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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嫂,只吃菜,不喝酒怎么行。”苏乐儿腆着脸上前讨好的说:“不如让我给您温壶酒。”
“你有酒?”胖嫂斜眼看她。
第352章 番外:世子喜欢上她了()
安王府管理严格,厨房只管生火灶台上的东西,采购、食材贮藏以及自酿私酒则由戴管家另行安排。
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厨房里的人监守自盗,整日酗酒闹事,克扣菜钱中饱私囊。
胖嫂看似管着整个厨房权力很大,但她没有采购权,只能每天开单子时多写些东西而已。想喝酒,更是难上加难。
“不多,但是要孝敬您的还是有。”苏乐儿笑得很神秘。
胖嫂想了想,问她:“你不会是什么别的企图吧。”
“哪有哪有,小女子初来乍到,恭敬主子的心还是有的。”
胖嫂一听苏乐儿说她是主子,整个人舒畅得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其它伙计见胖嫂笑眯了眼,又听到说苏乐儿能弄到酒,嘴也馋了,纷纷嚷嚷说要喝酒,叫她快点去弄。
苏乐儿为难地看着那堆成山的碗筷,说:“可是我还要洗碗。”
“弄到酒,以后这些粗活都免了!”胖嫂肥手一挥,下了特赦令。
“您老先吃着,我很快就回来。”
苏乐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左拐右转的,来到了韶华院。
卢有富就住在里面,可是苏乐儿进不去,急得在外面团团转。
“何人在此?”戴管家远远地看见一个娇小身影在韶华院门口转圈圈,大声喝斥:“世子在此,不得无礼。”
苏乐儿立刻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婢女乐儿见过世子。”
“乐儿?”卢玦就觉得这声音熟悉,听到她自称乐儿,上前将她扶起,借着灯笼的光瞅了瞅,果然是她,惊喜说道:“你怎么在这?”
“我……我是要来酒的。”苏乐儿立刻有了主意,现在她说谎越来越顺,也没有任何的负疚感,“乐儿在厨房做事,今晚想腌渍羊腿时,发现厨房没有酒。明日厨房想给各位主子做羊腿,胖嫂吩咐乐儿来韶华院要酒。”
戴管家皱眉,说:“前两天才给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怎么就用完了?”
“乐儿不知……乐儿今日才到厨房的。”苏乐儿怕戴管家会找胖嫂麻烦,到时候惹火上身,又急急说道:“乐儿见今晚的宴席上有许多肉食,这些肉食都需要酒去腥除膻,厨房里人多手杂,偶尔用多了也是可能的。”
“你这孩子还真机灵。”戴管家笑道:“这谎说得并不好,但也能勉强遮掩过。厨房里的人手脚不干净,每每借酒做菜,实际都灌进自己肚里了。你刚去,怕是不知道深浅,才这番替他们开脱。”
苏乐儿傻眼了。
想想也对,戴管家管理王府几十年,厨房那点伎俩他又怎会不知。她能想到的办法,厨房肯定已经用过几百遍,她自己跑来要酒,真是自讨没趣。
卢玦见她双手又红又冷,手指僵硬得微微弯曲,却无法握成拳头。也不知她是冷的,还是被戴管家吓唬得,身体在寒风中哆嗦,脸色发白,唇也被冻得发紫,我见犹怜,哪里还有半点白天炙烤獐子肉时的风采。
“戴管家,把酒给她罢了。大半夜的,被厨房的人差使来要酒,若是不捧一坛去,只怕要受罚。”卢玦替她说话。
戴管家欠一欠腰,说:“世子宅心仁厚,想得周到,奴才这不去办。”
“差个人把酒送去厨房吧,戴管家也早些休息,就让乐儿姑娘送本世子回去。”卢玦将戴管家手中的灯笼交给苏乐儿,说:“我住在启德院。”
“啊。”苏乐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住在启德院,前面带路。”
苏乐儿弱弱地瞟了眼戴管家,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拿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去启德院的路不远,但下着雪,又是黑夜,走得自然慢许多。
卢玦走在离苏乐儿一步远的地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不一般。
府中婢女见到他,要么是花痴,要么就紧张是不敢说话。
只有苏乐儿,始终淡淡的,看似心事重重,却又乐观积极。
她身上有着一股魔力,像旋涡,将他吸引。
“乐儿,你是哪里人?”卢玦问她。
苏乐儿瞟了他一眼,不肯说实话。“回世子,是从北边来的。”
“哦,家中有何人?”
“只有爹娘。”
“为何来府里做事?”
苏乐儿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卢玦,淡淡地说:“赚银子,给爹娘养老。”
“你签得是长约,还是死约?”
这可难倒了苏乐儿,她哪里知道签了什么约。
不过想想钟致远所说的话,听意思她可以随时离开,就应该不是死约。
“回世子,是长约。”
卢玦哦了一声,听起来很失望。他细细地打量着苏乐儿,越发觉得她与众不同。
说实话,苏乐儿的容貌并不惊艳,卢玦直接接触了苏乐儿之后,才知道,她美的不仅仅是那张脸,更多的是她身上自带的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不妖娆,却醉人,不惊艳,却妩媚,不明亮,却素雅,不妖俗,却风情。
特别是烤肉时,那侃侃而谈,十指灵活的样子,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怎么也忘不了。
苏乐儿守着本分,抿着嘴不说话。卢玦也感受到她的抵触情绪,心莫名慌张,自然而然地突然想到了羊腿,嘴也顺溜地说了出来。
“乐儿,你说的羊腿……”
“世子不是喜欢吃炙烤之物吗?羊肉性温,吃了不易上火。乐儿觉得烤羊腿非常适合世子,这才提前腌渍,明日再烤,晚上就能食用了。”说起羊腿,苏乐儿自在多了。
“真的是为了我才烤的吗?”
苏乐儿停下脚步,一脸郑重。
“如果世子今晚没有遇见乐儿,就算明日吃了羊腿觉得味美又如何,顶多是叫厨房再做一次罢了,又怎会在意是谁做的,为谁做的呢?”
“你在生气?”
“乐儿不敢。”
卢玦笑笑,假装凶悍地说:“敢跟主子顶嘴置气的婢女,命可长不了哦。”
苏乐儿一听,把灯笼塞回到他手里,说:“那就请世子自己回启德院吧,乐儿还要保住性命,到厨房里腌羊腿呢!”
说罢,当真一秒也不停留,撒腿就跑。
卢玦拿着灯笼傻站在那里,足足发了半柱香时间的呆,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家甩了!
这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的一件大事!世子竟然被府里的婢女甩在路上不管!
“哈哈哈!”卢玦仰头大笑,莫名的开心。
他拿着灯笼,忽然没了睡意,转身又来到门客所住的院子,找到钟致远,说:“表兄,我要与你秉烛夜谈!”
钟致远不解,让卢玦进来后,让梅叔准备了一壶和几样小菜,一边陪饮一边问:“世子有何事如此开心!”
“还不是那个苏乐儿!钟兄应该记得的,她刚刚把本世子扔在路上了!哈哈哈,这丫头太有意思了,太可爱了。”
钟致远算是听明白了,他抿嘴一笑,说:“看来世子喜欢上她了。”
“只是觉得她有意思而已。”
卢玦很快把话题绕回到食物上来,“那丫头说,今晚要为我腌制羊腿,明日让烤羊腿给我吃!”
“哦,烤羊腿并无难度,想做得不好吃都难。”
“难得是她的心意,她见我爱吃炙烤之物,特地准备烤羊腿,真是贴心。”
钟致远怔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突然想起在上溪村,苏乐儿给他做的猪肝汤,再与现在的羊腿一对比,心里各种不舒服。
“表兄,明天你来也吃吧,看看她做的羊腿味道如何。”卢玦没心眼,诚心邀请钟致远一道品尝烤羊腿。
钟致远点头,强打起精神应付了他一会,这才把卢玦送走。
苏乐儿赶回厨房时,戴管家已经派人送来一坛酒。苏乐儿怕她们会一口气喝光,急忙把腌渍羊腿之事说了,才保住了半坛。
厨房已经被收拾得七七八八,苏乐儿从菜窖里搬来一块羊腿,也不解冻,找了个大盆子放好,将剩下的半坛酒倒进盆子时,又切了些腌制用的配料,与羊腿泡在一起。
做完这些,她又开始在菜窖里翻找食材。
钟致远说,要接近卢玦,要学会点茶。
可苏乐儿不这么觉得,毕竟她出身寒微,太过贵族的东西她不可能样样都会,所以她要学的,仍然应该以农家菜为主。
偶尔会些点茶之类的东西,不过是画龙点睛之笔,但不能成为决胜之举。
肉类食物的腌制、炙烤都难不倒她,平日一些不太难的菜品,苏乐儿也是有把握的,她需要掌握的,是与众不同。
安王府想请什么样的厨师请不到,要比做菜更精更好,苏乐儿肯定比不过他们。可是,如果她能做出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就一定能吸引卢玦。
就像五婆的酸汤,也不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华秀歌和卢瑶不也一样喜欢吃。
苏乐儿越想越有把握,在菜窖里挑挑捡捡,想着新菜式。
“一个人躲在里面,不冷吗?”钟致远不知何时进来,带着一身酒气。
苏乐儿捂着口鼻,嫌弃地说:“先生喝酒了?”
“嗯,跟世子小酌几杯。”
苏乐儿哦了一声,扭头继续看菜想菜式。
钟致远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说:“有空看看这菜谱,据说是个世外高人所写,里面全都是他平生吃过的美食。世子一直想要,我没给他。”
苏乐儿抢过来一看,里面的菜式确实稀奇,可太过稀奇,要花费不少心血和食材,还要有过硬的功底,才能做出来。
“这不适合我。”苏乐儿将书扔还给他,说:“先生倒是有心了。”
“怎么,帮了你还不高兴?在跟谁置气,是为了世子?”
第353章 番外:杂辣羹()
苏乐儿斜眼看他,反问道:“世子什么都跟你说?”
钟致远颔首。
“那他倒是真心错付,他把所有事都说给你听,你却瞒了他许多。”苏乐儿替卢玦不值:“先生竟然没告诉他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也未告诉他,我接近他的真正原因。先生待人,还挺真心的嘛。”
钟致远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他明白苏乐儿的怒气全部来自于苏九夫妇被囚禁,他与安王是舅甥关系,不管他怎么解释,怎样努力向她证明他是护着她的,都没用。
苏乐儿始终提防着他,就像提防安王一样。
“我来教你点茶吧。”钟致远说完,也不管苏乐儿要不要听,起身离开了菜窖。
苏乐儿犹豫了会,还是跟了出去。
钟致远将她带到僻静处,随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拿在手上捏成了茶碗、碗盖和托碟。
虽说是用雪捏出来的,但做得极为精致。苏乐儿看傻了眼,也忘了刚刚对钟致远的意见,蹲在他身旁,从地上弄了些雪,跟着他一起捏茶具。
钟致远笑笑,将她拉到怀里,双手从她身后环抱到前面,手心包裹着她的手背,紧贴在她的手指,就好像天生就纠缠在一起的两颗树,紧紧相贴。
苏乐儿扭动身体,想挣脱他的怀抱,钟致远将她抱紧,在她耳边说道:“不想学点茶了?”
学点茶和这姿势有什么干系?苏乐儿扭头瞪他,钟致远却凑过来,噙住双唇,细细品尝。
“平日很甜的,今儿为什么带着苦味?”钟致远促狭地逗她:“是在埋怨我把你扔在安王府没有照顾好你吗?”
“你以前就照顾得不好,现在又算什么?”莫名的,想到前世自己惨死在成亲当晚,苏乐儿低声感叹,“只要能保住性命,其它都不重要。”
“好好的,又说浑话。”钟致远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握住她的双手,教她用雪做茶具。
很快,地上摆满了一套标准的茶具,他细细的讲解着其中步骤以及每个茶具的功能,从取水到煮茶,每一步都说得极为详尽。
苏乐儿窝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安全,冻僵的手指,也因为他的摩挲渐渐变暖。
半个时辰后,苏乐儿已对点茶一目了然,胸中有丘壑。
“都看懂了吗?”钟致远问她。
苏乐儿点头,说:“你一时之间说这么多,我也不能全记得,但也能记个八成,唬人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钟致远将她双手包住,送到嘴边呵气,“你的手太冰了。”
“又不是千金小姐,要干活的呢。”
方才刚弄了羊腿,虽说洗净了,可上面还沾着羊骚味。钟致远的鼻子凑得太近,苏乐儿担心他会闻到,尴尬地缩回手,又开始跟自己闹别扭。
钟致远心中明了,并不拆穿。
“过几天我恐怕在出趟门,不能陪你过元宵了。”他说。
苏乐儿猛地打了个哆嗦,问他:“你要去哪?”
“出去办点事。”
“你又要去杀人?”苏乐儿战战兢兢地问出将心中疑惑,她希望钟致远的回答是否定的,可是他保持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
苏乐儿拽着钟致远的手不放,关切地问道:“会有危险吗?”
钟致远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中喜悦,可偏偏生了个傲娇高冷闷骚的性子,难得哄得美人关怀,不再与他有芥蒂,他又在此时自己闹起了小性子。
“怎么?方才不是恨极我了,巴不得赶我走吗?现在又舍不得了?”钟致远的声音冰冷起来,比脚下的雪还要冷上十分。
苏乐儿怔怔,推开他站起身。可是她刚刚一直蜷着,腿脚早已麻木,猛地站起,只觉得双腿酸麻无力,扑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双手撑地时,陷入厚厚的积雪中,刚刚被钟致远捂热的手,又冻成冰。
冷的不只是手,还有心。
“大过年的,也不至于这样拜年,起来吧。”钟致远见她摔倒,心疼得厉害,又不肯表现出来,嘴里冷冷地嘲笑她,手也没闲着,把她扶起手,拍干净她身上的雪花,说:“快回去吧,再晚了会让人起疑的。”
苏乐儿憋着一股气,强硬自己不许再说出关心他的话来。
可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地打起了小鼓。
“明天世子还等着你的羊腿呢,还不快走?”
钟致远在前面走了两步,见苏乐儿没跟上,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打横抱起,纵身跃上屋脊,看了看方向,将她送回青黛院后,悄然离开。
苏乐儿躺在床上,兀自发了一会呆,想了许多心事,直到天蒙蒙亮,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睡得正香,耳边有人唤她。“乐儿,快起来!胖嫂正到处找你呢!”
苏乐儿勉强睁开眼睛,见是贾弱,问她:“胖嫂找我何事?”
“启德的主子说今儿厨房做的早膳不合胃口,点名要你做好送去。胖嫂他们昨儿喝醉了,已经被齐姑姑狠狠地骂了一顿。现在胖嫂四处找你,要拿你撒气。”
苏乐儿惊得一咕噜爬起来,三两下换好衣服就往厨房去。
她见贾弱也跟着,问她:“你去厨房做什么?”
“乐儿你不知道吗?今儿姑姑教训胖嫂时交待过,让我跟着你在厨房做事呢。”
“厨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是是非非……姑姑让你跟着我,又有何意?”苏乐儿心里犯着嘀咕,不敢当着贾弱的面说出来,怕