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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张厨也被慕容浩然这无赖的话语给堵得无话可说,只是一脸气愤的看着慕容浩然。
李子勋见此,赶紧解释道:“张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这酒量吧,实在太差,几乎是一杯倒,所以浩然才不让我喝的。希望你能见谅。”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张厨说完又看了一眼慕容浩然道:“就算如此,你好好说不就行了,有必要耍赖吗?看你护着子勋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子勋是你妻子呢。”
慕容浩然听此也没回话,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李子勋。而李子勋听见张厨的话有些尴尬的说道:“张大哥说哪里话,我跟浩然那是很要好的朋友。这样,既然我不能喝酒,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张大哥一杯,你看怎样?”说完就拿起面前的茶杯向张厨举杯示意。
“好,那我也敬子勋一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张厨赶紧跟李子勋碰了碰杯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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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敬酒后,张厨、慕容浩然和周济世就开始慢慢细酌起来,而李子勋带着紫竹和愚明开始吃起了小菜,几人笑着谈论着。
这时周济世想到了什么,看着子勋问道:“子勋啊,看你的文采和打扮,应该是书生才对,会医术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这一手的好厨艺?况且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听到周济世的话,李子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周爷爷此话差矣!”
周济世睁大了眼睛,用一种看病人似的眼光看着李子勋:“你莫看我是一个大夫,可我也听说过,先贤孟子曾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所以,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更不可亲手做出这些举动了。子勋,不知我说的可对?”
听完周济世的话,慕容浩然和周厨都认可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李子勋却是摆了摆手道:“周爷爷此解差矣,孟子之意实非周爷爷所说。”
“哦?”听见李子勋反对,自认为还算博学的慕容浩然立刻就来了兴趣:“不知子勋倒是有何妙解?”
看见几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李子勋一下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昂头朗声说道:“孟子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一般人都从字面上去理解孟子的话,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可是要如此说来,君子既要吃肉,就少不了杀生,却假惺惺不忍杀生;真的不忍杀生也就算了,却只是“远庖厨”而已,图个眼不见,耳不听,就可以去心安理得地吃那些“庖厨”中的东西了,如此说来,岂不是假仁假义,有背先贤之意了?其实,孟子这话并非如此肤浅,此中饱含着一层更深的道德观念。”
李子勋还特意摆出一副很是学究的派头,显得很有学问的样子继续道:“在庖厨里忙活的人不应该是君子,因为厨师大多要杀鸡杀鸭杀猪杀羊的,满身血腥与油污柴烟,那不是一个谦谦君子应该有的样子。君子应该是衣冠楚楚,一脸正色的,手里拿的是圣贤之书,嘴里说的是仁义之道。可你看看那些厨子,无一不是粗衣油垢,眼有凶光,手里拿着刀子,嘴里念叨着这只肥那只瘦的。于是,君子与厨子,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文明与粗俗,这就立刻显现出差别来了。人们向往君子,所以对粗俗者不屑一顾,所以就算是那些思想龌龊、脸厚心黑,满肚子坏水如那白傻子这般的人,也会找件华丽的外衣,找个诡谲的借口将自己伪装起来。这样的人也是手静脸白,衣衫无垢,可他能称得上君子么?”说完又看着慕容浩然问道:“浩然,看看你家的厨子,他可曾做过什么歹毒阴险的事情来?”
慕容浩然想了想后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家厨子一直为我家费心劳力,从未有过二心。”
“这就对了。要是远庖厨的就都是君子,而近庖厨的就都是小人的话,那这又该作何解释?所以,这种解释也太过于片面性了。”李子勋看着有些迷茫的众人,突然提高了声音朗声大喝道:“其实,孟子这句话所想要表达的真实意思是:肉要吃,不忍之心也要有。所以,远庖厨的这种不忍,不是对牛羊畜类的不忍,而是自己心中存在的不忍之心。有了这份不忍之心,才会对人不忍,才会仁乎其类,才会有仁义之心,天下才会行仁政,才会做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话,才是孟子所表达的真正道理!”
听完李子勋的话,紫竹一脸崇拜的看着李子勋,而愚明却只是有些不解,毕竟这些对他来说还太远。但是慕容浩然三人都陷入了一片呆滞,李子勋看着呆滞的众人微笑道:“如何,周爷爷,不知子勋此解可当否?”
周济世并没有回答李子勋,只是仔细的回味着刚刚李子勋的话,“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不忍,乃是仁尔,非是庖厨之垢,而是仁义之心呵呵呵,今日,听完子勋的一番见解,老夫终于知道浩然为何独独对你另眼相看啦!呵呵呵,子勋,好!好!好!好一个李子勋!”
随着周济世的长叹一笑,慕容浩然和周厨都一脸惊叹的看着李子勋,李子勋也没想到这番来自于后世教科书上的论解会给众人带来如此大的冲击,但他的心里却是有些高兴,古代的文化之中,有许多出错,有许多误传,结果好好的思想就成了糟粕,或许,他能让大家避免这种结果?
“不忍,乃是仁尔,非是庖厨之垢,而是仁义之心”慕容浩然坐在椅子上神神叨叨丢魂了一般,嘴里不停的叨念着重复了不下十遍,才忽而猛地站了起来,走到李子勋面前,一把将他抱住,有些癫狂的说道:“今日,今日浩然受教了,子勋,怕是此解一出,天下儒学者都要为之叹服。哈哈哈,子勋,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走仕途了,只这一观点,你就远远甩开了那些士子,我果然没看错你!”
李子勋听完慕容浩然的话,神色不经一愣,他不走科举一途跟这有半毛关系呀,况且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天下士子的口水都能淹死他,而是连忙摆手道:“可别给我戴高帽,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还想不想我活啦。况且这只是我的个人见解。你们听听就好。”
“我只是对你这样说吗。放心,绝不可能传出去的。”慕容浩然松开抱着李子勋的手,对着他笑着说道。
“切,这是子勋的高见,又不是你的,看把你高兴成什么样啦,丢人。”看着高兴若狂的慕容浩然,张厨讥讽道。
“我就高兴怎么啦,我愿意。”慕容浩然立马出声怼道。
“呵呵。。。。”
“呵呵呵呵。。。。。”
看着又陷入争吵的两人,李子勋不经有些无奈,看着周济世,两人相视苦笑。
第四十九章:隐的往事()
李子勋众人的聚餐最后在李子勋和张厨的斗嘴中落下帷幕,而慕容浩然也为在这场争吵中占据上方而沾沾自喜,让李子勋看着有些好笑,最后只能拉着慕容浩然赶紧离开,生怕两人会上演一次全武行。
李子勋拉走的慕容浩然走出聚八方,身后还传来张厨大声的叫喊:“来呀,怎么?怕啦?”
慕容浩然听此无法忍受,对着拉着自己的李子勋道:“子勋,你别拉着我,不给他点厉害,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好啦。好啦。知道你的厉害,我们下次再跟他争好不好,我回去还有事呢。”看着如同小孩一般的慕容浩然,李子勋好笑的劝道。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此我就放过他。”慕容浩然傲娇的说道,说完还向身后已经看不见身影的张厨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
李子勋对此有些好笑,话说慕容浩然平时都是很正派的一个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偶尔露出不一样的性情,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啦。而是对着周济世问道:“周爷爷,您和浩然比较熟,他跟周厨有什么仇呀,看这争的。”
周济世听见李子勋的问话,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才回答道:“子勋,你多虑啦。浩然和小厨子是很好的朋友,他们自小就认识,只是他们见面就喜欢互相拆台,习惯就好。”
“谁跟他是好朋友,就他也配。”听见周济世的话,慕容浩然瞬间就炸毛啦。
周济世也没有反对,只是看着李子勋笑了笑。李子勋有些无奈的说道:“真是不懂你们两人的友谊。”然后又对着周济世道:“周爷爷,那我们先告辞啦,至于隐那边,我明天再来看看,这个您带去给他吃吧。”说完就将自己为隐准备的吃食递给周济世。
“行,小姑娘那边,我会按照你说的好好照顾的,放心。那我先回去了,我也不能离开五味那边太久。”周济世说完,就接过李子勋递过来的吃食转身告别往五味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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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五味堂的周济世来到小女孩的病房前,看到隐还是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周济世摇了摇头喊道:“隐,放心吧,子勋已经为华处理好了,不出意外,她很快就能康复。”
此时的隐正看着房里的华发呆,听见周济世的话,赶紧转身躬身道:“谢谢周大夫。”
“你要谢的可不是我,你该好好谢谢子勋,要不是他,我也是束手无策的。”周济世赶紧摆手道。
“嗯,李大夫的大恩我一定会报答,但还是要好好谢谢周大夫,要不是您,只怕华早就。。。。”说及此,隐的话语中不经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你看,这可是子勋亲手做的美食,过来尝尝。”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隐,周济世赶紧打断道。
隐接过周济世递过来的吃食,打开食盒一看,就不经被里面那色香俱全的美食所吸引,耸了耸鼻子说道:“一看就好吃,谢谢。”
“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周济世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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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坐在病房前的石桌旁,夹起一筷美食放入嘴中,口中一下就被美食的味道所充斥,比之自己以前吃到的所有美食都要美味。
想到自己以前吃到的美食,隐不经抬头看着华的病房又陷入了沉思。其实隐和华并没有什么亲属关系,说到他们的相识还的从隐的身份说起。
别看隐现在才二十来岁,但他却有着一身高超的武艺,他出身于当今太子暗卫,从小隐就失去了父母,成为孤儿后的隐吃尽了世间的苦痛,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他的师傅所收养。隐的师傅从没对他说过自己的名字,隐也一直叫他师傅,师傅收养的也不止隐一个,就隐所知的就有好几十个,他们从小就被严格对待,不仅要学习各种文化知识,更重要的是需要学习各种武艺,而隐是那些孩子中的佼佼者,因此自小,隐就得到了师傅的重点培养,以至于不到二十岁,隐的武艺就超过了他师傅。
那段学习的时光虽然幸苦异常,但也是隐最开心的时光,他以为自己以后的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但直到他二十岁那天,他的师傅提出要跟自己比试,虽然隐不断推辞,但还是在自家师傅的强烈要求下进行了一场堪称生死之战的比试,当最后师傅认输时,隐的心里其实是相当高兴的,因为自小师傅就像是他心里超越的目标,现在自己能够战胜师傅对于他来说,意义可想而知。
只是这份喜悦之情还没消散,隐就被自家师傅告诉了一段隐私。原来自家师傅是当今太子的暗卫头领,而自己这些被领养的小孩就是专为暗卫培养的。一旦被培养的小孩得到头领的认可,就必须进入暗卫。而暗卫所做的事就是为太子处理一切他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最多的就是杀人,没错,就是杀人,至此隐开始陷入了一段麻木不仁的生活,他只能接受并执行命令,不能询问为什么,更不能打听所杀之人是否该杀。
暗卫里的人就像是一台任务机器,待在里面的隐也不例外,随着他的任务一次又一次干净漂亮的完成,他的人性也在一点一点被埋没。就在隐要彻底沦落为一台杀人机器的时候,他遇见了华。
那是一个平常的午后,隐刚刚经过一次任务,他习惯性的来到一个未知的湖边,看着平静的湖水,隐才能稍微平息自己内心那躁动的不安。这个湖比较隐蔽,极少有人会来,但这次,隐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湖边的花丛中起起伏伏。小小的身影在花丛中来回跑动,惊奇一片美丽的蝴蝶,玩的起劲的小孩并没有注意到隐的到来,他那天真的笑声像是直达隐的心底,照亮了隐那快要被黑暗覆盖的内心,也不经勾起了他内心那快要消失的纯真,嘴角不自觉的也勾起了一抹微笑。
正在玩撒的小孩抬头这才发现立于花丛旁的隐,疑惑的问:“叔叔也来这里玩吗?”
隐这才看清这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于是笑道:“对呀,怎么就你一个人?”
“啊?对呀,母亲呢?”小孩经过隐的提醒这才注意到身边的母亲已经不在身边了,想及此,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
隐见此,赶紧蹲下身,摸着她的头说道:“不哭,我带你去找你母亲好不好?”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叔叔。”小孩的不快来的快去的也快。
隐好笑的抱起小孩往外走去,不久就听见远处有着急促带着哭泣的呼声大喊着:“华,华你在哪呀?”
“母亲,那是母亲的声音。”华听见喊声,高兴对着隐说道。
不久,就看见大喊的妇人渐渐走进,隐轻轻地将华放下,华赶紧向着他母亲跑去。
“华,你跑哪去啦?让母亲担心死啦。”妇人抱着华高兴的问道,眼泪却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母亲,不哭。我刚刚去那边玩了。多亏那位叔叔将我带过来呢。”华帮母亲擦干眼泪,安慰道。
妇人顺着华指的方向看去却是没见一个人影,于是问道:“那里并没有什么叔叔呀?”
华赶紧回头看去,那个帅帅的叔叔此时已经不在那里啦,而是对着母亲说道:“叔叔怎么就走啦,我还想给她我最喜欢吃的糖呢。”
妇人又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地方,想着应该是哪个好心人将华带回来啦,而是对华道:“那下次华碰见叔叔再将糖给他好不好。以后华可不要再乱跑啦,不然就没有帅叔叔带华回来了。”然后转身抱着华离开了。
此后,隐又经历过好几次任务,每当他内心就要被黑暗完全吞噬的时候,就不经想起那个下午华的笑容,只有华的笑容才能融化那漆黑如墨的黑暗,才能让隐还能保留这最后的底线和良知。
第五十章:新生()
五味堂的病房里,此时的华正躺在病床上,从她紧皱的眉头和额头的汗珠可以看出她此时睡的并不安稳。
此时的华正仿佛置身于一场无头无尽的噩梦之中。睡梦中,她梦到了自己以前的一切,还有慈祥的母亲和严肃的父亲。
华的父亲袁可立作为当今皇上最看重的监官,上至一朝太子,下至黎明百姓,这都是他所监察的范围,由于皇上的看重,所以整个欣国朝廷上下对于袁可立可是又敬又畏。
袁可立此人属于耿直却机变十足之人,因此虽然他缕缕直言进谏,但皇上却还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