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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伤口可是止了血,这大雨滂沱的,沾了水怕是不好。”
算是交代过了一遍,白蛇似懂非懂的瞪着眼睛,依然纹丝不动,阿朵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伸手正欲碰到那还带着血丝的蛇尾,可还没有触碰到,那条蛇尾居然奇迹般的从蜷缩着的身体里伸了出来!
阿朵心里一叹,这条蛇果真不是一般的有灵性!
这蛇体积颇大,一眼看去,那伤口似乎不大,可当碰到蛇尾的瞬间,阿朵这才发现,那伤口并不小,从上到下,拉了足足寸长,可怕是伤的不深,只是见血却不见肉。
伤口虽大,见不着肉,却也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
阿朵算是舒了口气,伸手进了内衣里,摸出一条帕子来,先是用手臂上的衣服擦干了蛇尾的伤口,伸手在漆黑的草丛里摸索着,就出一把草来塞进了嘴里,咀嚼成泥,敷在了伤口上,最后又将那帕子紧紧的包裹,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阿朵啐了一口嘴里的残迹,对着那白蛇笑了笑,“这算是做个小包扎,虽说这草不是什么药,但也有止血的作用,等到伤口好了,这步怕是也被你拖坏了,也就不要了。”
第488章 忆,白蛇通灵()
那蛇的眸子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却是张不了口,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阿朵,若是换做旁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然心里渗人的慌,可这条白蛇看着,却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
是那种打从心里散发出来的暖意。
“唉,也不管你听得懂听不懂,”阿朵笑了笑,“总归是受了伤就要好好的医治,虽说你是畜生,可这畜生也是命,我不求别的,你别反咬我一口就行了。”
那白蛇说不出话来,忽然伸出头去,阿朵以为白蛇要反咬自己一口,赶忙闪身,可又觉得不对,没有动弹,那白蛇咬住了阿朵的衣角往洞穴里拖!
原来是这白蛇让阿朵进去躲雨!
神了!
阿朵等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白蛇,可这洞穴只有这寸尺大小,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条蛇进去都已经到了极限,想要拥挤上一人一蛇,根本不可能啊……
阿朵正在为难之间,那白蛇忽然顺着阿朵的双腿爬上了本来就跪坐在地上的阿朵的双腿之间,尾巴缠绕住了阿朵的双腿。
顿时恍然大悟,阿朵赶忙躲进了洞穴里,而那条白蛇顺着阿朵动作的移动,沿着阿朵的身体一层一层的缠绕着。
可白蛇似乎刻意的回避着什么,虽然缠绕着身体,可却没有多用力,甚至松松垮垮,让阿朵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反倒有了一些温度。
蛇本是冷血,蛇的身子也是冰冷才对,可这白蛇居然……
越看越觉得这条白蛇奇的很!
阿朵斜靠在洞穴里,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里,一层层冰冷的雨水敲打着整个森林,越看越困,最终抵不住自己大脑的昏沉,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睡便是一夜,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如何,阿朵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堂堂的很,而下了一夜的大雨滂沱交错着,却也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
“这雨怎么停了……”阿朵揉了揉蓬松的睡眼,直起了身子,走出了洞外,伸了个懒腰,“窝了一个晚上,如果还不动动,怕是胳膊腿儿的都要废了。”
下过雨的林子里浇灌着一层层树木的味道,阿朵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舒畅的很。
自言自语的笑了笑,“这些老人说话可都是唬人得很,我这一晚上不是好好地活着,哪里有什么蛇神,如果真的有,我还不是被吃了,昨天晚上就是一条白……白蛇……对!白蛇!”
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白蛇,可阿朵寻觅四处,却是一丝丝的踪迹都没有看到。
也是怪了,自己平日里睡觉都不是这般,可昨天似乎特别的死,那么肥硕的庞然大物在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抽身而出的,自己居然浑然不知全然不觉!
即便是现在,想起昨天晚上的奇遇,阿朵都是心中存着一丝丝的神奇,说不清道不明,阿朵回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背弃了背篓,快步朝着山下走去。
昨天上了蛇山一宿未归,本以为命丧蛇山,可如今到了翌日天明,居然又出现在了村口!
阿朵本以为自己的出现会带给村子里惊喜,结果却事与愿违,当看到村民们看着自己的恐惧眼神,那窃窃私语的惊恐,阿朵似乎发现,事情远非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第489章 忆,脏女人()
“你们干什么!”阿朵刚走进村子,却是三四个壮汉忽然从两侧窜了出来,阿朵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擒住了双手,“你们放开我,到底要做什么!”
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阿朵,警惕的眼神在阿朵的身上来回打量着,欲言又止,好似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最终只是压低了声音,“村长要见你。”
不由分说,阿朵已经被壮汉压着,跟着那中年人朝着村子的深处走去。
而她的身后,虽然没有回头,但是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说,阿朵觉得后背发冷,那盯着自己的眼睛,好似一双双鬼魅的羽箭,死命的戳着自己发冷的身体。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从蛇林里出来,明明是好事,怎的反倒自己成了人人害怕的怪物……
威严的祠堂里,阿朵跪坐在地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低着头微微抬起的余光看了看自己四周那些村里有权有势有名望的长老们,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和蔼可亲,可怎么到了现在,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与害怕。
“你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村长坐在上座,一句话压得阿朵险些喘不过气来。
阿朵摇头,“我哪儿都没去……”
“还在撒谎,”村长猛然将手中的茶碗扣到了桌子上,清脆的响声在偌大的祠堂里发出刺耳的回声让阿朵的心脏也跟着扑腾一声,魂魄被吓散了大半,“你昨天晚上明明去了蛇山!”
阿朵低着头嘟囔一句,“既然知道了,有为何还要问这么多的废话……”
“你说什么!”村长大吼一声。
阿朵赶忙摇头,“什么都没,什么都没……”
“阿朵,你也不是孩子了,你在这村子里也多少年了,从小到大都一直跟你说,蛇山晚上不能上,不能去,你怎得就是不听,昨儿上山居然一个晚上都没下来!”
阿朵赶忙争辩,“村长阿伯,不是我不下来,这昨儿下了滂沱大雨,蛇山上的路您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路一下雨就……”
“强辩!”村长那里管得了阿朵这些说辞,大吼一声打断阿朵的话,“当年怎么说的,上了山,便是走不了了也要下山,难道不知道山上有蛇神!”
蛇神?
想起蛇神二字,阿朵更是得理了一般猛然昂了头颅,“根本没有什么蛇神,我昨儿不就在山上,但现在我不还是好好地活着下来了,根本没有什么蛇神!”
此言一出,整个祠堂里一片哗然!
“你……你说什么……”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所听到的一切,阿朵此番忽然说出来的言论让村长只觉得浑身惊起一丝冷汗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阿朵的脸,“你……一派胡言!”
不甘示弱,阿朵指着自己,“我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现在还活着,我并没有死在蛇山上!”
“那是因为你是个不洁的女人!”忽然一个声音敲打着祠堂的墙壁,回荡在屋子里。
顺着声音阿朵这才看清坐在一边的长者,“蛇神是不要不洁的女人,你必然如此!”
第490章 忆,贞洁()
“你……你血口喷人!”
若说起来,女人最重要的便是贞洁,特别是像蟒源村这般的闭塞的村子里,女人的贞操对于一个未曾过门的女子来说意义非同凡响,甚至比命都要重要!
阿朵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她未曾料到那个平日里看起来和蔼可亲的长老,居然会在此时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来,咬着牙,“你乱扯个什么劳什子!”
“阿朵!”村长喝止住阿朵,虽然手里拿着茶盏,看着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但那语气里却带着一种嘲弄与轻蔑,“你这小娃子怎么能跟长老这么说话。”
阿朵想要争辩,可显然村长并未曾给过阿朵强辩的机会,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长老面前,点点头转身看着阿朵,“既然长老这么说了,必然是没错的,你上了蛇山彻夜未归本就错了,如今看来只能按着村里的规矩处理了。”
一瞬间天翻地覆的变化,阿朵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已经被村长决定要处以村里的刑法!
甚至是辩驳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我是无辜的,我……我……”不知从何下口,阿朵只能跪在原地,进行着毫无意义的质询与挣扎。
可她的力量太小了,在村长与这些在蟒源村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长老而言,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可是,阿朵更多的是隐隐约约觉得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为什么自己从蛇山上下来,村长跟这些长老似乎非常紧张一样,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要再强辩了,”村长的语气看似轻描淡写,可字字珠玑,每一声都好似金印,镇压着阿朵的心,“你说你并非失了贞洁的女子,那你可有证据,如果没有,那我如何信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村子里的惩罚吧,来人,准备……”
“等等!”
如果与命相比,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命都没了其他又有什么意义!阿朵一咬牙,“我愿意让根婶子给我验贞!”
验贞的行为所说不是禁忌,可在蟒源村的村民们眼里,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检验出来贞洁还在到不会如何,若是检验出来失了贞操,只怕……
村长与长老面面相觑,看着阿朵坚毅的面孔愣在原地。
“既然你们说我不干净,那我就用验贞来证明我的清白,”既然已经破釜沉舟阿朵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如果验贞成功,你们就必须要相信我,蛇神的传说是不存在的!”
“这……”
话说回来,阿朵倒不是不愿意相信蛇神,而是村长对自己的刻意以及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狠辣手段让阿朵完全无法接受,甚至心生恨意,她恨,恨自己怎的就要落得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罢了罢了,”村长拗不过,阿朵的要求倒也是合理,村民们也看着,阿朵毕竟也是村里的娃娃,若是无礼自然也说不过去,只能点头,“那就让根婶子给你验一把。”
得到了答复,阿朵整个身子好似被抽空了一般,颓然倒在了地上……
第491章 忆,毒计()
再醒过来的时候,早已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阿朵想要起身,却觉得下半身一阵疼痛,整个支撑的身子又一次倒在了床上,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
吱呀——
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中年妇女从屋子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看着阿朵已经醒了过来,赶忙放下手里的水盆,搓了搓手上的水迹,走到了阿朵的面前。
“根婶子……”阿朵想要起身,可却是身子如同被针扎了一般,“我……我怎么了……”
“没事儿我昨儿帮你验贞了,之后给你上了药,打了麻,所以你昨儿一晚上都没醒,到了现在才起来,”根婶子走到阿朵面前,拉住阿朵的手,“姑娘啊,苦了你了。”
听到婶子的话,阿朵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胸中委屈一股脑的化为热泪溢满了眼眶,止不住的流着,声音啜泣着,“婶子,婶子……我是无辜的,我是干净的……”
“对,你是干净的,孩子,我已经验过了,”根婶子看着阿朵泪流满面,只觉得鼻子一算,也红了眼眶,“只可惜,姑娘你命苦啊,注定活不了多久……”
一番话下来,阿朵本还在哭泣,忽然一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根婶子,“婶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怪你啊,谁让你没事儿上蛇山,这夜里头蛇山上可不平静啊,里面不说那些豺狼虎豹的畜生,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可曾看到过?”
阿朵摇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当时下了大暴,我躲在一个洞里躲了一个晚上,到了白日里的时候出了太阳,自然就下山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你可见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根婶子说,阿朵迅速想到了昨天晚上在山洞里出现的那只受伤的白蛇,想来那白蛇不明不白的凭空消失,现在不知道那尾巴上的伤口可曾好了些……
听根婶子这么说,阿朵不知为何心中觉得白蛇的事儿不能说,定了定神,“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唉,你没看到,可他们却不知道,这蛇山上的秘密,即便你没看,可你上去了,要想打消他们心里的疑虑唯一的法子只能要了你这娃娃的性命。”
根婶子的话完全让阿朵懵了!
“婶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唉这事儿要说还得从昨天晚上说起来,”根婶子叹了口气,看着阿朵疑惑的表情,几番欲言又止,却最终咬紧了牙关,决定说清楚,“那天晚上,村长让我去给你验贞……”
昨天晚上,
六月的蟒源村不是爱下雨的天,可今天晚上下的却是出奇的大,根婶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可以出门大雨又把自己逼了回来,“好家伙,这雨……”
验贞的过程复杂得很,根婶子忙到半夜,拿着手里的单子此刻准备去村长家给个答复,可这么大的雨,莫说是出门儿,就是走上个两三步怕是身上都会湿了大片。
第492章 忆,阿朵必须死()
可根婶子还是忍不住,找了一把伞,朝着村长的家里走去。
刚才的结果跟自己预料的一样,阿朵还是个干净的孩子。
阿朵从小无父无母,根婶子看着阿朵长大,自然明白阿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有辱道德甚至玷污名声的事情,本就不信,验完之后更加坚信!
所以,她要赶去村长家里,把这个消息告诉村长,她要还阿朵一个清白。
然而。
大雨滂沱,洗刷着整个村寨,即便披着斗笠,打着伞,可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被洗的贴在了身上,根婶子拉了一把屋子外的栅栏,本想要敲一把,可门却被轻轻推开。
“这村长,大半夜的也不关着门……”
根婶子顺着小道走到了村长的屋子外,虽然已经入夜,可村长屋子里的灯,却依然亮着,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阿朵的信息告诉村长,根婶子笑颜如花的走到门前。
然而,刚刚扬起的手,忽然顿在了半空中……
屋子里有声音,听着声音根婶子还是听得出,一个是村长,而跟村长说话的不是别人,就是今天在祠堂上污蔑阿朵不是干净女人的长老。
怎么这么晚了,他们还在一起谈什么……
根婶子把耳朵贴在了门上虽然雨下的很大,可隔着脆弱的木板,根婶子还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屋子里两个人的对谈,好像……跟阿朵有关?
而屋子里的两个人,顾着说话,没有人注意到屋子外已经多出了一双耳朵。
“阿朵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对我自然是不会说谎的,看她的样子,似乎的确在山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村长坐在椅子上拿着茶盏,“所以,也不用做的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