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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切开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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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圣上都开口了,刚准备抗议的崔家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许家这个小胖墩刚美滋滋地回家,就被守在门口自家爹爹逮了个正着,提溜着耳朵就提溜到正院,直接脱了亵裤,压在地上,藤条伺候。

    “崔易?”

    许栩卡在这儿了。

    在外面不提名字的话,许栩还能维持一脸浅笑,温和地喊一声世兄世弟,但是一提到名字就实在不行了。

    皱眉的阿兄也很好看。

    小迷弟傻笑。

    许父在旁边提点道,“崔家五郎的嫡亲弟弟。”

    末了,还一副遗憾又羡慕的表情,“那崔琏还真是老不知羞,多大把年纪了还生了个咳咳。”

    说出的话收不回来了,许父倒是有点尴尬了。

    那边貌美妇人一脸哀怨的表情,捏着帕子看着他。

    理清头绪的许栩轻笑出声,“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不过这崔五郎,的确还是个人才。今日才一见,归家又听到了一遍,突然之间变得很是有存在感了。

    她慢条斯理地起身,从许父的手上接过了藤条,温润如玉,清秀俊朗,那容貌直把自家的侍女仆从都看呆了,暗道自己选择在许家当差果然是没白来,每天都能见到这么个神仙似的人儿。

    自家阿兄拿着藤条也很好看。

    等等,藤条

    “还不跪下!”

    扑通一声,小胖墩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

    这儿脸上还没做好委屈的表情,那儿刚才还抹泪心疼的许母就瞬间变了脸色,不再是柔柔弱弱的妇人,而是一位刚硬的当家主母,义正言辞地附和道,“没错,你怎么能打人?谁教你的,好好的一个小儿郎整日里不读书就知道打架,这可万万要不得,阿栩,他就交给你了好好管教了。”

    那边的许父更是一脸赞同至极的模样。

    小胖墩:“我果然不是爹爹母亲亲生的”

    许栩拿着藤条,微笑:“对,你本来就不是。”

    扎心了,老铁。

    跪求小胖墩的心里阴影面积。

    我估计阴影面积小不了。

    我才学到小学两位数加减乘除,这算术做不来!很有难度啊。

4。5() 
小胖墩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要是面对许父还能插科打诨;但是面对自家阿兄;真的是

    甚至想到是被自家阿兄打的;啊呸;那能叫打吗?这是管教;说明阿兄很是关心自己;生怕自己被养歪了;这么一想居然还挺美滋滋的。

    许栩还真没想过打他,只是拿起藤条吓唬这个皮实的霸王一下,只见她慢悠悠地将藤条放在一旁的桌上;悠然道:“明日你同我一起到崔家赔罪。”

    “哎?阿兄你不打我啊?”

    许栩:

    许父:

    许母:

    我怎么还听出了一点遗憾的味道?

    这个小迷弟是不是养歪了?

    能打不是坏事。不被人欺负才好。

    而且确实就如圣上说的那样,两个小孩之间的打架,对世家一向洒脱的教育方式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毕竟还是许家理亏。所以崔家这一趟是一定要去的。

    忽然感觉胸口一阵不适,她偏头;低声咳了咳;以前倒也遇到过身体病弱的原主;这股时刻胸口闷闷的感觉虽然不难受;但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一屋人都伴随着这声咳嗽紧张起来了;连刚才的小摩擦矛盾都忘了;对于整个许家而言,再也没有什么比许栩的健康更重要的事情。

    不仅仅是因为整个许家是靠着许栩立起来的,而且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期盼她能留在这个世上久一点。

    许父:“吾儿今日车马劳顿;应该早点休息。”

    许母一脸紧张,眼巴巴地看着她,万分心疼道:“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出门,阿栩你就是不听,万一病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胖墩眼泪涟涟:“阿兄,我再也不气你了,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那边一屋的侍女仆从也是同样的心疼的表情。

    好像她已经病入膏肓一般,许栩很是好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不过是在琼林宴那边吹了点冷风,算不得什么。”

    “什么叫算不得什么?!”许母急了,刚才还是为了小胖子假哭,这回是真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你都这样咳嗽了,照我看,你明天也不要去崔家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崔家一向飞扬跋扈,这次不知道从哪里召回来一个崔五郎,眼睛就朝天看了,那人就算是再厉害,哪里比得上你。”

    她看着自家的女儿。

    又是心疼又是骄傲。

    要不是自家的确没有什么人能够鼎立门庭,哪里让自家孩儿受这样的委屈?

    许栩看着这几位一脸坚定的模样,也没有反驳,依言去休息了,等洗漱完毕,吹灭烛火,刚有些睡意。

    一个黑影就抱着比他人还高的枕头悄咪咪地摸了过来,这房中常日带着股药香,像极了阿兄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侍女憋着笑,只当没看见。

    “阿兄阿兄,你睡了吗?”

    做贼心虚的小声唤道。

    本来是差点睡着了的,但是这一下又醒了。

    她低低应了一声。

    那头的小胖墩就屁颠屁颠地抱着枕头乖乖地趴在她的床前。

    白皙到隐隐有些透明的手指从白色的幔帐中伸出,将幔帐掀开,露出那张雅致的脸了。

    自家阿兄身体很是不好,但是在这样微弱的月光下却显得好看极了。

    他一向是觉得再也没有比自家阿兄更好看的人了。哪怕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也不及阿兄的潇洒风流半分。

    贵妃娘娘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家阿兄的轮廓。

    他忽然就有些懵了,小声道:“阿兄,我觉得你和有个人有点像。”

    “何人?”

    “宫里的那位贵妃娘娘。眉眼处有几分相似,但是细细看又觉得完全不一样了,不如你这般风雅高洁。”小胖墩嘿嘿笑了两声,充分发挥了一个小迷弟的吹捧技能,“我家阿兄这般的人天上有地上无,哪里是一个贵妃娘娘能比的?”

    只是这么一句话,阿兄却沉默了许久,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只有不远处灯花爆炸的声音。

    显得这个夜都寂静无比了。

    过了好一会儿,阿兄才幽幽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很温柔的触感,“这话,以后不要说了。”

    无论被谁听到,都不太好。

    小胖墩虽然懵懵懂懂,但是对她的话还很是听得进去,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小声凑在她耳边道,“说这些话会给阿兄带来麻烦吗?”

    “恩。”

    胖墩很是郑重地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那我绝对不会提的。”

    凡是涉及到阿兄的事情都是相当重要的事!

    他继而就眨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趴在床边又乖乖道,“阿兄你快睡吧,我就这样看你一会儿,我等下就会回房间,你不用管我。”

    这么一个小孩子在身旁看着,哪里睡得着了?

    许栩拉了拉床边的铃铛,侍女闻声上前来。

    “去把那本山海经拿过来。”

    听到这句话的小胖墩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偏生还扭扭捏捏道,“我这样是不是太麻烦阿兄了”

    “没有。”

    许栩带着笑意,再次摸了摸他的头。

    “你这样亲近我,我很欢喜。”许栩说着慢慢坐直了身体,将身旁的位置空了出来,小胖墩嘴里还说着推辞的话语,腿脚却麻利地爬了上来,十分期待地看着许栩。

    他并不是每次来这里都能听故事的。

    而且就算是山海经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但是每次当这些词句从阿兄口中,用那样悦耳的声音读来,就已经很享受了。能和阿兄多待一会儿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侍女将她书房中的山海经拿了过来,在床边点燃烛火,这才退下。

    玉白的手指才刚翻开扉页就停住了。

    “许益阳?”

    小胖墩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家阿兄。

    只见自家阿兄愣了半晌,这才抬起清澈的眸子,颇有些疑惑道:“这是谁的名字?”

    “怎地还写在我的书上了?”

    小胖墩:

    忽然间门口的侍女就看见一只小胖墩气呼呼地拿着书抱着枕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口中还喃喃着些什么。

    “我再也不要理阿兄了!”

    “阿兄简直是太过分了!”

    说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侍女想了想,还是拿着灯进去了,只见刚刚才伤害了自家弟弟感情的某人拉下帷幔,很是平静道:“熄灯吧。”

    恩,这次能睡个安稳觉了。

    侍女憋着笑,脆生生地应了声是。

    翌日。

    崔五刚准备出门去应酬,这次是安国公府设宴,不得不去,他正准备上马车,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还一脸兴奋。

    “五郎君呼呼,有人来了!老爷叫您不要出门去了。”

    “什么人来了,这样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那边跟着他的长随很是不满地开口斥道,世家就算是小厮也是极重规矩的,从不会做出这般神态。

    小厮星星眼,看模样也不在乎长随的斥责了,语气更是急促了几分,“是是”

    ‘是’了半天还是没说是什么人!

    长随:妈的,有点急人。

    “是许家嫡公子,许大人。”小厮喘了一口大气,一下子就说了出来,表情还是一脸神往期待。

    刚坐上马车的崔五听到这句话,只是不紧不慢就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做派很是随意优雅,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表情也很是大方得体,蹙眉有些为难道:“虽然贵客上门,但今日乃是安国公府设宴,也不好推辞,待我思忖片刻,自会派遣人去回禀祖父、父亲。”

    不愧是自家的五郎君,哪怕是听到这个消息都还淡定自若。要知道整府都因为这个消息兴奋地不行了。

    那可是许栩啊!

    整个大齐朝都崇拜的人!

    待仰望自家崔五郎君的小厮刚一走——

    崔五将头转向长随。

    长随:!

    很苦恼忐忑不安的表情出现在崔五一贯随意温和的脸上,他很郑重地询问道:“我今日的穿着可还得体?”

    长随:“”

4。6() 
崔家乃是世家之首;这宅子和下人都与别处很是不同;哪怕是看到传闻中的人物;都暂且按捺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好好处理分内之事。

    这宅子更是大的出奇;处处都透着世家的威严与雅致。

    沿着抄手游廊往内走去;走廊外皆是娇艳欲滴的花朵;亭台楼阁之间长着些翠竹和参天大树;零星的怪石点缀其中,突兀嶙峋,有涓涓细流顺着怪石流淌而下;风吹过,耳边就是竹叶簌簌之声和清泉流淌之音。

    其间无论是仆从还是侍女走过这游廊,模样清秀;训练有素;走路半点声音都没有,在外院行走时更是为了避免冲撞贵客;都低着头;小心恭敬的模样。

    “一闻许大人莅临寒舍;这外院行走的仆从都是往日的一倍有余了。”陪着许栩的正是崔五郎的父亲;崔琏笑着打趣道。

    这崔琏虽是崔五郎的父亲;但是在崔家并无实权;是个一贯喜好花木闲散之人,奈何有个了不起的中书令父亲,又有个诗文无双的儿子;崔家也不缺这么个人来混迹官场;想比父亲儿子倒是显得格外逍遥自在。

    崔琏正细细打量着许栩,内心不禁将她和自家儿子对比了了一下,很遗憾,相貌不如,地位不如,就连才学也更是不必说的。

    许栩的大三元,小三元的光辉事迹还摆着呢。

    许家那破落户终究还是飞出了个金凤凰。

    况且此人行事作风实在是让人舒服至极。

    当真是个让人心生亲近之意的人。

    旁边那个小的,到底不是嫡亲弟弟,终究还是差了点。

    “久闻崔府世家之名,虽同在京城,却未得一来,实数栩之憾事。今日一见,确实非比寻常,这花木更是郁郁葱葱,极好。”

    明明就说了个极好,也不是什么文藻华美的夸奖,从这个人口中说出就是显得不一般。

    崔琏被夸得心神激荡,也不顾身后仆从欲言又止的眼神,兴致匆匆就拉着许栩逛了逛崔府的花园,很是自傲地介绍着一些名贵花草。

    许栩似是对花木也有所研究,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话,搔到了崔琏的痒处,更是将许栩引为知己,这还没走到正院,许栩身后的长随就已经抱着好几盆兰草了。

    在正院等了半天还没见到人的崔五郎被自家祖父打发出来,就在自家花园中见到了兴致格外高昂的父亲。

    他正指着一盆兰草,对着身后温文尔雅的某人,很是自豪地道,“琏敢说小郎君出了这里,就绝对见不到这样品相的兰草了,想当年琏也是”

    世家名士之风盛行,一向遵从本心,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爱好,但是偌大一个崔家,却没有一个喜欢花木,崔琏也着实寂寞。

    这下逮到一个还能搭上话的,哪里还会轻易放她离开。

    崔五:

    他默默地回了正院,对上殷切期盼的祖父眼神,“估摸着还要半个时辰左右。”

    祖父踱了几步,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按捺住情绪,恨恨地来了一句:“这个逆子!”

    果不其然,等到半个时辰之后,一脸餍足的父亲身后跟着依旧翩翩如仙的许家嫡公子,还有后面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小胖墩。

    翩翩公子才刚到正院,便敛衽一揖作致歉状:“今日栩本是来代弟道歉的,却没成想这还未致歉,就先受了这么多名贵花草,实在是有愧。”

    语气端的诚恳,加上这样不属于俗世间的美貌,着着实实地晃了这崔家三代的眼眸。

    刚刚才得到一个知己的崔琏忙不迭地将人扶起,语气更是诚恳,“小郎君哪里的话,不过是小儿间的打闹,何至于如此隆重?”

    本想揪着这个话题稍作文章的祖孙二人:

    哈哈哈哈,又一个被主播无害的外表骗了的人。

    这下可好了,受害者的父亲表示了原谅。

    我感觉崔家祖孙很想将这个家伙逐出家族

    动动脑子就知道了,主播那一个小时又不是白花的,得不到好处的事情奸诈的主播怎么可能去做?

    逐出家族加一。

    得了便宜的许栩也没有卖乖,一个眼神——

    旁边的小胖墩就像模像样地上前一揖,很是憨态可掬,表情也有几分歉意:“昨日乃是吾之过,虽圣上并不怪罪,但益阳心中仍是愧疚不安,思及与易同窗之谊,特备了一份礼来请罪。”

    同窗之谊

    中书令崔昴,崔玠:虽然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伴读的名额是暗中操作的,但是你们统共才见了一面,哪里来的同窗之谊?!

    饶是心里这般想着,但是崔五郎面上还要做出一副释然的模样,“昨日吾弟也有过错,许家小弟不必如此”

    “是极是极。”崔琏摸着胡子很是爽朗地笑道,“都是世家儿郎,不必介怀此等小事。”

    崔玠将一个‘只是’硬生生给咽了回去,表情复杂地瞄了一眼自家父亲。

    老爷子已经坐下了,气得啥也不想说了。

    要不是这个家伙是自己儿子,还生了一个格外出众的儿子,真想把他塞回到亡妻的肚子里。

    我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助攻

    辅助狠起来连自家儿子都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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