虽然落春并没有参与婚礼,但是跟着闹了一天,期间又和邢三姨唇枪舌剑大战了一场,很是疲累。带着品绣和纱织,面带倦容的落春准备回自己的屋子,从贾母的正房后院走过,沿着后廊拐弯的时候,和低着头一路闷跑过来的迎春的奶娘正撞了个对面。

    看到迎春的奶娘差点撞到了落春,品绣嗔怒道:“妈妈,这是急着干什么去,什么事让你连路都忘了看?这幸亏没撞到姑娘,不然若是伤到了姑娘,就算妈妈再有体面,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六姑娘?”迎春的奶娘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摸上了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前衣襟,态度不见平时的骄横,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这会有急事,所以忙着赶路,一时没注意到。”而后反应过来,白了品绣一眼,斥道:“这六姑娘不是没事嘛,小蹄子,你别在这里乱吓唬人。我这会没时间和你在这纠缠,回头找你算账。”说完就行色匆匆的离去。

    纱织见状,嘟囔了一句:“真是无礼。”落春回头看了迎春奶娘一眼,什么也没说,迈步向前。进了屋子,品绣就吩咐小丫头们捧来脸盆、巾帕、耙镜等物来帮落春洗漱,换衣。落春坐在矮脚塌上盥洗的时候,品绣说道:“我看姑娘今天一天都没怎么正经吃东西,要不我让厨房给姑娘做一份三鲜猫耳朵汤当宵夜可好?”

    在这个时代,吃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地位。而府里为了表示对下的慈悲,规矩是主子吃荤腥,下人也要有肉吃,因此满府上下都是肉食动物,所以府中的口味是多肉多油少蔬菜。平常的时候,虽然油腻大,但是席间还是有些相对比较清淡的菜色,但是在今天这种重大喜事中,为了彰显府中的富贵和气派,满桌的山珍海味,多是荤菜,就是有那么几道素菜,也要十几只鸡鸭来配,再加上用的又都是荤油,所以油腻的很。

    这样的筵席,不要说吃,就算看,都觉得腻,落春觉得自己都没法下筷,所以挑挑拣拣之下,吃的并不多。经品绣这么一说,落春顿时觉得有点饿了,先是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之后说道:“还是算了,为了琏二哥的事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忙了好几天,今天恐怕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也够累的了,还是不用麻烦了。”

    品绣打开平日里放钱的螺钿柜子,一面开了抽屉取钱,一面笑道:“有什么麻烦了,什么都是现成的,姑娘要的又不是繁琐的东西,一会儿就得。恐怕他们还巴不得呢,毕竟姑娘哪次都没让他们白干活了去。”对着落春晃了晃手中的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就咱们家里的这帮人,什么成色又不是不清楚,看到这个,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哪里还会喊了累字,保准屁颠屁颠的给姑娘做好,送过来,”说着招来小丫鬟络儿将钱给她,让她去厨房吩咐去。

    纱织将杏仁绵羊油递给落春,接着品绣的话茬说道:“都说二太太家管的好,宽厚怜下,下面的人提起她就夸。可是要我说,二太太也未免太惯着了咱们家的这帮人,惯得一个个鼻孔朝天,跟大爷似的,明明每个月府里发着做事的月钱,但是姑娘这边指派什么事,都要单独拿钱出去,闹得姑娘的月钱大半都花在这上面了,这股歪风邪气实在该刹刹了。”

    落春笑着接口:“你说的很是。如今琏二哥娶亲,琏二嫂子已经过了门,回头等琏二嫂子接手管家,宽泛日子过惯了,到时你别抱怨她严苛就行了。等将来若是哪天你犯到琏二嫂子手里,我可不会去给求情。”

    啊?纱织立刻被吓住了。看着纱织垮着一张脸,品绣走过来,戳了她腮帮一下,笑道:“给你个棒槌你就当真,连姑娘是在和你说笑都听不出来,你也不想想,琏二奶奶管家,二太太怎么肯?”品绣才不相信王夫人会把管家的权力交出来,交回大房手中。

    “我可没说笑,我是说真的。”落春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不是二婶想不想的问题,毕竟荣国府是大房的,当初不过是琏二哥的母亲过世,我母亲没那个能力,所以老太太才让二婶暂管一下,如今琏二哥已经娶亲,长房长孙媳已经过门,若是再让隔房的婶子帮着管家,这算什么事?届时就算二婶不想交权,父亲也不会答应。”

    贾母偏心二房的事情府内皆知,纱织想了一下,问道:“可是老太太会答应吗?”虽然王熙凤和王夫人都是王家人,但是因为王熙凤嫁给了贾琏,是大房的人,纱织她们自然而然的把她视为同一国的人。作为大房的人,她们自然是盼着大房好的。如果是大房管家,府里的情形自然会大不一样,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明明继承府中爵位的是大房,但是因为管家的是二房,所以二房的奴才无形中高出大房一头。

    落春笑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届时只怕第一个提出让琏二嫂子管家的就是老太太。”贾母为什么偏心二房,难道真的事因为二房可心吗?或许有那么一点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平衡”两个字。尽管这个时代讲究孝道大于天,但是单靠“孝”字贾母是无法压服两个儿子,从而说一不二的。只有大房和二房打擂,贾母才能稳稳的做个屹立中央,做个还能说话算话的老封君,不然若是力量完全偏向哪一房,她说的话还有谁肯听?如今,贾母年老,多年不理事,二房执掌府中大权多年,府中的人渐渐都被王夫人收服,天平已经倾向二房,这个时候贾母自然要加重大房这边的重量。

    何况,以前贾赦不过是因为自己这边没人,迫于无奈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让王夫人这个弟媳帮着管家,如今自家正经的儿媳妇娶进门,自家有人了,又怎么可能会让王夫人一直掌权下去?何况,以王熙凤的个性,她怎可能不去争夺管家权,安安分分的守着自己的小家?如果没有这个资格也就罢了,但是身为长房长孙媳,当家理事名正言顺。

    品绣闻言笑道:“若真是这样,那可就好了。只是不知道二姑娘那里会不会就此有些变化。姑娘,你看看二姑娘那边,刚才我们回来不是遇到了二姑娘的奶娘王妈妈了嘛,我看到王妈妈的衣襟塞得鼓鼓囊囊的,边上还露出一块,那花纹和这次因为琏二爷的喜事,府里分送给姑娘们做新衣服的料子其中一块一模一样。我可不信,这是二姑娘给她的,必是王妈妈趁屋里的人不注意,偷着拿的。我听司棋说王妈妈这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知道二姑娘怎么想的,也不说管管。”

    落春用指甲挑了一点杏仁绵羊油,化开,涂满手,闻言,说道:“怎么,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没和司棋讲吗?”虽然上次司棋求助,碍于种种理由落春袖手不理,但是她把话点给了品绣。品绣和司棋交好,按道理说,应该会和司棋讲的,既然司棋知道了,想来应该劝一下迎春,让她有些改变才是,但是似乎没见到效果。

    “我当然说了。”品绣手脚利落的收拾着落春换下来的衣裳,抬头说道:“只是也要二姑娘肯听劝才行。司棋说了,说二姑娘说她只想安静的过日子,不想惹是生非。姑娘你听听,二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就成了‘惹是生非’了?这都被屋里的人欺负到头上了,竟然还想着清净呢?真是搞不懂二姑娘的想法。其实要说不容易,我看四姑娘比二姑娘更不易。四姑娘明明是东府的人,如今却住在这边府上,主不主,客不客的,虽有个亲哥哥,但是我也没看到珍大爷对她这个妹妹有多亲近,至于尤大奶奶这个嫂子,本就差着一层,不过是面子情。而且四姑娘比二姑娘年纪还小,但是还不是将她身边的人管得服服帖帖?我看照二姑娘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的屋子被王妈妈她们给搬空了不可,说不定有一天连她都会一并给卖了。”

    “到底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王妈妈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小偷小摸,偷些脂粉头油布料之类的东西而已。不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果二姐姐一直这么不闻不问,放纵下去,就会纵的王妈妈的胆子越来越大,届时真像品绣你说的,将二姐姐的东西搬空也不是不可能。”剧情中王妈妈偷迎春昂贵的首饰去赌,可见她的劣迹绝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应该早有端倪,但是落春不相信,迎春房里会一直都没人发现,但是唯一能管束王妈妈的迎春对其听之任之,其他人还能怎么办?要不就同流合污,要不就装作看不见,装不知道,要不就暗自生闷气最终造成事态越发扩大。

    纱织听了,嗤了一声,说道:“就算王妈妈奶了二姑娘一场,但是我不相信,如果二姑娘将她偷东西的事情告诉老太太,老太太会饶过她?既然二姑娘自己都不理会,不在乎,姑娘又何必在这里替二姑娘白操什么心?司棋姐姐和老太太身边的鸳鸯姐姐交好,若是让鸳鸯姐姐在老太太跟前帮着透一点风,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偏求到姑娘这来,让姑娘跟着作难。还不是担心把事情捅到老太太那里,怕老太太嫌二姑娘窝囊,失了老太太的欢心嘛,真当人是傻子,看不出来她这点小心思呀!”

    “纱织,你在这瞎说什么,好像就没你不知道的事情似的!”纱织言下之意,有司棋那边将落春当傻子哄的意思,品绣听了之后,赶忙喝止。跟着偷瞥了一下落春的脸色,说道:“姑娘你别把纱织的话放在心上,纱织她有口无心,完全是乱说的”

    “你不用在这宽慰我,我都明白。”落春笑着打断品绣。贾母喜欢聪明毓秀,口齿伶俐的女孩,最看不上的就是窝窝囊囊,主子没有主子样的温良模样。迎春知道自己的个性并不讨贾母欢喜,她觉得自己如今能够在贾母的院子里过安生的日子,全靠贾母,贾母态度决定一切,所以她不想让贾母不喜欢她,因此这才选择把事情像贾母隐瞒,落春早已经看穿这一点。“二姐姐虽然是大房的女儿,但是在她心里,老太太才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哪怕她不讨老太太的欢心,但是也不想招致老太太的嫌恶。”

    品绣笑了笑,叹道:“姑娘能明白就好,不过二姑娘未免也想的太多了。二姑娘为人平和,就是性子太绵软了点。都说‘响鼓必须要用重锤’,看来要想让二姑娘改变,还需要下猛药,或者让二姑娘经历一些让她觉得不得不改变的事情才行。”

    落春想到迎春出嫁后,在孙家的遭遇,也不见有什么改变,摇了摇头,叹道:“二姐姐的性格要改实在是不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恐怕就算受到大刺激也没什么用,只会把缘由归咎在命上面去,哭自己命苦”

    说话间,络儿拎着个食盒从外面进来。品绣接了过来,将里面的三鲜猫耳朵汤拿出来,摆到桌子上,落春止住话语,起身来到桌前,拿起筷子喝汤。吃完后,落春又看了一会儿绣谱,和品绣、纱织玩了几局双陆。品绣见落春兴致高昂,忍不住劝道:“姑娘,今都累了一天了,这会快到亥时了,该睡了,而且明天早上琏二奶奶拜见家人,说不得姑娘还要早起。”

第21章() 
晨光微熹,黎明的光束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品绣来到床前,唤醒落春,服侍她穿里裳还有中衣。等落春在床沿坐好,纱织对着早就侍候在外的丫鬟婆子做个手势,示意她们捧着盆、桶、水、帕等物鱼贯入内,伺候落春盥洗。落春洗漱一新,坐在妆台前由纱织服侍着梳头结髻。

    落春从镜子里看到品绣手里捧着一件大红色镂金丝牡丹花纹锦缎交领长身袄走过来,知道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衣服,忙道:“今天是新娘子露面,必是要穿大红的,这衣裳重了颜色,另换一件吧。”

    品绣笑笑说道:“姑娘未免想多了,你一副孩子样,就算穿了大红也没什么,根本抢不走新娘子的风头,又何必这么小心。何况,就算你不穿,其他几位姑娘说不定也会穿。而且就算其他人不穿,宝二爷最喜欢红色,平常里都是穿红居多,今这日子更是少不得要穿大红。”虽是如此说,但是品绣还是将手里的衣裳放了回去,另换了一件石榴红的缂金丝镂金梅花云锦扣身长衣过来。

    落春叹道:“别人怎么着,我管不着,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梳好头,换完衣裳,落春带着品绣和纱织坐着早就叫好的车来到大房。到了邢夫人房门口,正要往里面闯,王善保家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拦住了她,说道:“六姑娘,老爷昨天歇在了太太房里,这会才起,正在洗漱,你在外面稍微等一会儿再进去。”

    以前因为贾赦一年也不到邢夫人房里一回,落春自由进出邢夫人房间都已经习惯了,如今听王善保家的这么一拦,顿时一怔,待听了她的解释旋即反应了过来。是了,昨天贾琏成亲,第二天新郎官和新娘子是要拜见公婆的,尽管邢夫人不是贾琏的亲生母亲,但是到底贾琏喊她一声“母亲”,是大房的大太太,在这样的日子里贾赦不能不给邢夫人留体面。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落春进屋给收拾整齐贾赦和邢夫人请安,还没说上几句话,贾琮的奶娘抱着还在牙牙学语中的贾琮也过来了,之后直到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回话说“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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