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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谨慎起见,司柏宁决定去书房将手绘稿拿来对比一下。为了避免再掀一次家欢的裙子,同时也为了自己少受点刺激,司柏宁看了眼熟睡中几乎被自己剥光的家欢,果断将被子直接盖上,不再触碰那条悬在她腰间的裙子。
司柏宁刚要转身,忽觉手臂一紧,一只温热轻软小手牢牢握在他手腕上。
“不要!不要走!我可以的,可以的!”
只见小家欢脑袋左右不停的摇摆,将乌亮的长发蠕动一缕缕诱人的曲线。她嘴里咕哝不清,五官几乎拧到一起显得迫切而沮丧。司柏宁心头一颤,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额头。
一下,一下。司柏宁无比耐心的用手掌在她眉梢额角间温柔抚娑,将散乱的簇簇青丝和那梦中无尽的惶恐一同抚慰。
不一会儿,家欢渐渐平静下来,睫毛微蹙,紧握的小手缓缓松开了司柏宁的手腕,微开的眼瞳中却释放出无尽悲凉与依赖的光芒。
家欢泪眼朦胧中看到司柏宁关切而温暖的目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悸,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呜咽着抱紧了司柏宁的手臂扑进他宽厚紧实的胸膛。
“你不要走!不要走……”
司柏宁心中一软,久违的酸楚充斥了整个鼻腔。曾几何时,他站在孤儿院门前也是用同样的话语央求着父亲,“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他不断重复的话语中,司柏宁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转身,大步走出自己逐渐模糊的视线……
“不要哭,有我在,不要怕!”
司柏宁的声音如自言自语般真挚而轻柔。这种回答何尝不是他自己想要得到,却不曾拥有的呢?!
家欢渐渐止住了抽涕,在司柏宁怀里述说着自己在梦中的遭遇。
“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爸爸妈妈,害了弟弟……”
司柏宁蹙眉倾听,似乎所有的悲剧都事出有因,如出一辙又不尽相同。与其说这是一个噩梦,倒不如说是家欢经历的连番不幸的一个小小缩影。
原来,家欢还有一个弟弟,一家四口住在西岭山坳的一个小村落中。因为从小便有一个奇怪的胎记(司柏宁对“胎记”的说法存保留态度),村里人便将许多恐怖的关于“蛇精”转世的谣传强加到她身上。
尽管家欢没有朋友,却有一个幸福的家,倒也无憾。唯一让她感到愧疚的是因为自己,而让家人饱受村民的白眼与歧视。
偶然一天,有个在东陵医院当大夫的中年人回西岭山老家探亲。家欢让他看自己身上的胎记,那大夫惊讶之余立即诊断出家欢身上的红斑不是胎记而是皮肤癌,还说必须及早去大医院治疗并承诺他可以帮忙。
这是家欢第一次听到关于红斑的“蛇精”以外的其他说法,她欣喜、兴奋,她抑制不住的开心!一路跳着跑回家将大夫的诊断告诉妈妈。也正从那时起,家欢父母的脸上便再没了笑容。
第012章 是福不是祸()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给我看病,爸爸妈妈也不会下井挖矿,都怪我……”
家欢泣不成声,泪水像开了闸一般涌出眼眶。司柏宁的衬衫很快被打湿,贴在他胸前冰冷一片。
司柏宁轻轻拍着家欢的后背,安慰她:
“矿井塌方是个意外,不能怪你。”
“不,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家欢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你什么?”
司柏宁见她眼神飘忽四处躲闪着不敢看自己,不禁有些好奇。想来也确实有些说不通,即使父母去世家欢也不至于一个人流落街头,况且她不是还有一个弟弟?莫非,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沉默许久,家欢终于抬起头望着司柏宁,眸光闪烁不定。
见她惶恐不安的样子,司柏宁心有不忍:“别想了,好好休息吧。”说完,抱紧了怀里的家欢又将被子向上拉了拉。
司柏宁轻摇着身体,用摇篮曲一般温柔的语调在家欢耳边轻喃:
“别怕,有我在。”
家欢听了不禁将头埋得更深,热泪再次奔涌而出,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和幸福。
司柏宁,幸亏遇到你!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
“请不要离开我……”家欢心里默默念着,没有说出口,只将一张小脸憋得越发滚热。
司柏宁的身体是那么的温热,家欢无比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那直达心灵的温度渐渐睡去。
司柏宁看着看着,忍不住轻吻家欢的额头。他性感的薄唇如品酒一般浅尝辄止,微微靠近便很快分开。即便如此,这情不自禁的举动依然狂乱了司柏宁的心跳。
司柏宁只觉自己整个身体如同火烧一般,而怀中温软可人的家欢便是这烈焰的中心。
在理智频临崩溃之前,司柏宁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张大床。
回到书房,司柏宁才想起自己竟忘记上传家欢的资料。原本只以为家欢孤儿的身世符合托马斯的要求,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隐约间,司柏宁总觉得家欢所说的故事中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所以然。
这次来中国寻找moy的任务司柏宁没有完成,注定逃不过托马斯的惩罚。现在看来,也许因为家欢的出现会使事情有所转机。不论如何,家欢身上的红斑肯定会引起托马斯的兴趣,司柏宁决定搏一搏。
想到这里,司柏宁长舒一口气,是福是祸只好听天由命。就像当年父亲的狠心离开和自己名义上被收养,实则是被孤儿院卖给托马斯一样,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他来做主。
司柏宁的目光再次变得清冷,好像孤狼一般失了所有的感情和温度。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距离托马斯说的半小时还有一分钟。司柏宁果断起身快速走进卧室,心无旁骛的掀开家欢身上的被子,蕾丝裙子依然缠在家欢腰间,腰侧的红斑赫然暴露司柏宁眼前。
司柏宁轻按下手表外壳上的一个按钮,当~一声弹簧轻鸣,表盘向一侧翻开。原本其貌不扬的机械手表,里面竟暗藏玄机。只见表盘打开的夹层中是一个发着幽蓝色光芒的电子屏幕,屏幕上空空一片,没有数字或任何标示。
司柏宁将右手食指按在屏幕中,大约两秒,屏幕忽而变成红色,这红光好像激光一般具有穿透力,直直照在他脸上。
司柏宁将表盘靠近家欢腰间的印迹,用那红光从上到下稳稳的扫了一遍。做完这一切,司柏宁迅速将表盖合上,这时表盘上的秒针刚刚停留在数字十二的位置上。司柏宁暗暗松了口气,将家欢身上的被子盖好转身走出卧室。
午夜的东陵市宁静而孤独,暗夜吞噬了一切的躁动与不安,疲惫的城市渐渐沉睡,寂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此时,法国北部莱茵瀑布与瑞士沙夫豪森州接壤处,一座有着淡蓝色圆形屋顶的欧式城堡内却传来一声骇人心魄的狂啸声。
“moy——”
莱茵河畔,还有花园中悠闲觅食鸟雀被这呼声惊扰,哗啦啦扑扇着翅膀向河对岸飞去。
托马斯盯着电脑屏幕,碧蓝深邃的眼眸变得好似窗外的晚霞一般赤红。他抑制不住胸中纷乱纠结的情绪,只有咆哮才能让他释放,才能变得冷静。
良久,托马斯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部黑色vertu手机,按下中间一个镶嵌克拉黄钻的秘书按键:
“立刻准备一架去中国的飞机!”
第013章 小的不懂事()
翌日清晨,两个痞气十足的男人走进希尔米大酒店。
走在前面的那个身穿黑色polo短袖衫,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刺青,一个偌大刀疤如黑色蜈蚣一般斜斜挂在脸上。后面的是一个光头,个子相对矮些,穿着白色运动t恤大裤衩,跟在刀疤身后咋咋忽忽。
“大哥,你确定那小子就住这个酒店?”
刀疤头也不回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见那光头手里叼着香烟,迎宾小姐尴尬的迎上前去:“先生,酒店不许吸烟。请问您住哪个房间?”
光头站在原地眯起眼斜睨着迎宾:“咋啦?看不起哥哥,觉得你哥哥我住不起酒店怎么着?!今天我还就在这里抽了!”说着将香烟塞进嘴里猛吸几口,食指一弹,正跌在迎宾小姐身上。
那女孩吓得忙向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没躲过那烟头。希尔米是东陵市最好的酒店,她做迎宾时间不长还从没见过这样无赖的客人。女孩看着自己胸前被烟头烫出的黑洞,委屈的咬着嘴唇,忍着不让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掉下来。
经理似乎看到这边发生冲突,忙走到三人面前。虽看出那两个人来者不善,却仍不失礼貌,微笑着向刀疤他们点了点头:
“两位先生是住店还是找人?”
光头刚要开口,刀疤一摆手制止了他,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经理眼前一亮,这钱包有些眼熟是意大利名牌限量款,似乎前几天看到有客人用过。怎么会在这个混混身上出现?!
刀疤不知道经理的想法,很淡定的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金色房卡。
那经理一看便知是顶层豪华套房的房卡,这才想起自己觉得熟悉的这个皮夹,的确是司柏宁先生的钱包。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两个混混竟是拾金不昧的好人!经理想着,不觉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谢谢你们,不过司先生恐怕不方便见你们,将钱包交给我就可以了。”
刀疤冷笑一声,光头连忙抢先道:“我怎么知道你还不还给人家,被你黑了怎么办?!”
经理一怔,本想要分辨,再一想眼前这两人也根本不是讲道理的人啊。经理暗叹一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好在前面带路将刀疤和光头送到顶层。
经理按下套房门前的对讲器,片刻,门外的扩音器中传来司柏宁慵懒的声音:
“什么事?”
经理陪着笑道:“司先生,您是不是丢了一个钱包?有两个人捡到送了过来,想当面交给您。”
片刻沉默,司柏宁说了句“进来吧。”门锁随之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经理将大门轻轻推开,刚要进去,忽然被光头从身后抓着领子推到一边。
刀疤径自走了进去,光头紧随其后,那经理脚下不稳心里却着急,生怕闹出乱子,忙扶着墙跟进去连声道歉:
“对不起,司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没你的事了,出去吧。”司柏宁平静道。
那经理闻言一怔,只见司柏宁披着深蓝色睡袍站在客厅中央,刀疤脸依然面无表情反倒是光头微微显得有些慌张。
见那三人沉默的站在一起,眼神中竟没有丝毫的陌生与拘谨。什么情况?!他们这样闯进来司先生也不生气,难道,司先生和他们认识?!经理心里直犯嘀咕,说了句“是!先生。”便走出套房,在外面将房门轻轻关紧。
司柏宁睨了刀疤一眼,若无其事的坐到沙发上:“什么事?”
“司先生,冒昧了。都怪小的们不懂事,我是特意给您送钱包来的。”刀疤见司柏宁面色不善,生怕惹恼了金主忙陪着笑脸。光头见状也咧着嘴,躲在刀疤身后不住点头。
“是怕收不到钱吧?你好歹也是个当老大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司柏宁嘲讽道。
刀疤自知心里的想法瞒不过司柏宁,笑呵呵道:“这钱一天不进兜里,那都不算是自己的。不怕您笑话,我这也是穷怕了。”
“哈哈哈”司柏宁听了不觉大笑起来,指了指茶几,“放下吧。”
刀疤忙将钱包恭敬的放在茶几上。
见刀疤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光头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颤颤巍巍的一同放在那茶几上。
司柏宁瞥着钱包旁边的黑色木盒,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是那二爷的一双招子。
刀疤见司柏宁盯着盒子不语,得意的伸手将盒盖打开:“天热,过两天恐怕就馊了。我这才想着,趁着新鲜给您拿过来。”
司柏宁盯着着盒中那两团血糊糊的眼珠子,笑了笑,果然如自己所料。这刀疤做事狠辣又善于见风使舵,一早便来找自己,看样子并没那么简单。
难道他以为自己会被这双眼珠子吓到?想趁机给自己个下马威?!简直可笑之至!司柏宁想着,不觉放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做得好!”正想拿钱打发了他们,顺便把枪要回来,却听道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卧室方向传来。
第014章 她值五十万()
昨晚家欢在司柏宁怀里一夜无梦睡的特别香,清晨又被司柏宁的笑声唤醒,家欢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她揉了揉眼,欢跳着跑到客厅:“司柏——”宁~话音未落,只见昨天绑架自己的刀疤脸和光头赫然站在客厅。家欢惊在原地直直盯着那两个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一时间,客厅中温度骤降,气氛尴尬的令人不安。
司柏宁非常清楚孤儿的敏感心理,担心家欢会胡思乱想,他忙起身走到家欢面前揉了揉她头顶的秀发:“睡醒了?洗洗脸我们去吃早点。”
家欢心里挣扎,很想躲开司柏宁的手,可身体却僵在原处动弹不得。司柏宁手掌温热动作轻柔,表情也那么的宠溺,可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跟那些坏人在一起?难道,难道……不!他们不可能是一伙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的骗自己。
想到这里,家欢的目光才渐渐柔和,她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朝浴室走去。
司柏宁看得出家欢心里的挣扎和疑惑,只是没想到她会表现的如此淡定。不错,单纯却不愚蠢,原来自己竟小瞧了她。
司柏宁转身冷眼看着刀疤和光头,暗叹自己也小看了这两个人。不等自己派人找他们,反而擅自先来酒店找自己,摆明了是要化被动为主动想给自己个下马威,让自己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
“哼!”司柏宁一声冷笑,眸光犀利无比。
光头悄悄拉了拉刀疤的衣角,他才恍然回过神来。刚才那个女孩就是昨天自己绑走的那个?又被这姓司的抢走的那个?!
妈的!自己昨天怎么竟没看出来是她!难怪这个姓司愿意花二十万,冒死也要救她。二十万换五十万,怎么着也值啊!
刀疤心里暗暗懊恼,摆明了该自己赚的钱,现在反倒要低声下气从姓司的手里拿,还他妈让人背地里骂自己见利忘义。憋屈!真他妈憋屈!
刀疤咬着牙,心里暗暗盘算开来。毁了二爷那个老货自己倒也不亏,扒手帮原本就该是自己。以后每个月多分点钱,弟兄们照样给自己卖命。可是,家欢这小妮子不明不白的落到司柏宁手里,刀疤有种被人耍的感觉。也怪家欢昨天实在太脏了,抹的跟黑鬼似的,谁他妈能认出来。
刀疤转念一想,司柏宁虽然花了钱,可说来说去也只说买二爷的一双招子,跟这丫头片子也没什么关系。哼哼~想从我手里黑钱的人还真不多!刀疤拍了拍别在后腰的那柄手枪,突然觉得底气十足。
“既然哥们来了,这货也带到了,咱们今儿个就把事了一了吧。”刀疤避重就轻,故意不提家欢,只等先拿到那十万元支票再作打算。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司柏宁眼中这些人确是一帮不值一提的小鬼。可司柏宁又哪里知道刀疤的想法,只想赶快跟这帮人了断关系,免得让家欢不安甚至引起误会。
“好!”司柏宁爽快的走到书房,将支票取来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