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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书房外一抹红衣一闪而过,随即传来轻的怕打扰里面的人的敲门声,直到得到宇文轻云的同意,她才轻手轻脚地跨步走进来,手上端着一杯茶和一些精致的点心。
缓步走到书房内,凝视着正在批阅奏章的宇文轻云,将那些点心轻地端放在桌上,低声道:“王爷,先用些茶点歇息下吧。”
宇文轻云没有理会,甚至没有抬眸看一眼,但那专注的神情吸引了薄霓的目光,她记得曾有人说专注于某件事情的男子是最吸引人的,果真不假。
“王爷”薄霓不死心,即使她听到了昨晚那番残忍的话,哪怕他只抬眸看她一眼,她也觉得放弃了自由来得这个牢笼未知生死,是值得的。
“下去。”宇文轻云终于开口,只不过是冷冷的两个字。
“我是薄霓,王爷,你还记得我吗?”薄霓没有听话退下去,而是执着地追问道,她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但她想从他口中听到。
宇文轻云不经意微扬了唇角,依旧未看她一眼,不冷不淡地说:“你是本王曾经救过的一颗棋子,你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但做不到为本王监视宇文奕,反而成为他的棋子,你觉得本王该留着你吗?”
薄霓越听脸色越加苍白,深深地凝视着他,这一切的真相太过残忍,一下子打破了她多年来仅存的幻想,渐渐握紧了拳头,“你要杀了我?”
“杀了你,岂不是在明着跟宇文奕作对,怎么跟他交代?”宇文轻云冷冷地勾勒唇角,“不过什么时候该让你死,本王会通知你的。”
薄霓手脚冰凉,她想象过一万种重逢的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是他亲口要她死,沉默了许久,她神情麻木地行了个礼:“谢王爷,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如果有一日王爷要赐死我,还望能留个全尸送回霓云阁,薄霓感激不尽。”
说完,她身体僵硬地转身离开了书房,一步一步仿佛走在刀尖上一样,只不过痛的不是脚,而是心
明知不该奢望,缘何痴心错付?
而此刻,宇文轻云抬起长眸,仅仅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微沉道:“听了这么久还没听够,还是需要本王亲自迎接?”
这话无疑是对着一直从薄霓进来那刻听到现在,躲在书房顶上之人说的。
话音刚落,咻地一抹黑衣干净利落地飘落在地,从书房门口逆光走进来一人,桀骜不驯地反将一军:“你若是拿命来迎接,我很欢迎。”
这世上敢这么跟宇文轻云说话的女人,只有一人。
只见凤天邪反常的一身帅气逼人的黑衣,她单手撩开帽子,垂落了一片青丝,并且露出了她面无表情的容颜,显然见到对方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
“如果你对本王的命感兴趣,那昨晚就不会射偏这片树叶了。”宇文轻云从袖子中扔出了一片树叶,长眸锐利莫测地瞥向她,“你说呢?”
第369章 所谓真相()
凤天邪看也没看那片树叶,径自踩过那树叶走过去,边走边动了动唇:“你只要记得我取你命,易如反掌就可以了。”
看着她毫无顾忌地走过来,宇文轻云长眸冷静,“本王从不受任何人威胁,尤其是女人。”
“很好。”凤天邪显然也没天真到,再一次用他的命威胁他说出她想知道的真相,只淡道:“有时候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折磨,今天我会身体力行地告诉你,我不只是会拿命来威胁人而已。”
宇文轻云倒想看看她想做什么,无动于衷地想,她是想像之前他对她一样,严刑拷打报复回来还是
过了一会儿,凤天邪从怀中掏出几瓶药瓶摆在了他面前,指着其中一瓶,一一道:“这瓶无色无味,接触到皮肤就会腐烂,放心,它不会要了你的命,顶多生不如死。这瓶奇香无比,中毒后七窍流血,只要注意用量应该不会这么快死还需要我再介绍下去吗?”
这些毒药都是千魅那儿最新研制的专门折磨人的,这几日她除了呆在昭初的府中,还暗中联系了千魅拿到了这些毒药,为的就是从宇文轻云口中套出她想知道的。
宇文轻云长眸冷冷地一扫而过,哼了一声:“你倒有种,想拿这些毒药在本王身上试验,不过本王既然连命都不怕被你威胁,又岂会怕区区毒药?”
“解药在外面,只有我能拿到。”凤天邪云淡风轻地补充了一句,这和拿他的命威胁完全不一样,或许要了他的命,她就出不了宇文王府,但只要有解药,那么主动权就在她身上不是吗?
“”
宇文轻云沉默不语半响,长指轻轻把玩着其中一药瓶,缓缓道:“你费尽心思威胁本王,无非是为了一个真相?”
凤天邪脑中又浮现出他和君非冥联手,害得赫连九最终因她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面无表情地沉了脸,“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只想弄清楚当日所发生的一切,是你和他事先计划好,还是你用了手段什么胁迫他?”
“哪个他?”宇文轻云长眸蓄着莫测的意味,似懒似散地瞥了她一眼。
凤天邪对于他调侃的态度,无视且反感,抿唇说出了一个名字:“君非冥。”
听罢,宇文轻云心底则是冷笑,这女人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到现在始终不肯相信冥王差点亲手杀了她的事实,反而为他找各种理由推脱。
恐怕此次会跟宇文奕回皇宫,为的就是这么一件事,他原本还以为她有一点是为了自己仅仅剩下三日的命来找他,看来他是高估了她。
“你想听我怎么说?”宇文轻云镇定自若地反问,“他是受我要挟才被迫杀了赫连九,甚至你,这全部不是他的错,而我则是你心中的罪魁祸首?”
凤天邪确实是这么想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但唯一想不通的是,他拿什么能够要挟君非冥,所以前来求证,继而抿唇低道:“如果是,你拿什么要挟他?”
良久的沉寂之后,宇文轻云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莞尔一笑,盯着她挽唇道:“拿你。”
“”凤天邪别过脸,心底想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是为了我身上的蛊毒,以你帮我换血为条件吗?”
“这个问题,三日之后再回答你。”宇文轻云淡道,似乎不耐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垂眸继续批阅奏章,不再看她一眼,仿佛继续和她谈下去是浪费他的时间。
三日之后是她蛊毒发作之时,凤天邪顿了顿,然后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能在她发作之前知道真相,那么死也算是无憾了。
待她离开书房后,宇文轻云才缓缓抬起长眸,眸里闪过一丝温和的情绪,笨蛋,这么费尽心思地来找他,竟然不为自己仅剩三日的命。
即使君非冥有一点点是因为她而那么做,但更多的无疑是为了往后跟他的联盟而已
第370章 王爷喜欢的人()
谁知那日之后,薄霓不但没有因为那番话而郁郁寡欢,反而更加辛勤地主动来书房接连送些茶点,只是为了能够每日看他一眼就足够,然后默默地离去。
虽然宇文轻云不置可否,完全无视她的存在,但也没有赶她离开的意思。
三日过去,当薄霓今日再踏进书房,发现宇文轻云没有像平日里一样,这个时候通常在书房批阅奏章,而是不见他的身影。
她将茶点放置到一旁,走到木桌旁,无意间看到了一张画纸上,一副凤凰携飞的美画落入眼帘。
薄霓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那副画,心想,没想到他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只是摸到题字时愣了愣。
单独看画还领会不到其中深意,一看题字,聪明人能一眼看破其意。
她微微皱了皱眉,还未收起心思,就发觉有人站在她身后,连忙转过身,看到是宇文轻云后有些慌地收回了在画上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你平日这个时候不是在书房,今日怎么不在?”
“本王不在还需要跟你汇报?”宇文轻云绕过她走到桌前,瞥了一眼刚离开时未收起的画,然后抬眸看了她一眼,想必她看到得一清二楚,那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见他未收起那幅画,薄霓在嘴边的话不知道该说,还是吞咽入腹中,正在她犹豫间,接触到他锐利得看透人心的眼神时,启唇道:“王爷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自己问完后,薄霓脸色绯红地凝望着他,心底除了紧张外,这种问题不应该由她问出口的。
宇文轻云本想说是,毕竟可以直接简单地断了她的念头,但迟疑了一下,挽唇冷漠道:“就算没有,本王也从来不会对一颗棋子感兴趣,知道了就下去。”
薄霓眼底闪过某种不甘,她没有像平时那般懦弱,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是那么懦弱的人,只是这些日子在他面前失去了自我而已,而现在她需要一个让她死心的理由。
所以她非要问清楚不可。
“王爷当初救我就是为了拿我当棋子,我没话可说,但是王爷若是一开始就明说,薄霓不会说一个不字,更不会有任何幻想”
“你是怪本王给了你幻想?”宇文轻云抬起长眸,轻飘飘地扫过她异常激动的脸,“本王却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就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之所以会救你,看中的只是你的容貌和身体,符合当一颗棋子而已。”
薄霓被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悄悄地握紧了拳头,咬着唇一字一句:“薄霓的容貌和身体只适合当一颗棋子,引不起王爷的半点兴趣?”
没想到却引来宇文轻云一阵嘲讽的笑声,长眸似懒似散,悠然道:“本王府中的小妾已经多到容纳不下了,如果你想当其中一个,本王不会阻止你。”
听罢,薄霓沉默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她的尊严不会让她沦落到那种地步,失魂落魄地差点站不稳,哑声道:“我只是想知道,王爷喜欢的人除了容貌和身体,还有什么能让王爷都注视到的内在?”
他曾说过,任何人看中的只是她的容貌和身体,并不是她的内在,之所以救她也是仅此而已,这一点希望她能够牢牢记住。
宇文轻云没有回答,而是长眸半阖,像是在若有所思,然后不冷不淡地说了句:“她,就在门外。”
第371章 放血()
话音刚落,薄霓就下意识地往门外看去,原以为是随便敷衍的话,便也没留多少心地打量了此刻走进书房的人。
可是当看到她的第一眼,薄霓就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她,没有任何理由的,完全凭一种直觉。
这样特殊得说不出来的气质,凌厉得想让人逃避的眼神,惊艳的容颜,以及和她不相上下的身姿,让薄霓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是她的话,那么自己输得也不算不甘心。
当薄霓回过神来的时候,暗自咬唇,她在想什么,一场还未开始的较量,自己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认输退出?
显然她想的,完全不是凤天邪所关心的重点,直径绕过她,瞥过宇文轻云没有开口,而是一副在等他主动开口的耐心模样。
也是,她虽然想快点得知真相,但既然等了三日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而宇文轻云则是闭口不谈那件事,不冷不淡地问道:“刚刚在门口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什么?当然是他和薄霓的对话之间,最后一句话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一个意思。
他承认了喜欢的人就是她。
要这么一个自负的人当着喜欢的人面前亲口承认,可想而知,不是一件易事。
凤天邪依旧没开口,没什么情绪地无视了他的话,只是言简意赅道:“你说过,三日之后告诉我真相。”
听罢,宇文轻云不言不语地和她对视着,长眸里没有一丝不耐,仿佛在说她想知道的真相,其实以她的聪慧早该知道了,没必要再从他嘴里得知。
如果她只想要一个谎言的话,那么他也没有义务为她编谎。
这时,薄霓见他们仿若无人的对视,渐渐皱眉,然后走过去打破了两人的对峙,颇为深意道:“想必这位是凤姑娘,久闻盛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光凭一副作画就能猜出凤天邪的身份,这洞察力确实非于常人。
宇文轻云终于收回了目光,瞥了她一眼,微沉道:“她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已经给了你想知道的答案了,下去。”
薄霓深深吸了口气,他就这么护着这个女人,就连她问一句话,便以为是在找这女人的麻烦吗?
转眸深深地望了凤天邪一眼,这一眼,里面藏着的是毫不放弃的倔强,然后带着仅有的尊严愤然转身离开了书房。
接收到她目光里挑衅的意味,凤天邪微冷地扬了扬唇角,扫过若有所思的他:“拿我当拒绝别人的理由,你可真是物尽其用啊。”
无不嘲讽的语气,在对付赫连九的时候,她无疑是君非冥和他之间交易筹码的其中之一,她平生最恨别人利用她,就连这种事也拿她当挡箭牌,真是想让人不厌恶此人都不行。
宇文轻云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垂下长眸,没有解释转移了话题,“你想知道真相可以,但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本王一件事。”
凤天邪敛了眸,心想时至如今也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重要了,然后冷然应道:“一件,或者一百件,随你。”
反正过了今日,有没有命还是未知数,一件抑或百件,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一件足以。”宇文轻云长眸一沉,从袖口取出了一柄系穗的匕首,轻轻拂过锋利尖锐的刀锋,然后面无表情地扔在了她的面前。
“本王要你放一碗的血,可做得到?”
话音刚落,凤天邪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匕首,干净利落地划破了手心,一下子鲜血溅出到她衣裳,地上,甚至他的桌上,温暖的血液不停地从她的手心滴落,直到满地的血渍。
仿佛感觉不到地毅然站在那儿,没有丝毫虚弱和屈服,有的只是对她想知道的真相的执着,这点刁难根本击不倒她的半点意志,如果他以为这样她就会退缩,那么就太小觑她了。
而宇文轻云看着那渐渐滴落的血渍,长眸微闪,气氛僵持了一会儿,然后他缓缓起身,亲自走到了她的面前,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
凤天邪抬眸,毫不退缩地瞥回去,轻哼了声:“一碗的血够吗?”
传说中有人一见鲜血就会兴奋,有这种癖好、提这种要求的人不是残忍得无人性就是变态,宇文轻云无疑是后者。
谁知,下一秒宇文轻云一言不发地握住了她拿着匕首的右手手腕,紧接着,轻而易举地从毫无防备的她手心拿过来匕首,在她微愣时,出乎意料地划破了自己的手
第372章 是时候将她还给冥王了……()
血一滴一滴顺着手指流淌下来,砰地匕首落地,宇文轻云眉心都不皱一下,抬起长眸缓缓道:“把手给我。”
这份淡定不是人人都做得到,毕竟割的是他宇文王爷万金之躯所流的血。
如果这时候凤天邪还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那么她的智商堪忧,她不是没想到,而是不相信在没有丝毫利益下,他会主动替她换血解毒。
但领不领情就是她的决定了,半响,凤天邪不动如山,依旧执着地道:“告诉我真相。”
宇文轻云险些被这份执着惹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偶尔发一下善心都不一定会做,看来不能指望她的感激,只要能乖乖配合就能让他省不少心,顿了顿,还是旧事重提道:“换血之后告诉你,别再跟本王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