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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如往常一般安静,和之前酒会中的喧哗奢靡相比,更显清冷。家欢耐心等了一会,见房门依然紧闭。
她盯着纹丝不动的门锁,眨了眨眼,胸口砰砰直跳。想到之前司柏宁带赵年恩来找自己时淡漠的表情,他甚至连瞧都没瞧自己一眼。难道,他真的生气不想见自己?!
不,不能由着他如此误会下去!家欢想着,伸手紧抓着门把,一拧,“呼”的一下将房门推开,几乎静止在走廊的阴冷空气伺机沿着门缝涌进房间。
家欢撩起被吹乱的秀发,看着空荡的房间长出一口气,原来司柏宁还没回来。心中阴霾尽散,一抹迷人的笑意在她脸颊渐渐盛放。
“砰!啪!咔嗒”一阵嘈杂声突然响起。
司柏宁的卧室在主堡二楼的拐角处,十分幽闭。家欢听这声音极不寻常,忙关上司柏宁卧室门,朝廊厅中央走去。
二楼廊厅中央有一幅欧式画壁,壁画后面是一间极大的书房。托马斯的卧室紧靠着书房在城堡的另一侧,书房和卧室中间有一道活动门,方便他自由出入。
听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书房传来的,可是这个时间托马斯应该休息了。况且,那间书房隔音非常好,只要关上门里面即使发生枪战,站在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
家欢蹙着眉,心头莫名怦怦跳的厉害。她很快绕过拐角,并加快了脚步。远远看到书房的门微开着,柔和的光线如轻纱一般洒在走廊浅棕色羊绒织花地毯上。
家欢抚着胸口,距离那一小片光亮越来越近,忽然有些踟蹰起来。
原本她只是想找司柏宁说明自己的心意,家欢相信只要自己提出私奔,司柏宁对她一定不会再有的任何怀疑与异议。而今晚,酒醉人酣,正是两人出走的最佳时机。
隐约间家欢有些心虚,如果自己贸然闯进爹地的书房,难保不被爹地看出端倪。
犹豫中,书房里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家欢感觉自己身处的位置十分不安全,一旦托马斯走出房间,自己的行为将显得更加可疑。
不知司柏宁在哪儿,想到爹地没睡,自己也根本不可能跑掉。既然来了,只当再见爹地一面好了,想到这里,家欢抿了抿嘴唇,轻轻推开书房半掩的门轻声道:
“爹地~您还没——”
话未说完,声音突然卡在喉中停滞不前,家欢张着嘴站在门口,眸底似乌云笼罩般惊恐的盯着书房。
原本摆在书桌旁足有两米高的红色珊瑚,如断肢般碎裂成一截一截,躺在地板上令人触目。没了灯罩的台灯斜斜的歪靠在桌角边的地板上,犀利的光线好像无数银针一般刺向家欢眼底。
痛!眸中瞬间泌出厚厚的氤氲。家欢眨了眨眼,只见那灯线正缠在托马斯穿着拖鞋的那只脚腕上。
托马斯身着黑色睡袍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板上,另一只脚上的拖鞋早已不翼而飞,苍白的足尖无力的指着天花板。司柏宁俯身跪在托马斯身旁好似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了?爹地怎么会如此狼狈的躺在地板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爹地!”家欢大叫一声,司柏宁听到这声惊呼,才缓缓抬起头来。他神色悲凝眸中汹涌,两颊挂着泪水凄冷的残痕。
家欢看着他,胸口好像被人射了一枪,空洞无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十年前从王伯口中听到父母噩耗时一般。
“不——”家欢仓惶上前跪倒在地板上,她颤着手托起托马斯的头,淡金色卷发依然柔软顺滑,发梢微微有些潮湿。金色的睫毛垂盖在眼睑上,和嘴角一同轻翘着划出微笑的弧度。鼻梁倔强的屹立高挺在中央,却没了往来呼吸的细流,平静而安详的宣告了一个生命的黯然落幕。
“爹地,爹地,你看看我!你怎么了?爹地他怎么了?!”
家欢的最后一句话是冲着司柏宁说的,司柏宁闻言一颤,扭头看向家欢,他抖了抖嘴角似乎有话要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你哭什么!爹地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家欢失控一般大声嚷着,泪水夺眶而出,
握着托马斯沉重而冰冷的手臂拼命的摇晃着,嗓音凄哑:“爹地,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啊,爹地——”
“moy!”司柏宁终于发出一声闷吼,伸出手臂搂着家欢的肩膀,将她疯狂摇摆的脑袋按进自己胸膛。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没用的……”司柏宁悲悸道。
“不!你快告诉我,爹地他怎么了?!刚才酒会上还好好的,他是不是喝醉了?昏倒了?是不是睡着了?你怎么不叫大夫啊!!”
家欢拼命捶着司柏宁的胸口,她无法面对这个现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再见爹地一面”的夙愿竟成了和托马斯的生死离别。不!爹地没有死,也不可能死。自己刚刚吹熄了生日蜡烛许下了让托马斯健康长寿的心愿,爹地又怎么会……
“电话,电话呢?”家欢睁大空洞的双眼,仓惶的站起来四处搜寻,终于在沙发椅后面找到摔裂了的陶瓷电话机。家欢手指打着颤插进圆型的数字孔,凭着记忆播出布朗医生的号码。
“不要!”司柏宁突然大叫一声,好像命令一般不容抗拒。
家欢抬起头怔怔的看向司柏宁,她紧紧的抓着电话听筒,忙音“嘟嘟”的响个不停,好似晨钟暮鼓一般重重的敲在她心头。
“为什么?还是——你在怕什么!”
家欢的话如冰锥一般字字诛心,司柏宁周身一颤,回避着家欢慑人的目光,从地板上缓缓站起来:
“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托马斯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家欢听的似懂非懂,悲悯的咬着牙齿:“你在说什么?!”
事已至此,司柏宁竟然还故弄玄虚,说出这种不着四六。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完全不像他一贯爽利干脆的作风。而此时此刻又有什么是比找医生和报警更加重要的事呢?究竟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司柏宁依然低着头,面对家欢的质疑,表情纠结隐忍。良久,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打定主意般抬起头看向家欢,目光坚定:
第124章 找到晶晶了()
如玉晶一般滑润的娇躯,触感冰凉,让司柏宁即将冒火的身体得到完美的释放。他贪婪的吻着那两瓣樱唇,将小舌头吸进口中反复品味。家欢用情的抱着司柏宁的背,只觉他全身都紧绷的厉害,手心下那肌肉轮廓清晰可辨,极为性感,令人心动。
随着家欢一声娇吟,司柏宁终于放开家欢的双唇,粉嫩的唇瓣被吻的红肿起来,晶晶亮亮十分饱满性感,让司柏宁不觉想到另一处自己未曾深入的秘境。
望着家欢迷醉的眼神,司柏宁忍不住将她拦腰抱起,吻着家欢敏感的耳垂摩挲着她光洁的后背,每一次挑逗都能得到满意的回应。
家欢的身体仿佛痉挛般,随着司柏宁的动作阵阵抽搐起来,司柏宁自然忘不了那饱满巅峰处的小小殷虹,俯身将双唇埋了下去,仿佛那是两朵娇嫩的樱花瓣一般,珍爱品玩。
“好香~”司柏宁吻着,不觉赞叹一声。
家欢迷离间听到顿觉羞赧不已,雪白的身体越发透出红润的光泽。司柏宁舌尖的每一次触碰都令她深深沦陷,仿佛有无数股电流在身体里游走,酥酥麻麻非痛非痒,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将她带入亢奋的顶点。
“啊~”家欢忍不住轻吟一声,司柏宁略微一怔,只觉家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竟然——到了?
司柏宁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始,家欢的身体便已经迎来第一股浪潮。
他探下身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果然那藕段似雪白的大腿边缘早已潮湿一片,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微芒。司柏宁仿佛行走沙漠中干涸疲惫的旅者,见到这汩汩圣泉又岂能轻易放过?
他贪婪的吸吮着,轻弹、浅探,引出更多蜜液琼浆……
“哦~不要~”家欢终于在颤抖中渐渐苏醒,她无力的抓着司柏宁的头发,想要制止他下一步的侵犯。一想到平日里在自己口中霸道肆虐的大舌,此时竟在那个地方恣意侵占,不觉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家欢感觉胸口仿佛冒火一般,又涨又痒,她终于忍不住自己抚着胸前的饱满轻轻揉捏。司柏宁见到此情此景,终于忍不住昂首挺身,将那早已斗志昂扬蓄势待发的兄弟送到它应在的战场……
冲锋,博斗,厮杀,紧紧圈住它的柔软仿佛强悍的仇敌一般,令它忍不住想要提前缴械投降。
司柏宁咬着牙,与身体里那股强烈的冲动频频抗争。他不能这么快就示弱,要征服一个女人,彻底的让她臣服,司柏宁要做的还有很多,还要很久……
这一夜,不知多少次的潮涨潮落,家欢终于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变成了司柏宁的女人。她幸福着,带着身体初次承欢的痛楚,满足的依偎在司柏宁身旁。
多少次,她盼望自己能够真正成为司柏宁的女人,今天终于如愿。可她猜中了结局却猜不中这结局背后的悲凉。
如果知道,是因为爹地的去世,自己才能够得偿所愿,如果知道自己即便不甘,也将强颜欢笑的嫁给另一个人,也许,家欢宁愿选择不要!
事与愿违还是美梦成真?这让人纠结痛苦的一天终于在冉冉晨曦中渐渐落幕。
翌日清晨,凯蒂一如既往在楼下准备早餐,她心慌意乱中将牛奶碰翻,乳白色的液体流进滚烫的平底煎锅,和未成形的煎蛋一起在橄榄油的催化中,四处飞溅。
“啊——”凯蒂被滚烫的油点烫伤,手臂,颈间,甚至她来不及遮挡的小脸上纷纷落下了点点红斑。
疲惫中沉睡的家欢被这一声尖叫惊醒,不觉睁大了眼睛。司柏宁的反应更快,翻身便跳下了床,穿上衣服便向楼下奔去。
难道凯蒂去了托马斯的房间?发现爹地去世了?家欢想着,也急忙起身……
司柏宁飞快来到托马斯房间门口,见房门紧闭,这才发现凯蒂并不在里面。犹豫片刻,司柏宁仍然打开了托马斯的房门……
凯蒂双眼微微有些红肿,忍着痛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开始收拾厨房的残局。
这时,司柏宁冷着脸走到楼下。不等凯蒂回头,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是你干的?”
凯蒂一惊,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片刻终于转过身,诧异不解的望着司柏宁:
“什么?”
司柏宁睨着眼,看了眼杂乱的厨房,抽了抽嘴角:
“想保命,就尽快离开吧。”
“司先生,我不过是翻了个小错,我发誓会改的,不要赶我走……”
凯蒂双目含泪,表情凄楚的抱着司柏宁的胳膊连连求饶。
司柏宁厌恶的甩开她的手:
“从那晚开始,你我便再没有任何干系了,难道你忘了吗?我劝过你的,不要一意孤行……想不到你竟然——”
“司柏宁~发生了什么事?”家欢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
司柏宁睨了凯蒂一眼,缓缓转身,见家欢牢牢看着自己的手臂,才明白家欢误会了他和凯蒂。
这样也好,如果想到更多,只怕事情会变得不好控制。司柏宁想着,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家欢身边牵着她的手:
“没有什么,只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佣将厨房弄得一团糟,看了实在叫人心烦。如果你没有意见,我希望她尽快离开在这里。”
家欢怔怔的眨了眨眼,没想到司柏宁竟会如此说凯蒂。转念再一想,爹地死因不明,留着跟他亲密关系的凯蒂确实是个麻烦。趁现在凯蒂什么都不知道,赶她走也好。况且家欢早就想这么做了。
家欢点了点头:“我同意。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说完,看了站眼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凯蒂。
听着两人的对话,凯蒂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仿佛这两人说的不是自己一般。片刻,她终于冷笑一声,转身走回自己房间。
家欢见她不吵不闹,反应如此淡定,不觉有些反常。家欢看着司柏宁,满眼的疑惑不解,似乎想从他那里寻找答案。
司柏宁眸光深邃,波澜不兴,见家欢用不解的目光盯着自己,抽了抽嘴角似笑非笑:“你以为她会闹吗?其实她早就想走了,况且我还会给她一笔遣散费,这么好的事,换成是谁,也都不会拒绝的。”
家欢这才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气,陷入短暂的沉思中。八年前,自己和凯蒂一起被托马斯收养,阴差阳错的,家欢成了主人,而凯蒂成了她的仆人。其中的心酸屈辱,不言而喻。
这一瞬间,家欢似乎有些理解凯蒂为什么会去勾引托马斯……
“你说得对,如果我是她也会选择默默离开的。”家欢自言自语。
片刻,凯蒂拎着行李从房间出来,看到门外只有司柏宁一人,忍不住流着泪扑进他怀里。
“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凯蒂无比依恋的看着司柏宁,抽涕道。
司柏宁心里一酸,不觉想起两年前那晚,在喷泉池边看到凯蒂时她那绝望的眼神。这眼神和莫莎莎如出一辙,她们为爱隐忍,而自己却又不得不辜负,司柏宁突然感觉一阵悸痛。
他咬了咬牙,将凯蒂从怀里推开,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
“如无意外,我不久也会去东陵。另外,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已经找到吴晶晶的线索了,只是——”
听到“吴晶晶”三个字,凯蒂猛然睁大了眼:
“找到晶晶了?!她在哪里?!”
司柏宁略微有些犹豫的躲着凯蒂殷殷的眸光,那双丹凤眼一旦情绪激动,就会变得无比犀利,仿佛两道利剑一般令人心颤。如果不是即将分开,司柏宁也不愿将吴晶晶的下落告诉凯蒂。
一切虽不是他一手造成,却也是因他而起,司柏宁心里免不了有些内疚。
“吴晶晶在东陵,一切安好。”司柏宁终于开口。凯蒂却拧紧了双眉,不依不饶:
“不可能,你诓我!如果她很好,你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司柏宁没有见到吴晶晶的照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好,只是可以确定吴晶晶还活着罢了,想了想,索性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凯蒂一了百了。
“她现在在一家洗浴中心做小姐,据说收入不菲,算是头牌吧。”司柏宁冷声道。说出这一切,心里忽的感觉轻松不少。
其实一切根本怪不得司柏宁,走哪条路都是吴晶晶自己的选择,就像凯蒂当年选择勾引托马斯一样,司柏宁虽然心痛却又能如何?!
凯蒂听完司柏宁的话,不觉怔住。她明白“做小姐”意味着什么,一直担心晶晶的安危,却没想到晶晶竟然走上这条路。她早已内疚自责多年,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显得有些平静。
不一会儿,凯蒂冷笑一声:
“呵~挺好的。我一直担心她会想不开,没想到……哈哈,挺好的……”
司柏宁蹙了蹙眉,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思维,顿时感到有些厌恶。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凯蒂:
“拿好,密码是卡号七到十二位。不浪费的话,足够你和吴晶晶这辈子生活。”
第125章 变了一个人()
凯蒂接过卡片看了看,抬起眼望着司柏宁:
“放心,我会好好的。很遗憾没帮你找到那份遗嘱……事已至此,希望你不会怪我。”
司柏宁眸光微烁,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托马斯的死跟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