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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紫灵,端来我房里吧!”流苏妥协了,风夫人便带着三个侍女出去,流苏回身,给南瑾换了毛巾,还是很烫。
“南瑾,怎么还不醒,我好担心呢。”流苏抚着他的脸颊,终于知道风夫人为何总是喜欢对他又拍又捏了,好细致的肌肤。不过她现在没心情去感受指腹下的触觉,只感觉到一片滚烫的热。
医书上说,人要偶尔要生生病,倘若很久没有生病,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就极有可能会要了命。
流苏细心地帮他擦拭额上的汗水,棉被捂了这么久,终于出汗了,出了汗,高烧估计能救退了。
流苏细细地端详着他的脸,倏然发觉睡着的南瑾别有一番风情。五官精致秀气,因为发生的原因,脸颊红润,眉间的朱砂娇艳欲滴,很是魅惑。单是这样看,不得不承认,她都几乎错认南瑾是女人。可他睁开眼的时候,却没有人会眼拙得把他当成女人,冰冷,还有不属于女人的强势。
“快点好起来了,这样躺着,真不习惯呢。”流苏喃呢着,又翻了翻毛巾。
紫灵送饭进来,她勉强用了一点,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喝了半碗粥,又在紫灵的诱哄加威胁中喝了一碗汤,她才放心,收拾碗筷去前庭和风夫人她们一块用膳。
夜色深浓,流苏倚着床头,太累了,微微眯一会,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打了瞌睡,又清醒了。
因为她固执地想要亲自照顾南瑾,不肯休息,紫灵阿碧和小翠她们逼于无奈,只好在外房守着,没有进来打扰他们。流苏一醒来,伸手就去探探他额头上的温度,竟然是惊人的滚烫,吓得她的瞌睡虫全跑了。
“南瑾,怎么办,烧还没退,你醒来告诉我该怎么办你再睡啊!”流苏急得眼泪都要滴下来,一场普通的高烧持续这么久绝对是不正常的现象,再烧下去,真的会烧坏脑子的。流苏着急地沾湿毛巾,又浮上他的额头,药也喝过了,该做的也做了,为何还是高烧不退。
“南瑾”流苏低声喊着他,南瑾昏迷着,毫无反应,本来还有些红润的唇变得有些暗黑,脸颊白一阵红一阵,十分骇人,那股高温始终不退。
不行,要想想办法,不能这么烧下去,她因为晚上就会退烧,没想到更严重了,流苏抚着额头,倏然灵光一闪,“酒”
“紫灵,阿碧,小翠,去酒窖那一坛酒过来,越醇厚越好。”流苏出门来,阿碧陪着流苏在牢里也没睡安稳,这时候早就在软榻上睡沉了,紫灵也打盹着,剩下小翠守夜,她很快就去酒窖搬过一坛酒过来,流苏接过之后,把铜盆的水倒掉,把酒倒进去,小翠不解,流苏也没多说,让她先出去。
她掀开棉被,一股药香夹着热气扑面而来,流苏扶起南瑾,脱下他的外衣,咬咬牙,把中衣和里衣也脱去,露出男子略显单薄的上半身。流苏把毛巾浸在酒里拧得半干,擦拭着南瑾的身子,额头,脸颊,脖子,手臂,胸膛,一一擦过。
酒精很快蒸发,流苏又重复,不停地用酒精擦着他的身体。南瑾身子很单薄,瘦削。肌肤也不似普通男子那般健康,少见阳光的身子洁白无暇,呈现出病弱之态。
自出生就不良于行,从未试过和正常人样能跑能跳,南瑾定然受了不少苦,总是如此沉稳和强悍,她几乎都忘记,他也拥有一副不太健全的身体。
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迟钝地疼起来,为了他这二十年来所受的罪。
不良于行,却惊采绝艳,满腹经纶,他付出的努力定然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这二十年对于他,又有几天是在阳光下度过?
难道他一辈子都无法站起来了吗?
流苏伸手抚摸着南瑾的长腿,她知道,他的腿毫无知觉,倘若有知觉,南瑾兴许还有办法治好自己,她天天给他洗脚按摩,有时候水温略有偏差,烫得他通红,他的脚也毫无感觉,如果他能站起来,多好?
上天给他无双的容貌,无双的才华,却夺走他的健康,是彰显它的公平吗?
心疼,却无可奈何。
“南瑾,你最大的心愿,应该是能站起来吧?”流苏眼光微红,平常还没什么感觉,今天看见他昏迷不醒,一脸死寂地躺着,感触良多。
南瑾不舒服地低吟了声,眉心隆起,流苏一喜,停下擦拭的动作,“南瑾,醒了吗?”
她探手,发觉他额头上的温度退了,脸色一松,终于退了
一整夜都不停地擦着,一坛酒剩下半坛,终于让他退烧了。
“南瑾”流苏怕他着凉,慌忙给他穿上里衣,拉过棉被盖着他的身子,低声地喊着,南瑾费力地睁开眼睛,又沉重地闭上,再次睁开,眼睛红透了,布满血丝,失去平日的光彩,连他眉间的朱砂也黯淡三分。
“苏苏”他的声音沙哑,嗓子疼得不想再次开口,“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折腾一夜,辛苦了一夜,他的高烧退了,一切都值得了。
南瑾神色一阵恍惚,掠过诧异,他竟然昏迷这么久了?
“紫灵阿碧她们呢,怎么是你照顾我?”眼光扫了房间,不悦地问道,她是什么身子,竟然彻夜陪在床边照顾人,太不知轻重了。
听得出他话里的薄怒,流苏慌忙道,“南瑾,是我让她们下去休息的,我不累,真的,一点也不累,看不见你醒来,我说什么也不放心,你烧得好厉害。”
南瑾拧起眉,疲惫地闭上眼睛,“苏苏,上来,睡觉!”
流苏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南瑾单手用力,强悍却不失温柔地把她拉上床,声音有些怒意,“别管我,快点睡觉,你多长时间没休息了?”
流苏委屈地咬着下唇看看他,南瑾察觉自己口气不善,“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躺下来睡觉。”
太急切的心疼,所以才会发怒,他只是心疼她。
流苏听话躺下,还不死心地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的温度退了,这才放心,南瑾拉下她的手,道:“拿那床棉被来盖。”
“不要。”流苏任性地挑眉,躲进棉被里,伸手环住他瘦削的腰,她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眠。
南瑾头疼地抚额,“苏苏,我病了,会传染给你。”
“你烧退了。”流苏坚持。
“苏苏,听话!”南瑾沉下声音,不过沙哑的音色听起来连一分威严都没有。
“两床被子太挤了。”流苏含糊地道,得知他高烧退了,她也安心了,整个人放松下来,嗅着自己心安的味道,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南瑾无奈,也只得躺下,拉不开她报得死紧的手,只得调整她的睡姿,把她抱进怀里,让她睡得舒服些。
“可别生病了。”南瑾淡淡叹息,似乎越来越依赖他了。
第172章 温香软玉()
南瑾和流苏都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南瑾本来浅眠,却因身体病弱睡得极沉,这一睡睡到第二天的傍晚,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夕阳落山,月上柳梢,山上一片朦胧阴凉,寻常热闹的风家堡今天变得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入墨宇轩。
紫灵和阿碧轻手轻脚地进来,把床头的铜盆端走,见两人睡得沉,又轻声轻脚地出去了。
风夫人和风海棠过来墨宇轩,刚好看见紫灵和阿碧出来,风海棠诧异,“还没睡醒吗?”
紫灵抿唇一笑,想起一对璧人相拥而眠的亲密,脸颊飘上一朵红云,睡得那么美,那么沉,她们都不忍心叫醒他们。
“若是平常这么睡没关系,不过苏苏的怀孕,早上中午没吃东西,晚上一定要吃,大嫂,你进去叫醒他们吧!”风海棠果断道。
风夫人点点头,推门进去,紫灵和阿碧耸耸肩膀,风海棠让她们去打热水过来,紫灵阿碧点头便出了墨宇轩。
风夫人进房,一片灰暗,她扭开暗格,明珠的光辉瞬间把整个房间照亮。她站在床边,带着浅笑看着相拥而眠的男女。像一对精致的玉人,温润光洁,浅浅的呼吸,粉色的脸颊,一片宁静和祥和,唇边还带着幸福满足的浅笑,她都不忍心吵醒他们了。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也有这么幸福的一天,可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老天待他残酷,又仁慈,受了这么罪,却给他一个苏苏。
“南瑾,苏苏,醒醒”风夫人捏捏儿子的脸,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现在也只有睡着才有这个机会了。
南瑾比流苏先醒了过来,生病的他反应有些迟钝,睡眼惺忪,半晌才恢复清明,“娘”
身子一动察觉有异,垂眸,轻嗅到流苏发丝中的清香,娇柔的她正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维持着昨晚睡觉的姿势,搂得紧紧的,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有母亲在,南瑾的脸飘上一抹可疑的红晕,风夫人识相地道:“睡了一天,你没关系,可别饿着苏苏,起来吃饭,好了叫一声,紫灵和阿碧端水给你们梳洗。”
南瑾嗯了一声,风夫人这才笑着出去。
“苏苏”南瑾垂眸喊了一声,抽出被她压住的手,有些麻痹僵硬了,这动作吵醒流苏。
“我再睡会儿,好困。”刚刚醒来的少女声音有些沙哑,又重新钻进他怀里,声音中饱含着浓浓的娇气。
南瑾倒是很想继续享受这种温香软玉在怀的美好滋味,不过还是伸手将她扶起来,顺便也坐起身子,流苏软如无骨般倚在在胸前。困得睁不开眼,南瑾一笑,赖床的时候她最可爱,乖巧得让人想要亲一口。南瑾好笑地捏着她的俏鼻,引起流苏的抗议,挣扎了会儿,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刚睡醒的流苏脸颊粉红,南瑾情不自禁地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不太常见的亲密让流苏微愣片刻,嫣然一笑。
“真醒了?”南瑾揉揉她有点凌乱的发,疼惜道:“出去吃饭,吃饱了回来再睡。”
“天黑了?”流苏打了哈欠,倏然精神起来,伸手探探南瑾的额头,烧退了,不禁露出一笑,“酒气好重,有没有不适?”
南瑾摇头,除了肌肉有些酸疼,已经没什么大碍,“昨晚辛苦了。”
“不想我辛苦就不要生病。”流苏笑笑,起身穿上衣裳,又拿来南瑾衣服给他穿上,这才叫来紫灵和阿碧,梳洗之后上了便去前厅吃饭。
第173章 凤城风南瑾()
风家堡又恢复了常日的热闹,美食节的风波很快就过去,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并不大。这次美食节的意外给风家酒楼倒是带来不少的影响,生意减少许多。光顾风家酒楼的大多都是交情不错的老顾客,新来人一听郭翼吃了糖醋鲤鱼死亡的事便止步了。风海棠倒是无所谓,风家又不靠风家酒楼吃饭,常年生意兴隆,累得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流苏被南瑾禁足,待在风家堡修养一段时间,生意惨淡她乐的清闲一阵,当成休息。
这件事以一句查无此事就了结,大部分人都觉得前任知府挺冤的,而最震撼的就是风南瑾的真面目一事。
风南瑾这几年都在幕后操控着风家生意,外人无人得知他的真面目,这次在府衙大出风头,风靡全城,又一次证明风南瑾如神祗般的存在。
而这样一个如神般存在的男子,竟然不良于行,倾国倾城,容颜堪胜女子。两极化的反差轰动全城,乃至天下,成了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
凤城中风南瑾造成声势绝伦,而京城却如同陷入暴风雨前夕般沉静。
萧绝一回到京城,直奔皇宫,皇上正在御书房接见户部尚书,商讨今年国税之事,听闻萧绝回来,连忙宣见。
户部尚书恭敬地给萧绝行礼之后便出了御书房,皇上放下手中的卷宗,讶异地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惊奇道:“绝,怎么这么快就回京,其实不用这么着急回来禀报,趁机在路上多游玩几天嘛!”
萧绝的王妃去世一事他通过萧寒知道一清二楚,这次就是故意让他去边境查探,顺便散散心,免得终日待在王府之中,触景伤情,伤口永远也好不了,对这个弟弟,他是非常疼惜的。
“回皇上,臣弟没有心情。”萧绝冷冷地道,皇上诧异挑眉,这儿又没有外人,他何必如此生疏,这么冰冷的口气,还是第一次。
“发生什么事?”皇上问道。
萧绝抬眸,眼光如闪电般犀利,那一刻,似乎又恢复过去萧绝该有的凌厉和果断,伤怀绝望的神色不复见。他沉声道:“臣弟还想问问皇上一声,风南瑾为何成为右相,皇上为何又下了一道那样莫名其妙的圣旨?”
皇上难得露出尴尬的神色,清清喉咙,他才莫名其妙得很啊,南瑾从不进宫,处理政务都通过秦路交给他,他想要见他的时候还不得便服出宫去小楼见他,那天突然进宫,吓他一跳,紧接这就是被哄着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之后才发觉不对劲。南瑾这才告知他的真实身份,之前皇上连他是谁不知道,因南瑾救了他一命,又帮他化解一场政治危机,皇上对他特别信任。并不知道,他就是风南瑾,相处几年了,君臣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南瑾不良于行,终日都待在小楼足不出户,皇上以为他不想看见世人怜悯的眼光,性格才会如此怪癖,因此也体谅他。
当初无意中发现南瑾的治国之才,皇上万分惊讶,以六部多年来累积的难题交给他解决,这些政治上的漏洞和弊端多年来都得不到根治,而南瑾接手之后不出三月,大部分的问题都得以顺利解决,帮他稳固朝纲,功不可没,这才提议让他当右相。
而南瑾的条件也很简单,每年就待在京城三个月,不得问他出身,不得问他来历,一旦被他发现,立即辞去右相一职。皇上问过他,为何要答应出任右相,南瑾就会了一句,你日后便会知道。
君臣两就以这样的方式处了三年,南瑾一心一意帮他治理江山,出谋划策,并无不轨之举,皇上也放下戒心,可能猜得出来他有事要借着右相这个身份去做,只要不危及他的江山,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段日子知道他就是风南瑾,真的吓他一跳,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总之这件事说来话长,从今往后,你和萧寒就不用担心风家堡的问题,专心找皇子的下落吧。”皇上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就匆匆下了结论。他没想到,萧绝刚好在凤城,正想着等他回来便说这件事,估计这一路回来受了不少气,难怪一脸阴沉。
“皇上!”萧绝微喝,眉间露出挫败和无可奈何的神色,“为何你这么纵容他?你不觉得太不寻常了吗?明明知道我和萧寒这几年都想办法收服风家堡,而他却不说。还有,那道莫名其妙的圣旨?皇上,你当真不觉得你太纵容他了吗?”
“你说那道圣旨吗?”皇上挑眉,颇为不解地道:“南瑾不会这么嚣张,两手空空就向朕要圣旨,那是他拿风家船运每年利润的十一分之一换来的,这笔交易很值得,风家船运十分之一的利润,那是一笔庞大的数目,来换他夫人的命,他夫人这条命也算是天下最值钱的了。”
“风家船运十分之一的利润?”哼,他还真舍得,萧绝眼光阴鸷,想起南瑾那张风云不动的脸,如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莫名其妙地讨厌他,从相国寺见他第一面开始,就非常讨厌。
皇上知道萧绝生气,只得安抚道:“朕是比较信任南瑾,他做事很有分寸,那道圣旨是写下之后,他才告诉朕,每年会把风家船运十分之一的利润交给朝廷。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